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初韓風和宋青松被人打了之后除了部隊的人知道韓風的腿沒事,其他外人都不知道,當然,這個外人還包括宋青松。
或者該說,一開始向晚歌就知道宋青松是個間諜。
然后嘛,有些任務自然就是順理成章了,因為韓風這個‘殘疾人士’,當初李蘭新還特意接觸過,然后兩個人一拍即合。
后面就是間諜和反間諜的事情了,至于結果,看韓風就知道他做的不錯。
能做間諜的肯定都不是笨蛋!
此刻眾人再次看向韓風,突然覺得他的形象高大起來。
哇,看那個,那個就是臥底,我草!
不過在知道真相后,眾人對向晚歌的敬佩之情更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這也太神機妙算了,那智力簡直近妖。
而‘單細胞’,相信他們的將來肯定輝煌一片,因為他們是向晚歌這個指導員教導出來的。
不管是一開始的特殊訓練還是后來的不走尋常路的選拔,再到最后的決戰(zhàn),一切,都沒逃過指導員的掌心。
幸好,他們不是敵人,也不會成為敵人。
幾個教官在一邊唏噓,那邊的爭斗已經(jīng)有了終結。
“哈哈,果然是我第一個到啊。”楚蒙高聲大笑著,不過可能是樂極生悲,他剛踏上岸就被人從身后拉了回去,‘噗通’,又掉到了泥地。
而應力,在楚蒙掉下之后嘴角掛著勝利的笑看都不看楚蒙一眼,瀟灑的上岸。
盡管,現(xiàn)在他的形象和瀟灑搭不上邊。
有了第一個上去的,后面的更是順理成章,韓風和龔天成不相上下,吳作云也是快速跟上,再然后是反應過來的楚蒙,最后一個才是秋詞。
“那啥,我沒眼花吧,已經(jīng)開始往上爬的那個是沈天梅?”柳肖東指著那個存在感忒低的人,滿臉不可置信。
“靠,竟然是真的。吳峰啊,你可真是火眼金睛。”所有人對他各種羨慕嫉妒恨。
“看來女兵真的一點不能小看啊。”王迅搖頭晃腦來了一句。
“怎么?王迅你小子又看上沈天梅了?”劉家打趣道。
“滾犢子!”
吳峰看著幾人:“我贏了,一個月的襪子啊,辛苦你們了。”
“吳峰,不帶這樣的,我們可沒說有賭注。”眾人哀嚎。
“但也沒說沒有賭注,既然是我贏了,賭注自然我說了算。”說著,吳峰神色淡淡的瞥了眼眾人。
“你,你,兇殘……”愿賭服輸,只能認!
原本那些之前想改賭賭韓風的,沒想到黑馬沒發(fā)威啊。
至于應力幾人,也是在到了高臺之下才發(fā)現(xiàn)竟然有人早他們一步。
“沈天梅,不帶你這樣啊。”所有人嗷嗷直叫。
沒想到沈天梅平時不顯山露水的,這躲避人的功夫真他-奶的兇悍。
至于人群的焦點沈天梅,此刻目不斜視,擺正姿勢往上爬,完全當周圍的聲音是耳邊風,那淡定的姿態(tài),看的眾人不斷刷新對沈天梅的認識。
眾人一見,哪里還有什么說法,也都趕緊往上爬,但總歸比沈天梅晚了那么幾步。
好在高臺不是那么好爬的,大家現(xiàn)在也都猛了勁的往上,最起碼要戰(zhàn)也得先把沈天梅拉住,不然等于給他人做嫁衣啊。
所以,沈天梅才爬了半米就被人給追上,然后又是新一輪的廝殺。
現(xiàn)場之慘烈,手段之卑劣,那七位也算是各顯神通。
等到最后,所有人累的氣喘吁吁,結果真的是讓韓風得了頭籌。
站在高臺最頂端,韓風得意的揚起手中的目標物,目光向下,挑釁的看了眾人一眼。要不是眾人實在脫力,現(xiàn)在恐怕就要沖上去揍他一頓了。
靠,竟然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看到這一輪的比試結束,向挽歌也從椅子上站起身:“休息二十分鐘,接著集合。”
“是!”
天氣晴朗,春風和諧,真正是一派繁榮的勃勃生機,當然,不看地上那些累的跟什么似得泥猴子。
“楚蒙,你行啊,沒想到你這么卑鄙。”吳作云趴在地上,喘著粗氣看著楚蒙,他到現(xiàn)在還記恨著楚蒙的那一腳,要不是他機智,搞不好就掉下去了,所以,他一定要和楚蒙好好算算。
“彼此彼此,盡占女兵的便宜,你的卑鄙不比我差。”論口才,楚蒙半點不退。
“說到卑鄙,應該是韓風吧,他可是贏了我們所有人。”應力插口。
這話一出,眾人立馬把目光轉移,全都眼冒紅光的盯著韓風。
韓風摸了摸鼻子:“我是憨厚的老好人。”
“切……”眾人冷嗤。
“話說回來,沈天梅,你夠厲害的啊。”龔天成剛歇了會,這會看著沈天梅的目光滿是激賞。
“很厲害。”和數(shù)落韓風不一樣,龔天成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贊同的點頭。
要說沈天梅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從始至終根本沒有,人家就那樣踏踏實實的闖關,但要說她什么都沒做吧,又說不通。
畢竟幾乎每次都是沈天梅站在眾人前面,到最后的時候要不是韓風反超,搞不好所有人都輸給了她。
這還真是一個光明正大的卑鄙者!
得,他們沒話說。
沈天梅看著天空,一句話都不說,和她以往一樣,沉默。
這種性子……
所有人看著搖頭,不過也沒人覺得不好。
沈天梅的性格這些天大家都有些了解,也知道她是農村過來的,但沒人看不起她。這個女孩很樸實,話不多,卻特別心細。
長得雖然平凡了點,但是一個好女人,更是一個好軍人。何況,人家今年才19歲,連二十都沒到呢,在整個隊伍中,她是最小的,大家平時照顧還來不及呢。
軍區(qū)總院,柳眉坐在病床邊,靜靜的看著醫(yī)書,突然,病房門被人推開。
柳眉以為是醫(yī)護人員,沒想到竟看到一個怎么想都不覺得會出現(xiàn)的那個人。
盡管訝異,但柳眉還是開口,畢竟,她是一個禮貌的人:“劉叔叔。”
劉元毅本以為病房沒人,沒想到進來看到柳眉坐在那里,眉毛不自覺的皺起來,這小女娃是不是和自家兒子關系太親密了。
即使劉元毅不怎么在意劉忻,但想到自己的地位,他還想拿著劉忻去聯(lián)姻。或者該說,這是劉忻存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價值。
當然,要是上次劉元風真的把劉忻殺了,劉元毅只會覺得可惜。但既然沒死,他劉忻就必須為他劉家做貢獻。
柳眉自然不知道劉元毅的想法,要是知道肯定呸對方一臉,真是老不要臉的。
不過現(xiàn)在嘛,根據(jù)師傅說的,以后有這老家伙哭得,所以她現(xiàn)在很大方的可以給這老家伙一個好臉。
這樣想著,柳眉看了眼劉忻,發(fā)現(xiàn)剛清醒的他臉上并沒見到劉元毅來看他的驚喜,怕是對這個父親也是徹底失望了吧。
劉元毅面對劉忻的目光有些心虛,但隨之想到自己是對方的父親又挺直腰板:“劉忻啊,聽說你師父是這個醫(yī)院的副院長?”
劉忻一愣,把頭轉向了旁邊。
柳眉冷嗤一聲,原來問題在這啊。
“你弟弟元風出了點問題,聽說副院長醫(yī)術挺高。”
“你去幫你弟弟說一聲。”說完,劉元毅想了想又道:“你要是說服你師傅過來看我們家元風,我就不追究你讓元風進局子的事。”
“嗤……”柳眉終于忍不住:“我說劉先生,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放肆!”
“我放肆?呵,劉先生,首先,這里是現(xiàn)代,你就算是省長也不該說這個詞。再次,你小兒子進局子到底是怎么進的相信你很清楚。怎么?小兒子是兒子,大兒子就是根草?還是說,你這個一省之長……”后面的話柳眉沒說,但是話音頗有深意。
劉元毅原本在劉元風和他的關系上就心里有鬼,現(xiàn)在聽到柳眉一半的話頓時惱怒的站起來:“劉忻,你要是我兒子就趕緊找你師傅過來,不然,別怪老子我不客氣。”
“喲,這是威脅起來了。抱歉,這里不歡迎劉省長,劉省長還是請回吧。”
“這位小姐,我看在你是我兒子師妹的份上才對你有好臉色,請不要給臉不要臉。”劉元毅臉色沉下來。
“劉省長,請吧!不送!”柳眉打開病房門,滿臉冰霜。
她算是徹底認識這個劉元毅了,天下間就沒有比他更無恥的。
“劉忻,你好好想清楚!”劉元毅轉身,冰冷的視線狠厲的掃過柳眉,接著朝病房外走去。
沒了劉元毅,病房里再次安靜下來。
“劉忻,你還沒看清么?”柳眉問的小心。
以前柳眉雖然知道劉忻不喜歡回家,但每次劉元毅打個電話給他他都會高興好幾天。可經(jīng)過這一次,搖搖頭,他也不知道劉忻會有什么心情了。
“師傅呢?”劉忻沒有回答柳眉的話,而是問向晚歌的下落。
“師傅去軍區(qū)了。”
“嗯。”
“劉忻!”
“我已經(jīng)看開了。”注意到柳眉還在堅持,劉忻嘆口氣:“這次是真的看開了。”
說著,眼神看向窗外。
柳眉也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