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很好的天氣,艷陽高照、風輕云淡,不過現在喜歡這種天氣的人一定不多,因為從去年冬天到現在都沒有下過雨了,出了城門,經過的地方少有綠意,看到的最多的就是逃荒的莊稼人。
花婷玉懶懶的看著車窗外,嘴角掛著一股清冷的笑,誰也看不出來她笑什么。她一雙丹鳳眼,眼珠異常的水靈,如同含淚一般,眼波微微的流轉就是無限的風情,秀鼻微翹,雙腮桃粉,果真的少有的美人。
“離落,你知道你的家人在哪兒嗎?”她突然回頭看著一邊的丫鬟。
那個被叫做離落的女子不過十一二歲,臉上帶著孩童一般的稚嫩,看著還有些膽小的樣子,聽到花婷玉這樣問她,她慌忙低下頭。
“奴婢不知道。”她說著眼角已經微濕了。
她是剛被賣到醉金樓的,稍微疼惜自己孩子的家人,就不會把孩子賣到那種地方,離落這個名字也是花婷玉給她起的。
當時花婷玉看她有幾分姿色,卻十分的膽小,肯定的從小被家人使喚習慣了,所以一時心軟就點了她去伺候,最起碼能保住孩子的清白。
“你想回家嗎?”花婷玉也不計較離落的膽小。
離落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娘說我要活下去,我爹總是打我的娘,我娘說不管我在什么地方,要我一定要活下去。”
聽見了這樣的話花婷玉很認真的離落,離落是一個美人胚子,要是好好培養的話,說不定就成了下一個她,而且這個女娃娃要活著,這個簡單的愿望,已足以讓有些人無所不用其極。
“活下去……”花婷玉想了想“我聽說那田家小姐收養了很多小孩,你今天要是入了她的眼,我可以幫你贖身,你跟著田家小姐,不過我有條件。”她說著看著離落。
離落眼巴巴的看著花婷玉,雖然她不知道醉金樓的頭牌為什么這么對她,但是她知道可能是為了她好。
“你要好好的長大,學會本領養活自己,有一天我離開醉金樓,你要養我。”花婷玉直接說。
離落愣了一下,車廂了的空間不是很大,但是她還是蜷腿跪在那里:“謝謝花小姐。”
“先別謝我,你要先入了田家小姐的眼才行。”花婷玉簡單的說。
她和田家小姐沒有交集,直接去找田家小姐太唐突了,所以只能趁著這個詩會過去,也許會有機會,再者就是這個時候,她不敢隨便出城,這個時候非常安全。
遠遠的看著一行人朝著田園居這邊過來,田蝶舞皺了一下眉頭:“藍緒,你騎馬快點過去,看看究竟有多少人。”
“是。”藍緒也有點兒意外。
田蝶舞直接去找她爹了,如果來的人超出了他們的預計,這種地方,連備用的東西都沒有地方調。
田老爺也愣了一下,寬被窄用,他已經按照以往參加人數最多的時候計算,還多了一些,要是還不夠用,到時候就要想辦法了。
“怎么會有這么多人?”田老爺看著那浩浩蕩蕩的人馬,心里也是一陣不確定。
“慕云,你通知楚留香他們,把剩下的那只豬也給殺了,讓阮喜賢去把能摘的青菜多摘一點。”田蝶舞感覺自己好像有點控制不住了,這些人是要來把她家給吃窮嗎?
而這個時候鄧知府和李師爺坐在馬車里,因為路途相對比較遠,而且不是公事,所以他們乘馬車來了。
“老爺,就是管這么多人吃一頓飯,也是不小的開支啊。”李師爺賊笑著說。
“對田守正來說肯定不是問題,不過他肯定想不到會有這么多人。”鄧知府也得意的笑了起來。
“到時候看天壽鎮捉襟見肘,想想禹城首富也有這么狼狽的事情,心里就痛快。”李師爺開心的說。
“再見她女兒顏面盡失,估計他之前經營起來的名聲,就會一掃而空的。”鄧知府不屑的說。
“那小姐和姑爺……”李師爺猶豫著說。
“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什么姑爺,不怕壞了小姐的名聲。”鄧知府生氣的說。
李師爺微微尷尬,不過心里卻是警鈴大響,小姐和東陵玉的婚約禹城人都知道了,現在老爺卻不確定,難道是有什么變故,想到這里他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田蝶舞知道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爹和招財去迎接那些人,因為今天鄧知府會過來,她爹必須親自過去。 Wωω⊙ ттκan⊙ ¢ 〇
楚留香提著勺子跑了進來:“現在才殺豬,你讓人等著吃豬肉才殺豬呢,跟的上嗎?”
“跟不上也得跟。”田蝶舞語氣十分堅定的說“你把豬肉嫩炒,然后其他的蔬菜也一并炒好,之后做極薄的面餅,把菜卷在其中,做成卷餅,那些隨從和下人可以直接手拿著吃飯。”
楚留香眨巴了兩下眼睛看著田蝶舞:“這樣也行?”
“不行也得行,把所有的菜,都大盆裝,統一放在一起,每個大盆放上公筷,讓那些公子小姐自行選擇吃什么。”田蝶舞十分嚴肅的說,儼然把自助餐的模式給拉過來了。
只是現在的條件真的不允許,來的人比他們預想的最多的還要多出一倍,先不說飯菜夠不夠,就是碗盤都不夠呀。她只能先這樣湊著著了,她算是不明白了,出城舉辦一次詠春詩會,至于搞的像整個禹城集體遷移一樣嗎?
楚留香像看怪物的一樣看著田蝶舞:“你怎么想到的?”
“你先做吧,到時候吃飯都是問題,我們再好好計算。”田蝶舞生氣的時候。
這個時候楚永成一路小跑著過來了,看到田蝶舞一臉討好的笑了起來:“我聽說今天莊子上很忙,特意過來幫忙。”
“我今天在這里不想看見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今天來的人里有趙老爺,你自己掂量一下。”田蝶舞直接說,一點面子都不給楚永成留。
因為她完全沒有時間,也不認為楚永成來會有什么好心,對于這種最后連虛偽都沒有資本維持的人,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