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的事,我們也都聽說了。樂公子節哀,樂家主還好吧?”慧明表現的一臉悲痛,拉著樂知的手就說。
“家父悲痛欲絕,急火攻心,現在病情加劇。但好在有陸英師叔在,才能堪堪保住性命?!?
樂知說的比較嚴重,這是來之前就說好的。只要提到樂氏的情況,就怎麼慘怎麼說。
“唉,這都是什麼事啊。那劍尊這次來是因爲……”慧明的裝樣子誰都能看出來,後面這句纔是他想說的。
“是這樣的,聽聞焚寂住著一位魯班後人。這有一個機關盒子,想請他幫忙解開。”
慧明看到那個盒子表情沒變,眼神倒是閃了一下,連忙吩咐人去把魯大師帶來。
“劍尊稍等,這魯大師住在深山裡,過來需要點時間?!?
“沒事,我不急?!?
沈君遷穩穩的坐著,喝茶思考,時不時的和慧明閒談兩句。
相比焚寂的平靜,江籬這邊倒是熱鬧。
“把我孫子還給我!”一個老婦人撕扯著一個男人的衣服嘶吼著,這條街道本就不寬,這會兒已經被堵了。
“這位大娘,前面這是怎麼回事兒?”仁杞找了一位挎著菜籃子的大娘問道。
“你們是外地來的吧?”那大娘看著江籬二人的穿著打扮問道。
“是,我與妹妹遊山玩水,剛剛走到這。”
“我就說我在這住了幾十年了怎麼沒見過你們,這男人是我們這條街出了名的賭鬼。爲了賭錢把媳婦都賣了,這不,現在又開始賣兒子了?!?
這大娘眉飛色舞的開始跟他們說這家子的事兒,從這漢子娶妻說到還債賣媳,事無鉅細。
江籬聽著也覺得不可思議,竟然還有這樣的人。這哪是賭,這分明是蠱吧,好好的一個人迷了心智。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是賣,不是賣!我把他送去焚寂修行了,那是去過好日子了!”
那個男人喊出來的話讓江籬二人一愣,又是焚寂,又是孩子。
“大娘,這焚寂每年都會招很多人嗎?”
那大娘一臉怪異的看著他們,“焚寂那可是修行門派,怎麼可能每年都招那麼多人,只是今年多一些而已。聽算命的說,是這隴原風水變了,所以才突然一下子又那麼多有天賦的孩子?!?
江籬二人對了個眼神,仁杞繼續問道:“這修行容易不?我家有一個兩歲的兒子,不知道能不能試試?!?
大娘白眼翻的更狠了,江籬都怕她抽過去。
雖然那大娘挺無語的,可能也考慮到不熟的原因,說出來的話還挺客氣的:“焚寂只招寅虎年的孩子,你帶你家孩子試試別處吧?!?
仁杞問完了,給那大娘道了謝走了。
“我頭次聽說修行得看是哪年出生的?!眱扇俗叩綗o人處仁杞才說。
“寅虎年今年是五歲,普通人家出生的孩子五歲就能看出來看出天賦。而且還是這麼多,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江籬的話不是貶低這些孩子,正常孩子從小不接觸修行的話,能看出天賦也得是八九歲了,她當時也是因爲江淮教她練習江家功法的時候才發現的。
“去焚寂練修場看看。”
察覺有異樣之後,二人就偷偷去了焚寂。
仁杞看著飛在自己前面的那隻頭頂一撮黑毛的小白鳥,他想一頭把它撞死。
“嘰!”
那白鳥聽見他的聲音,轉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這隻小白鳥就是江籬,他們爲了不被焚寂的人發現,就化了形。仁杞也是鳥,只是他通體發白。
“我說你能不能化的好看一點?!比疏綄嵲谌滩涣肆?,開口說道。
“嘰嘰嘰嘰嘰嘰嘰!”
迴應他的是江籬的憤怒,雖然這聲音聽著難聽。但是他聽懂了,江籬說的是,我怎麼難看了。
“你不覺得一隻白鳥頭頂一撮黑毛很怪異嗎?”
“嘰嘰嘰嘰……”
仁杞覺得自己腦瓜子疼,他現在想一腳把她踹下去。
在她第不知道第幾聲嘰之後,仁杞用鳥嘴狠狠地啄了江籬一下說道:“說人話!”
“嘰!”小白鳥一聲痛呼,江籬纔好好說話。
“我哪裡醜了,你懂什麼,這是我的流海兒!”說著江籬就加速飛走了。
仁杞撲騰著兩個翅膀,他現在有些後悔提出來要化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