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兒,皇叔的醫(yī)術(shù)雖然不差,可是,卻解不了她下的毒!”龍徹亦很窩火,論醫(yī)術(shù)和毒術(shù),在天月國,他有‘圣手’之美名,他稱第二,誰還敢稱第一。
可是,回來之后,他也曾試毒解去自己身上的毒,但費了很多時間,卻都沒法解去傲月所下的毒。
這種受制于人的感覺,令他這個常勝將軍可謂是吃了一肚子的啞巴虧,現(xiàn)在,他除了等傲月信守承諾,第四天一早送來解藥,然后與宣國一決高下,以雪前恥。
“皇叔,那宣國的將士雖多,可是,他們剛到,一切都還未整頓好,請您下旨,讓娜兒偷襲他們的軍營,殺他們個遍甲不留,再逼他們交出解藥。”龍娜畢竟年輕,做事根本就不計后果。
“胡鬧!你沒聽剛才的探子來報嗎?宣兵雖然剛到,但他們整頓防守有序,且這一次掛帥的當(dāng)今三皇子,此人,本王也早有耳聞,不但武功高強,而且足智多謀,沒有十足的把握,都不可掉以輕心!”姜還是老辣,看來龍徹考慮的更周到。
“可是,皇叔,難道我們真的要等他們都休整好了,然后再向他們宣戰(zhàn)嗎?”龍娜一直覺得這個時候才是出兵最好機會。
龍徹咬了咬牙,長嘆一聲:“如今也只有等著了。
“皇叔!皇姐!”
就在這時,從帳外面闖進來一個十四歲左右的少年,一身不太相稱的鎧甲裝束,令他看上去有些滑稽,但不可否認(rèn),眉宇之間那種天生的軒昂,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
雖然滿臉稚嫩未退,可是,已有豐神俊朗的模樣,不難讓人想像,未來成年之后他,也該會是如何的氣宇軒昂。
他便是龍徹唯一的兒子龍斌,也就是現(xiàn)在天月國的皇太子,他自從過繼給龍軾之后,便改口稱龍軾為父皇,稱自己的親生父親為皇叔。
“斌兒,你怎么來了?”看到自己的兒子,龍徹那原本冷冽的臉上多了一絲擔(dān)憂和寵愛,兒子可謂是他唯一的希望。
“皇叔,斌兒已經(jīng)長大了,也想來助皇叔和皇姐一臂之力!”龍斌笑得滿臉天真,未脫稚氣的薄唇微微一抿,那笑頓時讓人覺得世上無殺戮二字。
“胡鬧!你是未來的國君,身系著天月國的興衰,你怎么可以跑這里來呢?”對于這個兒子,龍徹可謂是寶貝之寶貝。
龍斌可不干了,往龍娜身旁一站:“皇叔,你看皇姐是個女孩子家都可以披甲上陣,我身為天月國的儲君,自然責(zé)無旁貸。”
“你!胡鬧!”龍斌說得振振有詞,龍徹竟然一時語塞,不過,還是下令,命人速帶龍斌回天月國皇宮去。
他不允許自己的兒子有絲毫的差池,這是戰(zhàn)場,今天不知道明天發(fā)生的事情,他絕不會讓自己的兒子身處險境。
“不要!皇叔!我不要回去!天天待在皇宮里,父皇只逼我讀圣賢書,我都快悶死了!”龍斌一臉倔強。
“你是未來的國君,就只應(yīng)該留在朝中議政,哪有出來迎敵的道理?”龍徹氣自己兒子如此叛逆。
“父皇也是一國之君,他十一歲就出來帶兵打仗,我都快十五歲了,馬上就是大人,我怎么就不能出來帶兵打仗呢?”龍斌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皇叔總是要阻止他出來。
“皇叔,皇弟既然來了,那就讓他先留在這里吧,反正這幾日也不會出戰(zhàn)!”一旁的龍娜見他們父子倆似乎越爭越起勁,也擔(dān)心皇叔一怒之下押著皇弟回宮,于是,便出言相勸。
見有皇姐幫襯了,龍斌忙趁機附合:“是啊皇叔!您看,連皇姐都這么說了,您就讓我留在這里幾日吧,我保證不會給您添亂,您現(xiàn)在是主帥,我保證會聽叢您的安排!”
“這……”龍徹雖然不情愿,可是,一張嘴難主說服兩張嘴,最后也不得不點頭同意。
“謝謝皇叔!”龍斌開心不已,生怕龍徹反悔,拉著龍娜一溜煙便跑了出去。
龍徹?zé)o奈地?fù)u搖頭,當(dāng)下沉聲對一旁的將士吩咐道:“安排人手好好保護太子殿下,不得有誤!”
“是!”將士躬身領(lǐng)命匆匆離去。
龍徹望著帳外,不由得長嘆一聲,那略帶歲月痕跡的臉上,似乎又多一絲滄桑,鬢角似乎又添了一縷白發(fā)。
他沒有別的心愿,只怕兒子能順利登上大位,圓了多少年來的夢,也不枉他忍辱負(fù)重這么多年。
可是,天真單純的兒子,卻始終是他心頭憂慮。
龍徹在帳內(nèi)埋首嘆息的同時,而龍斌卻拉著龍娜沖出了軍營。
“皇弟,這是要去哪里?”龍娜雖然行事有些沖動,可是,有時候也還是很理智,她知道,這個皇弟對整個天月國來說有多重要。
自從十五年前,她的親弟弟失蹤之后,她便知道,天月國所有的希望都在眼前這個原本是堂弟的龍斌身上。
“皇姐,我想去宣國安營扎寨的地方看看,都說宣國的人驍勇善戰(zhàn),我很想去會會他們!”初生的牛犢不怕虎,龍斌天真的臉上全是好奇,在說這句話時,完全不知道,此時此刻闖去宣兵的營帳會有什么后果。
“皇弟!你忘了皇叔是怎么交待的嗎?不可魯莽!”龍娜一聽,花容頓時一變,忙一把拉住了龍斌。
“皇姐,你難道就不想去看看嗎?”龍斌倒也會抓住人的好奇心。
“我是想去,可是,那也要得到皇叔的同意才行,我們不能單獨行動,萬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們該如何向皇叔和父皇交待?”顯然龍娜比龍斌要懂事很多。
“皇姐,我們只是去看看,又不是去打他們,怕什么!”龍斌固然單純天真。
“不行!這件事情一定要經(jīng)過皇叔同意才成!”龍娜拉著龍斌往回走,說什么也不放手。
“皇姐,皇姐,你別拉我回去,我不去了還不成嗎?”龍斌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又來了好奇之心:“皇姐,前面便曾是哈克王的領(lǐng)土,不如我們就去那里看看吧。”
說完,也不管龍娜是否同意,便拉著她往旁邊跑去。
“皇弟,你慢一點兒……”龍娜無奈只得任他拉著朝一旁跑去。
可是,沒跑多遠(yuǎn),龍斌卻突然慢了下來,龍娜沒注意前面,卻注意到了他突然瞪大的眼眸:“皇弟,你怎么了?”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亦不得微微蹙起了眉頭。
原來,那些被天月國屠殺的哈克百姓,此刻,天月國的將士正在搬著,那一具具死狀恐怖,令龍斌看得是目瞪口呆。
“皇姐,他們都死得好可憐!不是只要占領(lǐng)他們土地就可以了嗎?為什么要這么殘忍的殺害他們?”龍斌終于是開口說話了,不過,說話的聲音卻有些顫抖。
或許這血淋淋殘忍的一幕,是他長大以來第一次見到。
“皇弟,你不懂,這上陣殺敵,不是敵死便是我亡,若今日死的不是他們,那便是我國的將士了!”顯然龍娜是看慣了這些殺戮,并不覺得驚訝。
“可是,皇姐,難道沒辦法說服他們投降么?這樣殘忍的殺戮,我們天月國居然是那個劊子手,你看,那里還有幾歲的孩子,他們能有什么錯,這太殘忍了!”龍斌看到那堆積如山的尸體里,有無數(shù)的孩子,令他不忍心再直視,下意識地掩面轉(zhuǎn)身。
“皇弟,既然你不喜歡這里,那我們回營帳去吧。”龍娜深知皇弟單純善良,這樣血腥的場面,的確令他難以接受。
“孩他爹啊……軍爺!求求您了!求您放過我腹中的孩子吧!我的孩子是無辜的……”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聲聲凄慘的求饒聲。
“啪”地一聲清脆鞭響傳來,跟著傳來一個大罵聲:“賤女人!你找死啊!你老公死了,你再叫,我馬上就送你們一家下去團聚!”
龍斌與龍娜都不由自主地轉(zhuǎn)過身去,但見一個大腹便便的哈克婦人正跪在地上求饒,而一旁的天月國將士手上執(zhí)一長鞭,也不偏不倚,正打在那婦人高高隆起的腹上。
衣物頓時裂開,衣物破開之處,露出一條長長的血痕出來!
“啊!”那婦人下意識地?fù)嶂共浚吹冒Ы幸宦暎愕瓜蛞慌裕砬橥纯嗳f狀。
“你還敢亂喊!看本軍爺不打死你!”那手執(zhí)鞭子的將士卻絲毫不為所動,舉起手中的鞭子正欲落下。
“住手!”龍斌再也看不下去,不但出聲喝止,還跑過去欲將痛苦蜷在地上的婦人扶了起來。
“你哪里蹦出來的小鬼!滾開!”龍斌的打扮奇怪,加上那將士官職小,又怎么會認(rèn)得龍斌,正在氣頭上的他,執(zhí)起手中的鞭子便要朝龍斌后背打去。
“大膽!”龍娜嬌吒一聲,同時一掌將那人震了出去。
“呃!”那將士頓覺得胸口如同裂開了一般疼痛,撫著胸口,待看清楚出手傷自己的人時,不由得心頭大駭,顧不上疼痛,趕忙爬起來磕頭:“小的該死!不知是大公主駕到,請大公主恕罪!”
龍娜算是天月國有名的公主,又常在軍中走動,這次又是唯一一個隨軍出征的皇族女子,是以軍中的將士幾乎都認(rèn)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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