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都攙扶著布蘭特,平克頓則跟在後面,不知回頭打量著,總有那麼一瞬間,平克頓的直覺告訴他,他被一個銀色的眸子深深地盯著了,所以他們得儘快離開這個貧民窟的巷子裡。
三人快速地來到了街旁,平克頓上前攔下了一輛過往的馬車,奧古斯都先上了馬車,在平克頓的幫助下,奧古斯都拉著布蘭特的手,把他拉了上了,最後平克頓上了車,在關(guān)門的前一秒,平克頓從門旁的縫隙看到了街道旁上方的屋頂站著那位銀髮少女,霧氣慢慢地散去了,平克頓看清了被霧氣遮擋住的她的臉以及她手上的刀,那女孩很白,由於面罩的原因,平克頓沒有看清她的臉,但是他看到她手中的那把刀,那上面刻著一個圖案。
雖然這麼遠沒能看清,但是平克頓記得,在那位少女攻擊他的時候,他看清了那女孩手中刀上的圖案,那是一隻狐貍。
“是銀狐。”身後的布蘭特說道,他的手上顫抖著,臉頰上泛白冒著冷汗,他的眼皮微微顫抖,“拿著這個,偵探們。”說著,他從胸前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本冊子,那看上去是一本日記,在奧古斯都接去日記後,布蘭特的眼睛便閉上了。
“他死了?”一旁的平克頓問道。
奧古斯都沒有作聲,而是用手摸了下布蘭特的頸動脈,然後說,“沒事,他只是休克了。”說完,他滑動前側(cè)座椅背後的投屏幕,在上面的選項卡上,選中了醫(yī)院,然後他開始翻動日記,看到上面第一頁寫著艾伯特後,他的樂趣便來了。
不過這個時候不是他發(fā)現(xiàn)樂子的時候,他的手錶突然震動了,他按動了一下手錶,接著一個男子出現(xiàn)在上面,“嗨,哈德森。”奧古斯都率先說道。
“嗨,奧古斯都。”
“讓我猜猜你找我?guī)致铮俊眾W古斯到打趣道,“不會又有什麼該死的案子吧?”
“嗯……算是吧。”哈德森有些無奈地說道,“我這有個比那案子還嚴(yán)重的問題,聽說你有個朋友曾經(jīng)管轄過寒脊山監(jiān)獄?”
“是的,剛好他也在。”奧古斯都用手碰了一下身旁的平克頓,然後把屏幕對著他,“嗨,夥計,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平克頓說道。
“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警長平克頓嗎?”哈德森嚴(yán)肅的表情瞬間變得愉悅和敬畏,“你怎麼在這?”
“還不是這位兄弟的新案子。”平克頓捋著鬍鬚說道,“要不是他請了我三次,我還真就在家裡養(yǎng)老了。”
“案子?”哈德森問道。
“先不說這個吧。”平克頓說道,“你找老朽有何會幹?”
“哦,對,”哈德森回答道,“聽說你在寒脊山監(jiān)獄管轄過。”
“是啊,不過是年輕的時候了”。平克頓問道,“怎麼了?”
“那就好辦了,”哈德森直奔了主題,“平克頓先生,你還記得寒脊山監(jiān)獄的內(nèi)部構(gòu)造嗎?”
“這個……我還是記得一點,畢竟那裡是唯一一個三五十年都不會大改的地方。”平克頓摸了下下巴,然後嚴(yán)肅地問道“你要幹嘛?”
“是這樣的,我女兒本關(guān)在那裡。”哈德森說道。
“你說露娜?”奧古斯都突然插了一句嘴,“她怎麼了?”
“這說來話長吧。”哈德森說道,“要不你們先來我家,我在和你們嘮。”
“可是可以,不過……”奧古斯都看了一側(cè)奄奄一息的布蘭特說道,“你家應(yīng)該有醫(yī)師吧?”
“別說醫(yī)師了,我家都可以開醫(yī)院。”哈德森說道,“卡芙琳在,你也曉得的。”
“你說她啊,那我就放心了,”奧古斯都滑動椅背上的顯示屏,把目的地改成了弗瑞斯公館,“行,那待會見。”
“好,”說完,哈德森便從投影屏上面消失了。
馬車突然轉(zhuǎn)彎,改變方向朝另一側(cè)的路開了過去,不久後,便停在了一座端莊典雅的建築物旁邊,剛一打開車門,奧古斯都便發(fā)現(xiàn)卡芙琳站在一旁,此外,她的身邊站在幾個機器人,他們的身側(cè)放著擔(dān)架。
平克頓率先下了馬車,站在一旁,面對卡芙琳,他摘下了帽子,然後很有禮貌地吻了她的手,“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了,老詹姆斯。”卡芙琳帶著微笑說道,“你們的病患呢。”
“喂,老傢伙,你別撩妹了,幫我接一下啊。”車內(nèi)的奧古斯都吼道,卡芙琳看了下身後的機器人,然後扭頭示意他們過去接應(yīng),在幾個機器人的扶持之下,布蘭特被安全地放在了擔(dān)架上。
接著,卡芙琳帶著兩個人,走進了院子,“哈德森找你們,你們先去大廳,”還沒等卡芙琳說完,奧古斯都就看到哈德森朝他們面前走來,“好久不見了,老傢伙。”哈德森率先說道。
‘“是啊,”說著,兩個人擁抱了一下,擁抱完之後,奧古斯都說道,“怎麼,露娜出什麼事情了嗎?”
“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解釋。”哈德森打量了一下週圍,“咦,平克頓先生呢?”
“我在這。”平克頓一旁的花園走出來,然後和哈德森握了下手,“您好,詹姆斯·平克頓。”
“您好,平克頓先生。”哈德森的另一隻手放在了平克頓先生的手上,“好久不見了。”
“也沒有多久,我們剛不才通了電話嗎?”平克頓摸著羊角胡說道,“話說,你這莊園裡的花不錯,”他轉(zhuǎn)頭指著一旁的花叢說道,“比國家博物館門口的那個那幾株雜草要好多了,不過……”他頓了頓,“你還是先說說你的事吧,種花的經(jīng)驗我們後面再談也無妨。”
“行,不過我想這裡不是個好地方。”哈德森看了一下週圍的環(huán)境,“我們先進屋吧。”
“好。”奧古斯都剛說完,三個人便沿著林間小道,朝那棟住宅的大門走了進去,推開那扇寬大的木門,屋子的內(nèi)側(cè)格外氣派:浪漫與**的氣質(zhì),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zhuǎn)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古典、開朗兩相宜,尖塔形斜頂,抹灰木架與柱式裝飾,自然建築材料與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經(jīng)典而不落時尚。
奧古斯都和平克頓十分清楚,這次進來的多數(shù)目的不是欣賞周圍這座豪華建築的裝潢的,他們跟著哈德森,在走廊盡頭的牆壁旁停了下來,他讓兩人後退一點,接著他用手旋轉(zhuǎn)了牆旁那盞燈,他們面前的牆壁便被打開了。
“請。”哈德森邀請道,兩人便先進去了。
“你這屋子不錯嘛,馬克先生的遺產(chǎn)嗎?”奧古斯都問道。
“不算全是,這是我父親作爲(wèi)護衛(wèi)者時候女皇獎勵他的房子。”哈德森說道,“你說馬克先生的房子,那應(yīng)該是賈思琳繼承的纔對。”
“對了,賈思琳呢?”
“你說她啊。”哈德森說道,“她去辦事了,畢竟露娜這個事情不是個小事。”說著,哈德森推開了前面的那個木門,那裡面是個實驗室。待兩人進去後,哈德森把門關(guān)上了,“這是一個密閉室,這個房間周圍全部都是防電磁波的金屬,這裡用來談話**全了。”
“不錯不錯,”平克頓摸著牆壁說道,然後把手杖放在了一旁的座椅上,“接下來我們從哪裡開始呢……”他說道,“你家丫頭出什麼事情了?”
“竟然您這麼問了,我就直接說了,”哈德森的表情便嚴(yán)肅了,“露娜因爲(wèi)涉嫌傷害他人被捕入獄寒脊山監(jiān)獄,但是就我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死者米拉,也是我女兒的同學(xué)摯友,我女兒沒有理由殺害她,二者,我調(diào)查了現(xiàn)場的兇器和死者身上的傷痕,”說著他打開了桌面的投影屏,“你看這個刀痕,死者的刀刃是貫穿傷,按照死者腰圍直徑來說,我女兒的刀根本不至於完全貫穿,而且死者那天穿了很厚實的衣服,要想完美地貫穿的話,我覺得是要接住一點兒外力的。”
“比如說?”
哈德森嚴(yán)肅地說道,“我覺得死者幫人擋劍的過程中致死,因此我覺得死者最後應(yīng)該是保護我女兒的過程中被突擊刺傷而死。”
“你分析的還蠻到位,”一旁的平克頓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他伸了個懶腰,接著說道,“但是這些都不是關(guān)鍵的要素,你這些都有可能被駁回。”
“您說的沒錯。”哈德森說道,“這些已經(jīng)被駁回了,所以我想到了第二個的計策。”
“你繼續(xù)。”平克頓端起一側(cè)的咖啡。
“我打算劫獄。”
平克頓口中的咖啡一下子噴了出來,“劫獄!”
“是的。”哈德森點了點頭、
“你瘋了嗎?”一旁的奧古斯都說道,“那被發(fā)現(xiàn)可是要死刑的。”
“我還沒說完。”哈德森說道,“我剛得到消息,在三天後,我女兒會被送上寒脊山監(jiān)獄的前面的刑場,據(jù)可靠消息,在那天裡,會發(fā)生兩件事,我女兒和殺害艾伯特的兇手會一起被送上刑場,在那天,富蘭克林回來……”就在這時,哈德森面前的顯示屏彈了出來,“先等我一下,我去上面一趟。”
“行,那你先去吧。”平克頓擺了下手,哈德森打開門走了出去。
待他完全走出去的時候,平克頓打了個哈欠,問道,“你覺得這案件怎麼樣?”
“聽天由命吧。”奧古斯都說著,拿出了布蘭特給他的那本日記,開始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