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65 這個命運, 償還

沉默的嘴唇，還留著淚痕，這不是胭脂紅粉, 可掩飾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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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先回現世了, 你自己和那兩個家伙說去吧, 既然□□奇奧拉已經被收服了, 那么過幾天我會把葛力姆喬說服, 你盡管放心。”在虛夜宮洗了澡換了衣服，我找到正在看書的藍染，打了個招呼。

“不休息一下再走嗎, 阿蠡，你很疲憊。”他將手上的書放下, 抬頭看著我。

“與你無關……咿呀, 太小看我了, 藍染隊長。”我將還是濕漉漉的頭發用手散開。

“我指的不是身體，這點我絕對不會懷疑你, 我指的是你的心。”他站起身，端著紅茶朝我走來，這個時候，我倍感壓迫。

“心？藍染隊長你的實驗做得多了，難道還真以為破面長得像人類一樣就能像人類一樣擁有心嗎？開什么玩笑！”我嗤之以鼻。

“阿蠡, 你是不同的。”他貌似無奈的搖搖頭。

“不, 沒有什么不同, 都是沒有心臟的在你眼里是不值得一提的低等存在罷了, 你說是不是呢, 護庭十三隊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君？”我語帶嘲諷。

我可不能忘了，到最后他是怎么對待對他忠心耿耿的三刃赫利貝爾的, 只不過沒有用罷了，于是就會被舍棄。

“我一直在想，阿蠡一直對我充滿著敵意呢。就算是答應了與我合作也是這個樣子，難道我們就不能夠好好相處嗎？”

“好好相處？你也不想想，你拿著我妹妹的命威脅我，還想讓我高高興興的做你的打手，換成是誰也是不可能的吧？再說了，拜勒崗的命我不要了，這么多年來，他還是活的好好的，我也沒有占到什么好處，倒是一直以來我好像都是在白做工，說起對我的回報，你甚至還不如銀君呢……嘁，至少那孩子還會給我帶回來女協會刊，你給我帶回來的是什么。”我干脆不走，倚著冰冷的石頭門框抱胸看著他。

室內光線不足，他的臉顯得陰影叢生，有種攝人的感覺，但是我還是仰起頭抿起嘴，說什么也不能輸在氣勢上！

“我在想，家康真是個好孩子呢。”他走進我，然后一只手撐住門框，就那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雖然戴著眼鏡，但是因為距離近，可以看出他的眼神犀利而清明。

“不要想用家康威脅我，哼~藍染，你對女人了解的太少了，當了母親的女人，為了孩子，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你最好不要期待我會做什么事！所以，請你不要打她的念頭，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類而已，沒有什么價值……當然，這是對你而言，”我輕笑一聲，然后伸手，摘下了他的眼鏡，“藍染小妞，給爺笑一個~爺都幫你這么多了，笑一個不算多吧~爺已經指望不到你的實質性回饋了，給點精神上的吧，將來某一天，咱出去說爺買過虛圈之王藍染惣右介的笑，也算是圓滿~” 皮笑肉不笑。

這個家伙，忍耐的極限到底在哪里呢？這真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畢竟印象中無論是在尸魂界裝老好人隊長，還是在虛圈到處釋放他自己的王八之氣，這家伙倒還不是一個容易把情緒外露的人。

“阿蠡這是在責怪我在利用你嗎？我不這樣認為，阿蠡，你是自愿與我合作的，不是我強迫你的，這是在一開始就說清楚的，不是嗎？”他笑了笑，我忽然間發現雙子座的貨果然不同凡響，一去掉眼鏡整個人的氣場一瞬間改變。

你真的是反?鬼畜眼鏡吧混蛋！不戴眼鏡的克哉會哭的！他哭了的話御堂部長也是會傷心的啊！（喂！）

“現在我自愿退出了，難道不行嗎？我們簽勞動合同了嗎？沒有，口說無憑。就算是做生意的時候合伙人忽然間撤資也是情有可原的吧。再說我不認為我有那么大的價值，有浪費到我這里的時間，還不如多找幾只瓦史托德來，比我有用比我實在比我聽話，你說是不是？你這么會做生意，我不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不是嗎？”我試圖說動他——這是個艱巨的工作。

“但是我只是想要和阿蠡合作呢……怎么辦？與其有一群聽話的手下，還不如身邊有阿蠡這樣有趣的存在。”他忽然用右手勾起我的下巴，我伸手去打開他的手，被他捏住了手腕。

“混賬，松手！”我有點惱，這個家伙到底是想要怎么樣？抬起左手，發出虛閃。

這么近的距離，他竟然用了一只手擋下了我的虛閃，這到底是怎么樣的力量？

雖然說這個虛閃我沒有認真，釋放的靈壓還不算多，但是這是超越所有十刃的力量，竟然被他一只手擋住了，我在一瞬間睜大了眼睛。

他趁我發愣，游刃有余的將我的左手手腕也捏住，力道很大，我要掙脫開，這個時候只聽見“咔咔”兩聲，然后我感到鉆心的疼痛——我的手腕不聽使喚了。

他把我的手腕折斷了。

我又驚又怒，看著自己的手在他的手里，以不正常的姿勢扭曲著，疼倒是次要的，這個家伙，到底在想干什么？

“只不過，阿蠡有的時候不太聽話呢。不要違抗我，嗯~”他沒有松開捏住我手腕的那只手，用左手完成一個環抱將我摟在懷里，然后伏在我的耳邊輕聲說。

“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忍住有人在我耳邊說話時的那種戰栗，然后問道。

這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情，我的超快速再生只比今天見到的那只黑蝙蝠好而不比他差，這個時候就算是手腕被割斷也應該長好了，而不是還是這樣，疼痛的感覺依然沒有消失。

“沒做什么，阿蠡的力量這么大，我只是想要讓你乖一點，就一會兒，好不好？”他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見，但是手上的力氣卻一點點沒有減小。

“你以為我能夠發出虛閃的只有手嗎？”眼前開始聚集靈壓，然后發射。

要不是我的眼好，大概是看不清他的動作的，但是我看清楚了。

他將摟著我的腰的左手迅速抬起，將這個虛閃湮滅在他的掌心，然后又迅速地歸位。

哦，你瑪麗隔壁的！我皺眉，將我的舌尖咬出血，然后張嘴：“王虛的閃光。”我就是不相信了，這個你還能一只手接住？

然而王虛的閃光終究是比我的普通虛閃要慢很多，于是我眼看著他俯下身，用自己的嘴堵上我的，將那個還沒有成型的虛閃弄散。

“唔——”我的嘴本來就是用來發射虛閃的，沒有闔上，他將舌頭伸進來，伴隨著我剛剛咬出來的血，腥氣彌漫——你要理解一只大虛對于血腥味的敏感。

雙手還是無法動彈，并且被他壓制住，處于下風的位置實在是難受，我向后仰頭試圖躲開他的嘴，但是他毫不大意的步步緊逼，我還是失敗了。

尼瑪，勞資可不是隨便就撤退的沒種蠢貨啊，既然躲不過，那就直面應對好了。

將自己的牙齒變得尖利一點，說實在話要不是這個時候，我甚至忘記了自己還有改變身體形態的能力。

用力一咬，然后血的味道更加濃郁，正常的血液。

他輕笑一聲抬起頭，松開手，然后毫不介意的用自己的白色衣袖抹抹嘴角，暗紅色的血跡在上面顯得觸目驚心。

我跳出他的懷抱，將嘴里的血咽下去，然后對著他照臉就是一個回旋踢。

沒有手我還有腳在，我的字典里……就算是有“認輸”這個詞也不是對你適用的！

他一只手擋住我的攻擊，我在空中轉個身，然后將另一只腿踢了過去，將靈壓全部聚集在小腿，我就不相信這次卸不下你的手臂。

“轟——”他后退三步，剛剛我的腿和他的手臂相接觸的地方發出爆鳴。

“你知道嗎，阿蠡，你這個時候的眼神真是迷人。真想要能夠收到掌心里。”他優雅的站定，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

“你以為這是火【嗶——】忍者還是全職【嘀——】人啊混賬！你以為你想要的就能夠到手嗎？我沒有興趣陪你演眼睛的故事。”我恨恨的說道，然后將被捏斷的手腕相互接觸，試圖擺正它們，沒有手的話，和這家伙動手勝算就更小了。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還好，已經能夠自己愈合了，要不然的話我會選擇把自己的手先轟下來，然后再長出來新的。

“阿蠡，我說過的，你只要聽話一點，我會對你好的。”他好像很無辜。

“對我好就是把我的手腕弄斷嗎？你對‘好’這個字的定義還真是有趣，這樣的話怎么去教學生啊，看來護庭十三隊走向沒落也不是沒有道理，有你這樣的不合格老師。”我等著手能夠靈活使用，今天不和他好好打上一架是不可能的了，要不然心里憋著一團火回到現世我會出事的。

“本來是不想用這樣的招數的，但是這個時候不好好拼上一把我也是不會甘心的。”我開始釋放靈壓，不，應該說是調整，穿來的是一身普通的居家服，外套被我震開，T恤的背部全部被震成碎片，和四楓院夜一不同的是，我的長褲小腿以下也被震碎。

“不錯的招數，是和四楓院夜一學的嗎？看來和那些家伙在一起，你不是沒有收獲啊，阿蠡。”他好整以暇。

“是啊，就是這種讓您看不上眼的小招數啊，沒準會有用。”我將靈壓在全身流轉了一遍，這可不是“瞬開”啊……

放棄使用迦樓羅是因為在武器對戰上沒有任何勝算，而且用了武器就難解我心頭之恨。

忽然間就出現在他的身后，然后出拳，直擊他的腦后，被他閃過，然后跟上去，將身子懸空，開始進行密集的踢，腿上的力氣畢竟還是要比手上大，只有這樣我才能夠撐一會。

就算是我的動作再快，這個家伙也能夠毫不費力的跟上，除了我的腿上力氣大一點大概有一點點優勢，其他的還是在下風。

“虛閃。”從眼睛發出虛閃，然后借著后勁彈跳出去。

“轟——”我喘著氣看著紅光爆發的地方，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個聲音：“藍染大人——”看到身上靈壓暴漲的我聲音戛然而止，那個小破面一臉驚愕。

“來得正好。”我低笑一聲，然后雙手合十，“虛?魂吸。”將這個還沒有從驚愕中回過神的家伙變成靈子吸收，然后蘸著自己的血，“王虛的保齡。”這是將王虛的閃光貼著地皮走，利用我的空間系靈壓在滾動前進的過程中不斷地吸收外界的靈壓，直到遇到一個足夠大或者是靈壓足夠高的障礙物，爆炸。

“轟隆隆——”看著光球越來越大，在剛剛爆炸過的地方再次爆炸，整個宮殿開始晃動，不斷有碎石從高高的天花板上掉下，當然，還有大石。

今天進行的戰斗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是剛剛的虛閃不是我自己的靈壓，但是這個時候渾身已經開始酸疼——對戰不在于時間長短，而是在于對手的靈壓高低。

好久沒有這個樣子了，果然是不行了嗎？我的腿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打哆嗦。

忽然，脖子上一涼，我閉上眼睛，向前倒去，脖子上的壓力還有殺氣散去，我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是在和誰打呢？切，不過是幻境而已嘛……

“阿蠡，你玩過火了。”他的手拂過我裸|露的后背，我這才發現我已經受傷了，皮膚被自己的靈壓灼傷了，真是的，竟然這么不中用，不就是靈子密度大了點嗎？

“放開我。”我壓低聲音，不，應該說是我已經沒有力氣繼續對峙下去了。

“不要反抗我，接受我。”

“不，絕不，直到我死！”我抬眼，然后看到他的棕色眼眸中，我的眼睛中像是燃燒的火。

冷靜下來，務蠡，冷靜。

閉上眼，再睜開，我看到那團火已經熄滅了。

“再見了，藍染惣右介。”我抬起被困在他腋下的手，然后迅速找出迦樓羅，將它拋向外邊，然后我從藍染的懷中消失，瞬移到迦樓羅出現的地方，抓起它，擊破屋頂，飛出去。

==============================The end of Fri.==================================

It ain't like you to hold back or hide from the lie.

一點都不像你了，好像你在掩飾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