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思楚的話,楚心婷的臉霎時一陣青一陣白。正想開口說什么。楚毅就嚴肅說道:“好了,別爭了。投票決定。票數過半就通過。現在同意喬董事的計劃,請舉手。”
楚毅的話落,大家都紛紛你看我,我看你,都小聲議論了起來。林思楚雖然表面依舊淡定,但心里卻沒多大的底。因為據她所了解,只有少數的幾個人是站在她這邊的。至于其他人,她不知道。
正當林思楚心里懸著的時候,對面的陸謀勛輕咳了兩聲,輕聲開了口:“剛剛喬董事有句話說得對。做生意不就是為了賺錢嗎,如果做什么事都畏首畏尾的,擔心這擔心那兒的。那還做得成什么大事?況且我看喬董事這次計劃不錯,利潤可掙度高。單看這個月的銷售額,我相信喬董事絕對有這個實力把這個計劃做好,所以陸某給喬董事投上一票。”
他的話剛落。以他為首的幾個董事也紛紛舉起了手。上次的股東大會兒。林思楚對陸謀勛這個人只是有個大概的印象,只知道他是楚毅的對頭,是公司的元老。
這一次,他的一番話,不由讓林思楚對陸謀勛這個人另眼相看,只見她朝陸謀勛感激地看了一眼,而陸謀勛淡淡的回視了她一眼,兩人的對視落入了楚毅的眼里,而又是另外一層寓意了。
許是大家看著陸謀勛投票了,又聽了他的一番話后,大部分的人也都舉起了手來,所以到最后的結果是過半多的人都投票贊成林思楚的這個計劃,只有以楚毅為首的幾個董事沒有舉手。
看到這個結果,楚心婷的臉色氣得都發青了,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此刻的楚毅雖然心里有百般個不同意,但卻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來,只是低沉說道:“好,票數過半。現在我決定這個計劃按原計劃進行,由喬董事全權負責。”頓了頓,他看向了林思楚笑道:“喬董事啊,還差一個月就到期了哦。”
林思楚知道楚毅指的是如果這個月銷售額不能翻上一倍,那總經理這個位置就與她無望了,只見她輕笑一聲,饒有深意回道:“放心,不回讓總裁您失望的,銷售額會如期的翻上一倍的。”
楚毅瞧了林思楚一眼,有些狐疑說道:“喬董事這么有把握?年輕人好勝是不錯,但不要期望過高,否則到最后失望的是自己。”
林思楚淡淡回道:“喬汐在這里算受教了,不過好像失不失望是我自己的事,與總裁無關呢,不過還是謝謝總裁的好心提點。”說到好心二字不由加重了語氣,瞧了一眼有些微微變臉的楚毅,林思楚像忽然間想到了什么似的,詫異問道:“總裁,您有沒有發覺這董事會少了一個人呢?”
楚毅凝視了林思楚一眼,低沉問道:“少了誰呢?”
林思楚聽罷,輕笑出聲:“少了林思毅和林思楚,這兩個人怎么著都該有一個代表人來參加會議吧?據我所知,前任總裁把公司20%的股份留給了他們,這楚總裁該不會不知道吧?再說了,他們可是你的私生兒女,難道董事會少了這兩人,你不清楚?還是說楚總裁想把這股份據為己有?”
在場的人看著這兩人明爭暗斗,都默不作聲,只是靜靜地觀戰,不發表任何意見,倒是楚心婷想插一腳進去,卻不知從何下口。
楚毅聽了林思楚的話后,面不禁有些微微變了顏色,但還是努力壓制著心里的那股躁動,從容道:“喬董事有所不知,我那兩個孩子在五年前早已不知去向,也怪我沒有好好照顧他們,前段時間他們的爺爺過世,也派人去找了,至今未有下落。再怎么說,他們都是我的兒女,他們的股份我怎么會據為已有呢,再說了以后我的股份也都是留給他們的。”
楚毅的一番話說的是重情重義,不知情的人真的會聽信了他的鬼話。林思楚在心里不由狠狠地冷笑一番,還他的兒女,還自己的股份留給他們,編得不知道他心里愧不愧疚。換做是在以前,她聽了這話一定會很痛心,但現在聽了只會讓她對他的恨意更深,只因她看透了這個所謂的父親。
在場的人有些董事還忍不住出聲安慰了楚毅,只是林思楚在這時候冷笑了一聲,諷刺說道:“楚總裁這話就夸大了,要是讓你的那雙兒女聽到了該有多寒心呢,私生的總歸是私生的,又怎么能跟正房所生的相提并論呢,股份要留也是留給正房所出的,您說我說的對嗎?”
林思楚的一番話下來,楚毅的眼眸已涌起了微微的怒意,只見他不悅道:“聽喬董事這話,像是在說我楚毅這個人有多么不堪呢,我楚毅行得正,坐得端。你不了解我是為人,就不要亂下定義。”
林思楚諷刺回道:“行得正不正,坐得端不端怕是只有總裁您心里最清楚不過了,別人看到的只不過是表面而已。”
她的話剛落,楚毅就立馬接道:“所以說喬董事就不要光看表面而就楚某妄下定義了,這讓在場的其他董事聽去了多么不好。”
林思楚瞧了楚毅一眼,淡淡說道:“這次我好像還真沒妄下定義,據我所知,您的兒子林思毅在附近的雜貨店里做搬運工呢,您這么有錢,還讓自己的兒子在雜貨店里做搬運工,雖然說是私生的,但若傳出去的話這有點說不過去吧!況且他還有我們公司的股份呢!”
頓了頓,她瞧了一眼眼中有些震驚又有些心慌的楚毅,故作疑惑道:“總裁,您可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哦?我今早上班路過,還看到了他呢!”
楚毅微微一怔,從震驚中晃過神來,有些心虛道:“我還真不知道,你沒看錯吧?”
林思楚諷刺一笑,淡淡道:“您不知道?剛不知道是誰說還派人去尋找了他們的下落,而今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做事,您居然還找不到,是您派的人不盡心,還是總裁您根本就沒心找呢!剛剛還說得那么好聽,還把股份留給他們,我一個外人都知道了您私生子的下落,您自稱是他們父親的人卻說不知道!好笑,真是好笑。總裁您說您這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嗎!”
一語說完后,林思楚還忍不住冷笑了幾聲,一旁的楚心婷忍不住站起來對林思楚呵斥道:“喬汐,你不要太過分了。”
林思楚挑挑眉,并未看向楚心婷就說道:“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還是楚經理擔心有人出來跟你分家產?”
“你……”
楚心婷正想說話,楚毅就冷聲說道:“好了,別說了,會議就此結束。散會!”說完,他便起身大步離去,似乎在壓抑著極其大的怒意。
林思楚瞧著楚毅離去的背影,不禁挑了挑眉,好戲還在后頭呢,楚毅,您家的太平日子就此到頭了。
她輕聲嘆一聲氣,也打算離開會議室,卻從后面傳來了一聲:“站住!”
林思楚挑了挑眉,停下了腳步,微微轉頭看向滿眼怒意的楚心婷,淡淡問道:“楚經理有事?”
話剛落,楚心婷就大步上前,質問道:“說,你到底是不是林思楚派來的奸細!”
林思楚嗤鼻一笑,“楚經理,你是人有問題呢,還是腦子有問題呢,你不覺得你問這問題很幼稚白癡?你覺得我會告訴你答案嗎?又或者我說不是你信嗎!”
頓了一下,楚心婷正想開口,林思楚又說道:“楚經理,我的時間很寶貴,就不陪你這虛度光陰的人在這里耗了,先失陪了。”
說完,她便轉身離去,只聽楚心婷在后面大聲說道:“不管你是或不是,總有一天,我會拆掉你的假面具,讓眾人看看你的真面目!”
聽了楚心婷的話,林思楚頓時停下了腳步,背對著正氣得發抖的楚心婷冷聲開了口:“那就拭目以待吧,看誰拆誰的真面目!”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撇開了楚心婷,林思楚追上了剛想進電梯的陸謀勛,“陸董事,您稍等。”
陸謀勛回頭看向林思楚,疑惑道:“喬董事,有事?”
林思楚搖搖頭,淡淡道:“沒事,只是想跟您說聲謝謝而已,剛才再在會議上謝謝您的那一票,要不是您的那一番話,恐怕我的計劃能過關就兇多吉少了。”
陸謀勛淡淡一笑,輕聲道:“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楚毅的獨裁專政我早已看不慣,正好可以治治他的威風。不過話說回來,你的計劃是不錯的,我相信我的眼光,你可以的。”
林思楚感激道:“謝謝您的賞識,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您,改天一定會親自請你搓上一頓。”
陸謀勛笑道:“好好好,這個行。不過我的犬子還希望喬董事能幫我管管他,我這老骨頭可經不起他的折騰了。”正在這時,電梯又開了,“那喬董事,我先走了,改天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