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女子的嬌啼聲,伴隨著床榻搖晃的聲音,在玉香院內,足足響了半個時辰之久。
等到房內這聲音一停,接著便傳來了,穿衣時的錦緞摩擦聲,而透過蕭瑾瑜閨房前,落下的煙羅軟帳,就能瞧見,錢云鴻正站在地上,正從地上撿起衣服,一件件往身上穿著呢。
而在看蕭瑾瑜,如今正雙眼含春,臉紅如云,滿臉香汗,渾身酥軟的躺在軟床上。
一件極薄的細軟,蓋在她的身上,而她的香肩雪臂,全部露在外面,就連一雙**,也無力的大半暴露在外。
錢云鴻穿戴好后,回身看見的,便是這副,讓人熱血沸騰的畫面,才宣泄出去的邪火,一下子似乎又高漲了,要不是理智提醒他,這里是帥府,他真恨不得,在將蕭瑾瑜好好整治享用一番不可。
將適才,被他胡亂扯下,掛到床頭上的淺紅色牡丹紋的肚兜,拿在了手里,錢云鴻走到床邊坐下,大手就向細軟下探去。
蕭瑾瑜嬌嗔的白了他一眼,也不反抗,到也由著他胡來。
等到錢云鴻幫對方將肚兜穿好,這才一掀細軟,將蕭瑾瑜整個摟到了自己的懷里。
“瑜兒你放心,我錢云鴻不是薄情之人,今日你我既有了夫妻之實,我定然會負責到底,娶你為妻的。”
躺在對方懷里的蕭瑾瑜,聞聽這話,嘴角便勾起一抹,計謀得逞的笑容出來。
其實從錢云鴻來到房中,并一心維護她的時候,蕭瑾瑜便在心里,為自己作著打算。
以前她容貌無損,身份貴重,這未來的夫婿,只有她挑人的份,就沒有她配不上的,至少那時,她心里確實就有這份自信。
可如今就不一樣了,她的額頭上,多了一道像肉蟲似的,惡心疤痕,別說旁人,就是蕭瑾瑜自己看了,都忍不住想吐。
而這也導致她的自信心,嚴重的被打擊到了,深怕因為這疤,將來嫁不得好夫君,因此她就將主意,打到了錢云鴻的身上。
畢竟對方是侯府未來繼承人,錢家的小侯爺,原本輪身份,就與她十分般配,因此剛剛蕭瑾瑜,故意做出可憐模樣,就是要勾起對方的憐憫之情。
然后再對方情動時,半推半就,便委身給了錢云鴻,先將生米煮成熟飯,這樣她侯爺夫人的身份,就算跑不了。
而錢云鴻會不會,吃干抹凈不認賬,這點蕭瑾瑜到不擔心,畢竟帥府威信在這擺著呢,她就不信,對方敢占了她的便宜,卻做出背信棄義的事情。
因此,與其說今天這事,是兩人情動難忍,不如說,由始至終,都是蕭瑾瑜在算計錢云鴻罷了。
而她所圖的,就是名正言順的侯爺夫人的位置,只要兩人關系坐實,就算她毀容又如何,仍舊能嫁入后門,富貴顯赫。
蕭瑾瑜心里得意,忍不住想的出了神,直到錢云鴻晃了晃她,這才將她的思緒,又拉了回來。
“瑜兒你怎么不說話了,你如今額上落疤,都是你那庶妹害的,若不幫你報這仇,我錢云鴻還怎配做你的男人。”
蕭瑾瑜回過身后,就聽見對方說著,這樣一番話,而話中的內容,正中她的心意,當即她的眼睛都亮了。
“小侯爺,你此話當真,非是瑾瑜心狠,只是我那庶妹確實歹毒,自她回府,您不知道我被她害的有多慘,你聽我這嗓子沙啞的聲音,也都是拜她所賜。”
今日蕭瑾瑜被頭上的疤,刺激的不輕,不但砸了東西,更是喊叫不休,因此她嗓子被煙熏時,落下的病根又犯了。
加上剛剛和錢云鴻共赴**時,她也沒停了聲音,所以如今這嗓子,果真不如往日那般甜美,反而聲音難聽的厲害。
蕭瑾瑜將自己身上的一切不幸,全都怪在蕭瑾萱的身上,而從來沒有一刻自省過,如今眼見錢云鴻竟肯相幫自己,她自然是要喜出望外了。
錢云鴻滿臉心疼的,揉了揉蕭瑾瑜的秀發,語氣帶恨的說道:
“瑜兒你放心吧,敢害你的人,我都不會叫她好過的,只是那蕭瑾萱,畢竟是帥府的人,若她不出府,就算我想幫你報仇也無計可施,所以瑜兒,若想收拾了你那庶妹,我有一計,你看可行的通。”
話一說完,錢云鴻就挨近蕭瑾瑜的耳際,小聲的說了起來。
蕭瑾瑜原本疑惑的神情,在對方一通耳語后,眼中就閃過喜悅之色,接著連連點頭,臉上的笑,也越發嬌艷了。
等到錢云鴻將自己的計劃,全部說完后,蕭瑾瑜激動的,當即在對方右臉上,就親了一記香吻。
“小侯爺,你待瑜兒真好,若按你說的這般行事,不但能處置了那小賤人,就連她災星名稱,也能盡數傳揚開,你這主意可真是妙,這下瑜兒心里的這口氣,總算是能出了。”
錢云鴻聞聽這話,一只手就探進了,蕭瑾瑜腰下的細軟里,他縱情花間多年,手法老道,不一會,就將蕭瑾瑜擺弄的,媚眼如絲,嬌啼連連了。
“瑜兒是我的心頭寶,我不替你著想,誰還值得我這般謀劃,如今時日還早,瑜兒若真要謝我,那便在讓我品嘗一番可好。”
說完話,錢云鴻根本不給,蕭瑾瑜開口的機會,一個翻身就上了軟床,直到又是好一番折騰后,他才在蕭瑾瑜討饒的聲音中,停下討伐的動作,回味無窮的離開了玉香院。
走出房門,錢云鴻就注意到,一直守在屋外的寶鴿,雙臉緋紅,神情局促,竟都不敢看上他一眼。
一瞧對方這小模樣,錢云鴻便知道,這個模樣嬌俏的婢女,怕是已經知道,他與蕭瑾瑜,適才都做了什么。
畢竟剛剛他感覺太好,一時就沒控制好聲音,這主屋旁人靠近不得,身為蕭瑾瑜的貼身婢女,寶鴿卻是沒這個限制的。
想到自己與蕭瑾瑜的關系,還不適合被人知道,因此對于這個寶鴿,錢云鴻決定,還是有必要,給對方敲敲警鐘的。
于是就見錢云鴻,幾步來到寶鴿面前,見對方慌亂要跑,他一下伸手,就把寶鴿給抱住了。
這下可把寶鴿嚇壞了,她雖未經人事,可身為婢女,在男女這方面,也有姑姑一早就教過的,為的是等主子成親后,也能盡心的伺候。
因此寶鴿心里清楚的很,這位小侯爺,怕是和她家小姐,已經弄到一起去了,若她如今被對方抱著的這一幕被蕭瑾瑜看見,她相信自己的小命,怕是就保不住了。
可錢云鴻卻不理會寶鴿的掙扎,反倒將鼻子,湊近對方的頸間,深深的吸了口氣。
“果然是什么樣的主子,便有什么樣的下人,你家小姐**入股,沒想到你這小丫頭,到也香潤四溢,當真惹人憐愛。”
說完這話,望著寶鴿,都快被嚇哭了的模樣,錢云鴻風流模樣一斂,轉而嚴肅的說道:
“你叫寶鴿是吧,記住了,無論今日你知道了什么,都把嘴巴閉嚴了,要知道將來你家小姐,若真嫁給了我,身為貼身婢女的你,可也是要一同陪嫁過去的,你若乖乖聽話,將來我還能給你個名分,但若你敢胡言亂語,那就等著做一輩子的同房丫頭吧,等到玩膩了,我就將你送去窯子里去,聽懂了嗎?”
寶鴿本就是個本分,膽小的,被錢云鴻好一通嚇唬,差點沒暈過去,甚至連對方,什么時候放開她,離開的玉香院,寶鴿都被嚇的渾然不知。
人逢喜事精神爽,錢云鴻如今才消受完美人恩,要辦的事情,也都辦好了,準備離開帥府的他,走在路上,嘴角都不禁掛著笑容。
就在他穿過一處長廊,路經一個小花園的時候,忽然兩個人影映入了他的眼簾,而其中的那個一身紫衣的身影,更是吸引了他的視線,腳步也駐足不前了。
而錢云鴻看見的這兩人,正是蹲在院子里,奮力在挖著東西的蕭瑾萱,以及竹心了。
絲毫不知,身后正有人靠近,蕭瑾萱雙手沾著泥巴,抬起胳膊,擦了擦頭上的汗,然后又對著面前地上的,幾株小草挖了起來。
“竹心,你下手沒個輕重,仔細著些,這貓眼草,我尋遍四周,也就看見這四五株,它對鎮咳平喘效果特好,等在給二伯母熬湯時,放上一些,對她的咳疾,一定會有效果的。”
說話間,蕭瑾萱已經將一株貓眼草,連根拔了出來,長出一口氣,她笑的好不滿足。
小時候在梅莊上,有個頭疼腦熱,哪有人給她們找大夫,都是自己尋些草藥,然后煎了喝水,也就挺過去了,因此不大時,她就已經認識了許多,具有藥效的植物了。
后來她嫁給季凌楓后,終日呆在府里,無事可做下,她便研究膳食,后來發現將藥材和食物搭配一起,往往不但味道鮮美,而且還具有滋養身體的功效。
前生她一顆心都撲在季凌楓身上,發現藥膳的好處后,她就精學此道,為的就是能給對方,調理出一副長命百歲的身子。
到最后,蕭瑾萱雖不會治病救人,但在藥食一項上,她還是頗有心得的,而對于各類草藥植被的藥用功效,她也了如指掌,到也算是一技之長吧。
就在蕭瑾萱,仔細的用手帕,將挖出的貓眼草包好,正要動手去挖下一株時。
錢云鴻的聲音,就從她身后傳來了。
“瑾萱小姐這是在搗弄什么好東西呢,可需要在下幫忙,云鴻可是很愿意,為小姐效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