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煜皺著眉頭,想起了劉備的信件,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他微微瞇起眼睛,喃喃自語道:“打著皇室旗號做事的人太多了,真是讓人頭疼啊。”
戲煜抬起頭,看向拓跋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拓跋路,我看你之前是不是和劉茂海有合作啊?”
拓跋玉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連忙擺手解釋道:“哪有的事,我不過是敷衍他一下罷了。我可是一直忠于你的,丞相。”
拓跋玉的眼神真摯而誠懇,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有些委屈。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拓跋玉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臉色漲得通紅,一邊沖進來一邊破口大罵:“拓跋路,你這個狗賊!我今天要殺了你!”
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充滿了忿恨。
在場的人都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紛紛瞪大了眼睛,面露驚恐之色。
拓跋路則是驚慌失措地躲避著拓跋玉的攻擊,臉上滿是驚恐與疑惑。
田沖在一旁看清楚了來人,他認出是公主拓跋玉,連忙喊道:“公主,您快住手啊!”
拓跋玉卻絲毫不聽,依然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武器,仿佛要將拓跋路置于死地。
拓跋玉步步緊逼,將拓跋路逼到墻角,拓跋路滿臉的納悶,看著眼前幾近瘋狂的妹妹,不解地問道:“妹妹,你怎么會在這里?”
拓跋玉眼神兇狠地盯著拓跋路,手中的動作并未停下。
拓跋路趕緊轉頭看向戲煜,希望能從他那里得到答案。
他焦急地問道:“丞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戲煜微微皺眉,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說道:“我也是在路上遇到她的,我可沒有指使拓跋玉來對付你啊。”
拓跋路聽聞戲煜的話,臉上的疑惑更甚。
他看著拓跋玉,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拓跋玉卻依然不依不饒,她喘著粗氣,咬牙切齒地說:“哥哥,你做的那些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派人把海蘭弄死的。”
戲煜說道:“拓跋玉,你先別沖動,有什么事我們好好說。”
拓跋玉怒吼道:“你們都是一伙的!我今天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此時的拓跋玉,雙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她的表情因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猛獸。
戲煜眉頭緊蹙,一臉嚴肅地說道:“拓跋玉,拓跋路今天畢竟是客人,你就算要動手,也絕對不可以!”
拓跋玉聽了戲煜的話,不甘心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她惡狠狠地瞪著拓跋路,咬著牙說道:“下次見到你,我一定弄死你!”她的眼神中滿是怒火,仿佛要將拓跋路生吞活剝了一般。
拓跋路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妹妹,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啊。”
拓跋玉卻嗤之以鼻,面露鄙夷之色,冷笑道:“你說為了我好?我覺得惡心!你做的那些事,根本就是在傷害我!”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厭惡和不屑。
戲煜看著拓跋路等人,語氣堅定地說道:“你們趕緊回去吧,拓跋玉就暫時生活在這里。”
拓跋路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雖然有些不情愿,但也只好無奈地轉身離開。
拓跋玉見狀,更加憤怒了。
她沖到戲煜面前,手指著他,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滿是怒火,她大聲指責道:“丞相,你為什么不讓我殺掉哥哥!你為什么還要包庇他!”
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臉上的肌肉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著。
戲煜看著憤怒的拓跋玉,平靜地說道:“拓跋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冷靜一下。”
但拓跋玉根本聽不進去,她依然情緒激動地吼道:“我不管!我一定要報仇!”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仿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戲煜微微皺起眉頭,聲音中帶著一絲嚴厲,說道:“拓跋玉,你還是回房間去,別在這里鬧了,否則我可真的不客氣了。”
拓跋玉雙手握拳,氣鼓鼓地站在那里,依然不依不饒地要和戲煜理論。
她瞪大雙眼,眼神中滿是倔強,說道:“我不回去!我就要和你說清楚!”
戲煜看著她那副模樣,無奈地嘆了口氣,突然上前一步,一下子將拓跋玉抱了起來。
拓跋玉瞬間臉紅起來,她掙扎著,喊道:“你放開我!你干什么!”
戲煜不理會她的掙扎,抱著她徑直往房間走去,邊走邊說:“你再鬧,我就真把你抱回房間了。”
院子里的下人們看到這一幕,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有的還偷偷笑了起來。
拓跋玉的臉更紅了,她把頭埋在戲煜的懷里,不敢看其他人。
拓跋玉被抱到客房后,仍在不停地掙扎著,雙手用力推著戲煜。
戲煜將她輕輕放到床上。
然而就在這時,拓跋玉突然一個動作,戲煜失去平衡,不小心撲到了她的身上。
兩人瞬間都愣住了,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拓跋玉瞪大了眼睛,臉上泛起一片紅暈,她的眼神中既有驚訝,又有一絲羞澀。
戲煜的臉也紅紅的,他慌亂地趕緊起身,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看拓跋玉。
他的內心暗自感慨道:“這外族女人還真……料。”
他的心跳得厲害,感覺自己的臉燙得都快要燒起來了。
此時,戲煜的表情有些窘迫,而拓跋玉則是一臉不知所措,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異常微妙。
終于,戲煜輕咳了一聲,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有些不自然地說道:“拓跋玉,你先冷靜一下吧,別總想著弄死自己哥哥那類的事情。”
說罷,他緩緩直起身子,眼神有些閃躲地看向別處,不敢與拓跋玉對視。
隨后,他像是逃也似的快速離開了房間,只留下拓跋玉一人躺在床上,臉上還殘留著未褪去的紅暈,眼神中滿是復雜的情緒。
拓跋路一臉陰沉,腳步沉重地走在路上,他的眉頭緊緊皺著,仿佛有化不開的憂愁。
田沖跟在他身旁,也是一臉疑惑的神色。
他們來到山前,拓跋路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田沖。
他的臉上滿是憂慮與不解,聲音低沉地說道:“田沖,你幫我分析分析,戲煜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說考慮一下,是真的在考慮,還是只是敷衍我呢?”
田沖皺著眉,微微搖了搖頭,同樣一臉困惑地說道:“我也覺得奇怪啊,說起劉茂海的事情,戲煜竟然沒有讓他帶過來,這實在是太讓人捉摸不透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慮。
他們站在山前,山風吹過,揚起他們的衣角,卻吹不散他們心中的疑惑與不安。
這時候,一個隨從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首領……我,我有話想說,但請您先赦免我的大不敬之罪,否則我真的不敢說啊。”
拓跋路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不耐煩地看了一眼隨從,說道:“你說吧,我赦你無罪。”
隨從得到了拓跋路的應允,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隨從壓低聲音說道:“大人啊,依我看,戲煜和公主也許真的是在路上偶然遇到的,但公主要殺您,這其中或許也有戲煜暗中安排的成分啊。您想想,您對公主可是疼愛有加,又怎么會真的痛恨她呢?而現在公主在他們手上,就相當于成了戲煜的人質啊!以我之見,以后和戲煜談條件那是不可能的了,他會捏著咱們鮮卑人的鼻子走啊!”
隨從說這話時,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憂慮與不甘。
拓跋路聽了隨從的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但更多的是無奈和痛苦。
拓跋路聽了隨從的話,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通紅,大聲叫道:“你說什么!”
隨從被拓跋路的反應嚇得臉色蒼白,他趕緊跪下來,不停地磕頭,結結巴巴地說道:“首領息怒,息怒,小的都是胡說八道,小的不敢了!”
拓跋路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他用力地揮了揮手,說道:“算了,先回去!”田沖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突然,他開口說道:“我有個主意。”
拓跋路和隨從都轉過頭來看著田沖。
田沖深吸一口氣,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從長計議,想出一個更好的辦法來解決問題。”
拓跋路皺了皺眉頭,說道:“什么辦法?”
田沖略微思忖了一下,說道:“首領,我通過觀察,發現戲煜對公主那是充滿了愛意啊。說不定,這兩人還能成就一段姻緣呢。”
拓跋路皺著眉頭,臉上有些不耐煩的神色,他揮了揮手說道:“別繞彎子了,直接說重點!”
田沖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還是要想辦法和公主搞好關系。如果戲煜和公主真的成了好事,那我們就可以通過公主向戲煜提這個要求啊。”
拓跋路聽了田沖的話,陷入了沉思,他的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田沖見狀,又繼續說道:“首領,這或許是一個可行的辦法,我們不妨一試啊。”
田沖眉頭微皺,認真地說道:“可是,首領啊,要想辦成此事,您必須放下架子,承認您對不起公主,不然這事真不好辦啊。”
拓跋路一聽,雙眉倒豎,臉上滿是堅決,大聲說道:“絕對不可能!我拓跋路沒有做錯什么,為何要承認這些莫須有的事情!”
田沖看著拓跋路,眼神中閃過一絲焦急,他提高音量說道:“成就大事者不拘小節啊,首領!您好好想想,這可是為了鮮卑人的未來啊!”
拓跋路沉默不語,臉色陰晴不定,過了一會兒,他才咬咬牙說道:“先回去再說吧。”
說完,他轉身朝著來路走去,步伐顯得有些沉重。
田沖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暗衛如鬼魅一般,根據戲煜提供的地址悄然來到三兄弟生活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潛伏在院子里,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響。
透過正屋的窗戶,暗衛看到里面兄弟三人正圍坐在桌前吃酒。
他們的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大聲說著話,笑聲在屋子里回蕩。
而戲志才則靜靜地坐在一個角落里,他的眼神有些落寞,與兄弟們的熱鬧形成鮮明的對比。
暗衛決定深夜動手。
戲煜站在庭院中,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他迅速派人去通知趙云,讓他把賈詡的尸體帶到城門口。
不一會兒,趙云就帶著賈詡的尸體來到了城門口。
戲煜也很快趕到了那里,他的臉上帶著嚴肅的神情,眼神冷峻而堅定。
百姓們紛紛圍攏過來,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戲煜站在高處,對著百姓們大聲說道:“諸位,如今賈詡已死,是我在路上發現了他的尸體,并將他斬殺!當初,他是被別人救走的,和我毫無關系。”
戲煜的聲音在城門口回蕩,他的表情莊重而決絕。
“賈詡犯了國法,我戲煜絕對不會饒恕他!”戲煜繼續說道,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
百姓們聽著戲煜的話,有的露出驚訝的表情,有的則點頭表示認同。
而戲煜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堅定的雕像,他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高大。
戲煜站在城門口,看著周圍百姓們的反應,心中暗自苦笑。
許多百姓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紛紛交頭接耳道:“原來我們錯怪他了,還以為他私自放走了賈詡呢。”
這時,有個百姓走上前來,滿臉歉意地對戲煜說道:“大人,我們以前錯了,誤會您了,還請您見諒啊!”
戲煜看著他,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怪你們,不怪你們,在那種情況下,大家這么想也是正常的。”
說這話時,他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畢竟賈詡實際上是死于瘟疫,自己這樣說,多少有些沽名釣譽的成分在里面。
他的眼神有些閃躲,不敢與百姓們對視,心中充滿了愧疚。
而百姓們看著戲煜,眼神中充滿了敬佩和感激,對他的態度也更加敬重了。
戲煜揮了揮手,讓人趕緊安排賈詡下葬。
看著賈詡的尸體被抬走,他暗自嘆了口氣。
這尸體最近被處理過了,還用了香料,否則早就臭了不可。
戲煜轉過身,悄悄湊近趙云,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和不安,問道:“趙云,我剛才是不是太虛偽了些?感覺自己這樣做有些不太對勁。”
趙云微微皺了皺眉,認真地看著戲煜,說道:“大人,這并不是虛偽,這是一種好的策略。您這樣做,也是為了穩定民心,沒什么不妥的。”
戲煜聽了趙云的話,臉上的神情稍稍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有些糾結。
他抿了抿嘴唇,隨后離開。
夜幕籠罩著大地,月色朦朧,給整個院子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暗衛隱藏在黑暗中,如同伺機而動的猛獸,緊緊盯著那間正屋。
屋內,三兄弟酒足飯飽后,逐漸進入了夢鄉。
兩個兄弟躺在同一個房間的床上,打著輕微的呼嚕,睡得正香。
而另一個兄弟則與戲志才睡在一處,戲志才背對著他,呼吸均勻而平靜。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戲志才的身上,映照出他略顯疲憊的面容。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夢中也有著些許憂愁。
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酒氣,靜謐的氛圍中,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打破這夜晚的寧靜。
和戲志才一個房間的是老三。
暗衛如鬼魅一般悄然潛入房間,在老三還未有所察覺之時,迅速地將一顆藥丸塞進了他的口中。
老三喉嚨滾動了一下,便繼續沉沉睡去,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戲志才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醒,他猛地坐起身來,眼神中滿是詫異與驚恐。
暗衛壓低聲音說道:“不要說話,我乃是丞相派來的。
戲志才微微一怔,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臉上的驚恐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如釋重負的神情。
暗衛湊近戲志才,壓低聲音說道:“戲先生,你先跟我走,一會兒我再收拾他們。”
戲志才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絲決然,說道:“好,我聽你的。”
暗衛和戲志才兩人迅速往村口走去。
在村口,一輛馬車早已等候在此,拉車的是幾個士兵。
暗衛對士兵們說道:“把戲先生送到丞相府。”
士兵們齊聲應道:“是!”
戲志才看著眼前的馬車,心中稍感安心,他轉頭看向暗衛,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暗衛看著戲志才上了馬車,準備回去對付那三兄弟,眼神中透著堅定與冷酷。
戲志才在馬車的疾馳下,很快就回到了三兄弟的住所。
他輕手輕腳地走進院子,發現一切還是靜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暗衛則在院子里四處查看,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精美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