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46 這個洪流, 藤原
不是失戀,是姐甩了男人。
==============================================================================
于是呢,我對這個世界絕望了, 這個世界的女人已經到了男人找藝妓做相好都默認的情況了, 不得不說日本女人實在是太強大了, 他媽的。
婚約什么的就徹底的浮云了, 正好, 我也不結婚了,二十年前的文憑還是應該繼續鍍金的,我也不想為日本的發展做什么貢獻, 還不如繼續上學,畢竟能夠相對容易的到東大或者是早稻田念書還是很值得的。
對于今川家的事, 侑子很生氣, 后果很嚴重, 想要追究下去,但被我拒絕了, 畢竟還是心里沒有那個家伙,硬是依仗權勢去問責的話,也不是一件好事,反正現在頂多是說我幾句不好,但是真相是瞞不住的, 沒有不透風的墻, 今川勝郎還有光岡知佳的事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被抖出來的, 到時候不名譽的人絕對不會是我以及我們秦家。
即使這是一個男人嫖|娼都會被接受的年代, 偷|情還是不一樣的。
不, 其實還是我那種莫名其妙的高人一等的心理作祟,沒有辦法, 即使生活了這么久,感覺上我和這個社會還是脫節的,這也就是我面對藍染時沒有任何恐懼的原因。
哪怕我見到的是真人,是活物,在我的潛意識里,也不過就是有聲的二維圖像罷了。
現在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人類今川勝郎。
四六年的時候重回闊別二十多年的高中,當然記憶清除劑功不可沒,雖然大阪已經有了帝國大學,不,這個時候已經不叫什么帝國大學了,但是我想要考的還是東京的那兩所。
這一年的六月仲里的長女訂婚,我一直沒有清除仲里的記憶,她知道了我的秘密但是還是接受了。
看著她十九歲的女兒即將成為人|妻,我很是感慨。
男方是姓藤原的,我沒有想到在婚禮上竟然還能夠遇到熟人。
新郎的叔叔是我的師侄藤原賴光。
“沒有想到在這種場合也能夠遇到您呢,姑姑。”這個已經四十好幾的男人一臉死皮賴臉相,沒有個正經。
“去你的,賴光,早就說過不要叫我‘姑姑’啊你這個死小鬼!不過現在看來我是妙齡的少女而你是仗著皮相還不錯到處搭訕的猥瑣大叔啊!你媳婦呢?說到底認識了這么久還沒有見過她呢。”我想了想,我的師侄媳婦還沒有見過呢,據說這個年紀一把的大叔娶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
“惠萊,你過來一下,給你介紹個人。”他朝一邊喊道。
“有什么事嗎?賴光?”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年輕女性走了過來。
“原來如此,恭喜你了,賴光,”我用手中的扇子戳戳賴光的胸膛,“讓我當這個孩子的教母吧……”我想了想,除魔師從某種角度講都是信教的。
“師姑,這是我的妻子惠萊。”按照禮節,他先向我介紹。
“惠萊,這是我的姑姑。”他很小心的扶住年輕的妻子。
“你好,姑姑,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她向我彎腰。
“都是熟人沒有這么多的禮節的,你現在還有著身子,別這樣。賴光一把年紀了好不容易有個后,真是讓人操心的孩子啊……”我一臉慈祥。
“那個,雖然很失禮,但是……您真的是賴光的師姑嗎?”看來藤原賴光娶了一個很直率的妻子啊……
“哈哈哈,果然被質疑了呢,還是你解釋吧……賴光,我師兄最近怎么樣,聽說他去神奈川了。”我問問靖一師兄的事。
“最近那邊不是很安生,師傅就過去了。”
“是嗎?我明年考學,還是會到東京去。”
“有您在的話關東那邊就絕對不是問題了,這真是太好了!”聽到我的話,他感到很高興,只有在牽涉到除魔協會的時候他才會對我使用敬語。
“二十多年前的時候你還是個和今天的新郎一樣的小鬼頭,雖然說咱們兩個算是東大的前后期生,但是現在看看,你都這么大了我還得繼續上學,從學姐變成學妹……如果我是真正的人類的話就好了。”我搖搖頭。時間果然是個妙物,能把一切都改變。
“人類?您……”惠萊一臉驚訝。
“沒這么好驚奇的啦,我這個年紀做你的祖姑婆都夠了,”我轉過頭,“怎么,沒有告訴你媳婦你的副業嗎?”
“有說過,但是不是人的存在您還是第一個被她知道的。”賴光有點不好意思。
“前一陣子我從關西協會聽說您要結婚了,怎么沒有見姑父?”為了去除這種尷尬,賴光開口,但是問的問題一下子就直戳我的死穴。
“吹了,那個家伙還沒有結婚就先有外遇,還結個狗屁。”我喝口茶。
“竟然有這種事,還真是的,”他很吃驚,“像您這么優秀的人也會放棄,我要是那個男人一定不會這樣子的。”
“你夠了,你年輕的時候好到哪里去了?對方算是有感情的青梅竹馬,反正我又不喜歡,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想結婚的話過幾年再說吧……”賴光年輕時也是個花花公子,反正長得不賴,家世又不錯,因為是除魔師的關系被特別照顧沒有被征兵。
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這把年紀才定下來。
“您竟然還想著要結婚啊……其實想一想將來我白發蒼蒼兒孫滿堂的時候您還是這個樣子年紀輕輕,但是我卻還要給你叫姑姑,都會感到很奇妙。”他笑笑。
“你說的也對,這件事之后我也想過,我是不會愛上誰的,結婚也不過是一種需要,或者說是解脫寂寞的一種方式,不行的話將來自己收養一個孩子……不結婚一輩子單身的話也不錯,看著熟人變老死去也不是什么好事,會難過的啊……”
“別這么悲觀啊,姑姑。也許將來會有讓你愿意共度一生的男人出現。”
“去死啊,不要叫我姑姑,說過多少次了。”姑姑這個詞總是讓我聯想到某著名武俠大師的三部曲名作中的第二部,壓力山大。
“無論這個孩子是男是女,您都是他的教母。”賴光忽然說。
“你答應了?”我有些驚奇,看向他的妻子,“惠萊,你說呢?”這種事情征求人家母親的意見還是很有必要的。
“全日本最強的除魔師做我孩子的教母,怎么想都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啊。”賴光對著自己的妻子,懶散的語氣中有點小小的得意。
“我沒有意見。”年輕的準媽媽溫柔的笑了笑。
“你難道還想讓孩子做除魔師嗎?這可不是什么很好的職業啊。”除魔師是時刻伴隨著危險的,雖然沒有明確地說過,但是年年都有除魔師犧牲,沒想到他竟然還想讓下一代繼續這樣的工作,他自己應該是知道這種狀況的。
“我已經是想好的了,這樣的血統,不做除魔師的話實在是虧了啊……”他很無奈。
“原來如此,我會教會他自保的,不過其他的還是你自己來吧。”是的,我居然忘記了,藤原賴光是繼承著藤原家那種莫名其妙的招魔體質的。
“這是當然了,說好的。”他知道我的底細,知道除魔師的其他內容是我無法教導的。
四七年的時候我考入東京大學國文系,想了想雖然說工科更有誘惑力,但是我不想為日本的發展做什么貢獻,還不如在文科上有什么發展。
四八年的時候侑子去世,終年九十三歲,真的是享天年了。
我把彩子送回大阪鄉下的老家安置。
從此東京這座城市,剩下的就是我了。
五一年的時候畢業,然后進入一家雜志社做編輯——嘗試新的工作也是不錯的選擇,感覺挺好。
這幾年說實在話也沒有什么大事,虛圈那邊也就是停止虛閃拜勒崗——因為要開始興建虛夜宮了,這么早是我沒有想到的。
我還幫忙收服了不少大虛,不過都是些連名字都記不住的家伙,很快都被淘汰換新了。
在這個虛圈折舊率實在是太高了,競爭很是激烈啊,嘖嘖。
和東仙要那個家伙合作過,但是事實證明,就算是我也當過好長時間的瞎子,我們兩個也沒有任何共同語言,很不對盤啊。
一口一個“藍染大人”還有“正義”的家伙,我很懷疑他的大腦回路到底是什么樣的構造。
市丸銀那個家伙倒是蠻好相處,反正各顧各的就行了,沒有什么深交,當成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也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實力也夠強了,雖然說脾氣有點詭異,但是我知道他自己是個粽子,所以反倒是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為了一個女人甘當仇人手下一百多年,不得不說市丸銀才是真?情圣。
其實我一直覺得松本亂菊是一個很幸運的女生,有這樣的守護者啊,多少女孩子都求不來的好男人啊……
最近對于好男人的執念很強啊……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好的男人把自己的命都給了我啊……
真是的,人一旦上了年紀就總是愛回憶原來的事情啊……
其實我真正見到和樹的時間根本就不長,而且環境很是惡劣。
但就是這樣忘不掉啊……后來聽平子說和樹為了我在瀞靈庭的時候糾結了好長時間——嘉永計劃是他大哥進入中央四十六室之后對他成為三井家家主的試煉。
所以才有他臨終前的那句“對不起三井家。”
想這些做什么呢?初戀什么的大概是每個女人都忘不掉的吧……再說又是那樣好的一個人。
不提了,現在我可是孩子他媽啊……才怪,賴光的孩子叫做恭彥,是個調皮的男孩子,做除魔師挺有天分的,很投我的緣。
關西那邊偶爾才會回去,侑子不在了,我也沒有什么歸屬感,生意上的事情是有利的長子長利在主持,每年還有我的分紅,算上除魔師這份高薪的工作,還有編輯的工作,我還真的是挺有錢——這在上輩子是不可想象的。
生活嘛……不就是這些瑣事構成的嗎?
五七年的時候我做到了主編,手下還有幾個小將,畢竟熬時間也能夠升遷的。
雖然我很喜歡人類,但是還是有點想要回虛圈呢,無論在哪里都沒有歸屬感的話還不如在一開始的地方。
算了,比起藍染,現世的這些實在是再美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