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貴勇兄弟到訪,多日不見,不知生活可還如意?”
星哥把目光落在那青年的臉上,僅是一眼就認出了來人乃是昔日猛虎幫的兄弟薛貴勇。只是令他有些奇怪的是,自上次薛貴勇為山雞的事情向他求助無果后,兩人便再也沒有了交集,如今他又現身于此,可別說是單純的巧合?
薛貴勇自顧著從桌架下撿起一個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飲了一口,又撇了一眼星哥,淡淡地回應道:“托星哥的福,最近的日子過的還算如意,不過就是有些不順心!”
“喔?兄弟不妨說來聽聽?”星哥有心拉薛貴勇入伙,所以此刻一聽便來了精神。
薛貴勇冷然一笑道:“不知道星哥是否對今天下午的事情還有印象?”
“你.....你是那個神秘人派過來的?”站在一側的狗頭吳心頭一驚,忍不住脫口而出。
星哥眉毛一挑,再次看向薛貴勇的目光里卻是多出了一絲的忌憚。同時心里也在盤算著,這薛貴勇造訪于此,到底是受那神秘人委托前來談判的,還是另有所圖呢?
薛貴勇掃了狗頭吳一眼道:“不知道這位怎么稱呼?”
“在下吳用達,不知道勇哥前來有何見教?”狗頭吳挺著胸脯,顯然是要給星哥探口風了。
薛貴勇放下酒杯,轉而把目光落在星哥的臉上道:“星哥,這里是這位達哥做主的嗎?”
“當然不是,當然是唯星哥馬首是瞻!”吳用達生怕星哥誤解,急忙解釋道。
“既然你做不了主,那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薛貴勇驟然提高聲音,眼中寒光閃爍,渾身散發出一股逼人的威勢,逼得吳用達不敢直視。即便是星哥也被這股氣勢所攝,一時之間也有些氣短。
倒是坐在星哥旁邊的小敏,瞅著薛貴勇在星哥面前如此強勢,驚訝之余,目光里卻是多出了一絲難言的味道。
“貴勇兄弟,明人不說暗話,既然你肯坐在我竇天星的面前,恐怕也不是單純的來逞威風的吧?”星哥偷偷的把右手摸向了別在腰間的手槍,只要情況稍有不妙,他絕對會先發制人。
“這么說,今天下午的事情便是你指使的嘍?”薛貴勇目光逼人地盯著竇天星,只要他敢拔槍,那么就先一劍送他上西天。
竇天星避開薛貴勇的眼光,左手拍了拍小敏的大腿道:“閻婆娘,你們幾個先下去吧!”
閻經理等三人瞥了薛貴勇和竇天星一眼,微微點頭應了一聲便自行離去了。
這時候,只見竇天星干笑一聲道:“貴勇兄弟嚴重了,下午之事,都是手底下的兄弟不懂事,擅自行動引起的誤會,還請貴勇兄弟代代為轉達歉意!”
薛貴勇當即嘲諷道:“怎么,一句誤會就想息事寧人?你以為你竇天星自個是金口玉言?”
“哼哼~金口玉言倒是不敢當,只是按照貴勇兄弟的意思,我們宏幫的兩位兄弟被貴方當場打殺,又該如何分說?”竇天星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道。
“這么說來,星哥這是準備倒打一靶嘍?”薛貴勇瞇著眼,若非他跟竇天星有舊,早在進入夜總會就該大開殺戒了。不過此時,這竇天星實在太分不清輕重了,這已經讓他失去耐心了。
竇天星冷笑一聲道:“貴勇兄弟,我知道你背后的那位官方背景深厚,哼哼~但是我也要提醒貴勇兄弟,我們宏幫能在深圳屹立十幾年不倒,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既然星哥如此沒有誠意,那么遵照我們老板的辦事風格,還是先將你們宏幫坂田堂口徹底的從地球上抹去吧!”薛貴勇話音剛落,起身抬起左手一送劍鞘,只聽“哐”的一聲,右手已是多出了一把冷冽的驚雷劍。
劍已出鞘,不死不休。只見薛貴勇身形疾走間,一道劍光閃過,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卻是竇天星拔槍的右手已是分離了右臂。頓時,一道殷紅的鮮血宛如噴泉,濺的吳用達滿臉都是血花。
“殺人拉,殺人啦——”整個舞池驚叫聲,各種器具的破碎聲,一瞬間便是亂成了一團。
吳用達擦了擦臉上的血花,回過魂來,打眼望向面色慘白的星哥。星哥的反應速度委實不慢,只見他左手捂著傷口,右腿一蹬,整個沙發便往后傾倒過去。
但是薛貴勇的身法更快,仿佛一道奔騰的閃電,縱身一躍,已是跳到了星哥的身后。
“星哥,小心!”吳用達驚呼一聲,撿起掉落的手槍,身形悄悄地后退,掏出手機卻是在搬救兵。
左右五六個幫眾見星哥被攻擊,這時紛紛拔出藏在衣物內的武器上來救援。
再看竇天星,不愧是江湖老手,臨危不懼,猛然一個身體翻轉,欲圖避開薛貴勇的攻擊范圍。
“哼哼~哪里跑!”薛貴勇輕喝一聲,劍光如旋風,劍之所至,便有慘叫聲傳來,轉眼間便將那五六個擋路的幫眾劈翻在地。
竇天星摸爬著起身,撕開襯衣,快速將右臂的傷口纏繞住,抬頭望向自己帶來的五六個精英高手居然不是薛貴勇的一合之敵,心里震驚之余,已是生出了懼意。
“貴勇兄弟,大家昔日都是同一個幫派出來的兄弟,今日難道你就不顧念舊情,要趕盡殺絕嗎?”竇天星踉蹌著往后退,由于失血過多的緣故,眼前一陣陣發黑。即便是說起話來,也是極顯虛弱。
“舊情?哈哈~簡直就是笑話!當初山雞命在旦夕,我不惜面皮來向你求助,你是如何對待的?適才我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跟你談判,有心饒你一命,你又是如何對待的?就你——也配與我談舊情?!”薛貴勇提著驚雷劍一步一步朝著竇天星走來,每走一步,殺意更濃一分。
竇天星有些絕望,余光驟然瞥見前方右側的吳用達將槍口對準了薛貴勇,心里又升起一股希望。
“貴勇兄弟,以前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太混蛋了,求求你大發慈悲繞過我一命,讓我這個殘疾人還能有機會伺奉一家老小!”說話間,只聽“撲通”一聲,竇天星跪在了薛貴勇的身前,左手已經摸到了褲腿處的匕首。
薛貴勇一聽到“伺奉一家老小”這幾個字,身形微微一滯,內心顯然已是動容。
好機會!
吳用達暗呼一聲,麻利地扣動扳機,只聽一聲槍響,那子彈朝著薛貴勇的后背飛馳而去。
竇天星獰笑著,左手飛速地從褲腿里抽出匕首,俯沖著插向薛貴勇的腹部。
薛貴勇瞅見匕首的寒光,大驚失色之下,急劇挪動身形往后側偏移。動作不減,隨手又抬起驚雷劍往前一刺,正中竇天星的心口!
竇天星慘叫一聲,嘴角溢血,兩眼死死盯著薛貴勇身后的那顆子彈。那顆子彈此時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居然就這么詭異的靜止在半空中!
薛貴勇一腳踢開竇天星的尸體,轉身面向開槍的吳用達。
“該死的,怎么會這樣?”吳用達當即不信邪的又是連開三槍,但是每一槍的子彈依然逃不出束縛。
頓時,吳用達再也承受不住心理壓力,開始往舞池的出口逃跑。
薛貴勇適才命懸一線,若非陰陽鬼仆相救,他的小命十有八九便是交代在吳用達的槍口下了。因此,他又怎會容吳用達從他的眼皮底下逃跑呢?當即運轉內力提劍一擲,只見那劍光恍若流星,瞬間便穿透了吳用達的后背,直接釘在了水泥墻面上。
吳用達的尸體慣性不減,又往前奔跑了三四米撞上墻面才倒在地上。
“嘖嘖~小薛,奴家可是救了你一命,你準備怎么報答我?”這時候,只見那個斗篷人移動著腳步,朝著薛貴勇走來。
薛貴勇聽著聲音,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但是救命之恩不得不謝,當即收劍轉身,目光迎向那斗篷人,道:“多謝鬼仆大姐救命之恩,稍后貴勇一定請大姐上五星級酒店搓一頓!”
“吃飯就免了,要是能以身相許,那奴家倒是可以考慮一二。”說罷,陰陽鬼仆發出一連串的怪笑。
薛貴勇干笑了一陣,拔起驚雷劍歸鞘,卻不敢再接陰陽鬼仆的話。
“姐姐長的有這么讓人討厭嗎?”陰陽鬼仆跟在薛貴勇的后面道。
“姐姐說哪里的話,主要是貴勇已是有了心上人。”薛貴勇越過吳用達的尸體,辯解道。
“心上人?可否說出來讓姐姐給你參謀參謀?”陰陽鬼仆似乎來了興致。
薛貴勇看了一眼躲在吧臺處的小敏道:“姐姐應該也是見過的,就是菠菜的妹妹阿媚!”
“原來是她吶!”陰陽鬼仆應了一聲,接下來不再吭聲。
這時候,警車的鳴笛聲越來越近。小敏從吧臺里走出來,目送薛貴勇的背影,心里微微有些的失落。
是夜,宏幫坂田堂口,包括堂主竇天星在內的主要成員盡數死于一個名為薛貴勇的青年之手。幾乎在一夜之間,薛貴勇名動深圳地下世界。xh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