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啊,砍啊,砍啊……真的是沒完沒了。沒想到,練功夫原來只是一個(gè)體力活,擱往常曾志誠肯定拍拍屁股走人了,但是現(xiàn)在絕對不能那么做,因?yàn)樗┤『畏f的好感。
正砍得忘乎所以,馮一山拍了拍曾志誠的肩膀說:“高師弟,該吃飯了!”曾志誠抬頭一望天空,只見殘陽如血,冉冉西沉,已是傍晚了。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了兩個(gè)月,這天傍晚曾志誠正要回宿舍休息,何穎走了過來。曾志誠以為何穎主動(dòng)和他搭訕,喜形于色。哪知卻聽她說:“師父叫你過去。”說完走人了。曾志誠本想追上去和她說幾句話,但想到是師父找自己,于是向師父房間走去。
來到師父房間,師父問曾志誠道:“這幾天練功進(jìn)展如何啊?”
曾志誠回答說:“師父,我很努力在練功了,你看……”他伸出手讓師父看我手上磨出的厚厚的繭子。
師父點(diǎn)首微笑道:“嗯,師父知道你用功了。不過現(xiàn)下是非常時(shí)期,你要更努力練功才是。今日為師教你用劍的口訣,你要用心幾下。”曾志誠,喜出望外,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只聽師父念道:“意在劍先,劍由意起,意在主,劍在次。這是我黃山派的用劍口訣,還有練劍的口訣,你也要牢記:曲則全,枉則直,洼則盈,敝則新,少則多,多則惑。將欲歙之,必故張之;將欲弱之,必故強(qiáng)之;將欲廢之,必故興之;將欲取之,必故與之……”
曾志誠聽到這兒,頭有些大了,說:“師父,前幾句,我還知道是劍訣,可后幾句好似是《道德經(jīng)》里的內(nèi)容吧,雖然古文課我沒怎么上,但有幾句我還是聽過的。”
師父說:“后面幾句是取自《道德經(jīng)》,為師有說過不是嗎?天下各門各派許多秘訣都源自古代典籍,這有什么奇怪的?”
曾志誠說:“可是《道德經(jīng)》只是講哲學(xué)、教導(dǎo)人們?yōu)槿颂幨赖姆椒ǖ模⒉皇鞘裁次涔γ丶 !?
師父搖搖頭說:“為人處世即是修行、即是練功,你懂嗎?有些做人的道理和練劍的道理是相通的,你要自己好好體會才行啊!”
曾志誠說:“我不信,不可能,難道天下第一大好人也就是武功天下第一的。一聽就知道不可能的。”
師父說:“你太牽強(qiáng)附會了,為師是說,將為人處世的道理,活學(xué)活用至練劍上,哪里說的是只學(xué)作人不練劍啊!天下第一大好人武功自然不是最厲害的,古圣人孔老夫子、老子李耳為天下人萬世敬仰,他們可都不會武功,所以說真正的高手是不武而武啊!”師父見我一頭霧水的樣子,只得揮手道:“行了,今天先這樣吧,總之你牢記這些口訣,對你練劍是大有裨益的。”
曾志誠走出屋外,細(xì)想了會兒,忽然有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怪不得這幾天練得挺累,卻一無所獲,原來他沒掌握訣竅。走到大槐樹時(shí),看到有個(gè)窈窕的身影,他以為是何穎,躡手躡腳走了過去。
那女孩好像在等什么人,百無聊賴的撥弄著胸前的頭發(fā)。見有人走過來,眼睛里滿是歡喜之色,低聲道:“聶師兄,你終于來了”仔細(xì)一看是曾志誠,吃了一驚,臉色發(fā)紅,扭捏道:“高……高師兄,對不起,我看錯(cuò)了!”
曾志誠借著月光看到那女孩臉龐清秀可人,是女弟子中排行弟三的柳心。曾志誠先是笑了笑,說:“柳師妹,是在等什么人嗎?”
柳心還沒回答,斜地里殺出一個(gè)人,說道:“高林,怪不得兩個(gè)月過去了,你的劍法毫無長進(jìn),原來是因?yàn)檫@個(gè)?你這樣對得起師父嗎?”
曾志誠一聽是何穎的聲音,轉(zhuǎn)過身來,但看到何穎一臉冰冷,看來何穎以為他和柳心在約會,于是說:“我沒和柳心約會,我只是碰巧路過而已。”
何穎見冷笑道:“此地?zé)o銀三百兩。如今我大宋風(fēng)雨飄零,北方韃子虎視眈眈,隨時(shí)會俟機(jī)入侵。你不好好練功,等候時(shí)機(jī)成熟為國效力。心里只有兒女私情,能有什么作為?”
我一個(gè)二十一世紀(jì)的人,怎么管得了一千年的事。聽說穿越的人不能改變歷史軌跡,否則穿越的人將會永遠(yuǎn)消失。那我該怎么辦好呢?曾志誠思忖。
何穎連見曾志誠默不作答,以為他絲毫不聽取自己的勸告,于是氣呼呼地轉(zhuǎn)身離開。
曾志誠想上千解釋,但何穎沒給他機(jī)會。
此后好幾天不論是吃飯還是練功曾志誠都帶著笑臉去靠近何穎,但何穎每次都像沒看到他一樣躲開,搞得曾志誠自尊心大大的受到了傷害。春妮卻和何穎相反,一有機(jī)會就接近曾志誠,一起吃飯,一起練功啊。
這天下午連完劍,曾志誠閑著無聊,就在黃山到處逛游,碰巧看到了何穎、春妮、柳心三人正向山腰走去。曾志誠想捉弄他們一下,于是悄悄跟在她們后面。
在一處雜草叢生的地方,何穎她們消失了,曾志誠跑過去,四出亂找。在東南面他看到一潭溫泉,熱氣裊裊升起,看起來又升仙的感覺。
原來她們是來沐浴的。這時(shí)一個(gè)邪惡的心眼在曾志誠腦海里醞釀起來,望向她們——oh!mygod!這是春妮。
我的天,她怎么這么快就脫了,長長的青絲披散在肩頭,白皙又玲瓏剔透的皮膚,完美的曲線,幾乎是……我的天,怎么回事?我好難受啊,鼻子流血了。噢,我要沖……不行,我不能這么做,不止太無恥,萬一被發(fā)現(xiàn)我只有死路一條啊!曾志誠連打自己幾個(gè)耳光,才沒有失去理智,然后向山上走去。
走著走著,曾志誠忽然看到一個(gè)熟悉的身影,是杜德偉。
杜德偉看到曾志誠也吃了一驚,說:“高師弟,你到這兒做什么?”
曾志誠靈機(jī)一動(dòng)說:“我來拉……”但感覺很不文雅,于是改口說:“我出恭,這邊的空氣很新鮮啊!”我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說。“哦,對了,三師兄做什么呢?”
杜德偉咳嗽了一聲,說:“呵呵,我也來這邊出恭。”
出恭,跑這么遠(yuǎn),上山的廁所多得是啊!既然我不是跑這邊出恭的話,那么杜德偉也應(yīng)該不是才對。曾志誠想到了杜德偉想做的事,于是連忙轉(zhuǎn)身去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