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公主?”
龐貴妃臉上怒意未消,聽到那太監的話,臉上卻是露出一抹疑惑。
“說下去。”
太監連忙說道:“今日蘭陵公主自淑妃那里離去,揮散左右,獨自離開。”
“哦?”
龐貴妃瞇起眼睛,問道:“她去哪?”
“奴……奴婢未敢跟太前,不過,看她前往的方向,似乎是冷宮方向!”太監顫聲說道。
“冷宮!”
龐貴妃心中一驚,連忙詢問道:“她去冷宮做什么?”
“奴婢……不知……”太監聲音愈發顫抖。
“廢物!”
龐貴妃冷冷瞪了太監一樣,嚇得太監幾乎癱倒在地。
但龐貴妃還是壓下怒火,詢問道:“然后呢?”
“奴婢差人在前往冷宮的必經之路上等待,卻并未看到蘭陵公主,她似乎并沒有去,只是在外面待了一段時間,便有返回去了!”太監連忙說道。
“似乎沒有去?”龐貴妃看著太監,太監低著頭,半點也不敢抬頭。
“自己去領十杖。”龐貴妃淡淡道。
“謝娘娘開恩!”
太監磕頭不止,自行快步離開鳶央宮。
等到太監離開,龐貴妃琢磨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淑妃看樣子,也不安分了!”
龐貴妃向著一旁宮女招了招手,吩咐道:“想辦法將這件事讓皇后知道。”
“是。”
宮女離開后,龐貴妃一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眼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
皇后必然會對此事很期待!
……
薛清源自皇宮離去,當即趕回了張太師府邸之中。
“太師,今日龐貴妃召見十五皇子。”
薛清源沉聲說道。
聽到此,張存中神色微動,略作思索,說道:“龐妃有所動作了?看樣子,鎮國公是給她傳達了什么消息啊!”
張存中思忖一會,又繼續問道:“之后呢?”
“之后十五皇子自鳶央宮離開,屬下未曾近身,只遠遠看到,他與蘭陵公主交談了一番。”薛清源回答。
“十五皇子,竟然與蘭陵公主還有交集?”張存中有些訝然,十五皇子這么多年來,按道理說,應該從未離開冷宮在皇宮中轉悠。
又怎么會與蘭陵公主有關系?
薛清源未曾答話,只是向張存中報告著自己的見聞。
“兩人交談一番,便各自離去,只是,十五皇子在返回冷宮的途中,遭遇了襲殺!”
薛清源的聲音剛一落下,張存中雙眸頓時便凝重起來。
“襲殺?”
“是!歹人妄圖迅速斬殺十五皇子,卻被趙陽反殺,當場殞命!”
薛清源說起先前的見聞,心中還是不免有些動容。
“十五皇子……似乎會些武功,而且,身手不俗。”
聽到此,張存中也不免有些訝然。
這個十五皇子,似乎隱藏了很多東西啊!
他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十五皇子,究竟還有著怎樣未曾展露的東西?
張存中的嘴角噙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對于這十五皇子的能力,他倒是愈發期待了。
“有趣,這十五皇子,倒是越來越讓老夫驚訝了。”
張存中又看向薛清源,笑道:“清源,這一次的消息很好,對于十五皇子,我們可以多上點心了。”
薛清源心中一震,連連點頭稱是。
他很清楚,張存中話語中的含義,這是準備要在趙陽身上押寶了。
甚至讓他暗中調查趙陽,其實也相當于是對趙陽的一次考驗,看看趙陽,究竟是否有能力來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張存中未再發言,眼中卻是露出了濃濃思索神色。
十五皇子的表現,固然讓他滿意。
只是,這朝堂之上……
張存中向著早朝之時,右相林文升與鎮國公等人的交談,以及皇帝陛下和文武百官的反應,他的神色微微凝重起來。
十五皇子想要翻身,還有著很多的艱難險阻。
思索一番,張存中又喚來一人,詢問道:“張誠還在平河縣吧?”
“是的,在平和縣任職縣令,治下井井有條。”
那人回應道。
“去將十五皇子的事情,告知張誠。”張存中安排道。
“屬下明白!”
待到房間里薛清源兩人離去,張存中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玩味神色。
既然朝堂上,對于十六年前的案子,已經有人起頭了,那么,在朝堂之下,也該著手準備了。
“那個老家伙,只怕早就坐不住了吧!”張存中搖頭道。
……
經歷了龐貴妃襲殺一事,接下來幾日里,趙陽一直選擇低調行事,猥瑣發育。
他一邊進行著修煉,一邊又盡可能地從身旁宮女太監那里收著震撼值,薅了一些羊毛。
龐貴妃這幾天里,倒是也貢獻了不少震撼值。
看樣子,褚慨的死,還是讓龐貴妃的心中,產生了一些波動。
期間,令趙陽意外的是,張太師和薛清源那里,也或多或少地貢獻了一些震撼值。
這不由讓趙陽有些莫名其妙。
咋回事?
自己難道被張存中這個老狐貍給盯上了?
嗯,果然還是得繼續猥瑣發育一些!
就這樣安穩地度過了幾天,文忠卻是急匆匆地找上門了。
“大哥!大哥!”
文忠剛踏進趙陽的房間,便連忙飛奔上前。
趙陽有些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遇事淡定一些,忘記我怎么跟你說的了?”
文忠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陳將軍她等不及了,這段時間里,都催著我問了好多次了,她讓我詢問你,那煉鋼之法,究竟何時能夠呈現?”
趙陽瞥了他一眼,說道:“不只是她,你也想問吧?”
“這不是張重和李延睦他們幾個,又在我眼前跳了嘛!”文忠嘿嘿一笑。
他又向著趙陽眨巴了一下眼睛,投出一個大家都懂的神色,說道:“大哥,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陳將軍這段時間里,為一個男人如此牽腸掛肚,幾乎都快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了!”
“大哥你看……要不要努力努力,索性把陳將軍給拿下好了?”
“拿下?”
趙陽翻了翻白眼,道:“這話你敢在陳瑾墨面前說,我便敬你是條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