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是怎么了?誰惹到你了嗎?還是誰欠了你的銀子,怎么一副死了親爹的樣子。
“噗~”蕭劍剛喝進嘴里的湯,以噴射狀吐了出來,所幸的是,青龍反應夠快,不然可不是噴一臉那么輕巧了。
指定是一身的雞湯味。
北宮兆赫聞言臉色更加幽深了,死了親爹?也就是她敢這么說自己,別人想那么一下下,早被咔嚓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人們都躲開各自的目光,卻都憋笑的厲害。
看那抖啊抖的肩膀就知道了。
“咳咳…那個什么吃飯,吃飯。”凌云兒呵呵一笑,打破這份尷尬。
北宮兆赫夾起一只雞腿放在惜羽的碗里輕笑一聲:“羽兒這段時間瘦了,該補補了!”
“在下覺得羽兒還是吃青菜比較好!”說著慕容逍遙夾了一些青菜放在了惜羽的碗中。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羽兒瘦了,吃肉補肉。”北宮兆赫瞪了慕容逍遙一眼,接著又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在了惜羽的碗中,并且把慕容逍遙夾的青菜不著痕跡的擠到了一邊,眼里的笑意非常明顯。
“青菜更適合羽兒。”
“肉。”
“青菜…”
“…”
“…”
惜羽扶額,無奈的看著自己碗中的菜越來越多,不消半刻,云兒做的菜幾乎三分之二都在她的碗中,此時她的碗中已經(jīng)堆如小山。
云兒,青龍,簫劍,玲瓏此時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二人之間毫無硝煙的戰(zhàn)爭,桌子上一片狼藉,云兒,簫劍等人都在盡量不讓青菜油滴濺到他們的身上。
只是他們還是被弄了一身狼狽。
反觀惜羽,卻還是一身潔凈,清雅從容,這是為什么?
“再鬧給老娘滾出去。”忍無可忍,惜羽怒吼。
主角發(fā)威之后,世界終于清凈了……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北宮兆赫、簫劍、鳳塵煙、白虎在養(yǎng)傷,白虎和鳳塵煙相對受傷比較重,北宮兆赫和簫劍傷勢較輕,慕容逍遙經(jīng)過了幾日的修養(yǎng)已然無事了。
最厲害屬鳳塵煙,那殺手打那一掌時,可是下了殺招的,沒想到拍在了他的身上。
每次都是惜羽親自給鳳塵煙換藥,北宮兆赫的臉色越來越黑,白虎則是越來越擔心,這要是讓主子知道了還不得拆了他跟青龍?
不行,他一定要阻止事態(tài)再往下的發(fā)展。
不然,主子就要被戴綠帽子了,這還了得?
于是一只2信鴿沖上云霄,往京城的方向飛去。
金碧輝煌的皇宮中,一個明黃色的男子坐在龍案后,一身霸氣外泄,英俊的外表,修長的身形,刀削般的臉上白皙無暇,性感的嘴角揚起輕笑。
身前是一摞尚未批奏的奏折,而看奏折的人卻守著一個奏折已經(jīng)半個時辰了還優(yōu)不知,只見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有莫名其妙的傻笑,一會兒又很懊惱的樣子,讓侍候他的小太監(jiān)一臉的茫然無措。
卻又不敢多話。
無人忍心打破這份寧靜,當然,也是不敢!
只有燭火發(fā)出“呲呲”的火花,提醒著發(fā)呆的人此時已是深夜了。
這時候,門外突然飛進來一直白鴿,發(fā)出“咕咕~”的叫聲,即墨邪影抬手一揮,白鴿落在了一雙白皙修長的手上,腿上的紙條被解下,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大字:“美男環(huán)繞!”
小太監(jiān)突然打了寒顫,突然感覺這里的溫度一下子下降了十好幾度,只見皇上臉色鐵青,雙唇緊閉,似在隱忍著什么?
即墨邪影手中一抖,紙條瞬間化為烏有,大吼道:“宣云王!”
“是。”
不消片刻,只見來人一身紫衣,面無表情,羽冠束發(fā),濃眉大眼,經(jīng)過了一切變故,即墨云楓消瘦了許多,他抬步邁入,施了一禮道:“臣弟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錯,此人就是被惜羽用計關(guān)了三個月禁閉的云王即墨云楓了。
“平身吧!”
“不知皇上宣臣弟來有何事吩咐?”
“朕有急事要外出,朝中之事暫由你主持。”即墨邪影看著下邊的人,一句話驚起了天雷滾滾。
即墨云楓甚至忘記了該有的禮數(shù),不解的問道:“為什么?”他們立場不同,當時父皇一心放在太子身上,他們的死活父皇向來什么都不管。
他以為太子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會拿他開刀,畢竟他雖未曾做過什么傷害他的事情,但是養(yǎng)虎為患的道理任誰都清楚明白的,他絕對不信此時的皇上,以前的太子殿下會是個軟蛋,草包。
可是,這是為什么?
難道他就不怕他云王謀權(quán)嗎?
“哼,皇弟,看來你也誤會了父皇了,父皇若是對你不管不顧有如何讓羽兒設(shè)計你,禁閉你?無非是多事之秋,父皇保護你的一種手段罷了,皇弟尚未想明白嗎?父皇雖然把你關(guān)了禁閉,卻無形之中讓你置身于世外,保住了命比得到什么都強。”即墨邪影站起,慢慢走到即墨云楓的跟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父皇真是用心良苦啊!”
“你說的這些我又如何信你?”即墨云楓看著他,不可置信的問。
怎么會?怎么會?
那個對他不聞不問的父皇,那個對他視若無物的父皇,那個眼里只有太子的父皇,怎么會把他放在心上,不然禁足為什么?一番的設(shè)計為什么?
難道不是因為他會時時刻刻威脅到太子嗎?
難道不是因為為太子鋪路嗎?
一切的不懂全放在了眼睛上了,他不解的盯著即墨邪影,想要知道更多,他的囂張跋扈,他的霸道無理全是因為讓父皇的眼中心中留下一席之地,哪怕一個小小的角落,哪怕是在遺棄的角落偶爾的想起也好。
可是此時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而希望被原諒的孩子一樣,無比愧疚。
即墨邪影從袖中取出一張宣紙,上面寫著幾個字:優(yōu)待楓兒。
“父皇,這是父皇的親筆,父皇他…”云王顫抖的接過來,眼睛也已經(jīng)泛紅。
“父皇他其實一直什么都知道,知道我的隱忍,知道你的暴躁也是偽裝的,更知道老二的密謀,父皇把什么都安頓好了,為了我們,為了蜀國的江山謀劃一切,卻惟獨沒有想到他的蕭貴妃會害他白白丟了性命。”
“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知道了這些徒增了滿心的愧疚,想想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當真是羞愧難當。
“因為你是我的弟弟,一直都是!”
“……”
震驚,為什么?
他不禁不為父皇分憂解難,反而處處惹父皇生氣,裝出一副殘暴,張狂的樣子出出氣他,那個司馬惜羽說的沒錯,他真的是父母寵壞的小孩,只因為父皇偏愛太子,就處處找太子的麻煩。
此時他眼前忽然出現(xiàn)七歲的太子還有五歲的他,那時候的他一直跟在太子的身后,幼稚的童音總是縈繞于耳:“弟弟放心,哥哥會保護你。”
而他也是一口一個太子哥哥的喊著,只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稱呼從太子哥哥變成了皇兄,又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由皇兄變成了太子,偶爾的一句皇兄也帶滿了諷刺,這一切現(xiàn)在想來是如此的可笑,他雖然沒有即墨云翔的野心,只有一些小任性,可是這些年卻還是做了很多錯事,這個被人人成為草包的太子卻是看的最透徹的。
“雖然你我不是一母同胞,但是自始至終我忘不了你對我的好,幫我打架,護我安全。”即墨邪影苦笑的看著他,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如果不是一代帝王的兒子,他們應該是最好的兄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每個人的心里都充滿了陰謀算計,他的苦他懂。
抬手拍了拍即墨云楓的的肩膀,看著他微紅的眼睛,心中亦是五味雜瓶。
即墨云楓終于放開心扉,忘情的喊著,“太子哥哥!”
雙手緊握的那一刻,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從前,面前這個溫文儒雅的男子依舊是他的太子哥哥,而他自己永遠是那個以他馬首是瞻的弟弟。
“好兄弟!”
“好兄弟,蜀國暫且教給你了,哥哥相信你的能力。”
“太子哥哥是有什么難題無法解決嗎,弟弟自當赴湯蹈火,只是國不可一日無君,有什么難題放心交給弟弟,弟弟萬死不辭!”眼中的堅決讓即墨邪影也隨之一震。
“云楓只要看守好我們的家園就是大功一件,為兄有要事必須親自前往,一刻也耽誤不得,此處就交給你了。”
那個什么,總不能告訴他,他舍棄蜀國現(xiàn)在動蕩不安的局面只是為了手中字條里的四個字吧?
美男環(huán)繞,該死的美男環(huán)繞,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給他勾三搭四,還不是一個,一來就是三個人?
“好,愚弟一定不負所托。”語氣里盡是堅定,此后的人生充滿了通透,除卻陰霾,便是晴天。
即墨邪影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此也算隨了父皇的心愿了,父皇九泉之下也會心安的。”
云楓淚眼朦朧,堅定的點了點頭,發(fā)誓定要活出不一樣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