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濤偷偷的看了一眼田蝶舞,他真的吃不準田蝶舞是什麼意思,而且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現只能把那些地賣給田蝶舞,要不然他不但什麼都得不到,說不定小命都保不住。
“趙老財還積累了很多糧食,我想一起賣給田小姐?!饼嫕o自己加了一點籌碼。
現在田蝶舞最想要的就是糧食,她要保證老窪莊的基本供給,要是春種種不上的話,楊雪楓的那些糧食根本不能吃多長時間。
“哦?”田蝶舞淡淡的說“多少?”
龐濤偷偷的看著田蝶舞的臉色,現在糧食可比土地要珍貴,沒有想到田蝶舞竟然一點都不動容,看來糧食並不能給自己爭取多大的利益。
“趙老財那個人就喜歡存糧食,喜歡存現銀,他的倉庫非常大,而且都是滿滿的。”龐濤簡單的說。
“那你說你一共要多少銀子吧?!碧锏枵f著還打了一個哈欠,好像對這些事情不怎麼在意一樣。
龐濤猶豫了很長時間:“一口價,兩萬兩。”
田蝶舞眼皮跳了一下看著龐濤,自己也不說話,只是用手託著下巴。
“田小姐,你要知道,趙老財手裡的地應該值四五萬兩,而且現在糧食這麼走俏,要是饑荒繼續,糧食價錢一定會飆升的,這個價錢已經非常合理了?!饼嫕龘奶锏钑涂硟r。
“我聽說地契過戶需要戶主的私章,這可是麻煩的事情。”田蝶舞好像是自言自語的。
“這個小姐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些東西先過戶到小姐名下再走的。”龐濤興奮了。
“哦,不錯?!碧锏璎F在很糾結自己砍多少呢?一萬太狠了,一萬八又不至於:“一萬六千兩,糧食拉出來,土地過戶之後,銀票直接結清?!?
龐濤肉疼了一下,一下子四千兩就沒有了,這個田蝶舞看著呆呆的好說話,竟然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
“你不滿意?”田蝶舞看著龐濤。
“田小姐,那些地已經很便宜了?!饼嫕荒樋嘞?。
“一萬五千兩?!碧锏柚苯诱f。
“別,別,別?!饼嫕ⅠR就慌了“一萬六千兩,一個子兒都不能少了?!?
“一萬四千兩?!碧锏钁袘械恼f。
“田小姐呀,小的可是昧著良心做這事的,你給小的留點兒後路吧?!饼嫕娴南鹿蛄耍锏枰婚_口就少一千兩,這個數字他可承擔不起,有莊戶人家,一輩子都見不到一千兩。
田蝶舞看著龐濤:“糧食拉出來,土地過戶,一萬六千兩,你消失。”
“是?!饼嫕荒~頭已經一頭的汗,自己被這一嚇,嚇的不輕“糧食要直接拉到田小姐這裡嗎?”
“你什麼時候會把糧食給拉出來?”田蝶舞想了一下。
“明天就可以?!饼嫕琶φf。
“恩,明天我會讓人去接的,到時候說拉到什麼地方,地的過戶也最好明天就做。”田蝶舞可不想夜長夢多。
“哎。”龐濤開心的說。
“明天一天要是能做完,明天晚上就能消失了。”田蝶舞簡單的說。
“好,那小的先走了。”龐濤說著行禮就走了。
田蝶舞想了一會兒去找楊雪楓了,她打算把糧食存在山上的暖穴裡,那裡已經存了不少糧食了。不過她不想明目張膽在這裡存這麼多糧食,樹大招風,懷璧其罪,她現在還不具備保住這些東西的能力,再說明天的事情也很棘手。
“洛霞溝附近有一個我的莊子,不過已經荒廢了?!睏钛飨肓艘幌抡f。
“沒事,只要暫時放在那裡就行了,走一個過場。”田蝶舞想了一會兒說“那明天接糧食的事情就你去做了?!?
楊雪楓看著田蝶舞:“這些糧食要是倒賣了,應該能賺不少銀子?!?
“你眼裡除了銀子還有其他東西嗎?”田蝶舞不屑的說。、
“有?!?
“什麼?”
“金子?!睏钛骱苷J真的說。
田蝶舞很想拿著自己的繡花鞋,直接呼到他讓花癡流口水的臉上,有這麼氣人的嗎?不過還是給忍住了,不和這樣的人計較。
從楊雪楓那裡回來,田蝶舞去找田老爺了,關係土地過戶這些事情,她不是很清楚,這件事她準備讓招財他們去辦,應該不會有問題。
“你給了多少銀子?”田守正以爲自己聽錯了。
田蝶舞以爲自己還價還的虧了:“一萬六千兩,我覺得這個價錢差不多了?!?
“趙大全手下所有的土地,外加他存的糧食,一萬六千兩?”田守正十分不相信的說,他知道自己家女兒沒有正正常的路線,可是這個價錢還是讓他很驚訝。
“我已經和人家說好了,再變動不好吧,我們吃點兒虧就就虧了?!碧锏韬苄⌒牡恼f。
田守正看著自己的女兒,真不知道自己家女兒是不是真的傻:“你怎麼能用這麼低的價錢買下這些東西。”
田蝶舞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爲自己買貴了:“用了一點不光明的手段。”她嘿嘿的笑了一下。
田守正看著田蝶舞:“和今天來找你的那個人有關?”
“什麼都瞞不過爹,就是使了一點小手段,對付什麼人用什麼手段,要不然沒用?!碧锏栀\賊的笑著“那爹明天讓招財叔去過一下地契的戶,過到爹名下?!?
“爲什麼過到我名下?”田守正有些意外的看著田蝶舞。
“女兒還沒有出嫁呢,名下那麼多財產幹嘛?反正爹的也是我的。”田蝶舞開始哄人了。
田守正卻有點不相信,那只是一種直覺,卻又找不到不相信的理由:“行,那到時候我放到你的陪嫁裡面?!碧锸卣f著就笑了起來“我看這幾個人都不錯,要不你選一個,要是他也同意,爹不計較那個人是誰。”
“爹。”
“恩?!?
“兔子不吃窩邊草?!碧锏韬苷J真的說。
田守正眉頭皺了一下:“難道你還想著那個董凌雲呢?”
“好馬不吃回頭草。”田蝶舞不在意的說。
“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嗎?”田守正有些著急了。
田蝶舞得意的說:“天涯何處無芳草?!?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