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位于京都的別墅
因為余家的生意開始在京都漸漸鋪開來,余家一家人也都搬來了京都。
“媽,這是剛從果園摘下的橘子,你嘗嘗。”夏悠悠坐在沙發上,拿過橘子準備遞給慶李欣。
慶李欣接過,嘗了口,眉頭微皺:“悠悠,你是準備酸死你婆婆么。”說著,氣憤的把橘子一扔,直接扔在夏悠悠身上。
相處這段日子慶李欣完全拿捏住了夏悠悠的脾氣,這是個溫柔不知道反抗的人,更別說告狀什么了,根本不可能。
所以,在一次心情不耐教訓了夏悠悠之后,慶李欣是越來越變本加厲。
夏悠悠沉默的拿起扔在她身上的橘子。
“怎么?說你一句就委屈了?別忘了,我是你婆婆。”看到夏悠悠一臉委屈又什么都不敢說的樣子,慶李欣更加煩躁。怎么?難道她欺負了她不成?!
就是欺負,婆婆教訓媳婦也是應該的。
真不知道當初自己怎么看上這丫頭的,哪里有什么千金的氣勢。
想到氣勢,慶李欣又想到了氣勢十足的向晚歌,因此對夏悠悠更加不耐煩。
“是的,婆婆,是我的錯。”夏悠悠低眉順眼的道歉,雙手死死的拽緊。
心里告誡自己,這是自己的婆婆,是余離岸的母親,就算為了余離岸,她也要好聲好氣的伺候著。
慶李欣被噎了一下,冷冷的看著夏悠悠。
“知道錯了就好,以后不要總是往離岸公司跑,離岸還要工作。這樣,以后就留在家里給我做些家務,都結婚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好的,婆婆。”夏悠悠不想和慶李欣爭辯,這些日子爭辯到最后吃虧的也是她。
“嗯,我去接妞妞了,記得把廚房收拾干凈,那是給你準備的藥。嫁進來這么多日子肚子也不見動靜,還要你婆婆我特意給你找偏方回來熬,哼……”說著,高傲的仰著下巴離開了別墅。
慶李欣走后,夏悠悠無力的攤到在沙發上,嘴角苦澀的撫著肚子,還是沒有動靜。
所以,面對慶李欣的刁難她能做什么?
什么都不要做吧。
想到余離岸每次對她的溫聲細語,夏悠悠原本苦澀的心情又甜蜜起來。
至少,這個家還有她的港灣。再堅持堅持,以后分出去就好了。
已經離開的慶李欣心里冷笑著,她倒要看看這夏悠悠還能在余家待多久。
這段時間她也是打聽出來向晚歌的住址了,不過貌似現在人不在京都。
至于葉陵君,他們余氏集團難道還比不過一個蘭華?
白手起家也就代表沒有背景,沒有背景再有能力又怎樣。
心里計劃著讓葉陵君主動離婚,再幫自己兒子追回向晚歌,慶李欣的小算盤可打的啪啪的。
沒想到那向晚歌還真能耐,少將啊,華夏有哪個女人這么年紀輕輕坐上這個位置。
為了他們余家,為了兒子,她當然要拼一拼。
這慶李欣,已經魔怔了。完全忘記當初就是她拿著一紙支票讓向晚歌離開,并說了多么不堪入耳的話。
向晚歌沒追究她已經不錯了,現在上趕著讓人記住對方。
葉陵君放下手中資料,臉色不愉,渾身的冷氣嗖嗖的往外竄。
心里無奈,怎么到哪里都有那些惹人煩的存在。
“老板,這余家?”田田天小心翼翼的開口。
老板太高冷,他猜不透。
為了不做錯事,還是拼死問上一問。
“先放著。”一個余家而已,并不值得葉陵君放在心上。
“那夏家那邊?”
“和我有關么?”葉陵君看著他。
田田天默。
好吧,老板你強大,人家慶李欣都打主意到你頭上了,到現在還這般淡定。
說實在的,那夏悠悠也是個軟弱可欺的,都被慶李欣欺負成那樣了都不知道反擊,只要她把這事和夏家一說哪里還有慶李欣蹦跶的份。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活該!
對于這樣的人,田田天也是絲毫不同情的。
但老板,你這樣真的好么?太高冷強大了,他承受不住啊。
田田天的內心揮著個小手絹,眼淚汪汪。
余離岸坐在辦公室內,沉默的放下電話。
電話里,慶李欣又在指責夏悠悠的不是,他都已經記不清這是多少次了。
似乎在他毫無所覺的時候,他母親已經變得連他都有些不認識了。
當初那個高貴,一切都看不在眼里的貴婦,現在變得,好陌生。
想了想,余離岸最終還是打了個電話給余風,希望他爸有時間吧。
已經連續半個月,余離岸都沒見過余風了,他隱約知道,他爸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甚至,還有了孩子。
苦笑一聲,余離岸只覺得累,很累。
“楚蒙,你小子還不認輸!”吳作云一只手鉗制楚蒙的動作,兩只腳把人夾在中間,讓楚蒙不認輸也得認輸。
“靠,吳作云,咱們走著瞧。”楚蒙憤憤的罵著。
他明明記得當初沒訓練的時候自己比吳作云這小子厲害的,為毛現在被反壓了,真是令人氣憤難平。
其他幾人也是分出了勝負,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只是逮著那個時間點、小落差。
能這么快分出勝負也是大家沒盡全力的結果。
畢竟現在他們還是教官,還沒忘記自己的職責。
“看來這次楚蒙的倒數第一跑不了了,我也算是松口氣。”辛強樂呵呵的拍拍身上的灰塵。
病好之后的辛強明顯多了沉穩之氣,以前總是跟在劉東后面,經歷了劉東的事件之后,這個人成長的很快,比之其他七人也是不遑多讓。
“我會是第一。”沈天梅看了幾人一眼,輕飄飄的丟下這么一句。
眾人詭異的看著她。
“我總覺得沈天梅這樣像一個人。”韓風思索間開口。
“像指導員。”應力想都不想就幫他解惑了。
眾人再次看向沈天梅。
沈天梅老神在在的,還是看上去的那么無害、典型的農家妹子。
只是那彪悍程度,還有掩藏在內心的天然黑屬性,真是讓人不忍直視。
“還是指導員更黑。”秋詞簡單的做了總結。
“沒錯。”幾人配合。
沈天梅仍舊不說話。
“什么我更黑?”冰冷的嗓音,應力八人覺得很熟悉。
身體一瞬間僵硬起來,不是他們心想的那樣吧。
幾人沉默了下,然后艱難的轉過身子。
向晚歌站在八人身后,臉色冰冷,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做了虧心事的幾個人立馬覺得渾身寒顫。
“指,指導員好。”幾人立刻站好。
眼觀鼻鼻觀心,好像之前八卦的幾個不是他們。
向晚歌沒理會幾人一本正經的架勢,仍舊道:“什么我更黑。”仍舊是剛才那個問題。
八人欲哭無淚。
“指導員,你是什么時候到的,現在中午了,要不要先去吃中飯。”楚蒙見這樣不成,靈機一動,急切的開口。
要知道當初集訓的時候向晚歌可是最喜歡吃的。
“是啊,指導員,軍營的飯食不錯,現在去剛剛好,等會訓練結束人就要多了。”吳作云也是狗腿的道。
“指導員,一起吧,我們好久沒見了。”應力也趕緊應和。
“指導員,這里的食堂我熟,有好幾樣菜可是特色,你一定沒吃過。”龔天成唱和。
向晚歌看著你一句我一句的眾人,內心黑線,但也點頭道:“你們帶路。”
眾人終于呼口氣。
“你們……”
眾人的心又提上來。
“那些新兵怎么辦。”
“沒事的,現在是自由活動時間,他們都是自愿訓練的。”沈天梅面不改色的睜眼說瞎話。
“嗯,那走吧。”向晚歌帶頭朝前,她還記得食堂的位置。
向晚歌后面,應力等人齊齊朝沈天梅豎起大拇指,果然,還是天然黑更厲害啊。
可惜,面對幾人的無聲恭維,沈天梅仍舊目不斜視,直接緊跟向晚歌步伐。
眾人一見,也趕緊跟上。
那些新兵剛訓練的進入狀態,可一抬頭,瓦擦,教官們都跑哪去了?
蘇市一家研究院,桑鳴聲正全神貫注的研究顯微鏡下的細胞結構,突兀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桑鳴聲本來不想接的,可電話鈴聲一聲接一聲,跟個催命符似的。
無奈之下,桑鳴聲只能皺著眉頭走到另一間的辦公室,拿起電話。
“喂,桑鳴聲,你都多少天沒回家了!”電話那端傳來一個中年女人不滿的訓斥聲。
“媽,我正在研究。”
“研究研究,你整天就知道研究。這都幾年了,你和明麗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喜歡她。”
“我不管,今晚給我回來,我約好了明麗,你要是不回來以后就不要認我這個媽。”
桑鳴聲沉默半響,只能妥協:“好的,我知道了。”
“記得回來的時候買束玫瑰花。”桑媽不忘提醒。
桑鳴聲沉默的掛斷電話。
拿下鼻梁上的眼鏡,用手揉了揉眉間,平靜的面容上漸漸浮現出一種灰敗的頹色。
最終,還是帶上眼鏡,繼續之前的研究。
只是腦海,浮現的卻是曾經那個冰冷的女人。
冰冷、無情,轉身的異常瀟灑,一點都不為他停留一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