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寧菲等人已經(jīng)平安無事的反回了住處,莫一凡立刻自己叫了一輛車直接來到了圣母醫(yī)院。
瓊斯的身體雖然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事了,不過暫時還在醫(yī)院里觀察著,至少也得三天后才可以出院。莫一凡知道亞摩斯對他這個女兒不是普通的緊張,因此現(xiàn)在多半也在這里陪著。
來到住院療區(qū),莫一凡隨便找了一套醫(yī)生的大褂套在了身上,然后到瓊斯住的病房輕輕敲了兩下,這才推門進去。
果然,亞摩斯那家伙正穿著一件很斯文的襯衫,脖子上扎著領(lǐng)帶,卻把皮鞋踢到了一邊,光著腳坐在床頭,手中拿著一把刀,眼睛瞪得溜圓,正在那里削蘋果呢。從他那架式上以及被他削落的蘋果皮的厚度,就看得出,這家伙多半是頭一次自己削蘋果,象他這種削法,等皮削完,就只能吃果核了。
“啊……莫醫(yī)生來了呀……”亞摩斯看到莫一凡進來,立刻手一抖,差點兒削掉半個手指,頓時痛得一邊甩著手上流出的,一邊哇哇大叫起來。
莫一凡本來還在考慮怎么把亞摩斯叫出來單獨談一談呢,這時候一見他削破了手指,忙招了招手,說:“呀,這是怎么搞的……請快跟我來,到處置室去把傷口消消毒,包扎一下去。”
瓊斯見父親割破了手指,也是心里很緊張,忙說:“是呀,快去包扎一下吧。”
“哦……好好……”亞摩斯不疑有他,連忙跳下地,穿上自己的皮鞋,跟著莫一凡來到了處置室。
莫一凡叫來了護室為亞摩斯處理了傷口,然后冷冷地說道:“現(xiàn)在跟我來,我們談?wù)勀菆龉偎镜氖掳伞?
“啊……這……好吧……”亞摩斯本以為莫一凡大量的救了瓊斯一命,大概不會現(xiàn)和自己計較當(dāng)初的那件事了,畢竟神農(nóng)集團可是財大氣粗的國際大集團,隨便拔一根汗毛都比他亞摩斯的大腿還要粗,如果堅持把這場官司打下去,就算最終莫一凡可以勝訴,估計也索賠不了幾個錢,可是對于他那種億萬富豪來說,這段時間耽擱的時間卻是難以估量的,因此對于莫一凡來說,這根本就是一場得不償失的官司嘛!
可是現(xiàn)在一聽莫一凡這語氣,好象還是沒有放棄追究的意思,他頓時一顆心變得忐忑不安起來,不知道莫一凡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他估計莫一凡也就是一個好面子的主兒,巴黎時報真的賠償他那點兒錢,他也看不上眼兒,就是想要自己一個態(tài)度罷了!
想到這里,亞摩斯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等一下莫一凡想要怎么就怎么,大不了給他跪下磕兩個頭,反正只要能把這事兒擺平,自己就算在他面前丟點兒臉也無所謂。嗯……自己在他面前,好象也沒什么臉可丟了吧……
六神無主的跟著莫一凡進了一間醫(yī)生辦公室,莫一凡揮了揮手,就把原來在這里辦公的醫(yī)生給暫時請了出去,回身關(guān)好了房門,然后對亞摩斯,說:“坐吧……”
亞摩斯沒有坐,而是哭喪著臉走到莫一凡的面前,垂著頭,說:“莫醫(yī)生……哦,不不不……莫……莫董事長,我……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您……您就大人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和您作對了,我……”
莫一凡擺了擺手,說:“饒過你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想知道幕后的主使者是誰……”
“幕后主使者……不不不……沒有什么幕后主使者……沒有……”亞摩斯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說:“我當(dāng)時只是……只是因為沒有什么有份量的新聞,再加上那段時間報紙的銷量不斷下滑,為了……為了讓報紙不至于倒閉,我……我才不得不抓住一切機會炮制新聞,把您醫(yī)院里當(dāng)時不大點兒的小事兒給擴大了無數(shù)倍……真的……真的沒什么幕后主使者,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您……您就饒了我吧!”
莫一凡冷笑了一聲,說:“你自己的主意!哼……如果說你只是為了炮制新聞胡說八道一通我也就信了,可是之后那些跑到我醫(yī)院門前來游行示威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別告訴我那些人也是你組織的,要真是那樣的話,你這個主編大人可真是不簡單呀!我懷疑你在基地組織那里受過特殊的訓(xùn)練吧……哦,人體炸彈會不會用呀?”
“我……不,我……真的……唉,那些游行的人是怎么回事兒,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那些都是看了我的文章后,腦子一熱才去惹事的吧,我……”
“夠了!”莫一凡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哼了一聲,說:“好了,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那我也就不和你廢話了,明天我會請一個律師團再次起訴你的,你就等著破產(chǎn)吧……”
“什么……律……律師團……莫先生你……你沒搞錯吧?”亞摩斯呆了一下,懷疑莫一凡可能是在顧意危言聳聽,不就是一起新聞事件嘛,至于請一個律師團來打這場官司嗎?那就算他把官司打贏了,估計索賠的錢也不夠付律師費的呀!
莫一凡哼了一聲,說:“一個律師團而已,你不會是認(rèn)為我請不起吧?嘿嘿……沒錯,我知道這樣打官司的成本太高,到時候就算把你那家破報社全都賠給我,我大概也收不回成本來。可是……你以為我和你打官司是為了錢嗎?現(xiàn)在既然我給了你一條路走,而你不肯走,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們就法庭上見吧……”
莫一凡說著一摔手,轉(zhuǎn)身就走。
亞摩斯頓時慌了起來,上前一把抓住莫一凡的胳膊,苦苦哀求著說:“莫先生,您……不要這樣絕情呀!求求你……看在瓊斯的面子上,我……”
莫一凡腳步一停,轉(zhuǎn)回頭神色不善地看著亞摩斯,說:“瓊斯她不過是我的病人而已,你認(rèn)為我有必要看病人的面子嗎?”
“啊……這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救了瓊斯,我和瓊斯都很感激你,不過……”亞摩斯猶豫著說:“不過,你和我們家瓊斯……你們不是……不是還有……還有那層關(guān)系嘛……”
莫一凡聞言頓時猜測瓊斯的狂想癥發(fā)作時夢到的事情多半又是當(dāng)了真了,而且還可能向亞摩斯透露了一些,現(xiàn)在連亞摩斯都信以為真了,嗯……這個亞摩斯不會真的白癡到以為我真的會和瓊斯在人來人往的地下通道里做那種事吧……
“瓊斯患有狂想癥,你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莫一凡皺著眉頭,說:“她有時候會象做****一樣,而且會把夢中的事情當(dāng)成是真實的……尊敬的亞摩斯先生,瓊斯她是病人,不論說什么我都不會和她計較,但是如果你也亂說的話,那我不介意在明天的法庭上再多告你一條誹謗。我最后再勸告你一句,不要再抱什么僥幸心理了,現(xiàn)在有一個人在處心計慮的要害我,今天甚至還請了幾個殺手來刺殺我……如果不盡快把這個幕后的黑手揪出來,我會寢食難安的,而你現(xiàn)在等于是那個幕后黑手的幫兇,如果你不肯把說出那人是誰的話,我也只好先拿你這個幫兇下手了……今天的那幾個殺手都已經(jīng)被我殺了,接下來就是你……哦,你放心,我暫時還不會殺你,但是……我會讓你嘗嘗什么叫做身敗名裂,家破人亡的滋味……”
亞摩斯越聽越驚,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出了一身的冷汗,聽到莫一凡后來說到那兩句充滿了威脅意味的放,他終于徹底崩潰掉,“撲通“一聲坐到了地板上,然后苦著臉說:“別……我……我說,我說還不行嘛……指使我的人是一個中國女人……她……她說她和你有仇……”
“一個中國女人?和我有仇的……”莫一凡想了一下,無法確定到底是誰,忙追問道:“她叫什么名字……嗯,或者她長得什么樣子,你有沒有她的照片?”莫一凡想到那人如果真的和自己有仇,到了這里來算計自己也肯定不會用真名字的,因此還是打聽一下她的長相比較有把握。
亞摩斯輕輕搖了搖頭,說:“照片是沒有,至于她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她的護照上的名字是叫做……簫簫陳。”
“簫簫陳……”莫一凡聞言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過了一會兒才驚呼著道:“簫簫陳……你說的是陳簫簫!原來是她……竟然是她……”
聽到這個名字,莫一凡頓時就想起了當(dāng)初在陳三爺那里見到的那個長得清秀而又婉約,一走起路來身段好象水蛇一樣擺動不休,身上帶著一股子淡雅清香的小女人來。
莫一凡清楚的記得,就是這個陳三爺最寵愛的七妹對陳三爺下了罕見至極的三重混毒,并且還勾引上了陳三爺?shù)乃缴樱约旱挠H外甥,為的就是要對她那個因愛成恨的三哥瘋狂的報復(fù)。
就是從這個女人的身上,莫一凡第一次感覺到了女人這種生物的可怕,明白了這是一個很容易把愛和恨搞混的特種生物。還是中國的古人說的好呀……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后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女人要是真狠下心來,沒有什么事情是她們不敢干的,莫一凡當(dāng)初也是為了救陳三爺,兼救自己,所以才不得不破壞了陳簫簫的計劃,不過那畢竟是人家陳三爺?shù)募沂拢阅环膊]有把陳簫簫和阿豪怎么樣。事后聽得陳三爺只是把這兩個人趕出了陳家,莫一凡就在心里隱隱有些不安,有點兒擔(dān)心那個瘋女人會來報復(fù)自己,不過他很快就背井離鄉(xiāng)去了香港,過上了另外一種生活,和從前的人和事都再沒有什么聯(lián)系,也就漸漸的把那個恐怖的女人給忘記了,可是想不到這個女人到真的是陰魂不散,居然一直追殺自己追到法國來了!
一想到那個女人的惡毒,莫一凡就不由自主的寒毛倒豎,哪怕讓他面對幾只史前的恐龍,他也不愿意面對一個如此可怕的女人。
可想而知,陳簫簫多半不是只想弄死他那么簡單,而是想要通過她的手段把他整得身敗名裂,否則也不會做那么費勁的手腳,讓亞摩斯炮制什么新聞了。這女人既然把魔爪伸到了巴黎來,那么會不會對神農(nóng)集團的根本下手呢?
對于這種什么事都可能做出來的女人,莫一凡只有感覺到無比的恐懼,當(dāng)下忙掏出電話,給在香港總部的傅蝶君打了一個電話,并授權(quán)給她全權(quán)監(jiān)督公司下屬三個工廠的質(zhì)量檢查工作,讓她立刻組織人手,對現(xiàn)在已生產(chǎn)及正在生產(chǎn)中的所有產(chǎn)品進行一次徹查。他可是知道,一個看起來無比紅火的企業(yè),只要是真的出了幾啟產(chǎn)品質(zhì)量引發(fā)的人身安全事故的話,那么也會象百丈高樓一樣,瞬間的頃倒下來。破壞永遠(yuǎn)要比建設(shè)更加容易,辛苦創(chuàng)下的基業(yè),很可能被人在內(nèi)部搞兩個小破壞,就立刻化為烏有。
假如莫一凡的敵人是一個男人的話,他可能還不會擔(dān)心這些事,可是現(xiàn)在知道在暗中算計他的人居然是陳簫簫那個為了報復(fù)她的哥哥,都不惜犧牲色相勾引自己親外甥的恐怖女人,他自然不敢不防著點陳簫簫會玩在內(nèi)部攻破堡壘的這種游戲了!
反復(fù)叮囑了傅蝶君半天,讓傅蝶君務(wù)必要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和隱藏在內(nèi)部的潛在敵人打一場攻防戰(zhàn),不能給對方任何機會……直到后來說得連他自己都有些煩了,這才撂下電話,瞪了亞摩斯一眼,說:“現(xiàn)在你還能找到那個女人嗎?”
“能……”亞摩斯點了點頭,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時候她……她應(yīng)該在我家里……”
“什么……她……陳簫簫她在你的家里!”
剛才莫一凡也就是那么隨口一問,根本就沒有報任何希望,新聞事件已經(jīng)過去了好多天,莫一凡估計陳簫簫利用完了亞摩斯應(yīng)該很快就會離開,絕不會再讓亞摩斯找到她的,即使當(dāng)初她會因為要利用亞摩斯而付出身體的代價來勾引亞摩斯,事后也不可能會再留戀在亞摩斯的身邊,那個女人連自己的外甥都勾引,又怎么會和亞摩斯這個老男人常情呢?或者對于她來說,她的身體只不過是一件非常犀利的武器,而所有的男人都是她可利用的資源罷了。
可是誰曾想亞摩斯還真的和那女人還有聯(lián)系,而且聽亞摩斯那話……兩個人好象還在一起同居著,這事兒聽起來可就有點兒玄了!
莫一凡猶豫了一下,不知道這亞摩斯是不是故意在和陳簫簫竄通一氣,借機會引誘自己踏入什么陷阱。不過想來這兩人就算真的布置了什么陷阱也不怕,如果陳簫簫真的只對他個人出手打擊報復(fù)的話,那還好辦點,他怕只怕陳簫簫只和他來陰的,今天到他的醫(yī)院搗蛋,明天去破壞他的工廠,后天去到他的專營店里去放蟑螂,那樣的話才是真的防不勝防。
“那你現(xiàn)在能帶我去你家看看嗎?”莫一凡試探著問道。
亞摩斯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牙齒咬得咯吱吱直響,神色好象剛死了老爸一樣的悲痛,過了半晌才終于下了決心,嘆了一口氣,說:“好吧……我可以帶你去,不過……我請求您盡可能不要太難為她了,她……她畢竟只是一個可憐的弱女子,如果……唉,算了……我們走吧……”
亞摩斯這人到也光棍,本來還想替陳簫簫求求情的,不過一想到自己也是人家砧板上的魚肉,又有什么資格替別人求情,既然已經(jīng)把陳簫簫出賣了,就算自己再替她求情的話,陳簫簫也不大可能會再接納他了,還不如索性不去理會了。
莫一凡開了醫(yī)院里的一輛小車,也沒再叫別人,就自己一個人押著亞摩斯上路了。
亞摩斯的家在近郊的位置,是一幢不算大的別墅,別墅只有層樓,外加一層閣樓,沒有游泳池,也沒有私人花園,因此自然也沒請什么工人,就是有一個每天來打掃衛(wèi)生的鐘點工而已。
把車停到樓下,看到二樓還亮著燈,亞摩斯也說不清心里是種什么樣的滋味,剛才在路上亞摩斯還有些擔(dān)心陳簫簫這時候沒在家里,那樣的話不知道莫一凡還會怎么處理他,可是現(xiàn)在見到那燈光,卻又希望陳簫簫沒在,只是鐘點工忘記了關(guān)燈,否則他真的不敢想象莫一凡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在他看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仇怨一般都是由愛情引起的,雖然看起來陳簫簫好象比莫一凡大了幾歲,不過……象陳簫簫那種知冷知熱的熟女,就算迷住個十歲的小伙子也沒有什么稀奇的,所以他很懷疑莫一凡和陳簫簫之間有什么曖昧的關(guān)系,這種懷疑簡直就好象附骨之蛆一樣不停的侵蝕著他的神經(jīng)……
亞摩斯有些失魂落魄的打開房門,帶著莫一凡一步步的走上了二樓,聽到臥房中傳來的如同流水一樣清脆悅耳的排簫演奏的音樂聲,亞摩斯的心徹底涼了下來。
這是陳簫簫最喜歡的樂曲,大概是因為陳簫簫的名字里有兩個簫字吧,所以她好象特別的喜歡簫這種樂器,當(dāng)然了……其實亞摩斯還是最喜歡陳簫簫為自己吹簫,那種滋味實在是令人xh蝕骨,最初亞摩斯說什么也不肯承認(rèn)自己是被人指使的,或者就是因為留戀那種滋味,所以才故意說謊吧!而現(xiàn)在……不管莫一凡最終會怎么處理這件事,不過亞摩斯還是清楚,至少他和陳簫簫之間,算是徹底完了……
“吱呀“一聲,房門輕輕被亞摩斯推開,隨后就看到一個熟悉、美麗的身影背對著他坐在一把轉(zhuǎn)椅上,纖細(xì)的隨著落地音響中流出的樂曲聲以微若不見的幅度輕輕搖動著,讓她那種嬌媚、婉約的氣質(zhì)好象武林高手的殺氣一樣向四周擴散著,即使亞摩斯早就心懷鬼胎,一看到那美麗的背影,仍然還是忍不住有些心馳神搖起來。
“你來了……最近過的還好嗎?”陳簫簫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問候了一聲,就好象在問候一個久別的老朋友似的。
“嗯……我回來了……”亞摩斯回答了一聲,隨后才意識到陳簫簫的話好象不是對他說的。可是陳簫簫從始到終都沒有回過頭,怎么會知道除了自己還有誰來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莫一凡,眼神中立刻釋放出了一種深深的妒忌,聽到陳簫簫那種老朋友一樣關(guān)切的語氣,他的心里頓時降到了冰點……
“是的……我來了……”莫一凡站在門口沒有急著進去,這房間里充滿了血腥味,讓他隱隱的感覺到了幾分不安,于是站在門口說道:“至于我過的嘛……本來發(fā)了點兒小財,生活得還可以,但是……剛剛還被幾個職業(yè)殺手刺殺過,你說我這種情況算不算生活得好呢?”
“當(dāng)然得算很好呀……”陳簫簫依舊沒有回頭,但是卻微微側(cè)過臉頰,讓莫一凡看到了一個熟悉而又充滿的微笑來。
“這么充滿刺激的生活別人想求也求不來呢,你應(yīng)該感到慶幸才對……”陳簫簫說著再次咯咯一笑,說:“你應(yīng)該聽過生于憂患,死于安樂這句話吧?一個人如果生活得太順利了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情,這時候如果有人偶爾給你找點兒什么小麻煩,對你來說絕對是一種刺激,一種可以讓你不斷進步的刺激……”
莫一凡輕輕嘆了一口氣,說:“一口氣請了六個殺手,那得花不少錢吧?看來陳三爺對你還是很好呀,把你趕出陳家后,你還是這么有錢!”
陳簫簫聞言也嘆了一口氣,說:“誰讓你那么笨,過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來找我呢?所以我只好把自己的全部積蓄都拿了出來,要么送你上路,要么提醒你早些來找我呀……呵呵,幸虧你這次沒有再讓我失望……”
陳簫簫說著猛地一擰,完全的轉(zhuǎn)過了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