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事的開頭, 我覺得有必要先幫你普及一下王族的常識。”
黑崎一心一邊說著,一邊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清茶。喝慣了好茶的朽木白哉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便皺著眉頭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
可憐的草莓他爸, 你那廉價的茶葉被大少爺毫不留情的鄙視了。
不過好在山本淺悠并沒有品茶的天賦, 所以不論好茶還是壞茶, 在她嘴里都是一個味道。
這無疑安慰了黑崎一心那受傷的心靈。
“什么常識?”
黑崎一心高深莫測的開口:“你知道, 靈王是怎么產(chǎn)生的么?”
靈王的產(chǎn)生?山本淺悠狐疑地開口:“不是世襲制么?”
難不成還是禪讓制啊?這又不是原始世界。
“靈王是長老會選出來的。”朽木白哉的話成功的吸引了在場兩個人的視線。
黑崎一心對他的知曉并不怎么意外:“不愧是尸魂界的貴族之首, 連王族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朽木白哉不咸不淡地回道:“你也說了是常識。”
黑崎一心:“。。。”
白菜少年,你和山本淺悠學的越來越毒舌了。
“朽木隊長說的沒錯。”黑崎一心好不容易才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情,繼續(xù)說道:“每一任靈王其實都是長老會從各個貴族推薦的人選中選□□的為賢者, 被王印承認之后才繼任靈王的。與之相反,王鍵才是靠血脈的傳承, 世襲下來的。”
“所以我才說王族都是腦殘。。。”山本淺悠不屑的撇嘴:“我怎么可能是靈王。”
“不,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 他們沒有說錯。”黑崎一心的表情有點糾結(jié):“因為王印在你手中。”
。。。山本淺悠覺得自己貌似抓到了事情的關(guān)鍵,但她還是死不承認:“別開玩笑了, 我連那玩意是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你斬魂刀上的玉墜去哪里了?”黑崎一心戳穿她心虛的掩飾:“其實王族找上你的時候就猜到了吧,不然你為何要摘下它?”
感受到身邊朽木白哉不滿的目光,山本淺悠回已一個抱歉的眼神。她真的不想白哉胡思亂想。
不過。。。山本淺悠將視線重新放到黑崎一心身上:“你呢?你又為何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山本淺悠瞇起眼睛,覺得黑崎一心越來越可疑了。就算他曾為王族特務(wù), 但他了解的會不會太多了點?
“自然是因為。。。王印是我親手放在你的襁褓里的。”
黑崎一心語出驚人, 猶如平地驚雷在山本淺悠心中炸開。
“什么?!”
黑崎一心看了山本淺悠一眼, 然后將視線轉(zhuǎn)向窗外, 目光驀然變得幽遠而深邃。他定了定神, 終于開始緩緩講述那早已被歷史的長河所堙沒的陳年往事。
“我不知道你聽沒聽過靈王御和泠姬這兩個名字。一個是上一任靈王,一個是上一任王鍵。”黑崎一心頓了頓:“他們, 是你的父母。”
山本淺悠點點頭,她知道泠姬是自己的母親,至于御。。。她隱約記得自己在夢境里聽過泠姬提起過這個名字。
“靈王在繼任之前,不僅需要得到王印的承認,還需要得到王鍵的祝福。雖然這個祝福只是個形式,但歷任靈王,都還是會入住王鍵所在的神社凈身修行一個月。之后想必你也能猜到了,御和泠姬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從相識到相知然后墜入愛河無法自拔。等御在神社待夠了一個月,正式成為靈王離開之后,泠姬才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
聽了他的話,山本淺悠冷哼:“你別告訴我說,我的存在是禁忌。。。這種說法連三流小說都算不上。”
“禁忌都是人定的,只不過是掌權(quán)者維護自己的利益罷了。”朽木白哉冷冷地評價。
山本淺悠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白哉小哥你的評論深得我心喲~”
黑崎一心沒理會兩人的互動,自顧自地繼續(xù)說道:“王鍵的血脈本就是需要代代相傳的,即使不知道泠姬的孩子來自何方,長老會也不會傷害她,最多只是監(jiān)視加警告罷了。但是,王族的上層有規(guī)定,靈王是絕不許有血脈的。這是王族的絕對禁忌。一旦發(fā)現(xiàn),立刻抹殺。”
“為什么?”山本淺悠對這個規(guī)定很是不解。憑什么王鍵能有孩子,靈王就不能有,這完全不人道啊喂。
“你忘了,靈王是長老會任命,再得到王印的承認。”黑崎一心提點道。
“你的意思。。。”山本淺悠猜測:“靈王的后裔有上任靈王的氣息,會得到王印的優(yōu)先承認權(quán)?”
在得到黑崎一心的點頭確認后,山本淺悠恍然大悟。
怪不得啊,有了孩子就等于越過長老會直接獲得王印的許可,這絕對侵犯了長老會的底線啊!!
“對,所以王族絕對容不下你。”黑崎一心說道這里,似有感觸:“于是已成為靈王的御和泠姬企圖以私誕王鍵血脈的障眼法將你送出王族。而我,就是當初送你到山本總隊長身邊的那個人。”
“可他們?yōu)槭裁磿溃俊敝庇X告訴山本淺悠,這一點,很重要。
“王鍵是因為已經(jīng)誕下了血脈,而靈王則是因為。。。”黑崎一心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斬魂刀,即使原本待在那里的玉墜早已不見。
“失去了王印。”
————————————我是該回去的分界線—————————————
對于三界的合并,黑崎一心表示無能為力。
“這件事,唯有王鍵能解決。”他如是說道。
山本淺悠對這個答案很是煩躁,即使是在回去的路上,她依舊愁眉不展,一言不發(fā)。
“別皺眉,你不適合這個表情。”朽木白哉直視著前方,好似這句話只是他不經(jīng)意的隨口之談。
但山本淺悠知道這是對方別扭的關(guān)懷方式,于是她咧嘴苦笑:“我只是在想,明明只是個狗血到不能在狗血的故事。。。可為何我會這么悲傷?”
“或許是因為血緣?”朽木白哉不確定的說:“我不知道。”
“抱歉,我忘了你父母過世的早。”山本淺悠很是懊悔自己提前這個話題:“不過如此說來,我們還真是相似哦?”
“嗯,夫妻相。”
山本淺悠:“。。。”
白菜小哥,這個詞不是這么用的啊喂!
看著尸魂界一成不變的藍天和白云,山本淺悠的心驀地又沉下去許多。
只是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三界的距離,又縮短了。照這樣發(fā)展下去。她。。。還有多少時間?
朽木家的老管家在他們回來的第一時間便湊了上來,看看山本淺悠,又看看朽木白哉,一臉糾結(jié)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朽木白哉沉默不言明顯沒有說話的欲望,無奈之下山本淺悠只好越俎代庖:“有什么事嗎?”
管家看了朽木白哉兩眼,沒有說話。山本淺悠也學著他把目光轉(zhuǎn)向朽木白哉。
“是王族的人找你。”朽木白哉說道:“我吩咐過,不許放他們進來。”
。。。白哉小哥,你現(xiàn)在這種行為明顯是自欺欺人。
山本淺悠苦笑:“我總不能永遠這么躲著啊。”
朽木白哉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
“現(xiàn)在三界的事情比較重要。”
朽木白哉還是沉默。
“我不會去王族的,我發(fā)誓!”
“嗯。”朽木白哉終于有了反應:“我跟你一起。”
“。。。好!”
面對朽木白哉難得耍小性子的行為,山本淺悠表示很不能適應,壓力很大的說。
山本淺悠和王族長老兩人的談話,被山本總隊長安排在了一番隊的會議室里,在十三番隊眾隊長的‘旁觀’下進行。
別問我山本元柳齋重國是怎么知道的。朽木白哉為了防止自己未來的媳婦被拐跑了而拉上十三番隊給他撐腰這種事,說出來可是會被散落了的。
但實際上,朽木白哉的擔心純粹是多余的。因為兩人的對話,總共不超過十句。
山本淺悠一上來就沒給對方什么好臉色:“王族為什么突然來找我回去?”
長老畢恭畢敬地回道:“回靈王陛下。。。”
山本淺悠:“把那個前綴給我去了。我叫山本淺悠,不姓靈王。”
。。。
她甫一開口,就把對方噎得像吃了好幾只蒼蠅。
長老:“我們之所以出此下策,其中的原因有很多,首先由于。。。”
山本淺悠:“我沒那個虛圈時間聽你們瞎扯,說重點。”
。。。
對方馬上就要哭出來了。可奈何他們是求人的一方,于是繼續(xù)忍氣吞聲。
長老:“沒有了靈王和王印,王族即將要崩潰了。”
山本淺悠挑眉:“可你們現(xiàn)在的做法,不是拯救王族,而是拉上三界給你們陪葬。”
長老急忙否認:“并非如此。。。”
山本淺悠冷哼一聲:“你敢說我猜的不對?以為我會很合作,將靈王印還回去然后再老老實實的將王族之門合上?算盤打得是不錯,可惜我讓你們失望了。”
她伸出兩根手指:“首先,我這個半吊子王鍵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合上王族之門,其次。。。你覺得在你們逼死了我的父親和母親之后,我還會將王印交給你們?說不定,我交給你們的下一秒就會身首異處。”
山本淺悠越說越激動:“最討厭自以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人了,總覺得一切盡在自己掌握之中,其實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還有!明明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就別裝出那么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看著叫人惡心。”
說完,不等對方有任何反應,山本淺悠干脆的甩手,頭也不回的摔門離開了。
朽木白哉下意識的就想追上去,卻被身邊的京樂春水拉住了衣袖。對方悄聲說道:“讓她自己靜一靜吧。而且,我們還得應付這幫人。”
朽木白哉甩開他抓著自己衣袖的手,望著山本淺悠離去的方向。但最終,他還是陰著臉一動不動地站回了原地。
誰能告訴我,我到底,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