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所有的人,包括高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路長風一咕嚕爬起來,看了看雞骨頭,再看看衆(zhòng)人,頓時羞愧萬分。尤其是一眼瞥見柳瑤琴,似乎正偷偷捂嘴大樂。他瞬間萬丈火起,怒目瞪向秦笑。
秦笑懶洋洋地靠在座位上,一手端著酒杯,另一隻手裡赫然還是一塊啃了一半的雞腿。
看著路長風,他揚著手裡的雞腿,問道:“路公子舞劍想必累了,要來一塊雞腿麼?”
路長風忍無可忍,舉劍就要向秦笑刺來。
“路公子!”
一聲大喝,趙匡天朝路長風搖了搖頭。
“趙大哥,他……”
路長風委屈萬分,本想英雄一番,在衆(zhòng)位青年才俊面前露個臉。其實,也基本達成目標了,誰料到,最後這一摔,不但英雄氣全無,還成爲衆(zhòng)人的笑柄。這口氣,那是無論如何也是不能下嚥的。
趙匡天阻止了路長風說話,示意他坐下。
當此之時,誰都看清這是秦笑搗的鬼。趙匡天早看得一清二楚。只是,羅波一系之人都在看熱鬧,怎麼能夠先與秦笑鬧得不可收拾?再說,秦笑的底細尚未看清,不可貿然行事。
“嘿嘿!”古鴻冷冷地笑道,“路公子原來都是這麼膽小怕事的懦夫麼?被人欺負成這樣,還屁都不敢放一個!哈哈哈哈,以後乾脆叫路屁算了。”
“住口!”路長風騰地站起來,“古鴻,你算什麼東西?我路長風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導。有本事下來練練!”
“喲!惹不起狠的,就找我們練練。英雄?。 惫砒櫪^續(xù)陰陽怪氣地說道。
路長風唰地亮出寶劍:“你要是再出言不遜,便休怪我無禮?!?
“好了好了,都是誤會,誤會!”太子站起來勸道,“下面,哪位公子再出場露一手,大家高興一下?!?
路長風朝古鴻恨恨地撇撇嘴,坐了下來。
唰!
侯魁躍到場中,朝下手座位上兩位女子說道:“聽聞雨家姊妹花雙劍合璧甚是厲害,在下不才,苦練了一心二用之法,想向雨家姊妹討教一番?!?
“侯兄雅興。不知我們的姊妹花是否賞臉呢?”太子也朝那兩位女子笑道。
兩位女子站了起來。秦笑一看,哇!居然一模一樣!雙胞胎!難怪能練習雙劍合璧。兩姊妹都身材窈窕,貌美如花。
“我妹妹這幾日身體欠佳,今日就不能奉陪侯公子了。改日自當討教。掃大家的興了。抱歉!”左邊的女子含笑朝衆(zhòng)人說道。
“哎!雨妹妹怎麼說出如此話來?分明是看不清我侯魁。我自誠心誠意,你們又何必推三阻四?要是怕我傷著你們,哥哥我就壓低修爲,讓你們兩手,哥哥我怎麼會不顧惜兩位妹妹的花容月貌呢!哈哈……怎麼樣?來吧!哥哥爲了琢磨你們,不,不是你們,是你們的雙劍合璧劍法……可是下足了功夫哦!”侯魁邪邪地笑著,走近雨家姊妹。
“侯魁,請自重!”左邊的姐姐怒道。
“自重?哈哈哈!天下誰不知道我侯魁喜歡二位妹妹?我怎麼不自重?告訴你,我已經稟明會長,要娶二位妹妹回家。不過放心,我家裡目前只有一位老婆,你們來了,我保證就不再娶別人了,怎麼樣?憑我侯魁,想說一句娶妻,外邊的女人還不排著隊等我選麼?希望二位妹妹做好準備。今日,我們就先切磋切磋,如何?。俊?
侯魁笑著,臉上的肌肉都顫抖著,似乎要掉下來。
衆(zhòng)人都看著這一幕,似乎都已經習以爲常??磥恚@猴魁的爲人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
“侯魁,你不要欺人太甚!”右邊的妹妹臉色通紅,憤怒地喝到。
“哦?欺人太甚又怎麼樣?來啊,來教訓我啊……”侯魁叫著,跳著,手舞足蹈。
“教訓他!去吧,教訓他吧!”路長風起鬨道。
“我靠!侯哥,威武!侯哥加油!”高風喊道。
秦笑忍不住嘆氣。這樣的紈絝還真沒怎麼見過,竟然如此沒有家教。看來煉字公會的人都是一個德行。
秦笑看向雨家姊妹,暗暗嘆息。雨家姊妹,秦笑不太熟悉,不過,他們的老爹秦笑認識,乃大名鼎鼎的雨天侯,目前與秦笑老爹一起鎮(zhèn)守西域。秦笑老爹爲主帥。雨天侯爲副帥。
雨家姊妹緩緩走入場中。二人相視一看,立即拔劍刺向侯魁。
“破天刀!”
侯魁不慌不忙,輕喝一聲,催動魂力,凌空一個虛幻的橙色“刀”瞬間出現(xiàn)。一道橙色光環(huán)圍著虛幻的刀急速轉動。刀氣真是可感,凝成實質,朝雨家姊妹劈來。
二級一階煉字師!
秦笑眼睛微瞇。雨家姊妹分別只有凝武境八重修爲,無論如何也不是這傢伙的對手。
要說這侯魁,還真不賴,單單只是催動一柄虛幻的刀,分別抵擋著雨家姊妹兩人,居然還井井有序,不見絲毫慌亂。
雨家姊妹看來是動了真怒。兩個人似兩隻蝴蝶,翩翩飛舞。兩柄劍卻劍劍奪命。
侯魁應該下了不少功夫。雨家姊妹的每一劍他都能輕易化解。一人穿梭在二人中間,似乎還遊刃有餘。
雙劍合璧的招式爲雨家姊妹增添不少實力,真正戰(zhàn)鬥起來,勉強可以對抗凝武境九重之人。面對二級一階的侯魁,那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秦笑發(fā)現(xiàn),雨家姊妹中有一人頭上已經滲出絲絲汗珠,氣力明顯不濟。二人搭配也顯出不協(xié)調來??磥?,那姐姐所言不虛,妹妹確實身體不佳。
侯奎也太欺人太甚了!
鄭爽、吳天等幾位軍方後人臉上均露出不忿之情。
在場諸人均津津有味地欣賞著侯奎的精彩表演,不是迸發(fā)出喝彩之聲。
秦笑看了看公主與太子。公主仍盯著那首詩在細看,全然沒有顧及場上的情景。太子則轉頭與後面幾個老頭交談甚歡。
秦笑拍拍油晃晃的雙手,拎起一隻酒壺,三兩步晃到場間。
侯魁正鬥得起勁。眼看著雨家姊妹體力不支,汗溼衣裳。他心中激動。待會是趁機輕薄一番呢,還是再鬧著玩玩?嘿嘿……二位美人兒果真嬌豔!回去一定要會長抓緊時間去提親……
一想到兩位嬌滴滴的美人兒就要成爲自己的二夫人三夫人,侯魁樂不可支,從心底到臉上都洋溢著醉人的笑容。幸福的花兒開滿侯魁渾身上下!
他拉遠距離,催動魂力,運轉一柄柄橙色大刀左劈右砍,逼得雨家姊妹手忙腳亂。
秦笑走到侯魁身前站定,悠悠說道:“我說,這位猴哥,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兩位小姑娘身體有恙。你也勝之不武。住手吧!”
侯魁就像沒有聽到一樣,唯有笑意盈盈的臉色逐漸冰冷。橙色大刀繼續(xù)劈下,瞬息間已到了雨家姊妹姐姐的頭頂。
白影一閃,秦笑出手了。
衆(zhòng)人眼睛還未眨一下,秦笑便已經到了侯魁身邊,伸手捏住侯魁的脖子。
侯魁的刀僵住了!
雨家姊妹趕緊從刀下鑽出,兀自驚魂未定,感激地看著秦笑。
侯魁大怒,使勁推著秦笑,卻怎麼也退不動。
煉字師有個致命的缺陷就是不擅於近身戰(zhàn)鬥。他們儘量控制與敵人的距離,催動魂力寫出堪比刀劍的文字。一旦敵人近身,則無以禦敵,唯有催動文字殺入近處。而文字一旦靠近自己的身體,則處處受拘束,威力大減。
秦笑道:“雨家姊妹與你無冤無仇,何必逼人如此?”
猴魁陰冷地一笑:“老子還沒有玩好。再說,這都是咱門的家事。我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又是什麼東西!”
秦笑狠狠一巴掌朝侯魁扇去:“你他媽的是什麼東西,還沒玩好?還一家人?誰跟你一家人?”
侯魁靜靜站立著,呆若木雞。任由秦笑的巴掌扇到臉上。而後,身子若陀螺,飛速旋轉著朝遠處飛起。
侯魁的心涼了半截。他不是不想動,實在是動不了。就在那巴掌扇起的剎那,一股強烈的氣勢壓迫著他。他竭盡全力,都無法撼動分毫。此時,就是有人捅自己一刀子,自己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目睹自己的死亡。
侯魁在衆(zhòng)人驚詫的目光中,飛到大廳一角落,半天沒有爬起來。好半天,有人將他扶起。人們這才發(fā)現(xiàn),侯魁的臉腫得像豬頭,嘴邊的鮮血仍在流淌,至少半嘴的牙都落了。一副蔫蔫的模樣。這一摔,可著實不輕。
侯魁盯著秦笑,手也想指著秦笑,可手半天也沒擡起來,只嘴裡“嗚嗚”叫喚著,似乎是想說要將你碎屍萬段之類的話。
大廳裡的人再一次被震撼!
侯魁何等身手?便是在座兩位超級宗門的弟子羅波與趙匡天出手,也未必能有一招敗之。而秦笑居然一巴掌將之扇飛了!
秦笑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這一巴掌扇飛的不僅僅是侯魁,也是煉字公會的臉面。秦笑已經廢了茍齊,今日又打了侯魁,煉字公會能善罷甘休?秦笑,難道沒有考慮到其中的利害麼?
雨家姊妹感激地看著秦笑,朝秦笑深深鞠了一躬。隨後,二人走回座位。
秦笑微笑還禮, 隨後施施然走回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