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路,天龍幫通知到了沒有?”血衣侯看向無雙侯身旁一位老者。
老者忙站起來,拱手道:“回侯爺,天龍幫幫主對此事不感興趣。我們私下又接觸了天龍幫少幫主龍問。龍問倒是興致不小,立即答應(yīng)配合我們的行動,”
血衣侯微笑點頭。老者坐下。
血衣候最后又如此這般吩咐一番,道:“我們的人先不動。讓茍家、凃家、秦蒼雨、天龍幫等打頭陣。萬一不敵,準備第二波攻擊。此次務(wù)必要斬草除根,除之務(wù)盡!”
“另外,隨時注意光明王那邊的動靜。我們這次行動,他們不可能得不到風(fēng)聲。若是他們與我們目標一致,我們大可隨意。若是想背后捅我們一刀,我們決不能手軟!”
“謹遵侯爺吩咐!”
眾人紛紛站起來。
血衣侯目送眾人一一離去。
……
皇都城外。一座上了年紀的老房子。
爬山虎的青藤將房子覆蓋得嚴嚴實實,點滴燈光都不曾泄露出來。
一位黑衣中年人正坐在三樓大廳的中央。
另兩位中年人坐在下手左側(cè)。二人赫然是青龍帝國兩大侯爺神風(fēng)侯、神夢候。
右側(cè)下手坐著一位枯瘦老者與一位兇神惡煞的漢子。老者乃煉字公會的會長陳皮大師。漢子正是青龍帝國第一大幫派天龍幫的幫主龍武。
四人正畢恭畢敬地聽著黑衣中年人的吩咐。
“二位侯爺負責(zé)秦笑。一定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最好等血衣侯的人先動手。一旦他們得手,你們立即后撤。”
“是!”二人躬身抱拳答道。
“龍幫主負責(zé)秦霸天。據(jù)可靠消息,秦霸天凝武境三四重修為。你完全有把握。當(dāng)然,你也得隱藏好。切不可搶在血衣侯的人前面。”
“屬下聽令!”龍武忙躬身點頭。
“陳大師,你的目標是秦府管家蕭天天。”
“尊令!”陳皮恭敬地答道。
“你們幾隊人馬,務(wù)必隨時注意血衣侯的動靜。一旦他們得手,立即拋出證據(jù),將事情抖露出去。若他們失敗,則立即補上,與他們齊心合力,務(wù)必趁此機會,將秦府一網(wǎng)打盡!”
黑衣人一一自信吩咐。
神夢侯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神夢侯有何意見?”黑衣人問道。
“屬下有個疑惑。若是趁此機會救了秦府,秦府會不會跟我們?”神夢侯問道。
神風(fēng)侯等都點頭,表示同感.
“不妥!”黑衣人沉吟道:“老夫這些年對秦府拋了無數(shù)橄欖枝。秦府均拒絕得很干脆。秦府就是一個咬不破捶不爛剁不碎的銅豌豆!”
“秦笑這些天的表現(xiàn)太驚世駭俗。若假以時日,弄不好會成為我們舉大事的最大障礙。我們必須在他成長之前滅掉他。陛下龍體欠佳,變故隨時會產(chǎn)生。秦戰(zhàn)的力量不可小覷。想必血衣侯就是出于此種考慮才提前對秦府動手。對我們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
“當(dāng)然,若是將禍水引向血衣侯,可就一舉兩得了!”
“那……我們何時動手?”龍武問道。
“不忙!做好準備,等血衣侯!一旦他們出動,我們隨時跟上!”
“是!”
……
秦笑回到府里,心里隱隱有些不安。這種感覺已經(jīng)很長時間都沒有過了。根據(jù)經(jīng)驗,一旦心里總覺得有事要發(fā)生,往往還真就發(fā)生了。可是,這種無端的感受來得莫名其妙。究竟是什么情況呢?
秦笑梳理了一番今日所作所為,將自己開罪的仇家,秦府原先存在的仇家一一思索一番,也未見何種危機感。
秦府有接近五級的大陣,幾乎可以確保府內(nèi)安危。老爺子與小甜甜八天的藥物基本到期,實力幾乎可以恢復(fù)至巔峰狀態(tài)。放眼整個青龍帝國,能夠威脅到他二人的也屈指可數(shù)。
自己即便實力不濟,可逃跑的方式少說也有上百種。再說,還有不少符文護身,自保應(yīng)該無礙。
秦笑仔細將各種情況一一排列,未覺得當(dāng)前會出現(xiàn)較大危機。不禁搖頭暗笑,定然是最近事務(wù)繁忙,勞累過度,導(dǎo)致心力憔悴,開始疑神疑鬼。
想到這里,秦笑隨意吃點東西,倒頭便睡。
第二日,秦笑一早趕到學(xué)院。莫惜已經(jīng)等在門口,一人騎上一匹馬,朝學(xué)院后山奔去。
一直狂奔了三個多時辰,二人進入一座大山的半山腰。
“這是我們學(xué)院的禁地。”莫惜笑道:“這些年能夠進入此處修煉的寥寥無幾。你小子這回運氣不錯。”
“運氣不錯?副院長還等著我替他賣命呢!當(dāng)然得下點本錢是不是?”
秦笑下馬,走了幾步,眼前出現(xiàn)了一道巨大的瀑布。
“你就不能說好聽點?”莫惜道:“看在這么好的瀑布份上,你就不能這么議論我?guī)煾浮!?
“瀑布?你是我?guī)襾砭褪强雌俨迹靠纯淳湍軡q修為?”秦笑縱身過去,濺了一身溪水。
瀑布高幾十丈,中間沒有停頓與阻擋。山頂?shù)乃髦苯酉侣洌粭l巨大的長練從幾十丈高空呼啦啦鋪下。白練轟然下落,砸出澎湃的浪花。飛濺的白色浪花被巨石彈出幾丈高。
“看看?這叫煉體懂不懂?”
“煉體?為什么要煉體?”
莫惜瞪大眼珠子看著秦笑,不可思議地說道:“煉體能讓我們的肉體防御能力增強,也能夠增強自己的攻擊力。而且,對修煉來說,也起到相當(dāng)強的輔助作用。有些肉體強悍的人,就是給你打,你也打不死他。你居然不知道?”
“我為什么要知道?需要知道么?”秦笑抱怨道:“你有好師父,我可沒有!”
莫惜搖搖頭,沒理他。自顧自說道:“現(xiàn)在,你們就站在最下面,讓瀑布濺落到你身上就行了。先支撐兩個時辰,等適應(yīng)了,每天再適量增加。這里還是引雷之地,等完全能抗住瀑布了,你們就拿著刀劍去刺瀑布后面的山石,然后就有雷電傳來。根據(jù)你刺山石的力度,雷電也會相應(yīng)的變化強度。”
“雷電?那不被電死?”秦笑不怕瀑布,可對雷電還是有著天然的敬畏。
“沒事!你輕輕地刺,逐漸增加力度。我們修煉的人的體質(zhì)對雷電的抗擊能力是遠遠超過普通人的。”莫惜笑道:“你不是要盡快成為高手么?還不快去。”
秦笑一言不發(fā),立即解扣子脫衣服。
“哎哎,你干嘛?”莫惜臉一紅,慌忙后退兩步。
“干嘛?當(dāng)然脫衣服嘍!難道還要穿衣服下去?”秦笑不屑地聳聳鼻子,脫下長衫,開始解內(nèi)衣。
“喂喂,你怎么那個……那個也脫……流氓!”莫惜臉色瞬間通紅,一把轉(zhuǎn)過身去。
“切!你怎么像個娘們?這里又沒有女人,脫了怎么了?”秦笑一把將衣服脫光,光溜溜一絲不掛跳進了瀑布。
“啊!”……
瀑布一陣陣沖擊下來,秦笑忍不住吶喊一聲。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看起來溫柔的瀑布下落的力度如此之大。一陣陣水花從頭頂肩膀濺落,吳秦笑立即感覺這頭與肩膀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瞬間沒有了痛覺。
一切都麻木了。
“嘩嘩嘩!”
又是一陣陣飛泉直落下來,他差一點就被擊垮了。不禁腿一軟,幾乎就跪下了。他要緊牙關(guān),默默撐住。
莫惜壯著膽子轉(zhuǎn)過身來。見到秦笑光溜溜的脊背,臉色紅得像蘋果。
“嘩嘩嘩!”
秦笑的身子在一陣陣狂暴的沖擊之下,顯得羸弱渺小。他牙關(guān)咬得緊緊的,拳頭攥得緊緊的,雙腿站得筆直的,身子立得標槍一般筆直。
“我先走了!過幾天來接你。”莫惜看到秦笑挺直了身子,慌忙翻身上馬,使勁抽了一鞭子。
得得得!
疾馳而去。
“嘩嘩嘩!”
……
一個時辰之后。秦笑爬上來,往地上一躺,睡著了。
一會兒,秦笑醒來,再次沖下瀑布。他運轉(zhuǎn)元氣,感覺身體似乎有點變化。他信心大增。從空間戒指里取出刀來,對著后面的石頭刺去。
“嗤嗤!”
“咚!”
“啊!”
一陣光電閃耀,一聲巨雷響起,刀尖傳來的雷電剎那間傳遍秦笑身體的每一處經(jīng)脈。他一聲叫喚,向后跌開。半天才爬起來,身上一股焦味。頭發(fā)蓬起。皮膚上出現(xiàn)一塊塊焦黑。雷電的威力果然非同一般。
秦笑撿起刀,深呼吸一次,猛地再刺。
“嗤嗤!”
“咚!”
“啊!”
……
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十幾次后,秦笑躺在地上,半天沒能爬起來。看來,今天只能到此為止了。
秦笑四下打量一番,全是郁郁蔥蔥的千年古樹。間或有幾許青藤纏繞其中。
“這個……本公子晚上住哪兒?吃什么?難道還要趕回去?”秦笑看著日漸擦黑的大山,不禁發(fā)起愁來。
秦笑牽著大黑馬,繞著瀑布四周轉(zhuǎn)了幾圈。到了瀑布后面,秦笑看到了一個黑黝黝的山洞。
他摸了進去,里面還是能夠勉強看清東西的。內(nèi)部空間方圓七八丈。有些枯枝敗葉堆積在一起,一股股熊的氣味撲面而來。
熊洞?
后面有個臺子,上面有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吼吼吼!”
一陣驚天動地的熊吼在瀑布外響起。大地震顫了幾下。
秦笑來不及多想,將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全部抱了跑出來。
樹葉紛紛飄落。他感覺靈魂一陣緊縮,心臟差點跳了出來。單從這氣勢,這只熊至少也得是地武境三四重的修為!
“莫惜這個家伙,真是被你害死了!這里有玄獸,你怎么不早說?關(guān)鍵這玄獸的級別還真他么的高!當(dāng)然,這必然是副院長的主意!這個老貨就指望著讓玄獸來逼我進步是吧?萬一老子被玄獸給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