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189有心
孫清沐真心惋惜的看了李尚一眼,女人如此之多,偏偏看中最不該看的一個,哎,人生何苦。
周天眉目彎彎如月,含笑的容貌初落傾城之色,聲音溫柔似水:“李公子,你莫不是羨慕孫大人?小女子聽聞,太子后宮非常好入,如果公子想知道,何不自己進去試試,還是說,公子體貌不合格,被拒之門外了。”
李尚沒料到周姑娘會開口,回不過神來的聽著她刻薄的言語。
周天含笑的看眼孫清沐再漫不經(jīng)心的轉向李尚:“公子,孫大人怎么說也是朝廷命官,又跟了太子多年,可謂大狗也要看主人,你如此辱沒太子內子,豈不是等于辱沒太子,情同玷辱太子妃,當時國之大罪!李公子,你想死了不成!”
孫清沐在一旁站著,努力盯著地上的灰塵降低自我存在感,有些話只有太子可以說,后宮的男子,太子承認便有品級,隨意誹謗當該論斬,可若太子承認則是草屑,任人踐踏也不能說話。
看戲的默不作聲,覺的這姑娘虛張聲勢,孫清沐今日所為‘好壞參半’,真告到太子那里,贏的不見得是孫大人。
李尚沒想到區(qū)區(qū)一位被人帶出的女人該如此對自己說話:“好個伶牙俐齒,不知在哪里練了一身妖媚的功夫敢在這里勾引孫大人,明知孫大人乃太子近臣,你竟與其同坐,你難道不清楚太子爺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跟女子來往嗎!”
“哦,怕死我了!我不過跟子車少主過來坐坐,見都沒見過什么孫大人,倒是李公子百般挑事眾人都看著,到時候鬧到太子那里……不對,到時候你的小模樣吸引了太子嘿嘿,說不定李公子盼著那一天呢是吧。”
李尚聞言,頓時惱羞成怒:“你!別以為有子車世護著你!本少爺就不敢把你怎么樣!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也敢在小爺面前放——”
啪!茶水在李尚臉上暈開,幾片泡開的茶葉掛在他鼻子上孤零零的飄著。
周天擦著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突然想上前與自己對峙的下人。
孫清沐、歐陽逆羽見狀頃刻間護在周天面前,雖然兩人都覺的這個動作多余,但也期望對方冷靜下來,別惹一方瘟神。
李尚氣的臉色鐵青:“你!你竟然敢—”
子車世突然走出來,攬住脾氣不好的周天,嘖嘖有聲的看著滿臉水漬的李公子:“一時不見,李公子已急著凈顏。”
“子車世!即便是你也休想袒護這個婆娘!”
子車世無辜的攤攤手,手掌又落回周天肩上,沉穩(wěn)的拍拍周天的背讓她稍安勿躁:“李公子,不知周姑娘如何惹惱了你,甜,來告訴我李公子怎么你了,讓我家寶貝當著這么多人的動怒,實在是在下之過,看來,回去在下真該好好謝謝李公子。”子車世特意咬中了謝字,意味深長的看著李尚。
孫清沐、歐陽逆羽聞言頓時一陣惡寒,但弄不懂他們要做什么,只能杵在人群里呆著。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紗幕內的女眷,有些派出丫頭出來看熱鬧,想知道哪家姑娘有次殊榮一天得罪兩方權貴。
李尚忽略子車世的話,惡狠狠的看著周天:“子車少主,小弟多有冒犯處還望見諒!定日登門謝罪,可今天這位姑娘必須留下!李某要讓其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他就不信子車世能隨時護著身邊的人!早晚有一天他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天抬抬眼皮,無辜的看眼子車世,不悅的跺跺腳:“你看!他瞪我!瞪我耶!”
孫清沐的目光微閃,撇開頭繞過那晚交纏在自己身上的腰肢。
子車世詢問的看向周天,滿臉的無奈寵溺:“你想怎么樣?對方可是李家公子。”子車世說著悄悄的撫上周天的背,小聲的在周天耳邊道:“銀子。”
周天眼睛一亮,揣測的盯著子車世,可以嘛!
子車世微微點頭。
周天嬌媚的靠在子車世懷里撒嬌的道:“世,怪不到人家啦,他先對孫大人不敬,我想著孫公子跟太子那是什么交情,怎能讓人侮辱,便說了兩句,誰知李公子就怒了,弄的人家心里怕怕的,不如子車做主,我們帶李公子與孫大人去太子殿轉一圈,讓太子評評理如何?”
子車世受用的看著周天,心想,即便是一個微小的動作,周天做來也撩人心弦:“嗯,好主意,太子前些時候還邀舍弟進宮,想必太子也想見見盛都李公子的風采,李公子你覺的如何?”
李尚頓時覺的手腳發(fā)麻,眼里的殺機一閃而逝,太子之處豈是人能呆的地方,這些人分明是想讓他顏面掃地:“子車少主!”他相信如果子車世想一定能把自己帶到太子面前對峙,可太子不是講理的人,到時候的誰死誰活還說不定,萬一太子心情不好,他可以直接死了!
子車世無奈的看他一眼:“美人盛情,車某也不知如何是好,李公子還是想辦法讓孫大人和周姑娘消氣才好。”
眾人默默的退開一些,遠離是非圈以防傷了自己,萬一這件事捅到太子那里,需要位證人什么的,也是生死難料的大事。
李尚忍下心里的憤怒,他不信孫清沐敢告到太子那里,但子車世這人難說,誰人不知他與太子交好,比當然的歐陽將軍還討太子歡心,萬一子車世對太子說了什么,對他沒有好處!
李尚轉向孫清沐和周天,行了一禮道:“請大人和姑娘見諒,在下剛才并非有意冒犯,姑娘莫要多心,在下不過是仰慕姑娘才有些口不擇言。”
仰慕?騙鬼呢:“如此輕描淡寫本姑娘可沒那份氣度,清……孫大人,你說呢,本姑娘聽說你家缺銀子種地,別客氣啊,李家有的是銀子。”
孫清沐腦子立即轉了回來,但想著,不太好吧,這是敲詐,何況人家不見得給。
周天瞬間看孫清沐一眼。
孫清沐立即道:“李公子,既然周姑娘都這么說了,你不表示下誠意,顯得見太子都沒有分量,這樣,清沐斗膽做主,你出三十萬兩充盈戶部,這件事本官和子車少主會從長計議。”
周天聞言氣惱的瞪孫清沐一眼,小氣,三十萬還不夠她花一天:“孫公子說的是黃金吧,對李大人來說不算多。”
子車世攬著周天也不吭聲,既然都要出銀子,能拉一個墊背的就拉一個,誰家的銀子也不容易,他也要節(jié)約過日子呀!
孫清沐擦擦冷汗:“是,周姑娘說的有道理,黃金。”
李尚頓時看向子車世,豈有此理!當他李家真怕了他們嗎!這件事真鬧道太子那里,他不信孫清沐能逃過一劫,見孫清沐與太子曖昧的人比比皆是!李尚卻含笑的道:“孫大人,您被欺人太甚,您與這位姑娘……在坐的都不是傻子。”
周天開口道:“哦,有幾個是聰明的,辛公子嗎?還是這邊的任大人,既然如此,子車我們還等什么,找太子評理去吧。”
李尚恨不得堵住那蛇蝎心腸女人的嘴,等她落到自己手里,定讓她死無葬身之地之地:“姑娘,太子可不懂憐香惜玉,到時候若是看姑娘漂亮,興許姑娘就回不來了。”
威脅她:“那就別回來了,咱們都不回來才好,若能跟孫公子和子車少主埋在那里也是小女賺了不是嗎,李公子,走不走。”
子車世同樣看著李尚:“李公子是道歉給孫大人補償還是跟車某去太子殿走一圈?”
張壹書不敢上前,涉及太子,即便他是主人也不能攔著他們,他爹恨不得捧太子夜香,他還不想觸怒當前焰國最高統(tǒng)治者。
李尚盯著子車世,企圖從他臉上看出什么,為了區(qū)區(qū)小事讓他拿出這么多黃金,他覺的太荒謬,而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們中間的女人,貪得無厭,竟然敢口出狂言!李尚突然鎮(zhèn)定了,開口道:“三十萬也不是不可,只是在下仰慕周姑娘才華,不知周姑娘可否與在下回去去取。”
孫清沐悄悄看眼太子,見太子卷著頭發(fā)無聊的打發(fā)時間,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此刻的女子怎么看怎么惹人欣喜,哎,難怪讓閱女無數(shù)的李尚也失了分寸:“李公子,周姑娘不懂事,唯恐會驚了你,不如我與子車先生同去如何?”
李尚剛想說什么。
歐陽逆羽突然道:“墨跡夠了沒有,給就是給不給就是不給,少說兩句會死!清沐,銀子你想要不想要。”
孫清沐沒料到歐陽逆羽會突然開口,但這樣的場合,歐陽逆羽有資格插話:“嗯。”
歐陽逆羽直接道:“行了,剩下的你不用操心,我一會讓司徒踏月帶人去拿,拿不回來我就告訴太子李家的宅子不錯,給本將軍作為新婚賀禮正好!”
子車世聞言,別有深意的看向歐陽逆羽。
周天對歐陽逆羽笑笑,不錯,出現(xiàn)的是時候。
歐陽逆羽移開目光,說來慚愧,這好似是太子回宮后,太子對他最和善的一次,如今靜下心來想,太子對他,或許真的淡了。
孫清沐拍拍好友的肩轉而看向太子,好似覺的以后的日子一定比現(xiàn)在好過很多。
子車世見他們如此,驟然拉住周天的手:“你累了,我們回去吧。”
周天還沒來得及說話,踉蹌的被子車世拽走。
孫清沐、歐陽逆羽不敢見太子失態(tài),急忙低著頭目送兩人離開。
周天這次真的怒了,瞬間掃開子車世的手,睜著沒什么說服力的眼睛看著子車世:“你鬧夠了沒有!自從你回盛都就一副誰欠你幾百萬的樣子!你讓我陪你出來我出來!你讓我跟著你我跟了!你還想怎么樣!你有什么不痛快說呀!你不說,你就是把我整死我也不知道怎么幫你!”
子車世惱羞成怒的看著他!他還有理了!子車世剛想說話,發(fā)現(xiàn)灌木中有人,急忙拉了周天進屋:“你剛才跟孫清沐在做什么!好,算你們什么也沒做,我無理取鬧了行不行,對不起,我不是針對偉大的人!”
周天傻了才信他:“你就是針對我!開始我也以為你在家受了委屈,可你對著別人有說有笑,到了我這里就跟吃了炸藥一樣,我就不懂了,我哪里惹到你了!從你進盛都,我自認一直對你不錯,你不想見我,我就送你禮物,你想我出來,我也陪你出來了!你當著孫清沐、歐陽逆羽拉我,我也可以忍你!但你不能總這么陰陽怪氣的!我是人,猜不中哪里得罪了你!”
子車世也怒了,什么是猜不中根本不屑猜自己,說了這一天都是陪自己,還跟孫清沐、歐陽逆羽眉來眼去什么,難道自己就愿意對你不好:
“我有病行了吧!你圣人!你什么地方都好!”
子車世愁苦的咳嗽兩聲,胸口疼痛難受的坐下,無奈的苦笑:“因為你太好,我才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周天!我想你時刻想著我,關注我、只看我有錯嗎!你為什么偏偏對姓孫的姓蘇的那么好!還有你的太子妃,你把我置于何地!”
周天茫然的看著子車世,他的臉色更加蒼白,唇角微微發(fā)抖,說完后便不在看自己,衣袖垂在胸間,胸口似乎很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