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意外,那就是人爲(wèi)了。萬家無一活口,其他人更不可能閒的過來放一顆石子,那就只可能是萬絕了。
“萬絕現(xiàn)在不能算是人,他是怎麼進來的?”江籬覺得有些疑惑。
沈君遷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悄無聲息進來的,師父的結(jié)界無人能破,就哪怕是現(xiàn)在的他都不行。
兩人正站著,突然從屋裡傳來了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
“是阿無!”
他們剛剛把阿無忘了,這虎崽子跑裡屋去了。
“你幹嘛呢?”江籬看著蹲在地上不知道看著什麼的阿無問道。
阿無頭都沒擡,雙手遞過來一個東西。“懸鏡!”
沈君遷一愣,趕緊走過來拿過阿無手裡的鏡子,大概只有一個雞蛋那麼大。
“這東西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
沈君遷確定那就是懸鏡,他現(xiàn)在腦子有些錯亂。
“懸鏡是什麼?”
其實江籬知道她現(xiàn)在最好別說話,但是她實在是真的不知道這懸鏡是什麼東西。
“這是阿然的懸鏡。”
阿無的話讓江籬愣了一下,泠鳶閣的泠然?她師孃?怎麼又是她?
“這面懸鏡在我與阿然第一次與交手的時候就丟了,沒想到在萬絕這。”
沈君遷看著還是一臉懵的小徒弟,開始給她解釋這懸鏡。
“阿然十二歲的時候上過一次崑崙,和當(dāng)時鎮(zhèn)守崑崙的張家小兒子打賭,我不知道她怎麼做到的,硬生生從崑崙鏡上掰下來一小塊帶了回來。氣的張氏差點打上門,當(dāng)年泠家賠了不少錢才把人送走。後來她就把這崑崙鏡做成了一小塊鏡子隨身帶著,取名懸鏡。”
江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她這個師孃也太猛了吧。崑崙鏡有人看守不說了,就像師尊說的,她是怎麼掰下來的?
“崑崙鏡可以穿越生死,這懸鏡?”
沈君遷知道她問的是什麼,手指下意識的摩擦著懸鏡邊緣的金絲說道:“我們試過了,可能因爲(wèi)這塊太小了,沒辦法穿越生死,到是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也就是說,萬絕是用這懸鏡進來的,這是他故意留下的。”
江籬分析道,正常的防禦結(jié)界都是會阻攔進來的人,出去到不會有影響。
“他知道我會來。”
沈君遷的話讓他們都沉默了,直到此刻爲(wèi)止,他們才察覺到他們一直在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從金陵到范陽,再到柳州,他們一直在走別人設(shè)計好的路線。
院子裡的墳,年前的時候沈君遷帶著仁杞來添過土了,他們把這一個月又長出來的草清理了就回去了。與其在這想,還不如回沈家想。
“你們終於回來了。”沈昭陽一見他們回來了,趕緊迎了上來。
“怎麼了?慌里慌張的。”沈君遷邊說邊把手裡的披風(fēng)遞給了旁邊的家僕。
“仁杞讓我回來找江籬,鼕鼕出事了……”
他還沒說完江籬已經(jīng)跑了出去,阿無趕緊跟上。
仁杞他們在城裡轉(zhuǎn)了一圈,四處都在修葺,只有少數(shù)的店鋪還開著。
他們覺得無聊就想著去看看鼕鼕,瞬間告訴他明天他們就要走了的消息,下次見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誰知道他們一進門聽見的就是鼕鼕奶奶的哭喊聲,接著就看見了倒在血泊中只剩一口氣的鼕鼕。
還好丹竹跟著,仁杞他們就在鼕鼕家守著,打發(fā)了沈昭陽回沈家等著江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