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用它那么努力的跳躍,田蝶舞已經帶人把堰口挖開,那水瞬間就流到挖好的河網里面了,它雖然又回到了這里,可是這里的一切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了。
“好了?!碧锏杩瓷缴系娜慷剂鞯搅硕馓锢?,加上垛子下面自己升上來的水,馬上就可以行船了。
“這樣我們要用船才能干活啊?!泵侠匣⒂行牡恼f。
“田家小姐自己親自下地了啊?!睏钛髟诤竺嫘χf。
后面的人讓了一下路,楊雪楓之前來過這里,這里很多人都認識他。
田蝶舞看了一下楊雪楓,一個月沒見這個楊雪楓怎么滄桑了許多呢?不過臉上還是一副財迷的樣子,不討人喜歡。
“楊公子什么時候也有來這里的雅興?!碧锏枵f著走了過去“你們把這里收拾好,不要讓堰口再沖開了?!彼f著就走到了楊雪楓身邊。
“看在我的銀子的份兒上當然要來了。”他看著田蝶舞,一個月沒見感覺田蝶舞又有些不同了,眉目之間多了幾分聰慧,不過看到他的時候還是不開心。
“我長的很像銀子嗎?”田蝶舞沒好氣的說。
楊雪楓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像?!?
像你妹!田蝶舞白了楊雪楓一眼。
楊雪楓大笑了起來,他最近的事情比較多,心情一直很壓抑,來到這里和田蝶舞斗嘴之后心情突然之間就好多了,果真把自己的快樂建立的別人的憤怒之上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他看著垛子之間的河網,終于明白田蝶舞為什么要小船了,突然之間想到那天他和田蝶舞在田家落水的情形,當時田蝶舞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激動異常,難道那個時候她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嗎?
如果那個時候她已經計劃好了一切,那么謝云瑤和兩個紈绔可能就是她的意外收獲,他突然之間感覺田蝶舞還自己的銀子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不管種出什么,一兩銀子一斤,那這一片種出的就是銀子啊。
怪不得田蝶舞一直一來都十分自信的樣子,原來她根本就不擔心這個問題。
“你要小船就是為了上那些垛子上啊?!睏钛餍睦镂⑽⒌挠行└袊@,打死別人都不會相信曾經的敗家女竟然悄無聲息的做了這樣一件事。
“那當然了,要不然我要小船做什么?!碧锏璧靡獾恼f“所以你放心,你那兩萬兩銀子我早晚會還你的?!?
楊雪楓側目看了一下田蝶舞:“如果突然有一天你發現事情不是這樣的,你會怎么樣?”他知道田老爺的謊言早晚有一天被毀戳破的。
“什么不是什么樣的?”田蝶舞奇怪的說。
“沒什么?!睏钛鳠o奈的笑了一下。
陸翊悄悄的往兩個人中間挪了挪,楊雪楓感覺有點擠,于是遠離了一點田蝶舞,田蝶舞已經習慣了陸翊了這樣了。
“我怎么看你狀態不太好啊?!碧锏柰蝗恢g轉了話題。
“哎,一言難盡啊,對了,你這里還有很多閑置的房子不是?!睏钛魍蝗徽f。
“是啊?!碧锏璨恢罈钛饕陕?。
“能不能租給我?!睏钛魍蝗徽f。
田蝶舞想了一下:“你在城里做生意,來我這里租房子,干嘛?”
“我放點兒貨物?!睏钛骱唵蔚恼f。
田蝶舞想了一下:“你放什么東西?”
“糧食?!睏钛骱唵蔚恼f。
田蝶舞皺眉,現在禹城一帶大旱,而且再不下雨夏收可能就保不住了,現在楊雪楓往她這里存糧食不是把炭火放到她手里嗎,可是她又不想拒絕,也許自己這里偏遠不會有事呢。
“怎么樣?”楊雪楓看著田蝶舞凝重思考的樣子,心里竟然想田蝶舞是在想這件事的利弊。
“那你給我多少租金?”田蝶舞立馬財迷的說。
好吧!他又多想了,看來田蝶舞想到那么遠的地方。
“兩萬兩的利息不要了。”楊雪楓很大方的說。
田蝶舞想了一會兒:“好,不過我不是租房子給你,而是托管你的貨物,我僅保證你的貨物沒事,其他的不管?!?
楊雪楓皺眉看著田蝶舞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過這樣好像更好:“成交。”
回到田園居就看到四只小船放在門口,田蝶舞突然想到楚留香還沒有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你認識楚留香嗎?”田蝶舞突然說。
“當然認識了?!睏钛飨耖_白癡一樣看著田蝶舞,要不是他,楚留香怎么會找到她這里來呢。
不過田蝶舞并不知道中間的這個事情:“那你和他熟么?”
“這樣給你說吧,在禹城和楚留香熟的只有他自己?!睏钛髦苯诱f。
“不會呀,他為人那么好,又做的一手好菜,怎么會只和自己熟悉?”田蝶舞奇怪的說。
楊雪芬看著田蝶舞:“難道你和他很熟?”
田蝶舞想了想搖頭,他們不算很熟:“他之前還惦記著來抓寒潭白魚,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來?!?
沒有來就對了,楚家可是書香門第,怎么會讓自己的嫡子做廚子。楊雪楓表示被捂在高門大院里的書香終究腐爛成了霉臭,卻還是有那么多人守著不愿意松手。
楊雪楓是儒商,因為他家曾經也是書香門第,他比誰都清楚看似高不可攀的高門大院,其實內中有多少無奈,無非打腫了臉充胖子,肚子里只能灌水了,外面還穿的光鮮體面。
“估計他很難來了。”楊雪楓簡單的說。
“為什么?”田蝶舞還指望楚留香來給她家肥球升級呢,她一直認為自己應該有做飯的天分,可是每次看到那偌大的菜刀就偷偷的偃旗息鼓了,以至于后來廚房都不再進了。
“對了,我們先去看看你的房子,我看能運多少糧食過來?!睏钛鬓D移了話題。
大自然總是無比神奇的,誰都吧知道它是怎么造就了那種神奇的地方,以至于讓人相信了這個世界上有鬼神的存在,無非是感覺那種超越了正常認知的力量,來自更強大的地方,結果還是對力量的崇拜。
比如望南山半山腰的泉水就是一個例子,他一點都不因為干旱而改變自己的水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