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食指摸了摸鼻尖,想了一會兒,最終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愛不愛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我的老婆!孟家的二少夫人!明白?”
這時,門口的保安走進來,探視的時間已到,他們要帶容琪會看守所,容琪離開時,恨恨的盯著男人的背影。
孟寒琛,若是有朝一日我容琪能出去,我定將你碎尸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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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安拉著駱佳佳離開生日宴會,甩手將她扔上車。
駱佳佳臉上掛不住,她也是堂堂的官家小姐,對霍子安上趕著追求已經是最大極限,方才在眾人面前鬧了笑話,現在又被霍子安這樣對待,她的臉再大也掛不住了。
她揉揉被握出一拳淤青的手腕,“霍子安,你到底想讓我怎么樣啊?為了跟你在一起,我的里子面子都丟了!”
霍子安開著車,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聽見女人的質問,不咸不淡的道,“是我讓你丟份的么?今天這樣,還不是你自己犯賤作出來的!”
“你,你說什么?”駱佳佳根本不敢相信,一向彬彬有禮的霍子安會對她說出如此粗俗不堪的話來。
男人扯開領帶,把領口的扣子扯開,眼里全是不耐,“沒聽清楚?好,我再說一遍!駱佳佳,從一開始就是你上趕著貼過來,我從開始就沒想和你訂婚,更沒想娶你!我甚至在想,如果你有一天你能夠自己退出該多好,可逆偏偏不識趣,駱佳佳,你還想下賤到什么程度?”
“你,你,你……”駱佳佳驚得滿臉蒼白,顫抖著手指指著男人,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霍子安,你,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霍子安揮開她的手,“現在我們就去把話說清楚,以后,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
“子安,你要干什么?”駱佳佳慌了。
“解除婚約!”
這四個猶如晴天霹靂,將駱佳佳劈的暈頭轉向,“不行!子安,不行!我不同意!不同意!”
若是自己被退婚,她以后還怎么有臉做人……
“這事兒由不得你!”
霍子安一個轉向,已經轉入了霍家,他拽著駱佳佳下了車,兩人才到門口,就聽見里頭傳來了其樂融融的笑聲,尤其是霍展庭,一聽那爽朗的笑聲便知道他心情大好、
“老駱,那咱們兩家的婚事就這么定了。”
“既然定了,以后就是親家了。”這是駱父的聲音。
“佳佳要樣貌有樣貌,要能力有能力,駱家到底是會培養,養了這么好的女兒,能娶到佳佳,真是我們霍家的福氣呢。”孫湘跟著附和。
霍子安冷笑,感情連婚事都商量上了,若是他晚回來一些,是不是告訴他個結果就直接了事?他心里越來越不是味,就感覺自己不過是父母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一個玩物罷了。
一進客廳,便看見雙方的老人坐在客廳內,四個人聊得開心無比,聽到開門聲,孫湘往門口一看,便是臉色陰沉的兒子,“喲,子安,你不是帶著佳佳去參加江若彤的生日宴么,怎么回的這么早?”
“我要是不回來,被你們賣了都不知道呢。”
說話間,霍子安松開駱佳佳,大次次的坐在沙發上,也不管駱家二老在場,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樣。駱佳佳跟著他走到沙發一角坐下,低著頭,用頭發擋著臉,挨了一巴掌又流了那么多眼淚,可想而知,她的臉一定像只花貓。
孫湘臉色一變,感覺到了兒子的反常,沖著他使了個眼色,“傻小子,要娶媳婦了,樂傻了吧。”
霍子安根本沒把母親的暗示放在眼里,他雙腿疊在一起,一臉嚴肅,“我沒傻,反而更加清醒了,既然兩家的長輩都在,今天我就把話說個明白。”
“子安!”駱佳佳立刻抬起頭打斷了他,他要說的她自然清楚,“婚事是長輩們定下的,你一向孝順,最尊重霍伯伯……”
駱父和駱母看見女兒的花臉,意識到是兩個年輕人的感情出了問題,可是二老都沒動聲色,等著霍子安把話說完。
“婚事的確是雙方家長定下的,但我一直沒同意,駱佳佳,往后,霍家是霍家,駱家是駱家,你拎清了,別有事沒事就往這兒跑。”
在場的人都愣了,霍展庭眉心一簇,開口質問,“子安,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這婚我不結,誰喜歡誰結!”
“小兔崽子,你想翻天哪!”霍展庭拍案而起,怒瞪著兒子,霍子安把心里的話說出來,渾身輕松,他起身,連看都不看惱怒的父親一眼,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今天我累了,想休息了,你們自便。”
而這一邊,駱父的臉上掛不住了,他縱橫官場多年,哪里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他抓起女兒的手,大步往外走,“佳佳,咱們走!”
孫湘和霍展庭一起去攔,可根本攔不住。
駱佳佳的臉上青白一片,她被父親拽著,但目光一直盯著霍子安冷漠的背影,他過去的所作所為,他的一字一句都像是針,一下下的往她的心窩子里扎,毫不留情,可她該死的居然放不下他。
她恨這樣對霍子安狠不下心的自己,但她更恨讓霍子安失了心的江若彤!
如果沒有她,也許他會愛上自己。
若是今天她出了這個門,她就一敗涂地,徹底成了上流社會的笑柄!
所以,她立即甩開父親的手,“爸,我不走!”
“你個死丫頭,都到這份上了你還賴在這干什么?誠心想把我們駱家的臉丟盡是不是?”駱父氣的渾身發抖,駱家的女兒被退婚已經是奇恥大辱,現在女兒有死賴著人家,簡直丟人現眼。
“爸,如果我今天這么走出去那才是把駱家的臉丟盡了!爸爸,你相信我,子安只是一時糊涂,他不是存心的,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和他好好談談,我相信……”
還不等駱佳佳把話說完,駱父一個巴掌便甩了過去,“你這個死丫頭,想氣死我是不是?”
這下的力道極狠,駱佳佳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是父母的掌上明珠,這是頭一次挨父親的巴掌,那本來就通紅的臉一下腫起來老高,駱母心疼的不行,跑過去將女兒摟進懷里,哭的哽咽,“老駱,你這是干什么呀?被退婚佳佳已經夠難受的了,你居然還對她動手!你有勁朝著別人使啊,只顧著打自己女兒算什么本事。”
“佳佳執迷不悟,我不打她,她能醒悟么?”
霍子安的態度擺明了對自家女兒沒感情,若是女兒再執著下去,受的傷會越來越多。
駱家母女抱在一起哭,駱父被氣的渾身發顫,霍展庭兩口子一見這陣仗,倒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霍子安轉身關房門的時候,眼見著大廳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唇角劃過淡淡的冷笑……關上門,將室外的噪音與他隔絕,他坐在書桌前,打開臺燈,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個粉色的信封,這原本是想送給江若彤的禮物,沒想到,竟讓駱佳佳破壞了……
他慢慢拆開信封,將里頭的兩張紙拿出,上面寫著:江氏股權轉讓書……當然,這是縮寫復印件。
他,霍子安,已經占據了江氏接近40%的股份,換句話說,他擁有了對江氏的生殺大權,這樣的權利,會不會讓她的心,有那么一點點的偏移……
霍家和駱家的婚事就這樣不了了之,霍展庭病了一個星期,揚言要與霍子安斷絕父子關系,但看兒子依舊沒有回心轉意的意思,就也作罷了。
那日之后,霍子安再沒見過駱佳佳,日子清凈不少。
江氏的股份被他在暗中傾呑不少,兩個月之后,江氏只剩下了一個空殼子,江業夫婦雖然做了最后努力,但也是回天乏術,當然,對于這一切,江若彤一無所知……
孟寒琛來找自己,霍子安感到十分意外……
兩個勢均力敵的男人對面而坐,一股低氣壓立刻在周圍蔓延開來。
霍子安靠在老板椅上,眼底一片冷漠,“二少前來,有何貴干?”
孟寒琛挽起唇角,那揚起的酷寒笑意讓霍子安覺得十分刺眼,“霍總這么聰明,不會猜不到吧。”
兩個人只隔著一張桌子,互相形成的冰冷氣場讓人難以呼吸,霍子安尋思了一下他話中的意思,估計是他暗中收購江氏股份的事,孟寒琛是知道了。
不過,這僅僅是猜測,孟寒琛不說,他也不會主動承認。
“二少抬舉我了,若是我真的聰明,我一開始就不會放開小若,讓她做了你的老婆!”
孟寒琛的嘴唇勾起一抹諷刺的笑,“霍總,在這一點上,你還真比不上我,難道你看不出來么,現在彤彤心里壓根沒有你。”
一時間,霍子安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雙手握住座椅的扶手,關節咯咯作響,他心中明如鏡,知道孟寒琛的話屬實,可他心里偏偏不想承認,嘴上更是不肯服輸。
“到底有沒有豈是你說了算的?孟二少,可別有一天天不遂人愿,到時候,你連哭都找不著調!”
對于霍子安傲慢的語氣,孟寒琛不怒反笑,“江若彤這女人,從踏入孟家大門的那天開始,就是我孟寒琛的,我不管她心里邊有誰,你也好,別人也好,我對她擁有絕對的所有權!”
霍子安臉色一變,渾身的力氣像被人抽走了一樣,眼前的孟寒琛倨傲狂慢,有一種不容侵犯的霸氣,他,真的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嘛?
沉了口氣,霍子安轉而道,“二少來不會是想找我耍嘴皮子吧。”
孟寒琛的下巴微微揚起,揚起菲薄的唇角,笑意之中有鄙夷,也有諷刺。
“霍總,我想你看完這個,就不會笑的這么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