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的奔波,再加上昨夜的惡戰,此時一旦平靜下來,趙昺感覺無邊的困意襲來,再也無法支撐,頭一歪就靠在慕容桃那溫暖的懷抱中睡著了。
慕容桃小心的將趙昺放在寬大的龍床上,依然保持著抱住趙昺的姿勢,望著懷里熟睡的趙昺,心里一陣的憐惜,不禁在趙昺那稚嫩的小臉上親了親,也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趙昺被一陣劇烈的饑餓感驚醒,睜開眼睛,看見慕容桃和慕容杏都睜著她們那美麗的大眼睛驚愕的望著自己,此時自己的肚子正不斷的發出“咕嚕嚕”的聲音,仿佛驚雷一般。
趙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訕訕的說道:“朕好像沒用晚膳,現在感覺肚子好餓。”
慕容杏趕忙爬起來,匆匆出去讓人給趙昺準備晚膳。
趙昺坐起身,看見外面天已經全黑了,不禁問道:“現在什么時辰了?”
“已經過了子時了。”慕容桃也坐了起來,邊揉著發酸的胳膊邊說道。
看見慕容桃的動作,趙昺歉疚的說道:“不好意思,朕剛才太累了,把你的手當成枕頭了,累壞了吧。”
“沒事,奴婢不累,皇上小時候一直不喜歡睡枕頭,都是枕著奴婢的手睡的,奴婢都已經習慣了。”慕容桃不以為意的說道,然后跳下床,穿上外衣,回頭對趙昺說道:“皇上,您就在寢宮用膳?”
“嗯,就在這隨便吃點吧,吃完接著睡。”趙昺打著哈欠說道。
不一會,慕容杏帶著三個宮女端著幾樣小菜走了進來,聞到香噴噴的飯菜,趙昺瞬間食指大動,招呼慕容桃和慕容杏一起坐下,三人圍著寢宮內那張小圓桌吃了起來。
趙昺吃完飯就又跳上了床,慕容杏笑著說道:“皇上吃完了就睡,都要成小豬了。”
趙昺呵呵一笑,也不理會,躺在床上向窗外望去。
只見一輪皎潔的明月高高的掛在半空中,窗外的世界仿佛披上了一層圣潔的白紗。
“唉,又是月圓之夜!”
不知為何趙昺一直不喜歡那接近圓滿的月亮,或許是因為千百年來中國的文人墨客們,都喜歡借圓月抒發感情。
在無數的詩詞歌賦的熏陶下,導致人們的潛意識里將圓月比做了思念,寄托著哀思!
可是趙昺卻喜歡殘月,喜歡那份殘缺之美。無論前世的劉子龍還是現在的趙昺,都偏執的認為不管什么樣的人生都不可能圓滿,都有著無數的缺憾。而圓月卻象征著完美,只有那輪殘月才能折射出人生的不完美,就是這份不完美,才恰恰體現了人生的多姿多彩!
想到前世,趙昺又想到了前世的父母,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雖然前世的劉子龍因為沉浸于無休止的學術研究中,在感情方面比較淡漠,與妻子之間也非常冷淡。可對于只知付出卻從來不求回報的父母,劉子龍卻孝順有加。不管工作再忙,劉子龍都堅持每個星期給父母打個電話,后來有了智能手機,劉子龍也總是每個星期跟父母視頻聊會天,幾十年如一日,從未間斷過。
也就是因為劉子龍太過孝順,太過聽父母的話。以至于父親一個電話,劉子龍便巴巴的從國外飛了回來,才有了后來這么多的事情。有時趙昺常常會想,如果當時自己不是那么聽話,一直待在國外,現在又會是怎樣?可是人生沒有如果,生命也無法重來……
“皇上,您在想什么?”慕容桃、慕容杏收拾完碗筷回到寢殿,慕容桃見趙昺一副沉思的表情,開口問道。
“朕在想前世的事情。”趙昺脫口而出,話剛說出來就有些后悔。
不過慕容桃并沒有什么反應,只是笑著說道:“皇上的前世應該是條龍!”
“朕的前世為何是龍呢?”趙昺也笑著問道。
“皇上,您是天子,而上天的兒子就只能是在天上自由飛翔的龍呀。”
“呵呵,你說的有點道理。那你的前世是什么呢?”
“奴婢的前世應該也是個女人。”
“哦,何以這樣說呢?”
“小時候我娘經常說,女人要修行五百年才能轉世成為男人,修行七世才能修成男人的一只腳。奴婢這一世的腳這么小,估計下輩子肯定還是個女人!”
“姐,你別聽娘亂說,這輩子是男是女都是上天定好的,下輩子也許你投胎成一只豬也不一定。”慕容杏忽然開口說道。
“你才是豬呢,你看你現在能吃能睡,鐵定下輩子會投胎成為一只母豬,然后一胎生幾十個小豬崽。”
“姐,你敢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慕容杏說完便沖到慕容桃身前,伸手就去撓慕容桃的癢癢,慕容桃也不甘示弱,立即出手回擊。
看著笑做一團的兩個美少女,趙昺也會心的一笑。
“唉,生活要是一直都這么溫馨與平靜該多好啊!”趙昺在心里深深的嘆息。
慕容姐妹兩打鬧了一陣便停了下來,慕容桃回頭見趙昺又陷入了沉思,于是開口說道:“皇上,時候不早了,要不然早點歇息吧?”
趙昺卻搖了搖頭,說道:“朕剛才睡過了,現在反倒不怎么困了,要不你們陪朕聊會天吧。”
“皇上,我不相信我娘說的,什么女人要五百世修行才能轉世成男人。不過奴婢卻一直在想,同樣都是娘胎里出來的,可為何會有男女之別呢?”慕容杏搶先問道。
“生男生女是由父母的染色體決定的。”趙昺隨口答到。
“皇上,何為染色體?”慕容杏不解的問道。
趙昺這才發現自己又說漏嘴了,只好接著解釋道:“染色體是父母體內的一種遺傳基因,這中基因決定了生下來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皇上,您怎么知道這些的,您早上在吳有德家中不是不懂這些的嗎?”慕容桃狐疑的看著趙昺。
“哦,朕也是胡亂猜測的,那什么時候不早了,早點睡吧!”趙昺見自己要被拆穿了,只好借口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