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居然堂而皇之的坐在傅景朝旁邊……
喬暮不禁捏了一把冷汗,看了一眼席英軒,席英軒也在看她,并朝她眨了好幾下眼睛。
喬暮大體明白了幾分他的意思: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饒是傅景朝那么精明睿智的一個人,恐怕也絕不會想到,此時坐在他身邊完全無害的三個年輕人會是即將要對他動手的人。
在喬暮沒來之前,桌上的人彼此都做了介紹,這會席英軒和喬暮不吃東西,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彼此,引起了很多人的圍觀。
這種真人CS多是有錢人的游戲,來的年輕男女雖不在同一個圈子玩,倒也互相認識,何況喬暮這張明星臉,頓時引起了很多人的興趣。
坐在席英軒右邊燙短發(fā)的男人斜著眼,調(diào)侃的笑:“我說,席少,你身邊的這位是誰呀?我怎么看著眼熟?和你什么關(guān)系?”
在場的沒幾個不認識喬暮的,怎么說也是長鋸熱搜榜首位的名字,最近圍繞在這兩人身上的緋聞也是占據(jù)了不少娛樂新聞,這次兩人攜手一同來參加真人CS,舉止親密,說是哥們鬼才信,于是都好奇的看了過來,想聽聽席英軒親口說點什么。
席英軒倒也不含糊,一口干掉手中重新倒上的紅酒,壞壞的笑:“什么關(guān)系?就你們想的那種關(guān)系唄。”
身邊的很多年輕男女瞬間故意發(fā)出長長的“哦”聲,夾雜著曖昧的笑聲:“難怪我今天好象看到你倆住一套房間,原來已經(jīng)超越了友誼升華成了男女關(guān)系。”
什么跟什么?
喬暮看了席英軒一眼,耳邊全是起哄的,她突然很想給席英軒這小子一巴掌,轉(zhuǎn)頭小聲對著他說道:“席英軒,你再胡說八……”
她話沒說完,就被他堵住了嘴。
喬暮反應很快,一把推開他,耳邊響起一連串的口哨聲,大家起哄的聲音更響了。
“席少,好樣的,來個舌吻……”
她的手條件反射的想要揚起來,眼角的余光就看到對面的身影站起來,傅景朝的俊臉陰云密布,大步往外走。
傅景朝的性情一向令人捉摸不透,誰也沒多想,畢竟他和喬暮是前任男女關(guān)系,。
傅景朝一走,姚千語自然第一個追了出去,其它的京城四少中的三人,加上傅司宸也跟著離開了位置。
這次對戰(zhàn)一共二十個人,共分成兩隊,一下子走了四分之一,餐桌上冷清了不少,大家又說笑了幾句,對戰(zhàn)前唯一的一頓在室內(nèi)吃的午飯便草草結(jié)束了。
當然,席英軒和喬暮的那一個吻也被眼疾手快的人拍下來,發(fā)到了網(wǎng)上,似乎給兩人交往的傳聞上了一張實證。
兩點半,一行人往山莊后面的空地集合。
喬暮繃著臉沒理席英軒,不管他說什么,她就是不理他。
要不是看在即將開始的對戰(zhàn)份上,她現(xiàn)在就想把他拉到?jīng)]人的角落狂扁一頓才解氣。
席英軒知道喬暮的脾氣,她要是生氣,不氣上一時半刻是好不了的,他也就不再纏著她說話,帶著她來到集合地點。
兩個嚴肅的裁判加上十個工作人員一字排開,先是自愿進行分隊,每隊十個隊員。
喬暮和席英軒自然是一隊,加上那三個偽裝的雇傭兵,還有先前問他們什么關(guān)系的卷短發(fā)男人譚戎,以及名媛唐霏霏,從譚戎看唐霏霏的愛慕眼神來看,不是情侶關(guān)系,更像是在追求的關(guān)系。
最后三個,一個是從京城舉國上下少所在的隊伍中過來的歐陽慎,另一個不知道為什么沒來,臨時由姚千語替換上了,還有一個公子哥,人很精瘦,話不多。
席英軒是隊長,隊名是獵人隊,他們的隊服是黑色沖鋒野戰(zhàn)服。
喬暮悄悄打量了一眼對面的飛鷹隊,清一色的迷彩沖鋒野戰(zhàn)服,在她看來比他們的要好,因為這種顏色非常具有隱蔽性,尤其是在野外。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轉(zhuǎn)向了傅景朝身上,這是她第一次看他穿迷彩服,沒想到他的軍裝風這么出彩,黑眸如鷹般銳利,光是往那兒一站就猶如叢林中敏捷的雄獅,散發(fā)出強大的王者之氣。
教練開始發(fā)槍,一人一把特制的狙擊槍,一把手槍,還有兩個隨身攜帶的子彈夾。
子彈也是特制的,打在身上很痛,打在四肢會發(fā)麻,走不了路,端不了槍進行戰(zhàn)斗。
如果打在重要部位會被判定死亡,不是重要部位中三槍也會被判為死亡。
組委會有專門的人操縱著無人機,從空中三百六十度,全程盯著整個戰(zhàn)況。
總之,一切非常逼真。
大家槍后大家都激動和認真起來。
兩隊互相握了手,隨后各自上了各自隊的車,一個隊往南,一個隊往北,隔了幾十公里的距離。
車子開到山腳就把他們放下來,他們要自己步行翻過一座山,到達指定地點。
要想翻過這座山可不是簡單的事,考慮到隊里有三個女人,席英軒提議隊伍先在山腳下休息十分鐘再步行。
譚戎為了想在唐霏霏面前表現(xiàn),提議隊伍繞回去,偷襲飛鷹隊,席英軒不同意,提醒他們要注重團隊精神,不要貿(mào)然行動。
歐陽慎卻站到了譚戎的一邊,雙方爭執(zhí)不下,最后歐陽慎帶著譚戎,加上唐霏霏擅自行動,去搞什么偷襲去了。
他們一走,姚千語看了看喬暮,再看看席英軒,又看了看事不關(guān)己,在旁邊休息喝水的四個人,她自然不會留下來,遂跟上他們的腳步走了。
目送著四人遠去,喬暮坐在大石頭上喝水沒吭聲,她同意譚戎偷襲的計劃,但不是這種時候,最好是天黑。
飛鷹隊的實力不容不瞧,硬碰硬不會有好結(jié)果。
再者飛鷹隊是傅景朝帶隊,出發(fā)前,她看到飛鷹隊的所有隊長都圍在他身邊,他手中拿著地圖,沉重冷靜的在講著什么,看得出來孤鷹隊的隊員對他言聽計從。不似他們這隊由席英軒帶隊,一盤散沙。
想到這兒,她放下水壺,看了一眼旁邊分散在石頭上坐著休息看風景的三個雇傭兵,她今天時不時的偷偷觀察過他們,要不是事先席英軒提醒過她他們的身份,她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他們和普通年輕人有什么區(qū)別。
短暫休息后,席英軒宣布出發(fā),喬暮走在第一個,后面跟著那個精瘦的公子哥,等他們終于翻過山,到達營地,天已經(jīng)黑了。
本來以為可以休息,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營地里面沒有食物,沒有睡袋等過夜的裝備,沒有睡袋可以將就,沒有食物怎么行,游戲就進行不下去。
席英軒展開地圖,研究分析起來:“從下午飛鷹隊走的方向來看,他們?nèi)サ氖荂營地,離我們這里較遠,倒是這個B營地,離我們這里不算太遠,可能有食物或是睡袋。大家可以休息二十分鐘,肚子餓只能喝點水壓壓餓,等到了B營地,我們再好好吃一頓。”
大家點頭同意,坐下來生火取暖,山里的夜氣溫零下三四度,非常冷,大家都凍得夠嗆,尤其是那個精瘦的公子哥,整個人都哆嗦得說不出話來,火升起來第一個沖過去烤火。
喬暮黑色沖鋒隊服里面穿了兩件厚毛衣一件羽絨馬甲,身上好幾處還貼著暖身貼,這是她以前冬天拍夏天戲時經(jīng)常做的,事先準備充分,倒也不覺得多冷。
五個男人烤火,喬暮到營地里一頂帳蓬里方便,那里是野外臨時洗手間。
等她方便出來,火堆旁精瘦男似乎累到睡著了,看樣子身體挺虛。
席英軒把他搖醒,讓他留下來,精瘦男沒反對,邊咳嗽邊回帳蓬里休息。
“暮暮,你也留下來,我們四個人去。”席英軒對喬暮說道:“你先到帳蓬里將就幾個小時,等我們回來,你就有暖和的睡袋蓋,可以睡個好覺。”
喬暮總感覺留下來不靠譜,他們能想到偷襲,難道飛鷹隊沒想過?萬一她留下來,對方殺過來,那個精瘦男不頂事,她豈不是直接成了俘虜?
“我留下來也睡不著,我和你們一起去吧。”喬暮說道。
席英軒沒反對,四人出發(fā)了。
沒了外人,那三個雇傭兵一改白天的平庸,行動和眼神都透出一股訓練有素的狠勁。
B營地從地圖上看離他們營地不遠,但步行起來就知道夠嗆,到處是茂盛的樹林,荊棘遍布,非常難走。
山里的夜靜寂寒冷,黑漆漆的,周圍的樹影在冷風中被他們手中的手電筒一照像無數(shù)個張牙舞爪的鬼影,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一個雇傭兵手臂一抬,示意前方有人,讓大家隱蔽。
喬暮躲到了旁邊的樹后,屏住呼吸,爬上了那顆樹,這是她和席英軒這段時間在俱樂部練習的項目之一。
要想練習她狙擊的槍法,首要的是找到致高點,爬樹是野外必不可少的,幸虧她苦練,這下終于能派上用場。
樹上,喬暮用狙擊槍上的瞄準鏡仔細看了看,前方有幾個人影在閃動,不像是飛鷹隊的迷彩服,再仔細觀察走在最前面的一張臉,確定是自己隊的隊員。
左肩上別著的通訊對講機里響起席英軒的聲音:“怎么樣,看清楚是誰了嗎?”
“是譚戎他們。”喬暮回答。
“他們怎么走這一條路?好了,準備匯合。”席英軒嘀咕一聲。
喬暮倒是沒急著下樹,她想再看看,萬一他們背后尾隨著飛鷹隊的隊員,她好在他們突襲前把人拿下。
樹下,譚戎和姚千語一身狼狽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歐陽慎和唐霏霏呢?”席英軒問。
“我們到的時候準備不充分,被他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歐陽慎和唐霏霏身上的重要部位中槍,死了。”譚戎垂頭喪氣:“好后悔,席少,當初真該聽你的,歐陽慎真沒用,玩這個對戰(zhàn)前他就揚言要收拾傅景朝,沒想到他這么不中用。”
沒人不喜歡聽好話,席英軒自然也不例外,當初他們質(zhì)疑他的領(lǐng)導能力,一走了之,眼下意識到錯誤,回頭認錯,他自然是滿心歡喜,拍拍譚戎的肩安慰道:“回隊就好,這樣,你和姚小姐先回營地休息,我們?nèi)營地找食物,等天亮了再想辦法。”
這話喬暮一聽就是企圖把他們支開的話,剛才在路上他們商量過,等過了前面的樹林,有個叉路,往左是趕到B營地的路,往右是座山,很高,而且非常陡,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翻過去。
那三個雇傭兵不同,他們擅長攀巖走壁,到時會與他們兵分兩路,三個雇傭兵將翻過那座山,步行幾公里到達目的地,即飛鷹隊的營地,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席少,我們逃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飛鷹隊派了四個隊員要去B營地,與你們?nèi)サ牡胤秸孟嗤蝗缥覀兣隳銈內(nèi)ィ耸侄嗔撕棉k事。”譚戎提議道。
席英軒猶豫了一下,喬暮知道他在猶豫什么,原計劃是三個雇傭兵在前面叉路去偷襲,他和她去B營地,現(xiàn)在譚戎說飛鷹隊派了四個人,他們才兩個人肯定不夠。
如果加上譚戎和姚千語,剛好就夠了。
“好,一起走。”席英軒動了心,一揚手,最后下了決定。
六人前進,眼看即將走到前面叉路口,喬暮一回頭,果然看不到那三個雇傭兵。
一路上譚戎時不時的向席英軒詳細講解飛鷹隊的情況,姚千語看上去第一次參加這種游戲,又來回走了很多路,腳步開始踉踉嗆嗆,深一腳淺一腳。
喬暮走在最后,手中端著狙擊槍,負責斷后,偶爾也會扶上姚千語一把。
姚千語也不說謝謝,咬牙繼續(xù)往前走。
快走到B營地,一陣槍響不知從哪兒傳來,他們倉促中各自找隱蔽點,喬暮想也沒想就爬上了樹。
外面一片漆黑,視線受阻,他們沒看到目標,純粹就是一通亂射。
有顆子彈甚至是擦著喬暮耳邊劃過去了,她一開始以為是敵方的子彈,再一想射程不對勁,這種子彈射程范圍她都用狙擊槍中的瞄準鏡看過了,瞄準鏡自帶紅外線,能在黑暗中看清楚目標,眼下她的瞄準鏡中沒有看到敵方的影子。
難道是……
她快速的低下頭,看到樹下姚千語舉著槍對著她,眼神冷酷,轉(zhuǎn)眼又對著她開了一槍。
幸好姚千語臨時參加這個真人對戰(zhàn),不會瞄準開槍,加上喬暮所爬的樹非常高,這一槍打偏到不知道哪兒去了。
喬暮身體往上一縮,往更高的樹桿爬去,樹葉濃密,這下姚千語徹底找不到她了,亂射了一通,沒子彈了。
喬暮這下徹底覺得姚千語和譚戎有問題,姚千語不可能不知道手中的槍是假槍,可她還是向她射了,這說明什么,只能說明姚千語槍中的子彈有可能換成了敵隊的,或者說這兩個人早就是對方的俘虜了。
“席英軒,席英軒……”她側(cè)頭對著肩上的對講機呼叫,里面一片安靜,什么聲音也沒有。
她舉著瞄準鏡往樹下看,沒有看到席英軒和譚戎的身影,前方還有槍聲,可能是跑到前面去了。
倒是看到了姚千語倉促逃跑的身影,想也不想,她舉槍開了第一槍,然后又是一槍。
喬暮迅速滑下樹,端著槍來到癱坐在地的姚千語身前。
她低頭的看著姚千語,姚千語右小腿中了一槍,麻痹掉不能走路,左后背中了一槍,要是真槍的話,子彈直接穿過心臟,也就是說打中了重點部位,姚千語死了。
“為什么?”喬暮冷冷的看著姚千語,“你被俘虜了?”
姚千語沒有表情的瞪著她,下一秒不知從哪里躥出來兩個黑衣人,架著姚千語悄無聲息的走了。
這是組委會派的人,誰在這個游戲中out了,都會被空中跟蹤的無人機拍下來,隨后被隱藏在黑暗中的黑衣人帶走。
喬暮站在黑影重重的樹林一陣背后發(fā)涼,她一面警惕一面企圖用肩上的對講機聯(lián)系上席英軒,里面一直沒有聲音。
前面還有槍聲。
有可能他身上的對講機掉了。
喬暮急忙抬腳往槍聲的方向追過去。
沒跑幾步,眼前好幾束手電筒閃動,她瞇了下眼,本能的找了一個藏身點。
藏好后聽到外面一陣飛鷹隊員的聲音:“找到了嗎?”
“沒有。”
“我這里也沒有。”
“一定是讓席英軒那小子跑了。”
“還有那個譚戎……”
喬暮屏住呼吸,等了一會,搜索的聲音遠去,飛鷹隊可能只看到了譚戎和席英軒,沒看到躲在樹上的她。
她不敢逗留,又聯(lián)系不上席英軒,猶豫著要去哪兒。
計劃一番后,喬暮端著槍沿著手電筒的亮光悄悄跟在飛鷹隊的后面,這次她悄悄試著聯(lián)系上那三個雇傭兵,結(jié)果和席英軒一樣,那頭詭異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難道那三個人也死了?
喬暮心中隱隱不安,靠人不如靠已。
很長一段路后她弄清楚前面只有三個人,不如她把兩個人殺了,留下一個人,像姚千語一樣,讓這個人成為她的俘虜,然后在對方槍里裝上她的子彈,到時候為她所用,趁傅景朝不注意,把他生擒了。
前面三個人走得不快,身上背滿了吃的和睡袋,喬暮躲在暗處射擊,輕松打死了兩下,最后一個正要瞄準,逃得太快,子彈打偏了,等她再追上去,哪里還有對方的影子。
兩個死尸同樣被黑衣人帶走了,留下了一地的食物和睡袋。
喬暮撿了點吃的,一陣苦笑,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這下俘虜人的計劃落空了,現(xiàn)在要怎么辦?
追上去?
萬一對方有人接應,豈不是中了埋伏?
不追,那她要怎么辦?
要去哪兒?
算了,累了大半夜了,對方也是來搶物資,不會再折騰了,不過是場游戲,也就她這么玩命。
喬暮撿了地上剩余的食物裝進背包,其它的睡袋實在太重,她花了點時間扔到遠處的樹叢里,制造出物資被獵人隊大部隊帶走的假象,這樣就算飛鷹隊趕到也不敢貿(mào)然追上去。
做完這些,她累到四肢無力,想也沒想就往B營地走去,果不其然,里面空空如了,被剛才飛鷹隊掃蕩一空。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飛鷹隊知道這里沒了物資,今晚斷不會來了。
喬暮打著哈欠,抱著睡袋爬進帳蓬,也顧不得身上在樹林里摸爬滾打過臟亂不堪,沒幾秒就墜進夢鄉(xiāng)。
這一覺睡得正香,耳邊聽到槍戰(zhàn),她一骨碌爬起來,顧不得拿背包,急忙端起槍就沖出帳蓬往最密的樹叢里跑。
她等了半天沒聽到聲音,起身正要查看,一個堅硬的東西抵上了她的后腦勺,憑著直覺她知道這是槍。
有人在她背后偷襲。
誰?
她怎么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怪她自己不好,沒找顆高樹跳下去,這下好了,成了俘虜。
喬暮一陣灰心失望,等她把手中的狙擊槍扔到地上,舉起雙手,轉(zhuǎn)身看清楚對方的臉時一愣,是傅司宸。
以為這下更完了。
豈料,傅司宸踢了踢她腳下的狙擊槍,低聲說:“我出來的時候答應了霜霜,如果俘虜你就放你一次,限你十秒鐘內(nèi)消失,我哥就在附近,不然他發(fā)現(xiàn)了連我也保不了你。”
有霜霜這個閨蜜簡直太好了!
喬暮激動得差點哭出來,她飛快的撿起狙擊槍,連話都沒來得及說,慌不擇路的往另一頭跑去。
此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喬暮在低矮的樹叢中奔走,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背包沒帶,她身上只有一把狙擊槍,餓得要命,四周除了樹叢還是樹叢,沒有一丁點可以吃的東西。
再也跑不動了,她停下來扶著樹桿休息。
腳底一陣扎心的疼,她低頭一看,不知道什么時候右腳上的鞋跑掉了,襪子上被樹枝和石頭劃了好幾道口子,正往外淌血。
更糟糕的是,她聽到身后一陣落葉被踩的沙沙簌簌響聲,接著眼前一顆子彈劃過,直直嵌入她前方的樹桿上。
她立刻朝開槍的地方看過去,樹叢中隱隱有一張熟悉的面孔。
傅景朝?
她顧不得細看,咬牙深吸一口氣,忍著腳上的疼痛,極力往前跑去。
暮若淺兮 說:
新年第一天,仙女們又有鉆石啦,記得看完投下哦,明天日更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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