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時間沒了方向,只好在范陽多待上兩天等丹竹。
陸英有事會涅成了,臨走前通知了丹竹過來幫忙。
“丹竹師姐是不是明天就到了。”江籬坐在范陽最大的酒樓包間裡問仁杞。
“來信說是明天下午,你坐好,有點女孩子家的樣子。”
仁杞說著把江籬的腿從另一條腿上掰了下來,有幾個女孩子像她一個喜歡蹺二郎腿的。
江籬被他說了也不生氣,看著窗外的風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看什麼呢?”
仁杞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看見了一坐朦朦朧朧的山。
“我昨天吃飯也是坐的這個位置,那座山好像不在這個角度。”
江籬努力回想著昨天的樣子,那座山昨天沒有這麼近。
“你記錯了吧?或者是不是天氣原因?昨天有霧,今天沒霧。”
仁杞覺得她有些奇奇怪怪的,那山就在那裡,還能自己跑了不成?
“也許是我看錯了。”
江籬也不覺得可能是她記錯了,最近腦子有些亂,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的。
幾人吃了飯天都已經黑了,慢慢悠悠的出了酒樓的大門。范陽因爲比較富裕,范陽人一般都比較會享受。
已經過了正常吃飯的點了,街上還是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啊啊啊!”
幾人晃晃悠悠的剛走到街中心,就聽見一聲聲尖叫傳來。
“前面這是怎麼了?”
樂知堪堪躲過一個人的撞擊,伸手拉住了差點被擠丟的谷芽。
“上去吧,這人太多了。”
仁杞護著江籬,看著四處逃散的人羣。他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被撞出血了,還是上去待著吧,這什麼都看不到。
幾人腳尖輕輕一點,落在了旁邊商鋪的房頂上。
“有妖。”仁杞看著不斷髮出光芒的淨魄鈴,開口說道。
“這人太多了,怎麼找哪個是妖?”
這條街本就是范陽最繁華的一條街,原本這個點人是最多的時候。現在街上一片混亂,壓根看不清。
“那是什麼?”
江籬透過人羣看見一個大概半人高的板凳直立行走著,剛纔的一陣騷動就來自那裡。
“這……過去看看吧。”
仁杞也無法判定那是什麼東西,這板凳還能成精?
幾人湊近了才發現,這可不止板凳成精。這裡本來是一個餛飩鋪,現在桌椅板凳、鍋碗瓢盆都成精了。
“我滴乖乖,這還是頭一回兒見嘿!”
樂知這兩天心情好多了,現在看見這些東西忍不住調笑一下。
仁杞撿起地上那根還在不停跳動的筷子,湊近了仔細查看。
“一張符,人爲的。”
江籬看著仁杞手裡的那張符紙,走到那個還在跳舞的板凳旁邊。摸準了位置,用兩根手指把貼在上面隱形的符紙拿了下來。
板凳瞬間落在了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音。周圍的人都被嚇了一跳,看著它真的不動了,才放下心來。
江籬仔細研究了一下那張符,是用草紙寫的,符紙上面還有一些油漬。
“這誰啊,這麼無聊。”
樂知把所有的符紙都撕了下來,餛飩攤的老闆看著那些恢復原狀了的物件兒,說什麼也不肯要了。
“幾位小仙君把這都拿走吧,我這是真的實在不敢用了。”
老闆是一個年級大約在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這會兒兩條腿都軟了。
“我們要這個幹嘛?這都沒事了,只是有人惡作劇而已,並不是成精了。”樂知拍著他的後背給他解釋道。
那老闆趕緊擺擺手,“這不管是不是成精了我都不敢用了,這也太嚇人了。”
他堅持,樂知就也沒再說什麼。不過他們是不可能要這些東西的,把桌椅板凳鍋碗瓢盆搬到沈府的話,人家還當他們有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