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春笑笑:“看看,看看,依然是伶牙俐齒,嘴不饒人!說真的,還真有事找你。可話又說回來,即使沒事,作爲(wèi)過去的同事和朋友,你也不能拒人於千里之外吧!”
“說吧,什麼事?”吳冬梅放緩了口氣。
“我是想和你談?wù)劻菏蠌V州公司的各種保險(xiǎn)的事。”
“真的?”吳冬梅鬆開了緊蹙的眉頭。
“那還有假!但凡我能作主我就想報(bào)答報(bào)答幫助過我的朋友。”
吳冬梅點(diǎn)點(diǎn)頭:“這還算有點(diǎn)良心!”
文春笑起來:“這回不生氣啦!”
吳冬梅一樂:“我還是看不慣你現(xiàn)在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
“行啦,行啦!姑奶奶你就別損我啦!咱們換個地方把保險(xiǎn)的事好好說說;再者我想請你今晚吃個晚飯,給你賠罪!”
“反正你現(xiàn)在財(cái)大氣粗,那我就不客氣了,今天好好宰你一頓!”
“那就上車吧!別老在大廈門口站著,讓別人看著多不好!”
文春替她開車門的時候,恰巧讓剛剛驅(qū)車來到的曾嘉華看到,他也是來找吳冬梅的。於是他讓司機(jī)尾隨文春的車來到上島咖啡館。
曾嘉華看著文春和吳冬梅進(jìn)了咖啡廳並未立即下車,而是在車裡坐了一會兒,纔拿電話給文春打了過去。文春和吳冬梅挑了一張僻靜的桌子坐下,剛點(diǎn)了咖啡電話就進(jìn)來了。文春看了看電話號碼,不覺一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笑什麼?誰的電話?”吳冬梅問。
“華哥的。你說怪不怪,我今天約他,他說沒空,我一約你,他的電話就來了。你說接不接?”
“他給你打電話犯得著問我嗎?”
“不是,華哥要知道我約你出來,恐怕影響你倆的關(guān)係。”
“行了吧!你那點(diǎn)鬼心眼我還不清楚?你不說和我在一起他又怎麼會知道!”
文春道:“阿梅,你還別不相信,華哥的嗅覺靈敏著呢,我和你打個賭,他一定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吳冬梅搖搖頭:“除非他屬狼犬的。”
這個時候掛斷了,文春看了看說:“我敢肯定電話會再打過來。”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jī)又響了。
“喂,華哥!剛纔沒聽見呀!”文春邊接電話邊對吳冬梅一擠眼睛。
“我呀,沒事,喝咖啡。和誰呀?阿梅。”
電話還沒掛,曾嘉華邊講邊進(jìn)了咖啡廳,走到他們跟前:“我看到你倆進(jìn)了咖啡廳。”
這回輪到阿梅吃驚了。乘曾嘉華落座時,文春朝吳冬梅會意地一擠眼;三人喝了一陣,文春提議一塊吃晚飯;吳冬梅對曾嘉華說,要不然再去南澳島的富貴海鮮舫,那裡的飯菜真不錯。曾嘉華一搖頭:“南澳有點(diǎn)太遠(yuǎn)!”
吳冬梅說:“那上次去你怎麼不覺得遠(yuǎn)!”
一聽到南澳文春刻意說:“華哥又發(fā)現(xiàn)一個好地方呀,那我們該去嚐嚐鮮呀!”
曾嘉華解釋道:“那確實(shí)是個好地方,我和一個朋友開的。可今晚我有個更好的安排請兩位去,所以現(xiàn)在去那來不及了。”
文春問:“華哥晚上有什麼好安排呀?”
“是這樣,我和香港陳記的麥總把華城夜總會盤了下來,改名叫百樂門。今晚是我們演藝中心開張,請了不少朋友,到時候有許多精彩節(jié)目,二位今晚一定要光臨呀!”
“喲,華哥,準(zhǔn)備進(jìn)軍娛樂圈呀!”文春有點(diǎn)失望。
“鬧著玩,鬧著玩!”
“玩大了可就拔不出來了!”文春打趣,三人一陣鬨笑。
吃完晚飯,曾嘉華便提議直奔百樂門,吳冬梅稱不習(xí)慣這些場所,便想推託。曾嘉華說主要是看看演出,沒別的。文春也勸她:“華哥的生意剛開張,怎麼也去捧捧場嘛!”“對!捧捧場捧捧場!”曾嘉華雙手合十求吳冬梅 。吳冬梅也就不好說什麼。
麥金雄在門口大廳迎接客人,見到文春忙過來打招呼:“文總大駕光臨,歡迎歡迎呀!”
文春環(huán)顧下四周,感嘆道:“常和李總來這裡玩,沒想到成了自家兄弟的地盤,名也改成百樂門了。”
麥金雄道:“是啊,是啊,文總裡邊請!”
麥金雄把文春安排到最好的一間包房,這間包房的是裝飾一新的包廂,包房陽臺正對演藝中心的舞臺。
百樂門的表演也是有檔次的。除了邀請港臺小有名氣的二三線歌星演唱外,國內(nèi)知名模特的時裝秀不乏其中。尤爲(wèi)吸引人的是從泰國請來的人妖表演讓在座的客人大開了眼界。
百樂門首秀就十分火爆。
文春問專心看錶演的吳冬梅:“怎麼樣?不虛此行吧!”
吳冬梅未作評價(jià)繼續(xù)看錶演,文春只好自我解嘲地對曾嘉華說:“華哥,你和金仔可真是別出心裁呀!”
曾嘉華大嘴一咧:“那當(dāng)然!這方面麥總在行!”
麥金雄不無得意:“這段時間我就忙這事了。”
文春點(diǎn)點(diǎn)頭,心裡卻在尋思金仔這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話;他們究竟做了什麼勾當(dāng)?爲(wèi)什麼方劍會讓他了解他的行蹤。
看到文春也聚精會神地看錶演,曾嘉華說:“待會兒還有更精彩的節(jié)目。”
曾嘉華所謂的精彩節(jié)目就是把那幾個人妖叫到包房裡陪酒。
文春是頭次面對面看到人妖。幾個嬌豔無比嗲聲嗲氣的人妖讓身爲(wèi)女人的吳冬梅也感覺不可思議。天底下還有這種男人?或許他們根本就不男不女了。人妖們先表演一段泰國舞蹈,文春盯住其中那個領(lǐng)舞的人妖目不轉(zhuǎn)睛;吳冬梅斜眼看了他一眼;表演完人妖就過來挨住男人們坐下陪酒;文春左右坐了兩個人妖,她們皮膚細(xì)膩,笑面可人,而且香豔四溢;文春只看領(lǐng)舞的這個人妖。領(lǐng)舞的人妖叫多瑪,她用國語笑著對文春說:“老闆是奇怪我們的身體嗎?我告訴你吧,我們渾身上下都是真的!不信你摸摸!”
她抓住文春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怎麼樣,沒騙你吧!”
衆(zhòng)人一陣鬨笑。文春趕忙抽回自己的手,若不是吳冬梅在場,他真想檢驗(yàn)一下人妖的真僞,反正一晚上他的心裡怪怪的。多瑪讓他回想起大學(xué)時代的夢中情人—護(hù)國寺小尼姑金蟬…
他搖搖頭:簡直惟妙惟肖!
多瑪不停地給他敬酒,也不時偷偷打量文春。
散場後,吳冬梅謝絕了曾嘉華而堅(jiān)持讓文春送她回家。
“你這麼做,華哥會不高興的!”文春邊開車邊說。
“我願意,關(guān)他什麼事!”
文春眼睛盯住前方,嘆口氣繼續(xù)開車。“你呀,還是老樣子,一點(diǎn)沒變!”
吳冬梅輕微地一笑:“倒是今晚你還過得挺開心!”
“哦。”文春側(cè)臉瞟了她一眼:“此話怎講?”
“就你看那那個人妖的眼神吧。。。。。。”她沒說下去。
“眼神怎麼啦?”
“像餓狼一樣。”吳冬梅乾嘔了一下,像是想吐。
文春哈哈笑起來。
“我有那麼猥瑣嗎!”
“就差流口水啦,手還放到別人胸上,整個一大色狼!”
“奶奶哎!”文春叫了起來,稍一分心,方向一抖,他又雙手握緊。
“我說姑奶奶,她們可都是男人,況且是她們拽我的手摸的。”
吳冬梅更露出鄙視:“對男人你都淫態(tài)畢露,可見你這個人有多流氓!”
“你說什麼?我流氓?”文春生氣了。仗著酒勁,他將右手一下放到吳冬梅胸上。文春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吳冬梅一下蒙了。旋即她臉一紅,打掉了他的手掌:“去!拿走!我嫌髒!”
“我偏不!我要讓你知道我對男人沒興趣!我只對女人有興趣!”他粗魯?shù)挠檬志咀×怂厍暗囊陆蟆嵌酚脗z手想掰開他的手,幾次都沒有掰開,便抓著他的手哭了起來。文春有些傻眼,忙把車開到路邊停了下來。
“對不起!我太粗魯啦!”文春怯聲說。
他想抽回自己的手,抽了兩回都被她死死抓住,隨後將滿是淚水的臉貼了上去。這讓他更不知所措。如果硬將手抽回來,這會嚴(yán)重地傷了她的自尊;如果不抽,任由它發(fā)展下去無疑於在玩火;一時間,他矛盾著,只是傻傻地看著她;任由事情的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