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以後要是真的嫁給了帝睿是不是就可以裝逼了呢?
好像可以,只是——她還沒想好是不是要嫁給他呢。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認真的。。。
管他的,賺錢要緊。
月秦興致勃勃地捧著寶貝一般捧著那包粉末,開始抄小道回家。
不知道她今天是運氣好還是不好,抄小路,應該人煙稀少吧,這樣也好快點出宮回家準備,但是,她就是這麼寸,竟然碰到帝長雍帶著他的貼身老太監坐在一處亭子裡說話。
月秦猶豫了下,生怕帝長雍發現她手裡的小粉末,倒是再玩花樣,那可是欺君。
於是,她做了個大膽的決定,躲起來!!
看帝長雍喝了蠻久的茶水了,肯定坐不久的。
月秦豎著耳朵聽帝長雍喝老太監對話,準備他們一走,自己就趕快往家跑來著。
這一注意聽,還真讓她聽到點有趣的。
在這個亭子看出去,可以看到遠處幾個小宮女在花叢裡踢著毽子,一下一下,身體輕盈如同鵝毛一般,踢的動作又透著靈動和調皮。
老太監讚歎了一句:“那個紅衣的女孩兒踢得最好。”
月秦撇撇嘴,感情這個皇帝這麼老了還老不正經,看小姑娘踢毽子呢,不會還想娶個小姑娘,給帝睿生個便宜弟弟吧?真是的,十七皇子還沒有滿月呢。
然後,就聽到帝長雍淡淡地道:“還是比不過她,我記得第一次見她,她來宮裡玩兒,一衆的美人兒在那踢毽子,朕一眼就看到了她。”
語氣裡充滿了感情和傷心,月秦不由得一愣,對不起,未來的公公,我錯怪你了,原來你不是花心大蘿蔔,原來你纔是真正的情聖啊 ,不過,如果你不僅僅精神情聖,身體也情聖就更好了,就不會有這麼多皇子勾心鬥角啦。
聽了一會兒,果然帝長雍和那老太監離開了,月秦就匆匆趕回家,到了家門口嚇了一跳,臥槽這什麼陣仗?
這時候,輝板著臉走過來,但是如果你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今天眼睛眨得有點快,這一般表示他很嘚瑟。
“殿下特地給娘娘請的半副鑾駕,時候不早了,娘娘早點上轎吧。”
說完,他眼睛又輕快地眨了眨,特別特別地自豪,看我們殿下多有面子,一求就求來半副鑾駕,別人可沒這樣的面子。
你看我們殿下對你多好,就知道要給你長臉,你別總使那小性子,乖乖跟我們回去唄,殿下想你都想病了呢。
輝什麼也沒說,但是,眼睛裡傳達的東西很豐富。
月秦只覺得心裡的幸福要滿溢出來一般,要不?她也做點什麼示好一下唄。
想了想,時間也來不及了,她就坐到鑾駕上,一邊往大理寺趕路一邊給帝睿寫了一封簡短的信。
先碎碎念地說了祝容城和她孃親的事情,表揚帝睿很有先見之明,然後又提了提鋪子的生意,表示帝睿將鋪子都交給她打理,實在是太有先見之明瞭,然後表揚完了彼此,她看了看文字,唔,太短了,顯得好沒誠意的,絞盡腦汁,
終於想起今天帝長雍似乎有思念帝睿的母妃啦。
他那麼深情款款地追憶,肯定是帝睿的母妃沒有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皇帝一直沒有忘記自己的初戀情人,而所以,對自己初戀情人的兒子帝睿好得簡直不像話。
於是,她在文字的最後,寫道:今天偷偷聽到陛下在思念你的母妃啦,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的母妃在踢毽子,他們是一見鍾情的喲。
寫完了後,她終於紅著臉寫道:“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病得很厲害,那時候我就覺得,這麼美麗的人,上天一定是妒忌了纔會讓他的病,所以我要做很多很多好事,讓上天不再妒忌他。”
寫完後,她摸摸自己的手臂,感覺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好肉麻,以後再也不寫這種鬼東西了。
她封好書信,命輝直接飛鴿傳書給帝睿,省的自己反應過來後悔。
帝睿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月秦的信,原本嚴謹冰冷的面容瞬間柔和了起來,連眉眼都笑得彎了起來。
幾位智囊見帝睿這個樣子,真是很稀奇,不由得竊竊私語。
“肯定是月秦小姐的信。”
“哎呀,小兩口終於和好了,真是不容易啊。”
“殿下就該多笑,對病好”
嘰嘰喳喳——
帝睿一概都沒看到,他站起來,淡定地看了下衆人:“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裡吧。”
衆人很知趣地走了。
帝睿這才彎起淡色的脣角,健步如飛地回到房間,在看到最後的時候,先是蹙眉想了一會兒,再看到了月秦的表白後,忍不住笑出聲來,高興地在房間裡轉了幾圈,摸摸這個又碰碰那個,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最後他找出母妃的那件衣衫,將月秦的第二張紙條也偷偷塞進去,這才慢慢平靜下來,然後走到桌子前,給月秦寫回信,他只寫了幾個字——你等著。
也不管月秦接到這幾個字會不會誤會,匆匆讓人將紙條送出。
他立刻雷厲風行地吩咐道:“沈嬤嬤,你過來給我準備下,我要出趟遠門——”
月秦快到大理寺的時候,就收到了帝睿的信。
你等著?月秦嘴角抽了一下,好看的眸子裡露出苦惱的神情,什麼意思呢?
是威脅還是——字面上的意思?
管他呢,她將帝睿的信放在火上燒了,啥?珍藏,藏這個做什麼?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老夫老妻的,真是——
輝默默在月秦走後,看著銀盆中的那搓黑灰,殿下,您到底喜歡她啥呢?
月秦剛下來不久,就看到雪非煙也到了,兩個人都被皇帝封爲聖女,這次是來代替皇帝,祈禱國運昌隆,以及,爲太后的鳳體,求平安。
月秦偷偷摸摸地想,如果她在內心偷偷給帝睿的身體求平安,不會有人發現吧?那個國師,不知道有沒有讀心術的?
正想著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身穿一身淡黃衣衫的劉美人從車上被人扶下來,兩個人見面,互相都哼了一聲。
這時候,才輪到了雪非煙。
其實,月秦下來的時候,看她的人也挺多的,今日月秦稍微修飾了下妝容,原本就年輕,如今皮膚吹彈可破,而頭上整副夜明珠的頭面更是閃瞎了一衆來瞻仰貴女聖女的衆人的眼睛。
她站在那裡,不笑不怒,溫柔嫺靜,高貴典雅,猶如含苞的牡丹,竟然有了隱隱的國色天香的味道。
而等雪非煙出來後,那種感覺有完全不一樣了,雪非煙今日與月秦的矜貴不同,她穿了一聲素色的白裙,外面罩著淺綠色紗籠,飄飄欲仙,清靈飄逸加上絕美的不似人間的姿容。
一下車就吸引了衆人的目光,衆人直在心裡呼喊過癮,這兩人今日不分上下,又各有所長,環肥燕瘦,端得有你喜歡的那一款。
連旁邊的劉美兒都顯得嬌俏可人,一臉嬌憨,看得人心裡癢癢的。
劉美兒原本得意地享受著衆人的目光,但是,當走近看到許多人也用驚豔的目光看著月秦的時候,就忽然不爽了起來。
“一個野丫頭,穿什麼都像暴發戶,哼,你這麼囂張真的合適嗎?”劉美兒厭惡地皺眉,聲音很低,但是能讓月秦和雪非煙聽到。
雪非煙只是就不這麼直白了,她假裝關心地掃了眼月秦的打扮爲難地道:“我們是來禮佛的——秦兒,可是傳旨的小太監沒有和你說清楚?”
這兩人無聊不無聊啊,一點小事也恨不得興風作浪的。
月秦自然也知道自己這有點過於盛裝的嫌疑,但是,她也諮詢過公孫止了,這並沒有違反什麼規定,甚至,那半副鑾駕纔是最匪夷所思的存在,不是也沒人敢說嗎?那可是皇上御賜的。
所以,月秦假裝疑惑地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嘛?”
說完,她高傲地昂著頭,斜眼看了劉美兒一眼:“有味道。”
“你說什麼?!!”劉美兒的臉瞬間漲紅成豬肝一般,低吼道,“我洗乾淨了的,還噴了香粉,我用花瓣洗了三遍了,你別想騙我。”
說是這麼說,她不由得有新心虛地講自己縮了縮,該死的,那二皇子害慘她了,婦科病快好了又被他折騰下,這麼一來而去,越發的嚴重了。
難道真的還有味道?
她偷偷地掩著臉,用力吸了一吸。
“別聽她的。”雪非煙按住劉美兒的肩膀,不滿地瞪著月秦。
月秦撇撇嘴:“我又沒說是臭味,我說劉美兒你今天穿的這件衣裳,還挺——別有一番風味噠。”
噗嗤——
後面的幾個小宮女都笑了起來,但是,雪非煙和劉美兒都不好發作,那可是皇帝身邊的宮女。
“秦兒你又頑皮了。”雪非煙笑吟吟地將話題繼續扯到月秦的盛裝身上。
“你穿成這樣,這哪裡是來禮佛的呀。”雪非煙說完,就嫌棄地捂著嘴笑了一下。
她身後那些勢利的女人就笑得更厲害 了。
月秦淡淡地指著正好出來的大理石主持,無和大師道:“那他呢?他穿得也挺華麗的呀,袈裟上還都是寶石呢。”
這句話一出,衆人都安靜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