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修煉師則對葉紹反駁道:“葉紹,你是不是有意袒護自己的學員才這么說,真相已經(jīng)很清楚了,段少聰?shù)热怂阶赃M入乾坤塔這是事實,還有葉揚少雄親眼看見他們搶走乾坤印這也是千真萬確,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么可調(diào)查的,只管把他們叫來發(fā)落就是,你可不要徇私舞弊。”說著,那人就狠狠地瞪了葉紹一眼。
葉紹是昆寧院里最優(yōu)秀的修煉師,凡是三大門派的弟子都會分配到他的門下修煉學習,因此難免招人眼紅,很多修煉師對他嫉妒。
雖然大家都覺得段少聰與閔天浩他們都有罪,但是葉紹卻始終不相信他自己的門生會干出這種事來,于是極力的為他們辯護,一整天,葉紹的嘴皮子都快磨薄了,爭辯的一天,只覺得口干舌燥,無數(shù)挖苦,諷刺,譏笑不絕于耳,但是葉紹也都忍下了,唯獨令他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學生的清白。
在大牢里,段少聰與阮天等五人因為發(fā)現(xiàn)飯菜里有毒,所以他們到現(xiàn)在都是滴水未沾,一米未進,大家都已經(jīng)餓的前胸貼后背,但是不敢吃牢房里送來的東西。一個個只好忍饑挨餓閉目打坐,用修煉內(nèi)法調(diào)和身體,試圖轉(zhuǎn)移饑餓的注意力。
只是阮天不會運用功法,不像他們那樣修煉,他一個人蹲在地上畫圈圈,實在是閑得無聊,只想找個人說說話,于是他湊到霍巧巧旁邊小聲道:“巧巧,你餓么?”
霍巧巧低聲喝道:“廢話,當然餓了,只不過請你不要說‘吃’或者是‘餓’字,我會受不了的。”
阮天靈機一動,笑著對霍巧巧說道:“等一會,馬上就會有吃得來”
霍巧巧莫名其妙的看著阮天,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只以為他是異想天開,明擺著是有人想要他們的命,就算他在要東西吃,就不怕人家再一次下毒嗎。
于是阮天走到牢門前大喊道:“快來人那,都死到哪里去了,放我們出去,喂,外面還有沒有喘氣的。”
一個管牢房的獄卒走了過來,喝到:“吵什么吵,活得不耐煩了?”
“快放我們出去,我們有要緊事要見你們大人,快去通報。”阮天虛張聲勢的說。
但是這個獄卒可不吃這一套,怒色道:“長老們忙著呢,沒工夫見你們。”說著他就要往出走。
阮天急忙的又把他給叫了回來,獄卒不耐煩的說:“又要干什么?”
阮天這時和氣的對他說:“別走哇,我真的有要緊事,麻煩你還是跟你們大人,不對,是叫長老,跟你們長老通報一聲,就說我們有要緊的事,關(guān)于乾坤印。”
獄卒呲笑道:“嘿嘿,乾坤印?你們偷了乾坤印,已經(jīng)成為事實,還想耍什么花樣,要想見長老,等到過幾天審問的時候你們自然就會見到了。”
阮天見他軟硬不吃,于是古靈精怪的從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了手表,交給獄卒,“這可是好東西呀,價值連城,不比你們的乾坤印差,有了它,你就可以買房買田,在娶上個三妻四妾都沒問題,怎么樣,幫個忙吧。事成之后還有重謝。”
獄卒把阮天的手表仔細的瞧著,只見這個手表倒也是晶瑩剔透,做工精細,沒有半點粗糙的痕跡,看起來也叫人賞心悅目,他半信半疑的問道:“這是什么玩意,真的有那么值錢?真的假的?你不是騙我的吧?”
“我騙你干什么,這當然是真的了,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找個行家驗一驗不就知道了嗎。”阮天拍著胸脯保證的辯解道。
獄卒瞧了好半天,覺得這倒也像是一個寶物,因為在逍遙界根本就沒有手表這種東西,于是他疑惑的問道:“這東西是干什么用的?”
阮天笑道:“這個呀叫做手表,可以用來看時間,像你們當獄卒的,整天呆在牢里看守犯人,沒白天沒黑夜的,都不知道外面過得是什么日子,你要是有了它,你就可以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
獄卒很好奇,看見手表上的指針還在擺動,在他看來,這是個活的東西,還可以依稀聽到秒針走動的聲音,于是阮天耐心的告訴他如何看懂手表,一番折騰后,獄卒這時才露出一副笑臉,對阮天說道:“好吧,那我就去跟大長老通報一聲,你們現(xiàn)在這里等著吧。”
阮天又對他囑咐道:“還有,別忘了給我們弄些好吃的來,都快餓死了,記住,一定要你自己親手在廚房里找些吃的拿過來,要是我們被人毒死了,你也擔待不起。”
樣子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真麻煩。放心吧,虧待不了你們。”獄卒一邊往出走,一邊高興的瞧著手表,一副如獲至寶的樣子。
看著獄卒離開,霍巧巧對阮天說:“你怎么把這么貴重的東西都給他了,太不劃算了。”
阮天嘿嘿一笑,對霍巧巧說道:“他傻,你也傻呀。我要是有那么貴重的東西我早就發(fā)了。還用得著過苦日子嘛。”
霍巧巧愣愣的看著阮天,“那,那個手表…………”
“放心,那只不過是假貨,是我在地攤上才花了十塊錢買的,不過一樣可以用的,只不過是仿名牌,但是看來這個獄卒他也不懂得什么叫做牌子。”阮天滿不在意的樣子。
霍巧巧又擔心的問“那萬一他要是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放心吧,這你們這個世界沒有手表這種東西,既然沒有真的,那假的就是真的,物以稀為貴嗎。”
這時霍巧巧覺得阮天又好氣又好笑,于是對他說:“一開始第一次見到你,你還是個癡呆,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會那樣,好不起來了,但是你的靈魂解開封印之后,現(xiàn)在看來,你倒是蠻有一些小聰明的。”
到了晚上,獄卒給他們帶來的好酒好菜,為了防備有人對他們再一次下毒加害,這回閔天浩首先查驗了獄卒送來的飯菜,結(jié)果這飯菜很干凈。大家這才放心的食用。
阮天一邊吃著還一邊對獄卒問道:“我說老兄,你是從哪弄來的這些酒菜,這么好吃,該不會是你自己做的吧。”
獄卒笑道:“扯淡,我哪里會做飯那,本來呢,我是想到廚房里找些吃的來,結(jié)構(gòu)沒想到廚房竟然關(guān)門了,沒辦法,我只好到昆寧院外面的酒樓里叫了些酒菜給你們拿回來的。”
阮天心道:“好家伙,要不是拿著我的手表當了不少錢,你怎么會愿意到酒樓給我們買些酒菜,看樣子這老小子是靠著我的手表發(fā)財了。”
獄卒一臉笑嘻嘻的樣子,好像仆人一樣的精心的伺候著。看樣子,獄卒的確是把阮天的手表賣了個好價錢,并且還告訴他們,他已經(jīng)通報給大長老了,大長老一聽說是關(guān)于乾坤印的事以后,很高興,相信很快就會接見他們的。
大家一聽都是欣然,看樣子他們要為自己辯解還是有些希望的。于是他們在桌子上擺好了酒菜,獄卒在牢門外替他們把風。
阮天為大家斟上酒水,笑道:“認識你們這么長時間,我們還是第一次在酒桌上相聚,而且還是在這牢房里,有句話是怎么說來著,哦,對了,叫做患難與共,今天,咱們五個人能夠在一起認識,還經(jīng)歷了一些此生難忘的事情,說到底,就是一個緣分,不為別的,就為了咱們今天來之不易的緣分,也要好好的開懷暢飲。”說著,阮天舉起酒杯祝酒。
大家紛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陸征笑了笑,然后說道:“說真的,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在牢房里和朋友把酒言歡,倒是別有一番風趣。”說到這里,陸征站起身子朗朗的吟詩一首:“人生虛盡幾何歡,舉酒共飲笑春顏。莫問諸君何處來,共度今宵斷愁年。”
閔天浩將扇子在手心一拍,叫好說道:“好詩,好一個共度今宵斷愁年。我們今天只管喝酒,不問紅塵俗世,忘掉憂愁煩惱,忘掉恩怨情仇,只為我們五人的患難與共,干它一杯。”說著閔天浩舉杯祝酒。
段少聰也是心情爽朗,豁然說道:“連城天下,殺伐不斷,恩怨煩亂,我們就為了這個沒名沒份的年代干這一杯酒。”他隨手端起酒杯。
陸征也道:“好,我就陪諸君喝了這杯無名酒,干。”幾個人一飲而盡。
霍巧巧在一旁翹起小嘴說道:“哎,你們幾個喝夠了沒有,要喝酒也該吃點東西呀,空著肚子喝酒,就不怕胃疼么。”說著,霍巧巧就夾起一塊雞頭放進了段少聰?shù)谋P子里,說道:“段大哥,你是我們五個人當中最年長的,功力也是最高強的,這雞頭就該你吃。”
段少聰卻推辭道:“這可不敢當,我們都是朋友,那有什么大小分別,這雞頭還是算了吧。”
閔天浩卻說道:“段兄不要推辭,你在我們當中無論智謀還是功法,都遠在我們之上,你在修煉上更是出類拔萃,我和陸征都很欽佩,有時間還得請段兄指點一二,這雞腿非你莫屬。”
“是啊段兄,阮天是你的結(jié)拜兄弟,當日在異界你不肯拋下阮天獨自回來,還有巧巧被葉揚少雄挾持的時候,你也是第一個毫不顧忌的沖進乾坤塔救人,此等大義情懷,更加令小弟心生敬佩。”陸征道。
段少聰站起身子,誠然的拱手說道:“二位賢弟嚴重了,說實話,要不是因為有你們當時及時出現(xiàn),恐怕我早已成了靈獸犽蠀口下的亡魂,說到底,你們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一段時間來,我們幾個人朝夕相處,而且在關(guān)鍵時刻要不是有兩位鼎力相助,我段少聰也不會救回巧巧和阮天,此等恩情,我段少聰沒齒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