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皇娛樂藝人公寓11樓。
羅泉確定沒走錯後,推開虛掩的門,他走進來沒兩步就看到大老闆坐在餐桌前。
大老闆手裡是一份蓋澆飯?
羅泉以爲自己眼花,使勁眨了眨,這下看得沒錯,大老闆真的在吃蓋澆飯,大約是剛熱過的原因,空氣中飄著飯菜的香味。
“傅總。”羅泉想笑,又不敢,憋得很辛苦,藉著轉身關門的空檔稍微咧了下嘴,轉過身又恢復了原樣,咳嗽了一聲開口:“琉璃灣那邊找不到您,之前聽您的吩咐我手機關機了,電話打到了我家裡,您母親說大家都在等您回去吃晚飯。”
傅景朝隨意看了眼手邊電量耗盡的手機,淡定從容的吃著面前的飯菜,絲毫沒有停下,馬上離開的意思。
羅泉:“……”
他的內心是震驚的,一分蓋澆飯而已,真有這麼好吃?
好吃到傅總不顧一大家子的人在等他,窩在這個小公寓裡非要吃完爲止?
羅泉默默環視著這間公寓,心裡漸漸有了數,這是喬暮的公寓,別說飯菜一般,估計就是難吃,大老闆也不會眉頭皺一下。
這可真是實力寵女人啊,他得學著點。
難怪大老闆前後不過只有兩個女人,卻都愛他愛得死心塌地,尤其是傅家那位,居然異想天開的做出吃藥勾引的事來,這下大老闆沒挽留成,名聲倒是臭了。
他就算今天不去琉璃灣,也能想象得到傅家老爺夫人的臉色會有多難看,這麼急著把傅總叫回去,恐怕與傅小姐鬧的那出有關。
羅泉在等待傅景朝的過程中,天色漸黑,到了他開機打電話的時間。
走到陽臺上,羅泉打開手機,短信提醒他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均是來自於劉先民。
羅泉回撥了電話過去:“劉總,十分抱歉,手機沒電了,打開手機剛剛發現您的電話。”
“羅助理。”劉先民在那頭急不可耐的聲音:“傅總什麼時候有空見我?”
羅泉故意沉吟一小會:“今天恐怕不行,傅總明晚有空……”
“那就明晚七點,我在秦淮會所等傅總。”劉先民迫不及待道。
“好,我會轉達。”羅泉忍著笑故作正經的說完,收了線走回屋,對餐桌前的男人道:“傅總,約了明晚七點秦淮會所。”
“嗯。”傅景朝陰沉沉應了一聲,頭也沒擡。
晚上六點,喬宅。
喬暮的行李被喬雲深一路拿在手裡,保姆要過來接走,他拒絕了,沒假手他人,一口氣搬到樓上喬暮原來的房間。
環顧房間內的每一處,每一個角落,喬暮好長時間沒有說話,她以爲被趕出喬家後,她的房間早已不復存在,眼下發現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所有的都是她記憶中的擺設,粉色窗簾、白色書桌、hellokitty的牀上用品,書架上擺著她十幾歲時喜歡的小說、詩集、課本,牆上還有那時當紅的男女明星照片。
好象時間靜止了,一切回到了她十六歲那年。
似乎什麼都沒變,唯一變的是她的心境。
不再是這個家的小公主,所以不再任性,對生活多了一些領悟,對身邊的人也多了一些諒解。
換個角度想想,未償不是一件好事。
喬暮呼出一口氣,斜靠在書桌邊上看著自己的房間,對喬雲深笑著說:“雲深哥,這裡是不是你幫我佈置的啊?我感覺一點沒變。謝謝!”
“一半是,一半不是。”喬雲深倒了杯水擱在她手邊的書桌上,側臉溫和儒雅,:“聽說你走之後大伯余怒未消,這個房間他命人全部重新裝修,改成儲物間,是爺爺堅持不肯動,這些年這個房間的門一直被上著鎖。我不過是臨時受命,只讓人做了清理工作,這才能基本上保持著原貌。”
喬暮雙手撐在身後的書桌上,垂頭安靜的聽著,彷彿又回了六年前的那天,心口蔓延出形容不出來的痠軟。
喬雲深定定的看她一會兒,溫柔的問道:“暮暮別怕,有我在,這次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包括喬昕怡。”
喬暮怔愣住,沒想到他會在這時提到喬昕怡。
她低頭,看見自己平坦的腹部,那裡曾經有一個小生命……
撐在書桌上的兩隻小手握成拳,動了動脣,良久才道:“雲深哥,這件事是我和她的恩怨,你沒必要摻和進……”
“我有必要。”喬雲深溫淡的打斷她的話:“暮暮,這些年你受了太多的苦,這些苦不是你造成的,不應該由你承擔,也該到了她還債的時候。”
他臉上的神色風輕雲淡,不知什麼原因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錯覺。
喬暮看著他的眼睛:“雲深哥,你能回來爺爺很開心,如果你和喬昕怡有什麼,喬元敬肯定會維護她,到時候爲難的是爺爺。我在這個家只是過客,住不了多久,別爲了我讓爺爺在最後的臨終前走的不安心。”
講完這些,喬暮突然意識到自己無意中泄露了爺爺的病情。
似乎早就知道了喬老太爺的病情,喬雲深臉上沒什麼波動:“這是兩碼事,爺爺是爺爺,喬昕怡是喬昕怡。”
“我的事我自己處理。”
喬雲深頎長的身軀和她一樣靠在書桌邊上,淡然篤定:“沒有證據,我不會輕舉妄動。”
他這麼說的肯定,難道他查到了當年的什麼嗎?
喬暮抿脣,想問,又不敢,當年的事是傷疤,一碰就疼,她已經很久沒有主動去想那些事。
保姆敲門,喬雲深走過去打開。
“大少爺,大小姐,晚飯時間到了。”保姆態度恭敬。
喬雲深和喬暮一起下去。
喬雲深掀眸瞧她:“你做好準備,先前白牧之來了,應該沒走,晚餐桌上不可避免會遇到他。”
喬暮不在意的撥開擋在眼前的髮絲笑笑:“來就來唄,他是喬家的乘龍快婿,他來的理所應當。”
同一時間,二樓喬昕怡臥室。
保姆上來叫吃飯,喬昕怡以補妝爲由打發了白牧之先下去。
她氣得在臥室來回走動,老東西真是狡猾,不聲不響的把喬暮接回來住,她探過喬元敬的口風,喬元敬氣歸氣,也沒膽公然反對老東西。
來者不善,這是喬昕怡最直觀的四個字,上次她偷聽了老東西和喬暮的對話,知道老東西防著她,這次喬暮又搬回來住,這不是公然在挑釁她嗎?
想趁她嫁出去,好謀取喬家的家產?
喬昕怡憤憤的想,但,她目前也沒什麼好的辦法,怎麼辦?
一定要想個辦法除掉喬暮。
不然後患無窮!
晚餐桌上,喬暮果然看到了白牧之,在喬元敬面前很受歡迎,從大女兒的男朋友,變成了二女兒的未婚夫,白牧之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尷尬。
他沒有,她自然更沒有。
喬老太爺今天很高興,大孫女終於回來了,喬元敬看老太爺這麼開心,倒也沒有在喬暮面前板著張臉。
這頓晚餐,只聽得到喬元敬不時的提起婚禮的操辦事宜,言語中無一不是即將嫁女兒的興奮難耐。
“爸爸,您幹嘛這麼急著把女兒嫁出去,女兒還想多陪您幾年呢。”喬昕怡不時的撒嬌,透露出自己對父母的不捨。
喬元敬一陣感動加感慨:“你長大了,也到了出嫁的年齡,爸爸再把你留在家,你可就成老姑娘了,到時候爸爸可就罪過了。”
“不會的,爸爸,是您把我養大的,我怎麼會怪你呢,是吧,牧之哥。”
“對,叔叔,我不會怪您的,感謝您把昕怡教的這樣好,我父母都很喜歡她。”
……
喬暮安心的當個配角,低頭悄無聲息的吃飯,她準備吃完飯再跟爺爺奶奶私下說明早要趕飛機的事,不料喬昕怡突然把話題引到了她身上。
“姐姐,我婚禮那天,傅景朝會陪你一起出席的哦?”
喬暮撥著碗中香軟的米飯,沒作聲。
喬昕怡本就是試探,這下看喬暮如此反應,頓時跟著撒嬌說:“前天姐姐帶傅景朝來過家裡,怎麼只見了爺爺奶奶,沒過過爸爸媽媽?連我都不在,姐姐,你把人也藏得太好了,怎麼不讓我見見未來的姐夫啊?”
喬暮抿緊脣,沒說話,照她對喬昕怡的瞭解,這句話是坑,下一句纔是重點。
“我還聽說傅景朝有個七八歲的兒子,是真的嗎?姐姐。”喬昕怡語氣中滿是關心,眼中卻閃著幸災樂禍。
果然,餐桌上喬元敬夫婦加上白牧之三人紛紛露出詫異的神色,傅景朝來過喬宅已經夠他們吃驚了,還帶了兒子?
傅景朝帶著兒子登門拜訪,這是什麼意思?
“爸。”喬元敬按捺不住了,對喬老太爺一通埋怨道:“這麼大的事您怎麼不跟我說一聲,難怪那天你把我和簡佩還有昕怡支走,說是我們一家三口好久沒出去度假了,原來您打的是這個算盤。”
“咋呼什麼,我打這個算盤怎麼了?”喬老太爺瞪了兒子一眼:“你眼裡只有你二女兒,大女兒你不管不問,我這個當爺爺的能不管嗎?像傅家那種人家,要是沒有人給暮暮撐腰,她在人家面前只能矮三分,我不出面誰出面?你嗎?”
喬元敬說不出話來了,停了一會說:“我不稀罕和傅家攀上關係,我就覺得您這件事不該瞞著我。”
“我就瞞著你怎麼了?你說。”喬老太爺性子火爆:“你是不是想讓我給你下跪道歉?啊?你說是不是?”
喬元敬忙搖頭,陪著笑臉:“看您說的,爸,我這不是就問了一句嗎?您別生氣,我錯了還不行嗎?”
喬老太爺哼了一聲。
餐桌上大家都不敢發話。
喬昕怡若有所思的看著喬暮,從傅景朝公佈喬暮是他女友這個消息以來,嫉妒像化成了無數只蟲子在啃咬她的心,相比較傅景朝,無論從身份還是地位,能力還是家族影響力,白牧之根本不夠瞧的,簡直弱爆了。
實在是氣人,她把喬暮的初戀搶到手,沒想到喬暮一轉身又遇到一個比白牧之更好的,怎麼能不教她氣得發瘋。
那天喬老太爺把她和喬元敬夫婦支走,她就留了個心眼,買通了家裡的保姆,等她回來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了她。
傅景朝有個兒子的事上流社會傳得很神秘,傅家一直保密功夫做得好,沒想到傅景朝會這麼輕易把兒子帶到喬家。
這說明傅景朝很在乎喬暮。
憑什麼呀?
喬暮一個被野男人開過苞玩過的破鞋,憑什麼能得到傅景朝那樣男人的寵愛?
可如果把喬暮當年的醜事抖露出來,又有可能牽扯到她,兔子急了還咬人,喬暮爲了抓住傅景朝那個金龜,說不定真的說出被下藥,被人睡了的事。
傅景朝是什麼樣的男人,縱橫黑白兩道,他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一怒之下很有可能會動手查出當年的事。
牽一髮而動全身,她冒不起這個險,只能暫時嚥下這口氣,再找對付喬暮的辦法。
這麼些年鬥下來,她從來沒有輸過,這一回,同樣如此。
喬昕怡咬牙切齒的想,喬暮,你永遠是我的手下敗將,這次我不會像六年前手下留情,我要把你踩在腳底,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晚飯後,喬雲深回了房間,喬暮在自己房間坐了一會,敲開喬老太爺的臥室,告訴了二老明早自己要出差工作的事情。
喬老太爺精神還不錯,她陪著說了會話,然後纔回房。
洗了澡,躺在自己曾經的牀上,喬暮睡不著,爬起來在臥室裡四處走走看看,手指撫過每一處,這裡每一個地方都是曾經的記憶。
心口處鈍痛,她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沒有傅景朝的微信。
他這會應該很忙吧,他父母加上傅司宸和齊霜一大家子全都過來了,琉璃灣別墅今天肯定很熱鬧,小睿睿也肯定會很開心,明天有這麼多人送他去上學,雖然沒有媽媽,但他有一大家子的人圍在他身邊……
喬暮想著想著,不知不覺跌進夢鄉。
喬昕怡今晚卻睡不著,她煩躁到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裡不停在想怎麼樣把喬暮給毀了。
既要做得沒有痕跡,還要一招制命。
想了很多種方法,喬昕怡都覺得不妥,喬暮跟了傅景朝,一點小手段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很快就能化解。
喬昕怡煩到掀開被子,找了兩顆安眠藥出來吞進胃裡,躺在牀上依然沒有睡意。
明天正式開始路演由她擔當女主角的大戲《遮你一世塵煙》,她必須以最好的狀態出現在大家面前,可她怎麼都睡不著。
喬昕怡快氣瘋了,她知道心病還要心藥醫,她的心病就是喬暮。
這塊心病不除,她就很難睡著。
手機鈴聲在臥室裡大響,誰啊大半夜打什麼電話,喬昕怡惱怒的抓起手機,一看是個奇怪的號碼,好象不是國內的。
是不是詐騙電話?
喬昕怡警惕心乍起,手指卻點了接通,她正煩躁的睡不著呢,誰撞槍口上,她非罵一通解氣不可,平日裡她是大明星,一舉一動不敢不小心,到了家心情不好也不敢發作,她快憋壞了。
電話裡先是很靜,偶爾好象有風聲,喬昕怡惱怒的聲音正要罵人,電話裡傳來一道男聲,用一口不太正宗的中文道:“喬昕怡喬小姐。”
“你是誰?”騙子怎麼找了一箇中文這麼差的,喬昕怡嗤之以鼻:“想騙多少錢?”
“喬小姐,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談錢傷感情,今天我們不談錢。”那人中文不太標準,倒是挺了解中國話的。
“那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喬小姐,重要的是你現在有塊心病,不如我幫你解決如何?”
喬昕怡心頭一跳,隨即冷哼一聲:“你能解決什麼?”
“喬小姐想除掉你那個姐姐,我幫你。”
“嗯?”喬昕怡愣了愣,她對喬暮的恨除了經紀人杭晴,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第二個人瞭解,怎麼這個人瞭如指掌。
那人又說:“明天下午一點,你記得報警。”
“報警?爲什麼?”
那人陰惻惻的笑著:“喬小姐之前不是一直想用白粉嫁禍給你姐姐的嗎?明天會有人把東西送給喬小姐,喬小姐把東西想辦法塞到你姐姐那裡。之後喬小姐只管讓人報警,就說有人藏毒,到時候……”
剩下的話,喬昕怡心領神會。
“你爲什麼要幫我?”喬昕怡還是不能理解。
“喬小姐,我想和你交個朋友,這是見面禮。”
喬昕怡冷笑,她成名後多的是異性想盡辦法引起她的注意力,這個雖是老外,手段倒是相似,不過她喜歡。
只要能除掉喬暮,別說和老外打交道了,就算和魔鬼做交易,她也願意。
第二天一大早,漢皇的車和奧天的車幾乎同時抵達喬宅門口。
喬暮先出了門,喬雲深一早起來送她。
“姐姐早,雲深哥早。”喬昕怡輕快的向他們打招呼,她帶了滿滿三大箱的行李,由三個保姆從樓上拎下來。
眼下正值九月初,喬昕怡穿了一件一字肩的白色雪紡,舉手撩發間露出手上的大鑽戒,漂亮的肚臍和小蠻腰,搭配牛仔短褲,明晃晃的長腿露出來,腳踩時下流行的包頭涼拖,整體風格性感中透著活潑,看上去頗有時尚品味。
相比之下,喬暮上身是一件紅色的豎條紋寬鬆襯衫,襯衫的下襬束在高腰的闊腿褲裡,腳上一雙小白鞋,全身上下包裹嚴實,顯得偏休閒風。
喬雲深搬回喬宅,喬昕怡喜聞樂見,在看到他手中自始至終提著喬暮行李箱之後,她嫉妒的暗自攥緊手指。
盧小夢和喬昕怡助理同時在門口張望,那次休息室事件以來,這兩人屬於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狀態,誰也不理誰。
喬暮沒什麼行李,很快從門內出來,喬雲深拎著行李箱放進後車廂。
除了來接喬昕怡的保姆車,漢皇派過來的房車旁邊還有一輛車,黑壓壓的,裡面好象有人。
“那些是什麼人?”
“霜霜姐說是上頭的意思,負責保護你這四天的所有安全。”
原來是保鏢,喬暮點頭,沒再問。
車子開動,盧小夢好奇的看著大門口遲遲沒進去的身影:“喬小姐,那個帥哥是誰啊?看著有點眼熟。”
“我堂哥。”
“喬雲深?”盧小夢似乎想起了他的名字,倒吸一口氣,在座椅裡興奮的手舞足蹈:“我今天太走運了,居然碰到了我上學時最喜歡的學長,天啊,我要暈倒了。學長比以前長得成熟多了,還是那麼溫潤如玉,看上一眼就讓人眼紅心跳……”
喬暮:“……”
這丫頭喜歡的異性未免太多了,前有傅氏兄弟,後有權佑健,現在又多了一個喬雲深。
“對了,喬小姐。”盧小夢花癡完開始講正事:“由於這次你和喬昕怡同時去路演給《遮你一世塵煙》做宣傳,機場已經提前有一大批粉絲記者在等著,到時候保鏢們會保護你,你只管一路往前走就是了。”
到了機場,喬暮和喬昕怡先後出現,全程不接受採訪,直到上飛機。
到了目的地,喬昕怡突然對喬暮熱情起來,前來接機的粉絲很多,大多是喬昕怡的粉絲。
喬昕怡突然一個箭步走到喬暮那兒,親密的摟著喬暮接受記者的拍照,完了還用請求的口吻對記者和粉絲道:“我姐姐爲人低調,不太會和人打交道,在這裡我懇請大家對她多一些寬容,少一些黑料,多多關注她的作品。謝謝!”
衆目睽睽之下,喬暮能怎麼樣,只能配合的淺笑。
走出機場,喬暮很快鑽進車內,喬昕怡的粉絲對還沒上車的喬昕怡抱怨:“昕怡,你看人家根本不領你的情。”
喬昕怡眼角餘光看了一眼旁邊的記者,好脾氣的笑笑:“不會,我姐姐可能有事要離開,大家以後記得喜歡我就支持我姐姐。”
“厚顏無恥!”盧小夢坐在車裡唾罵。
喬暮看著車外被粉絲和記者團團轉住的喬昕怡,懶得說什麼。
她不是聖母,以前的事遲早要算賬,目前只等雲深哥找到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