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憶念道“那副牌九是用木頭做的，木頭上也有木紋。每張牌上的木紋都不同，我已看你洗過兩次牌，那三十二張牌我已沒有一張不認得。”

杜十七道：“那手骰子擲出的若是雙，你豈非還是輸？”

宋憶念道“那手骰子絕不會擲出雙的。”

杜十七道“為什么？”

宋憶念談淡道：“因為擲骰子我也是天才。”

長巷已到了盡頭，外面的道路更黑暗。

現在夜已很深。

宋憶念忽然掠上屋脊，最高的一層屋脊，附近每一個陰暗的角落都在他眼底”

他殺人就不是給人看的，這一次更不能讓任何人看見。

杜十七終于也跟上來：“你究竟要我干什么？

宋憶念道：“要你死”

杜十七道：“真的要我死？”

宋憶念道“現在你就已是個死人。”

杜十七不懂。

宋憶念道“從現在開始，你至少要死一年？

杜十七想了想，好像已有點懂了，卻還是不太懂。

宋憶念道，“甚至連棺材我都已替你準備好，就在城外的亂葬崗杜十七眨了眨眼，道“棺材里是不是還有些別的東西。

宋憶念道“還有三個人。

杜十七道：“活人？

宋憶念道“可是有很多人都不想讓他們活下去。

杜十七道：“你是不是一定要讓他們活下去？”

宋憶念點點頭道“所以一定要替他們我個安全秘密的地方，絕不能讓任何人找到他們。”

杜十七眼睛漸漸亮了“然后我就把棺材抬回來，替自已風風光光地辦件喪事。”

宋憶念道“你一定要死，因為誰也不會想到要去找個死人追查他們的下落。”

杜十七道：“何況我又是死在你手里的，別人定會認為這是跟胡昆的交換條件你替他殺了我，他替你藏起那三個人。”

現在他終于明白了這本是件很簡單的事，只不過宋憶念做得很復雜而已。

宋憶念道：“我不能不特別小心。他們的手段實在太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