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53 這個命運, 無常
左面是一個廣漠無際的泥潭,右面也是一片廣漠無際的浮砂。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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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睡覺, 工作……這大概就是過日子, 沒有別人, 只有自己。
就算是已知不知多少人的軌跡, 卻始終沒有辦法算出自己的曲線方程。
黑崎一心就算是藍染提醒我注意之后, 我依然沒有見過,上輩子的時候有網友推測他是王族特務,我覺得還是有道理的, 但是究竟怎么樣還要看98的意思——據說將來把藍染給干掉之后死神才完成三分之一,我覺得要是這樣的話我回到□□將來就要和孩子孫子搶電腦看更新了= =
這真是一件悲劇的事情——不, 我應該感到慶幸, 因為它的作者不是富堅【嗶——】博!
作為一名集英社的員工, 我說出這種話實在是不應該,但是這是事實啊……(喂!)
JUMP在我的上司長野先生的英明領導下漸漸走上了正軌, 發行半年之后在一九六九年變成了周刊。
我們欣慰了,畢竟付出了那么多受了那么多的罪。
其實真的是不走尋常路才有這樣的效果,畢竟長野規的腦子絕對不是正常人可以想象的,比如說將一個可憐巴巴的在大神擠壓下成長的周刊果斷的定價比老牌雜志高上三十日元,再比如將消費對象果斷定為15歲以上青少年, 果斷刊登大謬不然的非主流漫畫……好吧雖然說《孩子王》還有《無恥校園》這兩本漫畫在當時社會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無論是不良少年的題材, 還是色|情擦邊球, 都極大的引起了社會教育界人士的評激, 有些地區甚至因此掀起了“拒買《JUMP》”運動。
但是用現在我們的眼光來看……它的炒作成功了。
頭兒……你就是神啊!請容許我這個時候表示對自家上司的膜拜之感……只可惜我已經拜了春哥還有98,不然的話一定會找個牌位來供你!(喂!)
不過我打算繼續去念書, 我在編輯這個職業上一干就是二十多年,現在看到了JUMP的成長,我覺得是我這輩子最值得的事之一。
不過跳槽的事還是等等再說吧……畢竟漫畫什么的,能夠不要錢先看不是什么人都能辦到的!
再念書的話不如試試早稻田……其實我想回關西念書的,只不過離劇情開始越來越近,我不能這樣任性的回到關西。
浦原喜助對于我的研究一直都沒有斷過,這大概也是后來破面們第一次出現在空座町他就能提供出大量的資料的原因。
這算是背叛嗎?大概是的,就算是違心的不想去承認,虛圈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也是最終的歸宿。
智子結婚了,在一九七零年的時候,我很開心,因為在這個時代女性憑借三十五歲的高齡嫁出去真的不是很容易,況且她竟然是閃婚!
我說智子你真是跨時代的新女性啊!
結果她和她的新婚丈夫都很靦腆地笑了。
我表示極大地驚訝,因為柳智子這姑娘在我面前一向是張揚跋扈無法無天慣了的,沒想到結婚之后竟然變成這個樣子,真是的,莫非……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我勒個去!這話說出來自己都要抖三抖……
“學姐,你還是早點找人嫁出去吧……”在西式婚宴結束的時候,穿著婚紗的智子偷偷向我耳語。
“那也要看有沒有人要我啊……一把年紀了。”我搖搖頭。
“學姐,我知道您不是一般的人,但是這樣的話一個人一直活在世上,還是會寂寞的啊……認識學姐這么多年了,學姐一直沒有變,一直是沒有人陪伴……現在連我都要結婚成家了,看到你還是這樣孤獨寂寞,真的是很憂心啊……”智子很是憂心的看著我,眼中淚光盈盈。
“別這樣說啊……在沒有遇到你先生之前,你不也是堅持著不婚嗎?寧缺毋濫這種事我想你也不是不明白啊。但是,我心里一直有個人,就算是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忘不掉啊,就算自己不想這么一個人下去,但是不去刻意的交往,或者說交往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和那個人比較——沒有辦法啊……真是的,都是要成為人家妻子的人了,在這種高興的時候哭什么啊……妝都哭花了,果然還是小孩子啊!”我笑了笑,伸手拿出紙巾擦擦智子的眼淚。
“學姐,我有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她有些猶疑。
“新娘子最大,你隨便說。”想想大概就是勸我結婚的吧,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畢竟我們都這么熟了。
“我一直覺得,那年在‘圣夜’接您的那個男人……”她囁嚅不語。
“怎么了?”虧她還記得,已經這么多年了,竟然還惦記著。
“你喜歡他。”智子換上了一副篤定的表情。
“開什么玩笑!”我驚叫,引來了其他觀禮的人的注視。
“對不起……”我尷尬的向四周道歉。
“您看啊,原來也那您和長野部長開過玩笑,但是您都是一副無視的態度,而且甚至能夠自己開自己的玩笑搞八卦……但是,我記得我第一次,咿呀,是整個編輯部包括最早和您共事的明前輩也是,后來我們在私底下說,這是我們第一次見到您的眼淚……雖然一直都是少女的外形,而且一直領導著我們,顯得很剛強,我們都曾經以為你是沒有淚水的,但是你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那樣的情緒,是不容錯認的。這么多年一直瞞著你還真是不好意思,不過看在我就要結婚的面子上不要責怪我,其實那一天我沒有走,一直看著那個男人抱著你離開,在他面前的當歸學姐,是完全不同的當歸姐啊!”她越說越有點激動。
“……”我沉默不言。
是嗎?我喜歡藍染……為什么要讓這樣一直以來見不得光的感情一再的暴露出來呢?
【我,曾經,那樣,喜歡過他。】
僅此而已了吧……
你騙誰呢?
和樹,我喜歡的是三井和樹。
這種理由也拿的出來,真是沒膽,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而且不是已經說只有回憶的嗎?再次拿出他來當借口,真是懦弱,也是對那樣好的一個人的褻瀆!
從一開始的刻意忘記,封印自己的記憶還有情感,到現在依然不敢承認,我到底在干什么?
真的是為了殺死拜勒崗嗎?真的是為了妮露的安危嗎?到底有多少借口?【只不過是想要接近一個人而已】。為了什么來到這個世界,也不就是那個人嗎?
只是不想承認罷了,只是因為想要活著,想要回去罷了……只不過是自私的想要活下去,僅此而已。
命運在向我開玩笑,我又有什么辦法呢?
誰又能知道那個時候在黑暗中開玩笑的一句話竟然會變成現實呢?
真是的,又沒有說膽小懦弱是有罪的啊!我能夠在虛圈活下來,并且能夠到現世像正常的人類一樣活著,已經是功德無量了吧!
這個世界不是你想要怎么就怎么樣的,沒有人能夠主宰一切,哪怕是藍染也一樣。
我更是要活著,小時候的迷戀什么的,都去浮云吧……
“也許你比我看得清啊,智子。”我嘆口氣,但是,我心里的那個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這點,還是不讓你知道了為好,保留一點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吧……別讓你認為,學姐是個不專的女人……活到這把年紀真的是很可笑啊!
“雖然你這么說,但是語氣里還是沒有很多的贊同啊……但是你自己想想,除了他,還有誰能夠讓你露出那樣的表情呢?我是過來人,當我第一次遇到我老公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呢?學姐你可要把握好啊!”智子握拳,給我打氣。
滿頭黑線……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熊熊燃燒的想要把我塞給藍染的壯志……
“那個家伙,可不是我能夠把握的啊……怎么說呢?長野部長夠聰明夠變態的吧……他比長野部長聰明變態一百倍!”我試圖感化她,讓她放棄這種蠢念頭。
“哦~原來學姐你好這一口~”她一臉八卦。
要忍耐,今天可是這個家伙今生唯一一次的結婚典禮,我不能讓它變成流血事件!
“學姐的拳頭可是整個集英社都有名的呢?但是當時你都舍不得打那個男人喲~”剛剛她的傷感絕對是錯覺啊錯覺!!!
0.0!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我舍不得打他啊!老子打不過啊!
我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
婚禮結束的時候我回到了虛圈,站在外邊看還沒有完全竣工的虛夜宮,有了一瞬間的迷惘。
市丸銀今天在,我走進他所在的監控室,果不其然發現了那個白發的身影。
“啊拉?是諾克小姐啊?您怎么舍得過來的?”欠扁多于懶散的京都腔,我實在沒有力氣來反駁他,因為的確是我主動過來的。
不要問我為什么糾結于京都腔與大阪腔,因為真的是不一樣啊……好歹我也是半個大阪人。真要論起來,平子真子才算是我的老鄉= =(喂!)
“好歹這里還有我的房子,只要有房子的存在,就有來看看的必要……比如說什么被人破壞了,或是說被人占據了,被人強制拆遷啦,都不是一件好事啊……你是死神呢,銀君……你是無法理解一個□□草根對于房子的執著的~”我這個時候應該拿著浦原喜助的小扇子,忽閃忽閃的才更有效果。
“……”他表情僵硬了一下,但也就是一下而已,就換成了那副101的笑容,“哦呀~您不是為了藍染隊長而來的嗎?見到我的時候很失望呢~”
“不不不,見到你的時候我比見到藍染還要高興,畢竟你的名字是我的萌點啊……對了,還沒有慶祝你的高升呢~市~丸~隊~長~”我模仿著他的京都腔,很顯然,還是有點失敗。
“這種小事……”他表情不變。
“這種事怎么能算是小事呢?升遷什么的可是要請客吃飯的啊,這可是職場規矩……話說回來,升遷的話,你的那位青梅竹馬……松?本?亂?菊小姐會覺得離你更加遙遠了吧……”打蛇打七寸,對付這種像蛇一樣的家伙,直接切中弱點才能夠更好地應對啊……我和他對著笑。
“……你,到底知道多少?”他的聲音低下來。
“不多不少,只不過比你想象中多一點罷了……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你盡管放心,多余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面前擺了擺。
尼瑪長這么高作甚!185的身高,用來被186的藍染壓的嗎?(喂!)
“那還真是遺憾呢~沒有辦法和您做朋友呀~”他還是笑,但是有了種危險的意味。
“不要隨便動刀啊……不然的話會很難辦的,我最討厭看到的,就是好好的房子被破壞啊……”我不動,因為我知道他不可能對我怎么樣。
“是嗎?我可不敢向您拔刀呢~藍染隊長會生氣的呀~”他還是說著和初見面時一樣的不清不楚的話。
“他不用生氣,我也不會就這樣任你宰割啊~別忘了我是誰?”
“怎么會忘記呢?最原始的破面小姐~”你來我往,好不愉快。
“不和你說了,對了,你們護庭隊據說有一種叫《女協會刊》的刊物,能不能每次來的時候幫我捎上一本?“我向他要求。
“……“他的表情再次僵硬,好像有什么不堪回首的回憶。
“不行的話就算了,但是我這張嘴可不是那么嚴呢?下次和你的藍染隊長見面的時候,說上一句,像是你的斬魄刀?或是美麗的亂菊小姐?你看怎么樣?”我笑得很開心。
“成交。”他眼睛瞇得更細了。
事實上,虛圈三巨頭里面我唯一能夠壓榨的也就是市丸了,一是這個家伙做什么事都不用心,二是脾氣還算正常(真的嗎?),雖然有點喜歡無事生非……三是我和東仙不對盤,一見面就想打架,四是不敢隨便向藍染要求什么,怕被賣掉。
其實女協會刊這種東西我向往已久了,至于市丸怎么以一個大男人的身份找到,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沒有什么事……近年來日本也跑遍了,于是回虛圈的次數也就多起來。
重新和已經失憶的妮露相認,訓練沛薛還有冬德恰卡;有的時候幫忙破面化實驗,其實我也幫不上什么忙,就是發現了那種失去意識并且狂化的家伙把它們干掉罷了……說白了我還是沒有擺脫打手的身份TAT……
今天沒有什么事,市丸回到尸魂界了,沒有人能聊天,所以我也回山洞睡覺。
鬧鐘把我吵醒的時候是第二天的中午十二點,反正是周末,沒有什么問題,回現世準備吃人類的飯。
打開黑腔的時候發現電話在響,抓起聽筒。
“喂?”
“喂?當歸小姐,我是浦原。”
我沒有答話,三木真一郎的聲音還是很好認的,等待下文。
“您有事嗎?能不能來商店一趟?有人想要見您。”
“我知道了。”掛上聽筒,整個通話不到二十秒。
終于等到你了,黑崎一心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