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壇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紫龍稟報道。
童虎微微點了點頭, 站在法壇中央,對穆和沙加說:“就由你們兩個做我的護(hù)法吧。”
“老師的吩咐,我們自當(dāng)遵從。”穆說完, 跟沙加一起分別在童虎的兩側(cè)盤膝而坐, 恰好跟童虎站著一樣高。
法壇是正圓形的, 三人的面前放著兩張床, 一張上面躺著春麗, 一張是史昂的遺體。法壇的周圍有一圈蠟燭,隨著火苗的跳動,法壇里忽明忽暗。
“那我們呢?我們可以做點什么?”瞬問道。
“你們……”童虎想了想說道, “你們就看著蠟燭不要讓它們熄滅吧。”
瞬眨了下眼睛,笑道:“這個容易, 用我的星云鎖鏈擋住外面的風(fēng)就可以了。”
星矢嘆了口氣, 拍了拍紫龍的肩膀說道:“哎……我們又變成無用之人了。”
聽到這話, 童虎轉(zhuǎn)過來,表情凝重地對星矢說:“不讓你們參與也是為了你們好, 這樣的大法是很危險的,以你們的修為若是有一點不小心就會送命。”
紫龍連忙把星矢拉到一邊,小聲說:“這不是逞強(qiáng)的時候,讓史昂復(fù)活的事情非同一般,別當(dāng)成兒戲。”
星矢嘟起嘴懶洋洋地說:“知——道——了——”然后坐在臺階上, 用手撐著頭, 看童虎將如何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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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虎先是點燃了法壇上的三炷香, 緊接著用手蘸了些朱砂飛快地畫了幾道符, 然后將它們拋向空中。在符飄飛之際, 童虎拿起案上的桃木劍唰唰地?fù)]舞了幾下,那些符便像糖葫蘆一樣穿在了劍身上。
童虎猛地睜大眼睛, 口中念念有詞,然后往符上撒了一把白磷,那些符立刻燃燒起來。
忽然,從春麗的身體里飛出兩個乒乓球大小的亮點,一紅一綠,沿螺旋形軌道升到半空中。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注視著那兩個光球,如果沒猜錯,紅的那個應(yīng)該是春麗的記憶,而綠色的則是史昂。看來童虎已經(jīng)成功地將這兩個記憶分離,如今需要做的則是把它們放回兩人的體內(nèi)了。
這時,穆和沙加一人掏出一串佛珠,不過這佛珠并不相同。
星矢忍不住笑著對紫龍說:“這法壇真高級,道士、和尚、喇嘛組合還是第一次見呢。”
瞬聽見這話轉(zhuǎn)過臉來狠狠瞪了星矢一眼:“穆先生才不是喇嘛呢!”
“他不是西藏來的嗎?”星矢越說聲音越小,知道瞬惹不起,他看起來溫柔,可一旦爆發(fā)星矢害怕自己連塊骨頭都找不到了。
其實穆手里拿的還真的是藏傳佛教的佛珠,前不久無聊了去喇嘛廟朝拜的時候一個大師送給穆的,今日事情緊急來不及準(zhǔn)備,穆就順手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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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虎的注意力非常集中,完全聽不見法壇之外的聲音。他舉著桃木劍又左右畫了幾下,那兩個光球也隨著劍尖的指向來回擺動。
看見時機(jī)差不多了,童虎舉起左手,做成劍指,畫了兩個圈,然后暗暗用力,手逐漸下放,那個紅色的光球也隨之落下,回到了春麗的身體當(dāng)中。
此時,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史昂。
只見那綠色的光球停在史昂的上方,發(fā)出一個個光圈逐漸擴(kuò)大,就像水波一樣,把史昂的整個身體籠罩其中。
童虎又畫了一個符,不同的是這次沒有用朱砂,而是咬破指尖,用自己的血畫成的。符飛到了史昂的身上,只見史昂的臉逐漸恢復(fù)了血色,皮膚也越來越光滑。
綠色光球猛然歸入史昂體內(nèi),童虎這才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著氣。
紫龍連忙跑上法壇,要給他擦汗。
可童虎推了他一把,說道:“快!快看看……史昂怎么樣了?”
“有心跳了!”紫龍興奮地大聲說道。
聽見這個好消息,沙加跟穆也是放下心來,走過來祝賀童虎。
童虎顫顫巍巍地走到史昂的床邊,緊緊握住他的手,激動得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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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史昂緩緩坐了起來,有些茫然地看著四周,忽然看見身邊那個還沒有半人高的童虎,猛地把手縮回來:“你……你是誰?”
瞬正想問他“你連童虎都不認(rèn)識了嗎?”可是童虎搶先擺了擺手,不讓其他人出聲,就只是苦澀地笑了笑,說道:“你剛醒過來,先休息一下吧。”
史昂眉毛一豎,喝道:“撒加!撒加那個叛徒在哪里?昨天竟然想刺殺我!還不把他給我抓來?!”
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跟在童虎身后走出一段距離才問了起來。
“老師,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紫龍問道。
此時的童虎悲喜交加,有些說不出話來,于是沙加代替他回答道:“如果我沒猜錯,史昂在復(fù)活之后存在于春麗體內(nèi)時的那段記憶便抹去了,所以他還以為是十三年前被刺的第二天。”
童虎點了點頭:“是啊,那段記憶本來就混亂,消除了也好。”
“那我們該怎么做呢?”穆問道。
“這個……慢慢讓他接受現(xiàn)實吧。”
為了安慰童虎,穆笑道:“老師,您說他現(xiàn)在是十八歲的身體,那豈不是比我還要小兩歲?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叫他師父了?”
“哈哈,也好啊,史昂曾經(jīng)說過很希望跟你成為朋友的關(guān)系,從來就沒有把你當(dāng)成孩子看待。”
“是嗎?呵呵,那我們過去慢慢跟他解釋現(xiàn)狀吧?”
“這個……”童虎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可不可以請求你們一件事?”
“老師有什么事盡管吩咐。”
“能不能暫時不要告訴他我就是童虎,我怕……我怕……”
“怕什么?”穆有些不解。
童虎不好意思地說:“他已經(jīng)243年沒有見我了,我怕他一下子接受不了我這張老臉,以前我們一同老去倒還好說,可他現(xiàn)在是18歲的樣子啊……”
穆問道:“可是總有一天要告訴他真相的啊?”
“這個我有數(shù),該說的時候我會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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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加怎么還沒給我抓來?!這小子枉我一直愛惜他的才華,還想把教皇的位置傳給他,沒想到就這么幾天了他還等不及!”史昂憤憤地說。
眾人又連忙擁到床邊。
“這是在哪里啊?”史昂這才發(fā)現(xiàn)處于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
“師父……”穆在床邊坐下,輕聲叫道。
“我什么時候收過這么個徒弟?”史昂上下打量穆,“你跟我的徒弟穆倒是挺像的,只可惜我不想要大徒弟啊,從小教起根基比較好,容易有成就。”
“師父,我就是穆啊!”穆說著把貴鬼拉了過來,“這是……”
史昂看見貴鬼嚇得用手撐著床向后連退了幾步:“別說這是我們的孩子!我……我不可能做出對不起童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