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慧娘抓在手里兇巴巴威脅的趙弘毅心情卻很好。
看著眼前那張生動的面容,趙弘毅忍不住突然‘呵呵’的笑了起來。
慧娘惱羞成怒,抓過趙弘毅的大手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趙弘毅好似感覺不到痛,笑呵呵的任由慧娘咬著。
半晌,慧娘自己也覺得沒有意思,松開嘴,瞪了嬉皮笑臉的某人一眼。
她發(fā)現(xiàn)這人現(xiàn)在很會笑了,沒有以前的僵硬。
是不是說他心里輕松了很多,沒有以前那么壓抑了。
想著慧娘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忘了之前自己像個悍婦一樣逼問自己丈夫是否‘紅杏出墻’的窘迫。
趙弘毅見慧娘看著他的眼睛亮亮的,嘴角的笑容柔和美麗,不由自主的伸手觸摸那抹微笑。
然后見她怔忪的望著自己,趙弘毅一時心里被滿足填的滿滿的。
他對有她在身邊的日子很滿足,心里祈求上蒼讓這樣的日子能長長久久。
突然,他想起了回來的路上爹明里暗里說過的話,他長臂一伸把面前的小人兒抱在懷里,面色沉凝。
他絕對不允許有人破壞這份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
誰都不行!
“小傻瓜,我怎么會跟她有關(guān)系呢,我還想多活幾年陪在你身邊呢!”
趙弘毅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在慧娘耳邊纏繞,顯得性感誘惑。
慧娘眼里閃過絲迷茫。
還沒等她發(fā)覺哪里不對勁兒,一個倒仰就被人壓在了身下。
眼前一黑,帳子散落下來,遮住了昏黃的燭光。
慧娘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就要喊,“唔,你......”
慧娘再次陷入滔天熱浪里。
等慧娘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翌日的平旦之時。
借著灰蒙蒙的夜色,慧娘下意識往身邊看去。
當(dāng)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之時,她嘴角忍不住彎了彎。
接著昨晚的記憶洶涌而來,慧娘臉頰飛上兩朵紅暈。
她記得昨晚半夜迷迷糊糊的時候,趙弘毅好像要過一次水,然后抱著她去了耳房凈身。
當(dāng)她恢復(fù)了絲神志的時候,那個滾燙的身子又貼了上來,接著又是一波接一波的沖擊,再然后她就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什么時候回得床上,誰給換的里衣。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wωw ◆ttКan ◆C〇
慧娘往旁邊人那里靠了靠,輕輕地抱著他的胳膊,覺得一種久違了的踏實安心的感覺溢滿了身心。
她輕輕地合上眼睛。卻沒有發(fā)現(xiàn)身邊人兒的嘴角微微揚起。
屋子頓時又陷入寂靜。
慧娘閉著眼睛心里寧靜的想著今天要做的事情。
得先去瞿翟院給太夫人問安,昨兒晚上沒過去她也是不放心。
如果太夫人不留飯的話,正好回來吃飯,然后送墨菊出閣......
還得跟太夫人商量祭祀,宴請的事情。
老長平侯活著回來。盛京的各大世家肯定得有個交代。
不知道以后老長平侯是賦閑在家,還是另有安排!
也不知道以后長平侯府的事情,趙弘毅會怎么安排?
更不知道皇帝對他們是怎么打算的!
還有一個危險人物西子。
慧娘想的倒是不跟趙弘毅他們一樣。
他們覺得一個連枕邊人都能夠下手的女人,收在身邊會有種唇亡齒寒的危機感 。
而慧娘覺得這樣一個堅韌心狠的女人,想要做的事情一定就會做成。
西子要給自己在盛京找一個身份,找一個容身之處。
她怕西子攪亂了自己的生活。
她至今都忘不了西子看自己的眼神。
她更害怕自己不是西子的對手。因為她沒有西子心狠!
想到這些慧娘就有些躺不住了,她輕輕地抽出手,然后慢慢從床上爬了起來。
腳一落地。慧娘全身一軟,差點就倒在地上。
全身酸軟不適的感覺,讓慧娘狠狠的瞪了床上的某人一眼,然后慢慢的往耳房挪去。
她想泡個熱水澡!
剛走出內(nèi)室,守在外面的野菱和香薷聽到動靜。輕輕推門走了進(jìn)來。
看到慧娘,兩人吃了一驚。慧娘連忙朝她們擺了擺手。
野菱朝內(nèi)室看了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低聲道:“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有熱水嗎,我想洗漱!”
慧娘輕聲問。
“有!灶上的婆子一早就燒上了,您先等等,奴婢馬上就給您準(zhǔn)備了。”
野菱說著微微福了福身,就忙開去了。
香薷則拿了件外套給慧娘披上,又給她倒了杯溫?zé)岬牟杷?
慧娘捧著茶盞,抬頭問香薷:“墨菊起了吧?”
香薷笑著點了點頭,“剛才碧蘇姐姐來過了,說墨菊姐丑時就被齊嬤嬤叫起了,光是洗澡就洗了三回了。這會兒估計全福人在給墨菊姐開臉呢!碧蘇姐說去看墨菊姐一眼就回來伺候。”
慧娘點了點頭,笑著道:“待會兒碧蘇晚秋她們來了,你們也去歇會兒,等墨菊出門子的時候,你們一起送送!”
“放心吧,夫人,奴婢們一準(zhǔn)耽誤不了,碧蘇姐和野菱她們一早就商量好了,去角門搶馮管事的喜錢呢!”
香薷笑瞇瞇的回道。游吧
今兒是墨菊大喜的日子,離開多年的老長平侯也回來了,長平侯府也勉強算得上是雙喜臨門了。
所以,侯府里的人個個一臉喜意。
慧娘特意把長平侯府西面的角門收拾出來,讓馮瑞從那里進(jìn)來迎親,墨菊則直接在芳君院出門。
慧娘本來是打算讓墨菊從側(cè)門出門的,只是老長平侯回來了,最近兩天府外多了太多的陌生人,慧娘也怕太張揚了惹了老長平侯不高興,就打消了讓墨菊的轎子圍著長平侯府四周轉(zhuǎn)一圈的念頭。
慧娘泡了澡出來。看了看正好是卯初,就換了身紫羅蘭色鑲金線滾邊素色褶裙打算叫趙弘毅起身。
來到內(nèi)室一看,床上已經(jīng)沒了人影。
慧娘連忙回頭問守在門口的小丫鬟,小丫鬟笑著道:“侯爺去花園后面的場子上打拳了!”
慧娘松了口氣,然后心里有些好奇。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趙弘毅晨練呢!
想了就做,慧娘打發(fā)香薷她們?nèi)バ菹⒁粋€時辰,等辰時正起來送墨菊。
然后帶著碧蘇和晚秋往花園后面的場子走去。
說是場子,不過是用青石板鋪起的空地,空地一旁是個小涼亭子。
聽太夫人說當(dāng)初把花園后面鋪起來也是想著以后府里有了小孩子有塊兒地方嬉戲打鬧。
當(dāng)時還找了師傅在一旁扶了個秋千,大人可是坐在涼亭里看著小孩子玩耍。
可是這個簡單的愿望到現(xiàn)在都沒有實現(xiàn)!
慧娘找到趙弘毅的時候。太陽剛剛露頭,晨輝灑在他矯健有力的身體上,罩了一層金紅色紗衣。
看上去那般歲月靜好!
慧娘見他慢慢收了拳。腳步輕盈的走上去從一旁的小廝手里接過布巾,踮起腳尖輕輕地幫他拭去滿臉的汗?jié)n。
趙弘毅嘴角彎彎配合的低了低頭,掩住眼里那淡淡的潮濕。
“回去洗漱更衣吧,該去給娘問安了!”
慧娘把布巾遞回道小廝手里,柔聲道。
“好!”趙弘毅低沉的聲音里滿是笑意。也不顧渾身的汗味兒,伸手?jǐn)埩怂募绨蛲刈摺?
慧娘先是一愣,然后輕輕地掙扎。
趙弘毅臉色一沉,然后低頭看她。
卻見慧娘望著某處發(fā)愣。
順著目光尋過去,卻見一個水綠色曳地綿綢長裙,琥珀色雙眸。菱角般唇形,大波浪金發(fā)的異域美人款款而來。
趙弘毅嘴角扯出個諷刺的笑意,手臂微微用力。攬著慧娘從那美人身邊走過。
目不斜視,就好像沒有看到有這么一個人兒。
西子回身看著漸漸消失的合二為一的背影,眼里的嫉恨一閃而過。
慧娘直到背后刺人的目光消失,才慢慢松了口氣。
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真是該死的難受!
她肩膀掙了掙,把攬在肩頭的手臂掙脫。輕輕的‘哼’了聲,頭也不回的進(jìn)了芳君院。
趙弘毅看了看空落落的懷抱。心里也跟著閃過絲失落,然后看著前面僵直的背影哭笑不得。
直覺告訴他,他的小妻子又生氣了,而且赤裸裸的遷怒!
他無奈的聳了聳肩,趕緊追了上去,想著怎么哄好發(fā)脾氣中的人兒,也在琢磨著把某個心懷不軌的蛇蝎美人打發(fā)出去。
趙弘毅洗漱完畢,看著碧蘇捧著一套藕荷色紗衫偏襟直裰,嘴角怎不住抽搐。
他敢確定他的小妻子在懲罰他呢,不僅不服侍他更衣,還拿來了這么一件具有挑戰(zhàn)性的衣裳。
真不知道她備了多少件如此‘漂亮’的衣裳。
這丫頭是打定主意,自己不會拒絕她吧!
不過,想到自己穿上慧娘準(zhǔn)備的衣裳,娘和慧娘都眼睛亮亮的看著他。
他的心情也忍不住隨著飛揚起來。
“夫人呢?”
趙弘毅也沒用碧蘇服侍,接過衣服自己穿了起來,不懂得地方在抬頭問碧蘇。
“夫人在內(nèi)室等著侯爺一起去瞿翟院呢!”
碧蘇抿嘴一笑。
別看碧蘇平時在慧娘面前衣服跳脫的樣子,但是在趙弘毅面前卻老實拘謹(jǐn)?shù)暮堋?
她一向覺得侯爺這種‘厲害’的人,也只有她們那么‘厲害’的夫人才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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