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田家大小姐。”金百利突然從人羣裡鑽了出來,看到田蝶舞就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
田蝶舞幾分厭惡的看了他一眼,根本就不搭理他,汪富全和金佰利天天在大街上溜達(dá),不遇到這兩個人還真有點難。
“喲,跟著泥腿子跑騰了一段時間脾氣也見長了啊,不要忘記了我們可是有備案的賭約的,到時候田小姐可不要賴賬啊?!苯鸢劾f著打量著田蝶舞。
田蝶舞現(xiàn)在穿的十分簡單,妝容也十分素淨(jìng),看見金佰利表情淡淡的,竟然多出幾分清冷來了。
陸翊不喜歡金佰利看著田蝶舞的樣子,直接走過去把田蝶舞擋在自己的身後,只要田蝶舞不高興了,他就把田蝶舞護(hù)在身後。
楊雪楓本來想出面的,可是感覺自己這樣出面會惹來更多的是非,剛好陸翊過去擋著田蝶舞了,所以他就站在原地沒動,只是祥瑞嫂已經(jīng)走過去站在田蝶舞一邊了。
“你是誰?。俊苯鸢劾粗鴼夂艉舻年戱匆荒樀挠憛?。
“我是陸翊?!标戱词终J(rèn)真的說。
“陸翊?”金佰利打量了一下傻乎乎的陸翊“你是傻子吧?”
“你纔是傻子?!标戱催€是很認(rèn)真的說。
“只有傻子纔會護(hù)著這個敗家女,這種連乞丐都嫌棄的女人?!苯鸢劾荒槄拹旱恼f。
陸翊突然被他氣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你要道歉?!?
“我道歉?”金佰利狂笑了起來“哈哈,你這個傻子,她現(xiàn)在牽著楊雪楓十萬兩的債,明年那塊地裡種不出莊稼她白天是謝小姐的人,晚上是汪大少的人,至於我的腳丫子麼?!彼皖^看著自己的腳,好像田蝶舞已經(jīng)匍匐到他的腳下了一邊。
“你要道歉。”陸翊生氣的說。
後面的田蝶舞只能忍著,爲(wèi)了還清楊雪楓的十萬兩銀子,爲(wèi)了讓這些侮辱過她的人受到懲罰,她必須要忍著,只是心中開始生出了報復(fù)的小芽,因爲(wèi)她面對的人太醜惡了,早晚有一天她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切,傻子讓我給敗家女道歉,笑話?!苯鸢倮裥α似饋?。
一邊圍過來的人都笑了起來,笑是很客觀的,完全和自己沒有關(guān)係的,笑話對被笑的人來說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你要道歉?!标戱茨槺锏耐t。
“我——不?!苯鸢倮苯诱f。
只是他不字剛說出口陸翊的拳頭就直接過來的,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躺在地上,不知道陸翊是怎麼打的,竟然一拳就把人給打暈了。
“你要道歉?!标戱粗苯犹嶂鸢倮囊骂I(lǐng)把他給提了起來。
田蝶舞被陸翊的行徑嚇了一跳,接著跳了過去直接在金佰利身上踹了兩腳,反正人已經(jīng)暈了,這個樑子的結(jié)下了,早就想揍他了,就是沒機(jī)會而已。
“行了。”楊雪楓立馬過去拉著田蝶舞“已經(jīng)暈死了?!?
“鬆開他。”田蝶舞感覺不是很解氣,應(yīng)該像上次打趙大全那樣打人。
陸翊直接把金百利鬆開了,任憑他躺在地上。
楊雪楓看了一眼人羣:“麻子,把你家少爺給帶回去。”
一個臉上有麻子的小廝這才小心的走了進(jìn)來,他是金佰利的小廝,少爺要找樂子他只能跟著,只是他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少爺竟然會這樣被人給打了。
“你們等著?!甭樽酉胪现鸢劾妥?,於是狠話一說就拉人。
情況是這樣的:麻子想很麻利的把金佰利拖走,可是金佰利的體重不允許麻子這樣說,於是麻子就用力的拖了一下,然後又用力的拖了一下,結(jié)果人還是沒動……
“叫一輛馬車吧。”楊雪楓十分無奈的扔了一錠銀子在麻子面前。
這個時候看熱鬧的人都散開了,這種事情千萬不要和自己扯上關(guān)係,他們只是來看笑話的,和自己扯上關(guān)係了就笑不出來了。
“你能不能不惹事啊?”楊雪楓十分無奈的看著陸翊。
“他本來就應(yīng)該向我道歉?!碧锏璨桓吲d的看著楊雪楓。
楊雪楓十分無奈:“是。”
這是什麼債務(wù)關(guān)係啊,楊雪楓感覺要不是因爲(wèi)田蝶舞腦子太大條早就看出來問題了,實際上是田蝶舞和他的認(rèn)知不同,所以思維方式完全不同。
“我先安排你們住下,不要再出來了,明天估價出來,我們兩清,你還是回莊子上好好呆著吧?!睏钛魇譄o奈的說,他要先把金佰利這件事給處理了。
“你不許扣我的錢,我欠你的錢會還你的?!碧锏枇ⅠR說。
“好?!睏钛飨胫灰锏璨辉僬沂聝菏颤N事都好說。
關(guān)鍵是這個世界永遠(yuǎn)不會因爲(wèi)你不找事兒而沒事,人要是真的能看淡一切是非,那生活是不是太無趣了?
他們住在楊雪楓的一個小院子裡,在鬧市中間,院子並不大,上下只有六間房子,田蝶舞和祥瑞到住在上面一間房子裡面,陸翊和藍(lán)緒住在下面一間房子裡面,這裡傭人廚子都不少,他們什麼都不用擔(dān)心。
田老爺聽楊雪楓說完自己也氣的吹鬍子,金家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一個小小的金佰利竟然敢這樣對他的女兒。
“給你半年時間,讓金家徹底破敗。”田守正一點都不商量的說。
“乾爹,眼前的情況是金家立馬就不會善罷甘休的。”楊雪楓無奈的說。
田守正踱來踱去想了一會兒:“給我拿一點兒鹽來?!?
“要鹽做什麼?”楊雪楓十分無奈的說。
當(dāng)楊雪楓拿著裝了鹽的信封的時候,感覺那信封從未如此沉重過:“乾爹,你這不是幫她呀,你這是害她呀?!?
“就說是別人讓她送的,其他什麼都不要說,這樣你有足夠的時間讓金家破敗了吧?!碧锸卣恼f。
楊雪楓通過田老爺總結(jié)出了一句話:千萬不要惹護(hù)犢子的老爹,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邊楊雪楓還在爲(wèi)田蝶舞的事情頭疼,那邊田蝶舞已經(jīng)帶著陸翊出門了,帶上了帷帽喬裝了一下,因爲(wèi)大街上傳來的香氣讓她真的受不了了,她稱之爲(wèi):聞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