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氏不放心地道:“天色不早,我們,我們不要分開!!”
這麼危險,她無論如何不放心月秦一個人出去,月秦擡頭,看到於氏微紅了眼眶,眼底都是擔心和情真意切的關懷,不由得心裡一暖,也不枉費她護著他們。
她柔聲道:“我去找之前的那位貴人,就是送我百兩黃金做定金的那位貴人,只有他或許能保全我們。”
於氏還是不肯鬆手,就在此時,卻聽到窗戶一陣輕響。
月秦大驚,難道那月正於還有後招?
不過,進入的人卻是一個冷著臉的武士,一副誰都欠了他幾百兩銀子似的。
他冷冷看著月秦道:“你要找主子?何事?”
月秦不由得一愣:“輝?你爲何在此?”
輝淡淡地道:“主子讓我留心姑娘的人身安全,你死了沒什麼,耽誤給主子治病事大。”
聽他說得這樣直接,屋子裡的人都是一陣心塞,你這——也太耿直了吧。
月秦有些無語地道:“太好了,我倒是沾了八皇子的光了。”
輝淡淡地道:“好說。”
靠,親,你這麼直接真的好嗎?會沒朋友的知道嗎?
月秦心裡瘋狂吐槽,小臉卻堆著燦爛的笑容:“輝在這裡正好,我抓到一個想要謀殺我們母子的人,煩你送他到宗人府,可千萬別人他跑了,也許不久以後,我還找他有用的。”
輝淡淡地掃了月秦一眼,月秦忙道:“這可不是我要求八皇子辦的大事,呵呵,
這算——小事?”
“嗯——”輝又瞪了月秦半響,盯得她頭皮都有點發麻了,這纔將那漢子像擰小雞一般地擰著,一臉不耐煩地打暈了那人,這才輕巧入影一般,從窗戶又翻了出去。
這一刻,月秦是感激帝睿的,想不到他竟然還差了人保護他們,雖然是出自他自己的考慮但是,這個恩情,她月秦一定會報答的。
一刻鐘後,輝將月秦那裡發生的事情報告給了帝睿。
帝睿懶洋洋地靠在狐裘上,室內珠寶玉器無不精緻華美,身上一件月白的長衫,卻不知道是用何種材質製成,輕若無物,泛著華貴的光澤,他的皮膚依舊蒼白,俊美的容顏讓人無法直視,隨意的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無以倫比的矜貴和莊嚴。
在他面前,白玉蘭花的籤紙上,密密麻麻地寫著許多小字,仔細看的時候,會發現每一張上面都寫著一個日期。
最新的一頁,墨跡未乾。
這時候,小順子悄悄躬身過來道:“爺,已經不早了,不如,先休息吧。”
帝睿此時,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神情,修長有力的手指揉了揉眉心,說出了一句只會對這些貼身的人說的任性的話:“我不想睡。”
輝好小順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都露出了悲傷的神情,那種悲傷似乎由來已久,有著無可奈何和無比的痛苦。
輝忍不住道:“主子,如果那位月秦姑娘真能治好你身上的頑疾,或許,她也能治主子你的——”
他沒有將這句話說完,
因爲這是一個不能言諸虞口的皇家秘辛。
帝睿的眸子也微微亮了一下,但是小順子卻沒好氣地道:“不知道呢,這還八字沒一撇呢,那姑娘現在還沒開始給爺治療頑疾不是?再說了,爺的真正的病——和頑疾是完全不同的東西,這,這——”
小順子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好了,不過,他最後嘀咕道:“是奴才說錯了,爺要是什麼都好了,那是多好的事情啊。是奴才多嘴,奴才嘴賤!!”
說完,他就自發地掌嘴起來。
帝睿嘆氣道:“算了,恕你無罪。”
等所有人都退下的時候,帝睿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看著淡黃色的帳頂,上面繡著龍鳳,他看著帳頂的龍鳳想了一會兒,最後喃喃道:“母妃,如果,如果那個小狐貍真的能治好我的話,我會把我的秘密告訴她,我要——試試。”
月秦第二天就收到了輝的消息,讓她準備下,三天後給帝睿開始治病。
月秦琢磨了下,準備在周圍的藥鋪裡找找靈感,有些藥她發現這裡沒有賣,不知道是不是這些藥在古代的時候,是叫做別的名字呢?
幸好沒有的藥不多,就三個。
五倍子、茄枝、魚腥草。
其他的貴藥,輝都找到了,想不到,這種在現代很常見的藥物,他竟然說沒聽說過,真是——孤陋寡聞。
月秦很腹黑地鄙視了一遍輝,結果輝丟了句:“你找啊,找不到你也是沒見識。”
說完就甩手走了,哼,一點風度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