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瑪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早晨,她精心梳妝打扮後,上了一炷香;她閉上眼睛、嘴裡在默禱。當她睜開眼睛時,雙眸射出一種義無反顧的堅定。
她必須立即行動,否則文春會越來越危險;而且自己遲早會暴露。
離開家,她直奔粵海大廈找文春。
“要過來也不打個電話?讓我接你呀!”對於多瑪一大早過來文春有些意外。
“是不是我來得唐突?打擾了你的好事?”
聽得出來,多瑪所指是上次在這裡碰到吳冬梅那件事。讓文春有些哭笑不得。
“姑奶奶,不提以前的事行不行!”
多瑪一樂:“行呀!我沒那麼小氣!”
“我倆天天在一起,有什麼事不可以回去說,幹嘛一大早來公司?”
“很重要的事!”
“那更應該在家裡說!也可以打電話讓我去辦嘛!”
多瑪一皺眉:“我提醒過你,重要事情都不要在座機和手機裡說,你的電話已經有人監聽了,怎麼又忘了!”
“我沒忘!爲什麼不在家裡說?”
多瑪一笑:“我想你了。所以過來看看你!”
文春頓時感到無比的溫暖;他吻了她一下:“說吧,什麼事?我去辦!”
“你得去趟市局。”多瑪掏出一張紙條:“把它交給陸曉紅警官!”
文春看了看紙條,大驚:“這…?”
“嗯!”多瑪點頭:“是他安排的。”
“放心!我馬上去!”
“記住!一定要辦妥!而且要自然、不露聲色!”
“我會的!”
“去吧!我先走!”
“我先送你!”
“不用!別忘了下面有人監視!”
說完,吻他一下匆匆走了。來到大廈門口,她故意讓人看見她怒氣衝衝的樣子;上了出租車,她就給曾嘉華打電話。
“文春已經對我起疑心了。他懷疑方劍的兩個藏身處被警方突襲是我出賣的,以後再套方劍的藏身處可就不容易了!”
“他不是迷戀你嗎?無論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套出來!”曾嘉華吼道。
“我盡力吧!”掛了電話,多瑪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文春開車離開粵海大廈時便發現了跟蹤。他邊開車邊尋思對策;最後決定到了市局先去見徐世昌;想到這裡便可以大大方方地直奔市局。
文春見到徐世昌之前,徐世昌已經得到王建國的密報;對於文春特意到市局找自己,他有些詫異:“找我有事?”
“你昨天去公司找我有什麼事?”
“啊啊!”徐世昌說:“我想問你最近和方劍有聯絡嗎?”
“他已經不和我聯繫了。”
徐世昌明知他去送消息,卻故作不知。
“是真話?”
“徐隊信不過我?”
“沒有沒有!”徐世昌搖著頭:“你親自來局裡就說明了你的態度。不過,我奉勸你一句,知情不報可是包庇呀!”
“這個我當然知道!”
徐世昌點頭:“知道就好!那麼你找我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不過我還有事找陸警官。”
“還是你上次說的事?”
“是的。”
“你去吧。”
文春答應著,便去找陸曉紅。一見文春,陸曉紅用不信任的眼神看著他:“你還有事?”
文春偷偷遞給她一張紙條;曉紅看完紙條後狐疑地看著他,然後點點頭。
“你給我一個你的聯繫電話,外人不知道的!”
曉紅看了看四周,“我們到辦公室外面去。”
出了辦公室,曉紅低聲說:“不能把你的告訴我嗎?”
“不行呀!我的電話不安全,有人監聽!”
“監聽?”曉紅更是奇怪:“我的電話也不安全!你說怎麼辦?”
文春想了想,“你新開個卡,把號碼告訴多瑪,讓她告訴我,我再和你聯繫。”
“好吧,就這樣!”
文春走後,曉紅在想,文春又耍什麼花招?她不想把電話告訴他,生怕出差錯。
她馬上離開市局,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偷偷給假方劍打電話說明情況。接到電話的李偉強十分震驚。他回想作案的細節,乾脆,利落!沒有漏洞呀?難道是開方劍車時,有目擊證人?他在想,文春怎麼會知道這些事呢?他的證據來自何處呢?他決定儘快和他們見面。
他對曉紅說:“你安排一個安全的地方吧!”
“方局,你不覺得這是文春和李偉強合夥設計的圈套嗎?”曉紅不無擔心。
“紙條上不是說有知情人知道面具的事嗎?可以揭開嚴書記被槍殺的真相,所以我必須面見他們!哪怕刀山火海也得去!不過你安排一個公共場所,人多眼雜且容易撤走的地方見面。”
“要不我讓張炎暗中保護?”
“不行!張炎像戴軍一樣被監控了。千萬不能告訴他,否則才危險!”
“好吧,讓我好好想想!想好之後通知你。”
文春從市局出來,心中不爽。他感覺到曉紅的不信任,這和以前有明顯區別。他怏怏地回到辦公室。
李偉強和曉紅通完電話,略一思索;他決定冒一次險!他拿起面具看了一眼,便小心放在包裡,便驅車直奔粵海大廈。
來到酒店大堂,所有前臺的人都認識他,齊聲打招呼:“董事長好!”
“大家好!”李偉強一點頭。隨即直奔電梯。
李偉強在粵海大廈一直留有一間辦公室。在頂層走廊的左側,而文春的辦公室在走廊的右側,兩間辦公室面對面;李偉強自從升任董事長後,很少使用這間辦公室。
乘人不備,李偉強閃進自己的辦公室。他換了一件衣服,便戴上面具;他看到文春辦公室門外無人,便貼住門聆聽屋裡的動靜;確信裡面沒有外人,便敲了敲們。
此時,文春正坐在沙發上抽悶煙;聽到電話聲便去接聽,正好李偉強敲門;他便邊聽電話邊衝門口說:“進來!”
李偉強一進來便聽到文春對電話裡說:“上來吧!”
李偉強一驚;更爲吃驚的是文春。當他擡頭看到李偉強,便指著他:“方…”
“噓!”李偉強一擺手:“是我!陸曉紅說你有關於槍殺嚴正的重要證據給我。”
文春點頭:“是。”
“趕快給我!是不是來人了?”
“不在我手上。在知情人手上。你快走!人馬上就來了!”
李偉強點頭:“好吧!你和陸曉紅定個地方,我和知情人見面。”
“知道了!你快走,否則來不及了!”文春十分著急。
李偉強關上門,飛奔到自己辦公室。他摘下面具,等到有人進了文春辦公室,才坐電梯匆匆離開大廈。由於匆忙,他沒有換回原來的那件衣服,讓一直監控的王建國十分奇怪;隨即他彙報給曾嘉華。曾嘉華感到蹊蹺,迅速朝粵海大廈趕來。
李偉強想不到打電話和上來的人是多瑪。原來,多瑪感覺事情重要,便打車一直跟蹤文春,以防不測。看到文春回到大廈,她就在外面偷偷觀察,他要了解李偉強得到這個重要消息會有什麼反應。
果然,不出所料,李偉強匆匆來了。於是,她匆忙來到前臺給文春打電話,並說帶了外人,目的是驚走李偉強,防止文春三言兩語就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