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去騎馬,摘星星給你——
一聽就很浪漫,甜得冒泡。
喬暮趴在床上忍不住想要打滾,想起書桌上自己搭的拼圖,歡快的跳下床拍了照片發給他。
傅景朝:“什么?”
喬暮打了一行字發過去:“我小時候玩過的拼圖。”
傅景朝:“不錯。”
喬暮:“小時候喬元敬給我買的,樓上閣樓還有很多,滿滿一柜子。”
傅景朝:“感動到了?”
喬暮想了想,鄭重其事的回復:“對,挺感動的,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要不是奶奶提醒,我還不知道他沒把我小時候喜歡的這些拼圖丟了,居然藏得那么好。”
這次傅景朝過了會回復過來:“喬老夫人大打感情牌,她跟你說什么了?讓你插足喬氏?”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喬暮抿唇一笑,手上快速打字:“嗯。”
傅景朝:“睡吧,天不早了。”
話題到這里,一般她就不用回復了,直接睡覺。
可喬暮今晚實在是太高興了,興奮得總想一直說個不停,她回復了他一個笑臉,“晚安。”
傅景朝:“晚安[玫瑰]。”
看到從不發圖的男人難得發了一支玫瑰的圖片,喬暮像是真得了一支他送的玫瑰花似的,笑著鉆進被窩不停的踢著兩條腿開心得不行。
高興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沒換睡衣,原來她連澡都忘了洗。
喬暮一下蹦跳下床,粉白的腳丫套進拖鞋,飛快的跑去浴室洗澡。
半個小時后出來,她窩進被窩,手機里多了一些信息。
齊霜一個多小時前發了微信過來,當時她還在和傅景朝煲電話粥。
齊霜:“下午警察廳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上雖然證明了你的清白,但是之前許多通告受了影響,臨時取消了,還有幾天過年,看來年前是恢復不過來了,年后的通告沒受什么影響,索性最近給你放幾天大假,愛我不?”
喬暮笑,回復過去:“我不愛你,讓傅二少愛你吧,讓他泛濫的愛把你淹沒,直到永遠。”
齊霜沒回復過來,估計這會睡著了。
孕婦嘛,都注重作息規律,喬暮有經驗,沒在意。
工作群里,盧小夢大約也是一個小時前留了言:“霜霜姐,喬小姐,快去看喬昕怡微博,最近她的微博總發些插花或是散步喝茶的照片,她的粉絲又在說漢皇給她小鞋穿,我靠,這女人太會裝可憐,我總感覺不對勁,你們說接下來會不會有什么大事發生?”
喬暮沒去看喬昕怡微博,喬昕怡煽動人心是慣用伎倆,她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得出來那些微博內容是什么,看似閑云野鶴,與世無爭,在粉絲眼中看來卻是另一番無事可做,悲慘凄涼的景象。
借刀殺人,這一招,喬昕怡玩了很多年,永遠沒有變過。
當年她和喬元敬,以及簡佩的關系,就是喬昕怡用這一招挑撥開的,彼此間仇恨、厭惡、隔閡這么多年,可見殺傷力有多強。
喬暮沉悶的想著,關上手機,睡覺。
-
酒吧包廂。
喬昕怡旁邊緊挨著坐了兩個風格迥異的夜店少爺,一個頂著張儒雅無害的臉,襯衫的鈕扣解了大半,松垮垮的掛在身上,顯露出一股與氣質完全不同的狂放不羈的反差,另一個化著細長的眼線,皮膚比女人還要白,嫵媚妖嬈的纏在她身上。
喬昕怡臉上的妝很濃,鮮艷的大紅唇,身上穿著一件低胸超短開衩裙,領口低到里面的一對雪白呼之欲出,任身邊兩個夜店少爺一個摸腿,一個摸胸,臉色卻陰狠到極點,瞧著進來沒多久的杭晴,大發雷霆:“為什么這次水軍沒用?我花了那么多錢,他們是干什么吃的?飯桶嗎?”
杭晴能說什么,她只得陪著笑臉:“他們也說沒辦法,這次連政府和警察廳的那幫人都在向著喬暮說話,媒體記者和公眾一面倒的相信喬暮與毒品無關,水軍再厲害也不能做得太明顯,否則引火燒身,查到我們,豈不是因小失大?”
“什么因小失大?”喬昕怡惱羞成怒,放下交疊的雙腿,高跟鞋猛的踩在地毯上,怒意高漲:“這次踩不死喬暮那個賤人才是因小失大,既然知道她背后有新靠山,不趁這個機會把她踩死,讓她有喘息的機會,后患無窮,你知不知道?你跟了我這么多年,到底有沒有腦子?”
杭晴被罵沒敢吭聲,當了喬昕怡這么多年經紀人,說好聽點她是經紀人,說難聽點,她和助理保姆下人沒什么區別,所有的事都要聽喬昕怡的安排,她這個經紀人形同虛設。
要不是看在每年能拿到十分可觀的提成,她早甩手不干了。
杭晴等到喬昕怡罵夠了,連忙說:“昕怡,你微博上支持你單飛,大罵喬暮的粉絲非常多,這兩天你的粉絲加上水軍沒少去喬暮微博上鬧,今天娛樂新聞上還登了這條,大家對你都充滿了同情,大罵喬暮……”
喬昕怡余怒未消:“有用嗎?啊,你說這些有用嗎?喬暮那個賤人還不是好好的?年后她就要開拍《緣海》,蘇璇親自給女兒寫的劇本,業內人看過劇本的都說好,白鹿獎喬暮就得了一個視后,要是再拿個影后,你是不是想把我氣死?”
“不至于吧,影后有那么好拿的嗎?”杭晴不信,“白鹿獎視后不過是喬暮運氣好,影后可不是人人都能當的,那些混跡娛樂圈多少年的大明星都求而不得,憑她?還不夠格!”
喬昕怡肺都要氣炸了,怒目圓睜道:“現在是討論影后這事的時候嗎?我要的是馬上把喬暮給我除掉,除掉你懂嗎?讓她消失,從此以后再也不用讓這種人來惡心我。”
杭晴被罵又不吭聲了,這時候就算她吭聲,喬昕怡也照罵不誤,索性什么也不說,忍忍就過去了。
旁邊儒雅的夜店少爺聽了半天,插嘴說:“昕怡,網上讓你單飛的呼聲那么高,那你就單飛唄,以你的人氣早就可以單飛,成立工作室了,你看那個當紅小生席英軒不就是流光世紀旗下的什么獨立工作室嗎?照樣人氣很高,聽說還可以簽約新人自己當老板,多劃算的買賣。”
另一個妖嬈的夜店少爺附和道:“就是,你自己單干,好過受人氣,昕怡,你能力這么強,你單飛的話以后不用受氣,多好。”
這兩個夜店少爺認識喬昕怡有一段時間了,最近喬昕怡幾乎每晚都點他們,一來二去,倒也混熟了。
喬昕怡有點心動,杭晴看出來了,接著說:“是啊,昕怡,你可以考慮考慮,奧天現在屬于漢皇,漢皇老板娘又是喬暮的經紀人,聽說已經懷孕了,傅家上下高興得很,傅司宸把他那個嬌妻寵得跟什么似的。喬暮和傅景朝分手對她的事業幾乎沒太大的沖擊和影響,你不同了,再這么被壓下去,你會被喬暮聯同她經紀人給毀了的。”
喬昕怡若有所思的點頭,下定了決心,冷笑一聲:“想毀了我,那得看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昕怡,這件事我覺得你是時候搬出白公子了。”
“白牧之?”
杭晴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你倆領證的事鐵定能上頭條,是個炒作和賺人眼球的大好機會。”
喬昕怡揮手:“這好辦。”然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說道:“對了,你花點錢讓人跟蹤喬暮那個賤人,看看她背后到底有什么新靠山。”
知已知彼,得看清喬暮背后有什么人,才好下手。
杭晴點頭:“行,我馬上去辦。”
-
次日。
喬暮一上午都在陪喬老夫人說話,讀報。
中午,家庭醫生過來檢查了喬老夫人的身體,檢查完后單獨把喬暮叫到了外面,依然是老生常談,身體沒事,主要是精神方面要注意調節。
送走了家庭醫生,喬暮拿出手機,想看看有什么信息,沒想到朋友圈,網上微博全部被喬昕怡宣布單飛、和白牧之領證的消息刷屏了。
工作群消息閃個不停。
齊霜:“喬昕怡和奧天的合約這個月到期,她宣布單飛不算違約。”
盧小夢:“哼,這是預謀,喬昕怡前幾天煽動粉絲說她被漢皇打壓,賺足了同情的眼淚,今天連發三條微博,早上發了一條說她不再續約,以及什么感謝奧天這些年的栽培之類的鬼話,另一條曬了結婚證,說明她正式與名鼎集團少東家白牧之領證了,還有一條直接宣布成立了工作室,這三條下來,她妥妥的上了熱搜榜第一名。”
喬暮沒說話,只發了兩個字:“呵呵。”
喬昕怡最近有大動作在她的意料之中,要是沒有大動作,她倒覺得不正常了。
隔日。
喬宅。
喬暮早上起得早,做完暖氣運動,下樓晨跑。
齊霜說了年前沒工作,放她大假,所以她最近有的是時間,今天比平常多跑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后,她跑完了準備回屋,兩天沒見的喬昕怡開著跑車駛進大門,一下子在她面前停下來。
喬暮瞥了喬昕怡一眼,一身華麗昂貴的皮草,光裸的長腿肆無忌憚的露在寒風中,腳上踩著又尖又高的紅色軟皮短靴,盡管身上有皮草包裹,仍若隱若現出胸前的波濤洶涌,可以想象得出來里面的衣服面料少得可憐。
喬昕怡這是仗著喬宅沒人,釋放出天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