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人類在原腸動物面前沒有戰(zhàn)斗力?
對于圣天子提出的這個疑問,羽飛白只有一個解釋。
“在下根本不需要他們的戰(zhàn)斗力,只需要他們與起始者直接產(chǎn)生羈絆就行——圣天子閣下或許還不清楚吧,為什么有搭檔的起始者要比流浪的受詛咒之子強大那么多?不僅僅是因為戰(zhàn)斗訓(xùn)練、武器裝備,最最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們歸根結(jié)底只是10歲的孩子,她們需要戰(zhàn)斗的理由。”
“當(dāng)普通人類與她們結(jié)伴而行時,她們的戰(zhàn)斗理由將變得無比充分,那就是,保護同伴——保護這些厭惡著她們的人,一次一次地拯救他們,然后從內(nèi)心深處俘虜他們。就是這么簡單。”
“如你所見,這些受詛咒之子,才是人類的未來啊。”
……
……
狩獵祭計劃如約展開,招募人類雇傭兵的事情,也已經(jīng)開始鋪墊了。
只要人們意識到獵殺原腸動物能夠換取大量的財富,很快就會出現(xiàn)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同時,羽飛白也聯(lián)系上了赤瞳,就像是她的專屬情報人員一般,將齊武宗玄的行程計劃,全部提供給她。
而這些情報的來源,當(dāng)然要歸功于室戶堇了。
這位女醫(yī)生的確是個奇才,大阪、仙臺地區(qū)的國家安全網(wǎng)絡(luò),想入侵就入侵,頂尖黑客。
“不過有件事要說明,有些奇怪,你看這里。”
坐在數(shù)塊高科技電子光屏前的室戶堇指著屏幕上關(guān)于齊武宗玄的行程計劃安排,漂亮的眉毛緊緊皺著。
那是一處空缺,日期是在羽飛白回歸的當(dāng)天,五月十一日。
很奇怪,原本按照齊武宗玄既定的行程,理當(dāng)在昨天便與圣天子進行第一次會晤。
可現(xiàn)在卻把這個日期拖到了明天。
這家伙在謀劃什么東西?還是說,有人準備刺殺他的事情,被他得知了?
羽飛白正在猜測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越放越大,是室戶堇好奇地湊到他的臉上,淡淡的洗發(fā)水的味道從對方身上傳過來。
“喂,你干嘛?”羽飛白臉一紅。
“哈哈哈,我想看看你的眼睛跟我們有什么不同。”室戶堇笑得很開心。
羽飛白啐了口,好生無語:“我又不是受詛咒之子,能有什么不一樣。”
“不,完全不一樣。”室戶堇目光深沉,“你的眼里是對這個世界的厭倦。”
“你這整天一副沒睡醒樣子的家伙有資格說我?”
“嘛嘛~真的是完全不一樣呢~我說長門君,你該不會是將靈魂出售給惡魔了吧?”室戶堇撇撇嘴,突然攤出手來問道:“我的超錵傘呢?快還給我。”
羽飛白摸摸腦袋,心說你這家伙又不會戰(zhàn)斗,留著這個寶貝做什么,嘴上說道:“再讓我玩兩天。”
“喂我說,你該不會是真的想要刺殺齊武吧?”室戶堇睜大眼睛。
“對的沒錯,就是要殺他。”
“天啊你也太大膽了,齊武可不是圣天子那種沒有底子的國家元首,他身邊擁有極其強大的防守力量哦。”
防守力量?呵呵,只要速度達到極致,沒有什么阻礙不能戳爆,就算是ip第一我也一傘劍教他做人!
羽飛白惡狠狠地想著,基本上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的坤宮應(yīng)該灌注什么武學(xué)了。
者字級的鯤鵬閃,平日里也被他戲稱為反復(fù)橫跳,原本發(fā)動時需要大約3秒鐘的元力醞釀時間,但是灌注成功后,便可以瞬發(fā),實力突飛猛進。
雖然其級別比不上斗字級的九星連誅,但是在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能退而求其次……等等。
“剛才是誰說的!?”羽飛白大叫起來。
三笠淡定舉起手:“我說的,反正堇醫(yī)生是自己人呀,知道了也沒事吧。”
羽飛白快要抓狂了:“啊啊啊,誰允許你說的!”
室戶堇則是抱住三笠,使勁揉她的腦袋,哈哈大笑:“三笠醬真可愛,哈哈哈哈~”
拼命捋著被揉的亂糟糟的頭發(fā),原本還站在室戶堇這邊的三笠一下子就倒戈相向,恨恨地掙脫出來,跑到了洗手間里對著鏡子奮斗去了。
室戶堇倒也沒有真的想要回超錵傘,她變臉之后露出聒噪冷笑的臉讓羽飛白有些惡寒,本能升起一種不妙的預(yù)感。
“我說啊長門君,希爾這兩天給我說,在紐約的時候,你好像對她很殷勤?”
羽飛白面不改色:“伙伴之間的友情,你不要多想。”
“你還為她擋了槍?”
“貧道慈悲為懷,應(yīng)有之義也。”
“貧道是什么鬼啦!呵呵,還有在對付威廉的時候,你居然讓她打扮成女仆的模樣去引誘?你信不信我把這個事情告訴教廷,保證第二天就有超過十萬的信徒不遠萬里來討伐你?”
羽飛白眼觀鼻鼻觀心,突然神情一滯:“喂喂不對啊,你怎么管的這么多?”
室戶堇明顯臉色一變,然后快速恢復(fù)正常:“我只是在擔(dān)心你會把我的學(xué)生拐到邪途上去而已……說說正事吧,你上次讓我研究的東西,有結(jié)果了。”
羽飛白頓時眼睛一亮。
室戶堇拿出一支試管,把里面的兩塊小小棱柱形晶體倒入燒杯中,在桌子上劃過一條晶瑩的水線,到了羽飛白身前。
那是長得有些像是未打磨的大號鉆石的東西,約莫有小指頭那么大,在燈光照射下,卻非常詭異地沒有折射出任何光線來。
室戶堇的角色扮演能力堪稱世界一流,前一秒還在質(zhì)問羽飛白是否有調(diào)戲教廷圣女,下一秒已經(jīng)變成了看穿一切真相的博士,剝了一顆棒棒糖咬在嘴里,專心地翻出資料:
“按照你上次的要求,實驗室里養(yǎng)殖的所有階段一原腸動物已經(jīng)宰殺完畢,只有兩頭原腸動物的頭顱內(nèi)擁有你說的這種晶體,按照東京這邊的科技水平,無法解析出晶體的成分……長門君,這個損失可得算在你頭上哦。”
“哈哈,沒問題!”
羽飛白終于是露出一絲感激而興奮的表情,室戶堇看在眼里,原本的一些淡淡怨氣不知怎么就消失了。
“喂,能跟我說說這東西究竟是什么嗎?”
羽飛白嘴角一翹,拿開水沖洗了一下兩塊晶體,然后直接拿了一小塊丟進嘴里,喀嚓喀嚓嚼了,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把室戶堇整個人都看傻眼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涌上心頭。
“你瘋了,這上面還殘留著沒用火焰殺死原腸病毒!你會感染的!你在找死嗎?!”
“無妨無妨,不要緊張嘛。你要不要也試試?味道比你常吃的棒棒糖要好哦。”羽飛白一臉戲謔。
室戶堇接過那枚小小晶體,良久才確定羽飛白沒在開玩笑,神情凝重:“看來你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能告訴我么?”
羽飛白像是小孩耍賴:“你吃下去就告訴你咯。”
“感覺你就像當(dāng)初引誘亞當(dāng)夏娃吃下智慧果實的毒蛇呢,真是太邪惡了。不過么……好。”
出于羽飛白預(yù)料的,這名睿智沉著、以看穿人性的本質(zhì)而著稱、平日里總把‘人類的存在根本沒實際意義’掛在嘴上的虛無主義女醫(yī)生,居然真的就因為他一句話,把這個從原腸動物腦袋里挖出來的東西,吃了下去。
“唔~居然真的挺好吃?唔嗯唔嗯……長門你沒騙我,愉快,愉快!哈哈哈。”
室戶堇咂咂嘴,甜膩膩的香味開始在實驗室里彌漫開來,就仿佛是把這個季節(jié)獨有的桃花插便整個房間,沁人心脾。
羽飛白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三笠,把廁所給堇醫(yī)生讓出來。”
“哦,好的。”三笠走了出來,帶著悲天憫人的表情對著室戶堇點點頭。
室戶堇莫名其妙:“做什么?我又不想上廁所——嗝啊啊啊啊~~”
話還沒說話,一個聲音拉長的飽嗝,從她嘴里發(fā)了出來。
甚至,都能看到白色的氣體從她嘴巴里呼了出來,像是一個煙圈。
“誒?這怎么……丟死人了!”
一抹紅暈從脖子上彌漫開來,室戶堇漲紅著臉,簡直是無地自容,突然捂住肚子,修長筆直的大腿緊緊地夾在一起,肚子里簡直是翻江倒海、雷鳴滾滾。
咕咕——咕。
“你……這……唔——我、我先去趟洗手間!”室戶堇扶著墻,臉都快漲成紫色了,步履維艱。
羽飛白愜意地端起茶杯喝了口,實在是忍不住笑意了。
居然真的有膽量吃下一階元晶,這大概可以讓她這樣體質(zhì)的人享受一整天了吧?
哈哈哈,愉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