系統堅持自己的程序沒有任何錯誤, 那樣的話,那里面的自相違背之處就沒辦法解釋了。
夏合歡苦思冥想了許久,還是沒能想出第二種假設。是她的猜測錯了?還是系統錯了?
又或者是還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夏合歡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了那個同樣擁有系統的蘇采薇, 雖然當時系統聲稱對方可能是系統升級前的產物, 可是夏合歡現在回想起來, 總覺得沒有那么簡單。
系統曾經說過, 一個世界只能擁有一個系統,那現在算是什么?細細想來,系統的話中有太多前后矛盾的地方了。
是不是有什么是系統也不知道的呢?殷孽知道系統的存在, 而穿越大神想要讓整個世界恢復正常的話,為什么還要再派一個殷孽可以感知到的系統過來?這不合理。很多事情一旦起了疑心, 便都經不起推敲。
夏合歡覺得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了, 或許, 她需要再找到蘇采薇問她些事情,那樣的話, 是不是就能推測處所有的真相了呢?
夏合歡不得而知,但是最起碼通過和系統的對話,夏合歡好歹確定了一件事,她和殷孽想要在一起并不是不可能。最開始她只是被系統的說法唬住了,后來等她冷靜下來細細思考的時候, 那些自相矛盾的地方便引起她的注意。如果正如她所猜測的那樣, 所謂的穿越大神故意在系統里輸入錯誤的信息, 究竟是為了什么?
事情越來越復雜, 很多事情, 夏合歡都想不出答案,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要先確認好剩下的劍客和盟主都是誰?確保兩個人都活著才行。
夏合歡的計劃很簡單, 她想和殷孽在一起,就必須有足夠的說服力保證系統不會對她出手,強制消除她的記憶。
那樣的話,她的任務就要處在一種特殊的狀態——正在進行時。她要確認那五個轉世人的身份,然后,確保那五個人能夠平安終老,最起碼不要死在她前面。
這樣的話,即使系統知道她喜歡殷孽也沒有辦法對她出手,因為系統礙于程序限定,必須只能在任務完成之后才能啟動懲罰程序,這么做雖然卑鄙了點,可是夏合歡并不后悔。她只是個普通女人,如果有辦法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她肯定會去做,她可不是什么會為了世界犧牲自己的人。
現在離夏合歡上次質問系統已經過去兩天了,期間不論夏合歡怎么呼喚系統,系統都沒有一絲反應,夏合歡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只是面上不曾顯露。
為了處理慕天澤變成傻子后的一系列事情,殷孽并沒有帶著夏合歡立馬離開,兩人反而在皇宮找了個宮殿住下,然后看長寧每天被各種事情忙得腳不沾地。沒錯,你們沒看錯,確實是長寧忙得團團轉,然后那兩個人在悠哉悠哉談戀愛,什么?你問夏合歡怎么好意思?為什么不好意思呢?夏合歡早就習慣了殷孽每次讓長寧幫她收拾爛攤子了。
不要以為她很輕松,其實她也在愁,夏合歡一直在愁怎么確認荊陵游的身份。以前曾幫荊陵游
療傷的時候,夏合歡差不多將他的身體看的七七八八了,根本沒發現他身上有過什么胎記,可是如果不是他的話,那會是誰?跟她有過接觸的人就那么幾個,總不能又有人轉世成女人了吧?
可是轉世成女人的話會是誰?她不該沒印象??!這不科學,系統不是曾經說過嘛,那五個人都不是普通人物,她定然該有印象才對。
糾結來糾結去,最后每次看到荊陵游夏合歡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荊陵游也是欲言又止,彼此對視之下……看不下去的殷孽出手了。
當天晚上看到差不多被扒光了,僅是重點部分遮蓋住了的荊陵游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的時候,夏合歡整個人都不好了。
喂喂,長寧,你到底下了多大的用量啊?因為她之前留荊陵游在谷內養傷的時候,可沒少把他當成小白鼠,迷藥之類更是讓他當成白開水來喝,一方面是為了檢測藥性,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幫荊陵游培養抗藥性,可是現在長寧居然硬是把荊陵游給藥倒了……夏合歡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好憂傷,那些年,那些藥,全都白費了,是吧?
硬是要陪著一起的殷孽拿眼角斜了夏合歡一眼,“合歡,為什么不做聲?”
“???”她要說什么?
“合歡,為什么滿臉通紅?”殷孽似笑非笑。
“……”
夏合歡被殷孽招牌的冷笑給刺激得整個人瞬間清醒了,喂喂,她只是扒熟衣服不太好意思而已,用得著這么……拐彎抹角地吃醋嗎?夏合歡嘴角忍不住上翹,完了,她一定是中毒了,不然,怎么會覺得這么別扭的師父好可愛?
“師父?!?
“嗯?”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件事?”
“你瞞了為師不少事情,你是指哪件事?”
有個太過妖孽的師父就是這點不好,你瞞了多少事情,他都知道……夏合歡眼帶笑意地望著殷孽,“師父不知道?其實我剛剛的那種反應,還有一種解釋叫做臉皮薄。不一定是師父想的那樣。”
“……目光灼灼似賊也。”
“那我也只對著師父做賊。”
“合歡記得你今日的話?!币竽蹴话?。
夏合歡露出八顆小白牙咧嘴一笑:“和師父說過的每句話我都記得?!?
夏合歡發現她好像自從向殷孽告白后,似乎越來越大膽了,什么話都能說出口,還不怕殷孽事后翻賬,嘖嘖,這算什么?殷孽太過寵她了嗎?
夏合歡挑眉,一心二用,一邊想著她和殷孽另一邊已經手腳麻利將無知覺的荊陵游看個精光。
還好他現在是昏迷不醒,不然,那得多尷尬。最后夏合歡在荊陵游的腳底板看到了那柄小劍的標志。
難怪她之前一直沒找到……原來竟是在這種地方。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次即使她確認了荊陵游的身份之后,系統也沒有任何反應,若不是夏合歡能夠感知到系統仍然存在,她一定會以為系統可能消失了。可是為什么系統沒有一點反應?夏合歡不知道為什么心頭不好的預感愈發的濃厚。
“找到了?”殷孽看到夏合歡一直盯著荊陵游的腳不移眼,就知道是找到了。
“嗯?!?
夏合歡點點頭,殷孽立馬將她攔腰抱起往外走,“既然找到了,那就別看了,刺眼!”
夏合歡窩在殷孽的懷里偷笑出聲,完了,她怎么越來越覺得師父可愛了呢!
……
此時的夏合歡并不知道往后到底是有怎樣的道路在等著她,但是如果能和殷孽一路走下去,她想怎么樣的困難,她都不會在畏懼。
與夏合歡此時的心情,得知幕天澤發瘋消息的幕長弘眼神兇狠的像是被觸怒的猛獸。如果沒有意外,此刻應該是身為王爺的他來繼位,可是……可是現在他卻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惶惶不可終日。
為什么,為什么他耗盡心血來做的一切,那個叫殷孽的人都會給他破壞的一干二凈,先是讓他只留一個王爺身份,卻如喪家之犬一般,他寧愿他在篡位的時候死掉,也不愿意這般沒有尊嚴的活著。
幕長弘咬著牙,憑借著自己的人脈,好不容易東山再起在江湖上重新有了地位,可是他沒想到那個殷孽居然又毀了他的心血。
殷孽!殷孽!
幕長弘睜著一雙血紅的眼,幕天澤發瘋的消息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將幕長弘逼向懸崖邊。
殷孽,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你重視什么,我便毀了什么?到那時候,你是不是才會明白心血毀于一旦的感覺?
幕長弘猙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