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小翠正在客廳里招待一個年輕的客人。
這個客人在前段時間在長樂幫的追殺中被俞木救起,并曾在這里養傷,他便是去而復返的薛貴勇!
薛貴勇當日帶傷離開萬科城后,便多方打聽,得知的第一個消息是猛虎幫已經徹底地被長樂幫吞并了。而他那幾個出身入死的兄弟,只有一個重傷地“山雞”斷了一只手,躺在醫院里撿回一條命。至于那四大金剛之一的竇天星,卻是投靠了深圳的宏幫,混得了一個執事之位。
宏幫是何許勢力?
宏幫乃是深圳本土的第一大幫會,幫眾過三千,座下有四大護法,十二堂主,三十六執事,勢力遍布羅湖和福田兩個區域,在白道極富影響力,據說與官府的交情也是極為親密。竇天星一入宏幫,寸功為立,以一個白身獲執事之位,可見在這魚龍混雜地深圳也是頗有名聲的。
只是薛貴勇為何不轉投竇天星帳下,而上門來找俞木呢?
這就要說到薛貴勇的這個兄弟“山雞”了。山雞在醫院里重傷在身,但是由于償付不起高昂地醫藥費,居然被醫院直接停掉了治療。如今,根本就是命在旦夕!
薛貴勇曾到醫院里看過山雞的傷勢,甚至還拿出身上僅有的一千八百元積蓄求醫生給山雞治療,但醫生卻是無情地告訴薛貴勇,這一千八百塊錢,只夠償付住院費!
換言之,想要醫院給山雞治療傷勢,除非拿出更多的錢來!
于是,薛貴勇在第一時間就求到了竇天星的門下。竇天星看到薛貴勇確實很高興,又是叫酒,又是叫女人,簡直是親密無間地兄弟。但是當薛貴勇讓竇天星看在往日兄弟的情分上,拿出十萬塊錢來救治山雞之時,他臉色一陰,立馬吩咐手下送客了。
幾乎,薛貴勇是被竇天星趕出場的!
也就是那一刻起,憤怒之后地薛貴勇對于這個江湖開始變得心灰意冷了。
但是,山雞能不救嗎?
想來想去,薛貴勇最后就想到了坐擁獨棟別墅的俞木。
“如你所想,我能坐擁一棟別墅,拿出區區十幾萬的醫藥費來確實不在話下,但是我想問一句,你已經欠了我一條命,現在又要借錢,你能拿什么東西來償還?”誠然,當初俞木救下薛貴勇并不奢求回報,但是他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總不能做個老好人,一昧地付出而不講究成本吧?
薛貴勇讀懂了俞木的意思,卻是“撲通”一聲跪在了俞木的眼前:“先生,此前我便說過,來日必當相報,如今我薛貴勇這條命便是先生的,先生但有差遣,萬死不辭!”
“你的命,太廉價了,說實話我用不著,但是如果擁有忠誠,以后就跟在我后邊做事吧!”俞木對薛貴勇的下跪有些無動于衷,只是淡淡地回應了一句。
“多謝先生!”薛貴勇起身告了聲謝,從這一刻,以后他薛貴勇這條命,連著這顆忠心,都屬于俞木了。
俞木卻是沒有理會薛貴勇,而是掏出手機給利毆集團的張洋打了電話。
張洋正忙完集團的年終總結大會,此時接到俞木師祖的電話,驚訝之中又是謹慎。
“喂~張洋嗎?”俞木這也是第一次跟張洋通電話。
“師祖,我是張洋,您有什么事請吩咐!”張洋走進了會議室旁邊的小房間,說話的聲音很謙卑。
俞木起身看了薛貴勇一眼,走動了幾步道:“我準備在路橋買兩棟相鄰的獨棟別墅,最好是裝修好的,年后準備居住,你幫忙物色一下吧!”
張洋卻是有些為難:“師祖,物色兩棟相鄰的獨棟別墅倒是沒問題,只是如果要裝修現成的——恐怕就有些費力了。”
“你先試著物色一下,實在找不到,你就負責把這兩棟別墅都裝修一下吧,回頭我跟你一次性結賬!”俞木也清楚,這年頭的住戶都喜歡自己設計裝修,因此開發商很少出售現成的裝修房。
“行~師祖,那回頭物色好了我立馬給您打電話!”張洋見俞木放松了條件,也是松了一口氣。
“恩~”俞木應了一聲,掛下了電話,卻是轉身沖著薛貴勇道,“走吧,去一趟醫院看看你的那個山雞兄弟吧!”
薛貴勇本就心急著醫院里的事,此時聽俞木的話,正合他的意!
“小翠,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去趟醫院?”俞木沖著樓上看電視的小翠喊道。
“是不是誰生病了?”小翠穿著拖鞋“噼里啪啦”地跑出來問道。
“沒,是去醫院辦下事!”俞木抬頭看著小翠回復道。
“那我才不去!”小翠說著又窩回了房間。
俞木也不管小翠是躲在房間里看電視還是摸索著修煉,轉身出了門又去開車。
只是這一次,薛貴勇卻是主動地坐上了駕駛座。俞木也樂得清閑,由著他開車。
山雞所在的深圳人民醫院位于羅湖區東門北路,距離萬科城也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
俞木特地在醫院門口的水果店買了一籃子果品,隨著薛貴勇進了醫院。
醫院是病人的救治之所,死亡之地,也是陰陽之氣最不平衡的地方。俞木剛進了醫院的門口,就感覺到了一股濃厚地陰郁之氣。而當他展開神識延伸至病房之時,卻是發現有兩只游魂居然明目張膽地吸取陽氣!
既然被俞木撞到了,他當然不能不管,當即出動神識攻擊,把它們直接抹殺了。
山雞的病房在8樓,俞木和薛貴勇上了電梯,一走進病房,便看到了那被白紗布裹得嚴實如粽子的山雞。
山雞其實是清醒的,只是呼吸有些不順暢,仔細聽著微微地在呻吟。
此刻照顧山雞的是一個頭發發白,又瘦又黑的大嬸,看樣子應該是他的母親。
大嬸見過薛貴勇,見他提著一籃子水果看望山雞,紅腫的眼睛里倒是露出一絲光彩。
“嬸子,這是我們老板,他是來看山雞的!”薛貴勇把果籃遞進了大嬸的手里,把俞木介紹給她認識。
“你好,大嬸!”俞木禮貌性地問候了一句。
“大兄弟,謝謝你來看我們家山雞!”大嬸看著俞木一身西服正裝,顯得有些拘束。
“山雞是貴勇的兄弟,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看望朋友,還說什么謝不謝的!”俞木說話間已是探出了神識給山雞檢查了一下身體,結果發現他的多處傷口已經開始發炎了。
大嬸這一會卻是搬來了一條凳子,招呼著俞木落座。
俞木坐著把掛在病床上的病歷單拿過來看了一下,反正是看了半天,這龍鳳狗爬字愣是看不出個名堂來!
“嬸子,現在醫院給山雞用藥了嗎?”問話的是薛貴勇。
大嬸聽著神色不由一黯,這么大歲數的人了,居然當著兩個晚輩的面落起淚來。
“走吧,先繳費!”俞木看在眼里,也不磨蹭,當即起身走出了病房。
薛貴勇急忙地拿了繳費卡追上來。
醫院的繳費處是在住院部一樓的大廳,其裝飾擺設完全像個商品超市收銀臺!
俞木和薛貴勇前往繳費之時,來往之人雖多,但正好無人排隊,因此只需直接付費。
山雞在醫院里已經住了好些時日,除去前期已繳納的費用,此時已經欠款一萬三千有余。俞木也不管款項來頭,直接掏出私人銀行卡進行了刷卡支付。
至于后期的醫藥費,俞木本想把錢直接預存到繳費卡里,但是薛貴勇卻拒絕了。
理由是這年頭的醫院太向錢看了,要是把錢都預存在了繳費卡里,這些個醫生還不是想方設法地花光錢?
俞木想想也是,只好又去了一趟銀行,另外取出了十萬塊錢交給薛貴勇。
之后,俞木就沒再進醫院了,而是留在了門口坐等觀望。
便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圍起了一群人,堵住了車輛的進出,響起了一連串的喇叭聲。
俞木抬眼望去,原來是一個手舉紙板的女孩,惹出了臨時性的交通堵塞!
只是,這女孩子為何會在醫院里舉著這么一個紙板呢?這紙板上寫的究竟又是什么內容,惹得路人如此側目呢?
反正兩個保安大叔已經出動了,俞木也被紙板上的內容吸引,移動著腳步前往圍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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