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 佳視臺慶·上
王梓鈞跑到臺中縣來做善事,乃是顯得無聊,跟大家出來散散心的,可沒想到會被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給纏住。
聽說有中華希望基金會的人來,跟林大婆相熟的街坊都來看熱鬧,一些人還幫忙收拾被小太保打翻在地的面攤子,帶著王梓鈞幾個朝林大婆的家去。
林博文滿身是傷,不過護住了腦殘,只有額角有些擦痕。等到了自己家,林博文突然自卑起來,家里別無他物,兩間破爛的居室里,只放了兩張破床和一個爛衣柜。他那個老媽生下他后,十多年前就嫁人了,沒再回來一趟。
當年林博文的母親跟美國大兵生下野種,街坊們是頗多歧視的,這才把那個未婚先育的少女逼走。林博文從小就被他們視為野種,頗多嘲笑,不過隨著十多年過去,這些人也沒那么刻薄了,看林大婆日子難過,甚至還偶有接濟。
到了屋里,就聞到一大股尿騷味,林大婆正臥病在床,行動不便,這味道就是從床下的尿壺傳來。
林大婆見一大群人進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個街坊說:“大婆,希望基金會的人聽說你家困難,來幫你來了!”
“是啊,他們是專門做善事的,這下你日子好過了。”
林大婆掙扎著起來,林博文連忙去把外婆扶住。
跑來圍觀的七八個群眾你一言我一語的,等到了屋里開燈之后,才看清楚王梓鈞和胡因夢的長相。
“咦,這不是王梓鈞嗎?”一個中年婦女喊起來,這些年《上海灘》重播了好幾次,她可是許文強的忠實粉絲,看到王梓鈞立即喊了出來。
胡因夢也被認了出來,她去年一年因為林清霞和林鳳嬌都沒怎么接戲,趁這個時機迅速躥紅,已經(jīng)成了一線女影星。
王梓鈞哭笑不得,來這里順便看看的,居然有中年婦女找他要簽名。自己還真是老少通殺啊!
好不容易把這些人打發(fā)走了,胡因夢才問王梓鈞:“怎么辦?”
中華希望基金會是做教育的,可沒有責任幫當局扶貧。
王梓鈞看著這破落的屋子,苦笑道:“我私人掏腰包吧。”
胡因夢一笑,說道:“那我也捐一點。”
舒志強和梁興二人,也都把身上的錢摸了出來,只留下一些路費。他們在中華希望基金會的月薪三千多塊,捐一兩百塊錢來說不算什么。
籌了一些錢放到床上,林大婆感動得老淚縱橫,讓外孫給他們磕頭道謝。
“頭就別磕了。”王梓鈞拉住林博文,“你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問你,你愿意回學校讀書嗎?如果愿意的話,基金會可以一直扶助你上大學。”
林博文連忙搖頭,他只讀了兩年國小,勉強認得一些字,哪能上大學。
“那就給你找個工作。”王梓鈞說。他當年為了寫小說,翻竹聯(lián)幫的資料順便把林博文也翻了出來,如果自己不插把手,這個少年一兩年后就會成為阿飛,后來更是弄來把槍,從臺北搶到臺南,專找大型幫會的賭場下手,最后更是拉出一群鐵桿手下,成為臺.灣十大槍擊要犯之首,甚至連陳啟禮的保鏢兼頭號打手、兇名遍臺的“冷血殺手”劉煥榮都排在他后面。
林博文沒錢看電影,也沒錢看電視,只在一些張貼的海報,或者舊報紙中見過王梓鈞,隱約覺得是大人物。
剛才王梓鈞私人掏腰包給他錢,先前又幫他打跑了鬧事的小太保,此時又讓他上學,給他找工作。林博文從小就被人歧視,除了外婆之外,所有人都嘲笑他是個野種。王梓鈞的一番動作,讓林博文有種想哭的沖動。
“王先生,等我阿婆病好了,你讓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林博文沒讀過什么書,但外婆從小就教他知恩圖報,眼前這個王先生對他這么好,自然值得自己為其賣命。
王梓鈞啞然失笑:“我可不要你干什么,你老實做工賺錢養(yǎng)活你自己就可以了。”
林博文臉色漲紅,覺得王梓鈞是看不起他,大聲爭辯道:“王先生,我聽說大人物都有保鏢的,我可以給你做保鏢。我打架很厲害的,這里七八條街,沒一個打架是我的對手。先前那幾個爛仔,如果不是怕我受傷了阿婆沒人照看,我早弄死他們了。”
靠在床頭的林大婆一聽,斥責道:“博仔,不許跟人打架。”
“阿婆,我沒打架。 全文字無廣告 ”林博文說。
王梓鈞認真地打量了一下林博文,發(fā)現(xiàn)這少年實在是個帥哥啊,放在后世做偶像明星都不需要化妝的。
可惜,現(xiàn)在的人審美觀念不大一樣,喜歡小白臉帥哥,對白人帥哥印象也不錯,但這種亞歐混血,而且白人特征明顯的帥哥,卻不怎么喜歡。
王梓鈞笑道:“保鏢可不止會打架。這樣吧,你先去王氏電影公司做場工,如果覺得拍戲有趣,也可以試試跑龍?zhí)鬃鲅輪T。”
“王先生,你就讓我跟你混吧,我真的很能打。”林博文激動道。他雖然沒讀過書,但卻是聰明人,之所以纏上王梓鈞,除了覺得王梓鈞人好,值得他賣命外,還是他腦子隱約覺得這是個出人頭地的機會。
王梓鈞當然知道他能打,不止能打,而且心思稠密,為人義氣,重諾輕財,能以一己之力,把臺.灣黑白兩道鬧得雞飛狗跳。若非最后運氣不好,無意中泄露的行蹤,而被警察包圍堵住,竹聯(lián)幫都對他一籌莫展。
這樣的人,只做個場工或者演員,確實是浪費人才。
或許,李京浩該收個徒弟了。王梓鈞跟李京浩有個十年之約,十年之后李京浩就成了自由人,這約定期限再有個三年多就到了。
“那好,你以后就跟著我吧。”王梓鈞把身上所有的現(xiàn)金都掏出來,又給了他一張名片,說道,“找個醫(yī)院給你婆婆養(yǎng)病,然后拿著名片到臺.北來找我。”
“好,我一定來。”林博文大喜。
等到王梓鈞等人離開,林大婆看著床上堆的將近萬塊錢,說道:“都是些好人啊,博仔你以后跟著王先生做事可要盡心。”“阿婆,我知道的。”林博文說。這十來多年以來,王梓鈞可是除了阿婆之外,對他最好的。在林博文心里,只要誰對他好,不嘲笑他是野種,他就能給誰賠命。
在路上,胡因夢還問王梓鈞道:“你真要他給你做保鏢啊?”
“這小子現(xiàn)在毛毛躁躁的,呆在一起我保護他還差不多。”王梓鈞笑道,“我看他知道感恩,而且為人機靈,就有心培養(yǎng)他一下。如果他可堪造就,今后可以當左右手,如果不行,那就給他隨便安排個工作。”
舒志強咋舌道:“王先生,這小子你這么看好啊。給你做左右手,好多人搶都搶不來。”
舒志強說得不是奉承話,王梓鈞現(xiàn)在是臺.灣當之無愧的影壇大亨,在香.港又掌握著一家電視臺,而且前段時間還報道說他在美國也有公司,而且還是好萊塢實力最強的特效公司。特別是還傳言王梓鈞跟當局也有關(guān)系,不止是普通人,就連一些大老板,在提起王梓鈞是,也是佩服不已。
就連中華希望基金會的臺.灣分會,有許多員工,也是沖著王梓鈞的名頭來應(yīng)聘的。
回到臺.北沒兩天,王梓鈞和胡因夢親自赴臺中做慈善的消息,就由《壹周刊》報道出來,隨后又被其他地方報紙所轉(zhuǎn)載。
同時,王梓鈞也號召臺.灣的藝人們,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大做慈善事業(yè)。王氏電影公司的藝人最先響應(yīng)老板的號召,趁著要過年休息的時候,組織起捐款捐物的活動,短短幾天時間,就籌集了幾十萬臺幣的善款。
王梓鈞這不止是在為中華希望基金會做招牌,也是在為自己養(yǎng)善名,為王氏公司養(yǎng)善名,為旗下的員工養(yǎng)善名。
一些報紙很快出文稱贊,《中國時報》里王梓鈞那位老朋友,曾經(jīng)開船登陸釣魚.島的鄭元大記者,也寫了一篇稱贊的文章:“……如今臺.灣經(jīng)濟飛躍發(fā)展,百姓安居樂業(yè),但不可避免的仍有一些同胞處于貧困。商人們因國家興旺而富有,明星們也是日進斗金,許多人有錢之后,想的是擴大公司廠房,想的是買別墅建豪宅……
王梓鈞為眾多富裕人士做出的好榜樣,用自己賺到的錢匯報社會,發(fā)展慈善事業(yè),幫助困難同胞走出困境。此為愛國行為,王梓鈞也可稱為愛國商人,那些捐錢的藝人,也是愛國藝人……
作為同胞,如果有能力,大可盡一份心力,幫助需要得到幫助的人,讓他們與我們共享幸福的生活。慈善不需要太多,即便是個普通人,也可以少抽一包煙,少喝一瓶酒,將這些錢投入捐款箱中。聚土成山,匯流成海,幫助需要幫助的同胞度過難關(guān)……”
報道中,還陳述了中華希望基金會一年以來,在港.澳臺三地所做的一樁樁成績,頗讓人信服。
當然,這篇文章,王梓鈞多少出了一些潤筆費,為自己臉上抹粉。
不過接下來臺.灣報界的反應(yīng)就有些出乎王梓鈞預(yù)料了,國民.黨黨.報《中央日報》居然主動跑出來附和,說王梓鈞以及旗下公司員工的做法,是值得鼓勵的,這種回饋社會,造福同胞的想法,是值得認同的。什么扶危助困,是中華民族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然后,各地方報紙紛紛響應(yīng),甚至一些機關(guān)還組織起了下鄉(xiāng)慰問活動。
王梓鈞直接無語,沒想到聲勢鬧這么大。
不過在關(guān)注了幾天報紙之后,王梓鈞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自己跑去臺中縣的當天,蔣經(jīng)國也去了桃園縣,那里是發(fā)生“中壢事件”的地方,連續(xù)的慰問接見活動,就是為了安撫民心。
回來之后,正好王梓鈞的宣傳報道出爐,而且還引起了不少關(guān)注。蔣經(jīng)國看了也僅是一笑,后來在某大會上發(fā)言提了王梓鈞這事情一下,又說了什么“相互扶助,同兼幸福家園”之類的話。
于是乎,下面那些正想著如何消除“中壢事件”影響的筆桿子們,立即有了發(fā)展空間,開始大揮筆墨地報道,想把民眾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這個上面來。
臺.灣在七十年代,只有兒童福利法案,以及一些50年代弄出來的關(guān)于勞工、軍人和公務(wù)人員的保險。至于其他的,諸如殘疾人、老年人等等的津貼卻是一片空白,得等到八十年代以后去了。
說實在的,王梓鈞弄出一個什么中華希望基金會,而且大肆宣傳出臺.灣貧困人群,是讓當局某些人不滿的。
這不是打當局的臉嗎?
好在蔣經(jīng)國開明,去年擴大地方選舉都能做到,王梓鈞這點動作就不值一提了,不然的話,中華希望基金會在臺.灣的分會都通不過審批。
不過經(jīng)現(xiàn)在這么一鬧,則是什么問題都沒有了,還可以成為轉(zhuǎn)移輿論的工具。
有了官方報紙的號召,不少機關(guān)都組織了捐款,不過不是捐給王梓鈞的基金會,至于捐到誰的腰包里,這只有鬼知道了。
在王氏公司的藝人捐款后,中影的不少藝人也進行了捐款,這些捐款細節(jié)報道出來后,出現(xiàn)了啼笑皆非的場面。
一些名氣差不多,又有競爭關(guān)系的明星,居然把捐款當成了攀比的手段。你捐一千?那好,我捐三千。三千算什么?我捐五千!
王梓鈞一看不對勁啊,這他媽成了鬧劇了。而自己和手下的王氏公司,居然被這些鬧劇給遮住,都沒怎么露臉了。
王梓鈞也懶得管這些人的破事,開始考慮明年該拍什么電影了。
香.港佳視那邊已經(jīng)走上正軌,《王梓鈞說三國》也已經(jīng)接近尾聲,余光中如今正在被電視臺邀請過來講徐志摩,與《王梓鈞說三國》在周六、周末交替放映。另外,《科技博覽》和《學生課外小組》、《小發(fā)明家》等等節(jié)目也相繼推出,一些放在下午,一些放在晚上。
這些新節(jié)目陸續(xù)出來,收視率雖然達不到《百家講壇》那么高,但也不比麗的電視臺和無線臺的綜藝節(jié)目低多少,甚至有個別新節(jié)目還要超出他們一些。
而眼看著要過農(nóng)歷新年了,佳視也學著臺.灣這邊,弄出了一臺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不過其形式上而言,更接近于電視臺臺慶。
其參與晚會演出的,基本上是佳視自己的員工,整套節(jié)目的流程,就是在回顧電視臺上一年的發(fā)展歷程。諸如哪個明星或者主持人最紅,哪個電視劇最火爆,其相關(guān)的人員都要在晚會上露臉表演。
王梓鈞在臺.灣剛剛參加完華視的春晚錄制,便匆匆地趕赴香.港,跑去參加佳視的新年晚會。
這可是他自己的電視臺,當然得偏心一些。至于臺.灣,放開私人電視臺,那還不知要等多少年。
1978年1月15日,佳藝電視臺將自己的第二次臺慶,從9月7號的開臺日挪到了農(nóng)歷年末,并準備在錄制之后,放在大年二十五播出。
這天晚上,電視臺一片喜慶,所有還在外面參加拍攝的演員和工作人員都回來了。再加上請來的一些記者和嘉賓,臺里最大的攝影棚根本裝不下,不得不在外面租了一家劇場。
劇場早已布置好了彩燈氣球,臺下坐了數(shù)百名演職員工及賓客,臺上的橫幅寫著“佳藝電視臺新年慶祝晚會暨電視臺臺慶”字樣。
佳視去年一年,從陷入財政危機、教育節(jié)目收視率奇低、幾大股東紛紛撤股、電視臺眼看就要倒閉,到挖角、改革、扭虧為盈。簡直就是生死轉(zhuǎn)換,從地獄一下子升到了天堂。
如今的佳視,已經(jīng)從一個新生的電視臺,變?yōu)楠殬湟粠玫慕逃娨暸_,跟麗的電視臺和無線臺平起平坐。
而且臺里充斥著那種欣欣向榮,生機勃發(fā)的氣氛,讓旗下的所有員工都能切身感受,都以身為佳藝電視臺的員工而自豪。
臺里的幕后人員、演員、管理層陸續(xù)進來,在這個喜慶的晚上,他們臉上都帶著笑容,碰到要好相熟的,就呼朋引伴,互相招手。
現(xiàn)場負責端茶倒水的人員看著這些人充滿了羨慕,佳藝電視臺啊,那可是大臺,進去了就是白領(lǐng)階層。
王梓鈞是跟著何左之、岑維休是在劇場外面碰上的,他們是電視臺的三大股東,自然要來參加佳視改革后的第一次臺慶。
半路上,何左之還在朝岑維休嘆氣:“老岑啊,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可是不得了了。就說這節(jié)目吧,作為總經(jīng)理我是想插手都插不進去,一個個鬧著要創(chuàng)新,說要辦亞洲最好的教育節(jié)目。想想一年以前,大家都還認為教育節(jié)目根本沒法做。”
“哈哈哈!”岑維休笑道,“何兄,現(xiàn)在是年輕人的世界,我們就在背后看著他們做事就可以了。幸好去年股東大會上我留了一手,不然真的撤股了,王梓鈞這小子豈不是背地里笑我老眼昏聵,有錢都不賺。”
兩人正在說笑,突然王梓鈞的聲音從背后面響起來:“我說岑老先生,背地里說人壞話可不是好習慣。”
“哎呀,我們的大功臣來了。”何左之與岑維休轉(zhuǎn)身見是王梓鈞,都熱情無比。
岑維休道:“阿鈞啊,聽說你在美國賺了鬼佬一大筆?”
“小錢。”王梓鈞說。
岑維休問:“那個什么《肖申克的救贖》,到底票房多少?”
王梓鈞嘆氣道:“還是差了一些,才不到兩億,跟《人鬼情未了》差不多吧。”
“臺幣?”何左之問,他對電影不是太關(guān)心。
王梓鈞笑道:“美元。”
何左之聽了身子一哆嗦,道:“兩億美元還不多,你這比搶銀行都快了。”
王梓鈞道:“比不了盧卡斯那個家伙啊,他的《星球大戰(zhàn)》北美票房四五億,全球票房還不知道,算下來至少也有六七億。嗯,美元。”
何左之擦了下額頭的汗水,問道:“拍電影真有這么來錢?”
王梓鈞笑問:“怎么何老先生也有興趣?”
何左之道:“聽你這么一說,倒是有些興趣。”
王梓鈞說:“拍電影就像賭博一樣,在上映之前,你永遠無法知道是賺是陪。不過只要用心做,賺的幾率更大一些。這是電影投機者的心里,現(xiàn)在不少港臺做實業(yè)、做地產(chǎn)的商人就有不少投進來,不過我覺得他們都是客軍,進來攪局的。撈一票就走,弄得影壇烏煙瘴氣,實在令人頭疼。”
“呵呵,我算是聽明白了,你這是拐著彎罵我,不想讓我進去攪局啊。”何左之笑道。
“哪里哪里,何老想投資拍電影的話,我覺得最好能再熟悉一下電影市場,不要盲目投資。”王梓鈞勸道。
三人來得比較遲,到劇場的時候,晚會已經(jīng)快要開始了。
劇場的門很寬,三人并肩入內(nèi)。
“董事長來了!”
突然有員工喊起來,接著有人站起來鼓掌,這個舉動帶動了其他人,場上幾乎所有員工都站了起來,歡呼著朝著三人鼓掌。
“唉,做到這個場面也值了。”何左之嘆氣道。他知道這些員工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迎,不是給自己和岑維休的,而是個王梓鈞的。
若非有王梓鈞,佳藝電視臺現(xiàn)在還要死不活,是王梓鈞帶著佳視的所有人找到了一條出路。這條出路不是泥濘小徑,而是一條康莊大道。
相比與無線電視臺的嚴苛和麗的電視臺的僵化,富有活力的佳藝電視臺,更被許多業(yè)內(nèi)人看好,甚至一些在其他兩臺混不得意的人才,主動辭職投奔佳視。
而這一切的局面,都是自己旁邊這個年輕人所賜。
何左之拉了岑維休一把,兩人的腳步慢下一分,讓王梓鈞走在最前面。看著他的背影,何左之心中感嘆:真正的人中龍鳳,在哪里都能呼風喚雨,在臺.灣他能白手起家,在香.港他能讓佳視起死回生,在美國也是闖下偌大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