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果然精彩,來人賜坐!”即墨嘯天微笑著看向惜羽,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破了點財?shù)敲孀邮潜W×恕?
“謝蜀國皇帝!”金淩夜在太監(jiān)宮女的帶領(lǐng)下坐在了皇帝即墨嘯天的左側(cè)第一排的位置。
看到金淩夜和侍衛(wèi)坐在了離惜羽很遠(yuǎn)的地方,慕容逍遙鬆了口氣。
凌雲(yún)兒也是一身冷汗,希望他的出現(xiàn)不會影響到主子!
即墨嘯天看向諾兒的眼神也帶著一絲探究,這一大一小兩個人長得太像了,他們難道是父子?但是看著惜羽的反應(yīng)又不像啊?難道只是長的想象而已嗎?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像的兩個人嗎?
其實疑惑不已何止是皇帝?還有司馬家的人,司馬勝,司馬香兒還有司馬清秋都呆愣著看看諾兒和惜羽,再看看金淩夜,心中的疑惑是越來越深。
惜羽早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會這樣,反正該來的會來,躲是躲不掉的,既來之則安之。她自動的過濾掉這些目光,毫無避諱的喝茶吃著點心,像沒事兒人一樣,就是她淡淡的反應(yīng),讓衆(zhòng)人的好奇心更重了。
難道他們都想錯了?
“星月國大皇子北宮兆赫覲見~”
金淩夜的到來沒有讓她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星月國的使者倒是讓惜羽挑眉,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認(rèn)識司馬惜羽這張容顏?
隨著他慢慢走近,惜羽漸漸看見他也就是雙十年紀(jì),光明淨(jìng)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yōu)雅,
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同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樑,像一種植物的花花瓣同樣粉嫩的嘴脣,另有白皙的肉皮兒…
一張壞壞的笑貌,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白皙的肉皮兒烘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脣,俊美凸起的五官,完美的臉型,讓在場的所有人不禁怔住,世界上竟然有這等完美的相貌?
他目空一切,隻身走到場地的中間,對著即墨嘯天施禮到:“星月國北宮兆赫恭祝蜀國皇太后青春永駐,健康長壽,祝蜀國皇上萬壽無疆!”說著讓跟著的侍衛(wèi)進(jìn)上了禮品,一個巨人的珊瑚被擡在了衆(zhòng)人的眼前,白色的珊瑚本就少見這麼大珠珊瑚更是極品,蜀國皇帝即墨嘯天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了!
連說了幾個好後,被賜坐在了金淩夜的對面!
如今三國來了兩個了,商國的人卻遲遲未來,即墨嘯天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就要等不及讓宴會開始的時候,卻又傳來了“商國皇太子鳳塵煙覲見”的聲音!
鳳塵煙一身黑衣蟒袍掩不住他卓爾不羣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彷彿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樑,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脣,還有白皙的皮膚……
惜羽卻悲催的發(fā)現(xiàn),他的相貌有三分,不、應(yīng)該是四分像惜羽,只是沒人發(fā)現(xiàn)而已,看來司馬勝說的有五分能信了。
一貫的虛僞奉承之後,他進(jìn)獻(xiàn)的寶物則是一個通體墨綠的帝王綠製成的雙龍戲珠,中間的珠子是一顆夜明珠,雙龍雕刻的栩栩如生,似真似幻,美極了。
帝王綠本就是最珍貴的翡翠,能觀賞一眼便已覺得不虛此生了,但是此時如拳頭般大小的昂貴的兩個帝王綠,竟然被雕琢成了美輪美奐的雕塑飾品,更是價值連城,不可估計!
諾兒雙眼瞅著這些個一個比一個珍貴的寶物,晶瑩的口水到了嘴邊,惜羽看到自己貪財?shù)膬鹤樱D時無語搖了搖頭,與其追逐這些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東西,還不如欣賞美男子來的有趣呢!
如果此時凌雲(yún)兒知道了惜羽心中的想法,不吐血吐到昏死過去纔怪呢!
只見鳳塵煙進(jìn)獻(xiàn)寶物之後並沒有立即就坐,他深邃的眸子對上即墨嘯天的身影,銳利的眼神閃過狡詐,他非常‘溫文爾雅’非常‘謙虛’的說道:“蜀國皇帝,本太子此次來到貴國,一來是給太后賀壽,二來嘛,”說著他頓了頓,輕笑的擡眼,看了即墨嘯天一眼,接著說道:“二來,本皇太子還帶來一個寶物,此寶物乃是我國的身無,只要有人識得此寶,並且對上本太子的一副對子,這件寶物本太子就送與他!”
話音一落,羣臣中就開始“依依呀呀”的喋喋不休了,有好奇是什麼寶物的,有埋怨太子是來挑釁的,一時之間衆(zhòng)說紛紜!
“那如果不識得此寶,或者識得此寶但是對不上對子來呢?又將怎樣?”即墨嘯天不愧是皇帝,深謀遠(yuǎn)慮,此時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就連惜羽也被鳳塵煙的寶物和對子吸引了。
“如果不識此寶物,或者對不上本太子的對子,那麼本太子的寶物帶回,但是蜀國皇帝要回贈本太子一件寶物——玉、玲、瓏!”狂妄不羈的話一出口,便引起衆(zhòng)人的一陣唏噓聲。
玉玲瓏,那是蜀國的傳國之寶,很多人覬覦這件寶物,只是被蜀國曆代的皇帝保存的極好,沒有人找到,更沒有人看過,很多年過去了,慢慢的人們都已經(jīng)淡忘了玉玲瓏的存在,沒想到今日竟然被商國太子提起,而且一時之間竟然成了賭注,這讓他這個皇帝怎麼辦?
不答應(yīng)吧,簡直就是欺我蜀國無人,那可是很丟臉的,答應(yīng)他?人家可是要玉玲瓏啊!輸了怎麼辦?
即墨嘯天看著鳳塵煙的眼中帶些得意,帶著奸詐,雙眼深不見底,好狂的商國太子,他是來賀壽的還是來找事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即墨嘯天沉思了片刻,眼光掃向角落裡的惜羽一眼,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那深沉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在高空中飄蕩著,飄進(jìn)了每個人的耳中:“好,朕答應(yīng)你!朕想朕的蜀國不是那麼不堪的!”心裡卻在說,小羽子爲(wèi)了玉玲瓏你一定要幫朕啊!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玉玲瓏乃是我蜀國傳國之寶,傳了幾百上千年了,怎麼能拿出來當(dāng)賭注呢?皇上三思啊!”慕容老將軍聞言,頓時不顧一起的走了出來,極力阻止即墨嘯天的決定。
文武百官都跪了下來高呼:“皇上,三思而行啊!”
“放肆,朕話已出口,難道讓朕揹負(fù)失信的惡名?朕意已決,都退下!”即墨嘯天眼神怒不可赦的瞪著下面跪著的大臣,憤怒的說道。
“是!臣等遵旨!”大臣們憤憤然起身,都?xì)w於自己的座位上去,忍不住的心疼。
“好,蜀國皇帝果然夠爽快!來人,呈上來!”鳳塵煙此時一臉的欣喜,他就不信有人識得此寶,那可是聖物啊!全商國沒有一人認(rèn)識這件寶物,他不信在蜀國就有人能認(rèn)識。
一聲令下,只見四個身穿侍衛(wèi)服飾的人擡著一件很大的東西小心翼翼的走了上來,那個東西東西上被蒙著一層神秘的黑紗,黑紗下隱隱約約的輪廓讓惜羽的心猛地一震,隨著寶物被擡進(jìn)大殿,惜羽此時忘記了呼吸,一顆心也慢慢地地揪起來,只等著那件傳說中的寶物被揭開神秘的面紗。
只見鳳塵煙雙手一擡,黑紗瞬時掉落一旁,緊接著就傳出驚歎的聲音,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都瞪大眼睛看向?qū)毼铮@奇的長大了嘴巴,不只爲(wèi)寶物的美,還有怪。
惜羽看見東西后一向淡然的她也猛地起身,那是、那是、那是、鋼琴?
二十一世紀(jì)的鋼琴?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惜羽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鋼琴,看見這個久違了的‘高級’物品,雙眼有些澀澀的感覺,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心中也是激動地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了。
她沒想到能在古代看到二十一世紀(jì)的東西。
只是……
爲(wèi)什麼二十一世紀(jì)的鋼琴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
激動加疑惑,惜羽的心裡已不知道此時是什麼滋味了!
白色的鋼琴映入所有人的眼簾,華貴端莊,真真的彷彿神物一般,沒有人敢去碰觸,沒有人敢去褻瀆!
“怎麼樣?有誰識得這件寶物?”鳳塵煙得意的看著皇帝他們,張狂的問道,蜀國的玉玲瓏,那所有人求之不得的寶物,就快要到他的手上了。
死一般的寂靜……
羣臣都低著頭,沒人敢出聲,他們此時都暗自求菩薩保佑,不要讓皇上注意上,否則身家性命就完了。
被皇帝犀利的眼神掃到的大臣甚至擦起了汗…。
惜羽根本沒有聽見鳳塵煙在說什麼,她控制不住自己,不自覺的走到鋼琴邊上,雙手把帶有密碼鎖的蓋子打開,輕輕地劃過那黑白相間的琴鍵,立時簡單的音符縈繞耳邊,惜羽沒注意的是那個密碼鎖竟然是她前世的生日,她雙手輕點只是一種習(xí)慣而已,卻早已經(jīng)成了現(xiàn)場的焦點惜羽卻悠然不知。
“此物名爲(wèi)鋼琴,是一種樂器!非常高級的樂器!”惜羽眼睛盯著鋼琴,淡淡的語氣,卻依舊掩飾不了她的震撼和激動。
鳳塵煙一臉震驚的看著惜羽,這個白衣女子竟然輕易地打開了,而且彈響了他口中所謂的寶物!
她一身白衣繡著粉色的荷花,纖細(xì)的哦腰上束著一條鑲著紅色鑽石的的腰帶,凸顯出盈盈一握的纖細(xì)腰肢,一張小臉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白皙透明,雙眸像天上的星辰一樣閃閃發(fā)光,挺翹的鼻樑下,一張櫻桃小口,不點而朱,尖尖的下巴透著性感,頭上烏髮垂直的披在後背直至腰間,頭上沒有一個金屬飾品,什麼金釵銀釵的全然沒有,只是兩耳邊斜插著紅色的茸茸的木芙蓉,清新淡雅,卻又可愛極了,是那麼與衆(zhòng)不同,頓時晃花了場內(nèi)所有人的眼睛。
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好特別,特別的讓人移不開眼,她媚惑人心,張揚而不驕傲,卻是一身傲骨,貴氣逼人,那眼中的靈秀,秀外慧中的氣質(zhì),那藐視天下的清高,還有那渾然天成的優(yōu)雅,一個女子,竟然英姿颯爽,透著一股俯視羣雄的霸氣,此女子不容小覷啊。
她竟然能脫口就說出了此物的名字,這不得不使鳳塵煙感到意外。
“你如何能證明?”鳳塵煙寒冷的語氣不帶一絲溫度,這件曾在商國被稱爲(wèi)神物的寶物,竟然被一個白衣女子輕易識破,鳳塵煙的臉上頓時一片疑惑與不甘,如果真如她說,這就意味著,這件寶物即將拱手送人不說,連他覬覦已久的玉玲瓏也不會得到了。你讓他怎麼甘心?
惜羽冷笑著看向鳳塵煙,眼底的陰冷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惜羽輕笑反問道:“太子殿下怎麼就知道小女子說的不對呢?”
皇上即墨嘯天更是一臉的欣喜加震驚,喜的是玉玲瓏得以保全了,震驚的是惜羽竟然連這個怪東西都認(rèn)識,而且似乎還很熟悉?
這是何故?
就連想看熱鬧的瀟貴妃也是一臉的茫然,她本來打算好要看惜羽出頭,她想要看笑話的,沒想到惜羽真是識得,她不甘心的絞著衣角,銀牙緊咬,看向惜羽的眼神更加的不和善了。
諾兒眼中沒看到衆(zhòng)人的眼神,倒是他緊緊盯著這件寶物,口水直流,眼睛裡都是金子,心裡估摸著這個東西得能買到什麼價了?這下子發(fā)財了!
凌雲(yún)兒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家老大,得意的笑著,看吧、看吧、想爲(wèi)難我們家主子?做夢吧!哼!主子是誰?主子可是超級變態(tài)的,什麼東西沒見過,什麼東西能難住她?
變態(tài)到此時就算惜羽告訴她,她是神仙,凌雲(yún)兒也會非常相信的!
俗話說得好: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就連金淩夜,北宮兆赫,即墨邪影也是震驚的很,這麼個怪東西叫鋼琴嗎?鋼琴是什麼琴?
屁話,能不震驚嗎?
這可是二十世紀(jì)纔有的東西,連惜羽都震驚了,更別說那些土包子了。
鳳塵煙聽著惜羽的反問一時之間竟然語塞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他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他其實是想以奇制勝的,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惜羽看見鳳塵煙爲(wèi)難的一雙濃眉都糾結(jié)在了一起,好心的說道:“不如這樣,小女子用這個樂器彈奏一曲,如果在座的有一位算一位能彈出優(yōu)美順暢的音樂就算小女子輸!如果在座的的人沒有人能彈出順暢的音樂來就算小女子贏了,怎麼樣?當(dāng)然不是非要彈奏小女子彈的這首,任何一首都行,怎樣?”
面對如此誘惑的不平等條約,鳳塵煙咬咬牙,說道:“好,就這樣辦!”
“請皇上,在座的各位做個見證,小女子獻(xiàn)醜了!”說著,惜羽叫一個宮女搬來一個小凳子,優(yōu)雅的坐在鋼琴的旁邊,一襲白衣的她跟白色的鋼琴竟然這麼和諧,高貴優(yōu)雅,仿若仙子一般的容顏,就好像今日的白衣就是爲(wèi)了鋼琴而穿的一樣,不經(jīng)讓在座的所有人癡了……
太子即墨邪影此時坐在離皇上最近的位置上,從惜羽進(jìn)來時,眼睛就不曾離開她半分,如今更是移不開眼了,她是如此出衆(zhòng),怎麼會是人人口中的草包小姐?
即墨邪影看著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眼睛都盯著那個耀眼的女子身上,一股怒氣不知從何而來,頓時雙拳緊握,青筋爆出,他發(fā)誓,成親後一定把她關(guān)起來,不讓她讓這些庸俗的人褻瀆……
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麼這麼會招蜂引蝶?
金淩夜看著白衣勝雪的女子,淡淡的著裝在這個所有女子都濃妝豔抹、花枝招展的襯托下,她竟是那麼的超凡脫俗,就像是誤入人間的仙子一般,淡然絕色,魅力無限,讓人不敢褻瀆。
心中不禁感嘆,人也可以活得這麼灑脫嗎?他好羨慕她的灑脫,只是他有太多的責(zé)任,有太多的擔(dān)子,想要活的灑脫好像很難。
北宮兆赫風(fēng)流倜儻的外表下,流露出的灑脫不羈,竟在此時感覺被一個女子的灑脫飄逸消散的無所遁形,就連一貫的壞笑也消失於無形,他的眼中只有惜羽,再無他人,彷彿天地之間只有他和這個女子的存在,別人都是空氣!
他第一次對一個女子發(fā)出由衷的感嘆,這個女子好特別啊!
他們眼中的惜羽此時正坐在鋼琴的邊上,心中更是洶涌澎湃,她不禁想起小時候媽媽威逼利誘她學(xué)鋼琴的時光,突然感覺那時候的自己好幸福啊!
而她卻不知道好好珍惜,如今什麼都晚了!
惜羽長長的嘆了口氣,纖細(xì)白皙的雙手優(yōu)雅的放在琴鍵上,一時間一個個優(yōu)雅的樂符,涌進(jìn)人們的耳中,一個鋼琴曲【梁祝】在惜羽的手中充滿了靈魂。
上百人閉目凝神聽著這個“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的優(yōu)美樂曲。
繞樑三日,迂迴不斷,曲中淡淡的憂傷震撼著每個人,世界上原來還有這麼優(yōu)美的音樂嗎?這簡直就是仙界的聲音!
惜羽閉著眼睛,彈著心中熟悉的旋律,靈魂彷彿回到了從前,她嘴角掛起出自心底的微笑,真心的笑容讓所有人動容,她笑起來的樣子簡直就是無法抗拒。
微風(fēng)拂過,白衣翻飛,此時的惜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純淨(jìng)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fēng)情,薄薄的脣,色淡如水。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她根本沒看見這些如狼似虎的眼神,她此時彷彿被羽化了般,似真似幻,唯美至極。
她更不知道此時所有人的心裡都有了計較……
衆(zhòng)人一眨不眨的盯著惜羽,害怕一睜眼她就會消失了一般。
一曲完畢,惜羽微微的張開眼睛,眼中的景象讓她很失落,原來她還是在這個該死的古代,剛剛明明看見她的媽媽來接她了的。
一滴清淚順著臉頰流下,濃濃的哀傷濃的化不開,感染者在座的每個人。
即墨邪影看到惜羽臉上的清淚,突然有種想把她緊緊擁入懷中,好好安慰她的衝動!
她的一滴眼淚讓所有人動容,包括剛剛張狂不已的鳳塵煙自己,她在思念誰?
惜羽深吸了一口氣後,優(yōu)雅的起身,臉上的憂傷不再,她淡淡的掃過衆(zhòng)人,問道:“有誰想來試試?請~”說完後站在一邊靜靜地等著,對此物她勢在必得!
衆(zhòng)人在惜羽這句話中回過神兒來,左看看右看看,都互相搖了搖頭,沒有人敢挑戰(zhàn)此時的惜羽。也沒有人有把握能彈響這個高級的樂器,就在這時卻忽然聽見一個不怕死的人站了起來:“我來試試!”
惜羽看向來人,眼裡一份清冷、二分戲謔,三分冷笑,四分嗜血,五分嘲諷,司馬香兒?你還不死心嗎?你知不知道你強(qiáng)出頭的結(jié)局是什麼?
她孃親的死讓她更加恨惜羽,她發(fā)誓,她絕對不放過每一個對付惜羽的機(jī)會,她一定給她孃親報仇,一定!
見她就向鋼琴走去,司馬清秋忙抓住她的胳膊制止,卻被她一手打落,司馬清秋無奈的看著被恨衝昏了頭的司馬香兒,終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歉意的看了一眼惜羽,惜羽帶給他的震撼,一次比一次強(qiáng)悍,他此時突然有些相信了爹爹的話,此惜羽非彼惜羽了!
司馬香兒邁著碎花小步,一身淡粉色的繡花長袍裹身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材,濃妝豔抹下一張臉被胭脂水粉覆蓋,性感的脣角微揚帶著冷笑,有些犀利的眼神瞪了瞪惜羽,烏髮挽於頭上,被一個金釵固定住左側(cè),又被一個金步搖固定在右側(cè),她不美卻很媚,她不禁傲然的挺了挺胸,來到臺前,對著皇上和太后說道:“太后金安,皇上萬福,臣女司馬香兒願意一試!”
即墨嘯天一雙虎目鄙夷的看著司馬香兒,沒事你出什麼頭?這不是找事嗎?但還是輕笑的點了點頭。
惜羽對上司馬清秋的歉意,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就憑她也想彈七個音節(jié)的樂器嗎?就連做夢都不可能!
恐怕走進(jìn)近前來,看見鋼琴的結(jié)構(gòu)時,司馬香兒的頭就要大了,因爲(wèi)古代的樂器都是五個音節(jié)的,多著兩個音節(jié)就夠她抓耳撓腮的了,還彈,彈棉花還差不多!
果然,司馬香兒坐在那裡頓時冷汗四溢,一向?qū)λ袠菲鞫季ǖ乃墒侨巳丝谥械牟排。缃窬谷徊恢绾蜗率郑壳俳L在哪?這些白色和黑色的是什麼東西?難道彈這些就會發(fā)出音樂嗎?
衆(zhòng)人看著司馬香兒做到鋼琴的跟前,不禁眉頭輕皺,爲(wèi)什麼她坐在這裡突然感覺到是那麼格格不入?而惜羽和鋼琴竟會是那麼和諧。
突然發(fā)現(xiàn)司馬香兒配不上鋼琴,有些褻瀆了鋼琴的高雅,看上去司馬香兒感覺那麼土,那麼俗!
看著司馬香兒額頭的冷汗,惜羽嘆息的想到:後悔了?可惜已經(jīng)晚了,衆(zhòng)目睽睽之下,你已經(jīng)出頭了,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蜀國堂堂的第一才女,你的面子往哪兒擱?
“唉~,你太自信了,盲目的自信使你忘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惜羽的聲音淡然的響起,聲音不大卻足以使在場的每個人聽個一清二楚。
司馬香兒頓時狠了狠心,纖纖玉手像右側(cè)白色的高音琴鍵按去,高分貝刺耳的聲音刺激著每個人的耳膜,惜羽更是被震得皺了皺眉頭。
所有人忍不住皺眉,皇上的臉上也微微有了怒色:“好了,司馬二小姐,你且退下吧!”
諾兒衝著司馬香兒做了個鬼臉,好像在說:“活該,丟人了吧?”
凌雲(yún)兒更是得意的看著她家老大,臉上的崇拜之意更濃了,她決定了,回去後讓主子教給她彈這個什麼、什麼鋼琴的東西,主子剛剛彈得好好聽啊!
司馬香兒臉色死灰的走了下去,一些以前經(jīng)常被她打壓的名媛們都抿嘴偷笑,非常得意的看著吃了虧的司馬香兒,暗自慶幸,幸好剛剛的忍耐力有限,沒有一味的強(qiáng)出頭,不然此時丟臉的可是她們了!
惜羽向前一步,看著鳳塵煙說道:“我贏了!”
“等等,還有一副對子呢!”鳳塵煙眼中的心疼轉(zhuǎn)瞬即逝,他還有一個轉(zhuǎn)敗爲(wèi)勝的法寶沒拿出來呢,豈會認(rèn)輸?
“請說!”
“你聽好了,上聯(lián)是:長巾帳內(nèi)女子好,少女尤妙!”果然此對一出定時引起一片譁然,衆(zhòng)所周知鳳塵煙是商國的第一才子,對子更是絕妙的千古絕對,如今只怕沒有人能招架得住啊,衆(zhòng)人的眼中不免惋惜的看向惜羽。
鳳塵煙說完後得意的看著惜羽,他不信這個對子會輕易的被她對了上來,這可是拆字對聯(lián),可是他的看家絕對!
“此乃絕對啊,看似普通卻隱藏著玄機(jī)!”
“不錯,劉大人您看啊,這長巾爲(wèi)帳,女子爲(wèi)好,少女爲(wèi)妙,這……”
“唉~”
都嘆息的搖了搖頭!
惜羽聞言,頓時冷笑不已,呸!就這個還是看家絕對?姑奶奶能對上好幾個!
“太子請聽好了,小女子不才,獻(xiàn)醜了,下聯(lián)是:山石巖上古木枯,此木爲(wèi)柴!”惜羽翻了翻白眼,毫無猶豫的說道,就這個還想難住人?還絕對?絕對個屁,老孃隨便說一個讓你們能鬱悶一輩子!切!
惜羽冷笑一絲戲虐涌上心頭,沒等呆愣中的鳳塵煙和衆(zhòng)人,回過神兒來,接著說道:“還有一個下聯(lián)就是……”
“袁車轅外人兒倪,官人作倌!”諾兒幼稚的童音響起,接過了惜羽的話,惜羽不禁莞爾,好吧,一個五歲的小孩子都能對的上來,鳳塵煙你就等著丟人吧!
“……”
震撼!
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這是司馬丞相的草包三小姐?
這就是那個草包的兒子?天才啊,小小年紀(jì)就如此聰慧長大了還了得?
只是司馬家的草包三小姐什麼時候這麼有才了?簡直就是曠世奇才啊!
衆(zhòng)位官員不禁羨慕的看著司馬勝,司馬勝只得哭笑不得的接受者不再屬於他的恭喜!
呆愣中的鳳塵煙猛然聽見一個童音都能對上讓他引以爲(wèi)傲的對聯(lián),頓時有種想撞牆的衝動,今天出門一定是忘記看黃曆了,門門不順啊!
玉玲瓏沒得到,賠了父皇一直視爲(wèi)珍寶的‘仙物’,引以爲(wèi)傲的對聯(lián)竟然有兩個下聯(lián)其中一個還是被一個小孩子對上的,讓他怎麼回國見他的鄉(xiāng)親父老?有什麼臉面見他的父皇?
虧他還自命不凡,什麼商國第一才子?第一次來蜀國就輸?shù)哪樁紒G盡了。
鳳塵煙的臉色異常難看的死灰,沒有了剛來時的卓爾不羣,也沒有了剛剛的霸王之氣!
“妙啊,妙啊,對的妙啊!”一片沉寂之後,人羣中終於出了一個聲音,看來他悟出了對子的真諦,這可是老祖宗五千年的沉澱,心領(lǐng)神會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上聯(lián):長巾爲(wèi)帳,女子爲(wèi)好,少女爲(wèi)妙!下聯(lián):山石爲(wèi)巖,古木爲(wèi)枯,此木念柴,妙啊,妙不可言!”一個書生打扮的忍不住說了出來,臉上的光彩縈繞。
“袁車爲(wèi)轅,人兒爲(wèi)倪,官人作倌!妙,妙!”一連說了幾個妙,對於諾兒是讚賞不已。
“小女子不才,也想給太子出上一對,不知太子意下如何?”惜羽看著意欲撞牆的鳳塵煙,不禁戲謔的想要加上一把火。
凌雲(yún)兒在一旁賊賊的笑著……
“小姐請說!”鳳塵煙頓時來了精神,對著惜羽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說道。
“太子,聽好了。小女子的上聯(lián)是:天作棋盤,星作棋,誰人敢下?”惜羽慢慢吐出這幾個字,然後靜靜的欣賞著鳳塵煙比調(diào)色盤還要精彩的臉,心情竟沒來由的好!
唉~果然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這句話真他媽的經(jīng)典!
“唏~”聽完後,衆(zhòng)人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好大氣的對聯(lián),天作棋盤,星作棋,誰人敢下?
頓時一個宴會上百人,沒有一點聲音,針落可聞,寂靜異常。
冷汗從鳳塵煙的額頭落下,手心裡都是汗水,後背的衣服慢慢溼透,一種從來沒遇到過的一種叫‘壓力’的東西在他的心中蔓延到四肢百骸。
好,氣勢磅礴,根本不會想到此對子會出自一個女子之口。即墨嘯天也被這個大氣的對聯(lián)震撼了,這個小羽子竟然會有這麼霸氣的氣場,果然不容小視。
即墨邪影微笑的看著光彩照人的惜羽,對那個什麼勞什子對子沒什麼興趣,他此時一顆心全都在惜羽身上,好像此時被衆(zhòng)人矚目的是他自己一般。
金淩夜雙眼看向小小的諾兒,眉頭緊皺,一顆心全放在了諾兒的身上,疑惑的想著:爲(wèi)什麼他給他自己的感覺如此親近,就好像失散了許久的親人般,竟然想快點認(rèn)識他,他不禁有些懊惱,自己這是怎麼了?
諾兒似乎感受到了金淩夜的視線,他擡眉,淡淡的銳利掃過他的眼神,便轉(zhuǎn)向別處。
金淩夜一愣,爲(wèi)什麼諾兒剛剛的眼神好像是帶著恨?他小小年紀(jì)爲(wèi)什麼恨他自己?他不記得認(rèn)識小小的他啊?
北宮兆赫一雙眼睛又帶上了那個慣有的表情,邪魅的笑容,很壞很壞的那種,嘴角微翹,一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光芒四射的惜羽。
惜羽不禁欣然,好一個欠揍的表情!
鳳塵煙始終沒能對上這個大氣磅礴的對子,第一次遇上了對手,第一次嚐到了挫折的滋味,他的心態(tài)慢慢平緩,臉色回覆了些許正常,他溫文爾雅的笑了笑,對著惜羽施了一禮:“本太子不才,倒要領(lǐng)教,還望小姐提點!”
懂得進(jìn)退自如,不錯!惜羽暗自讚賞著點了點頭。
惜羽看著鳳塵煙有些發(fā)青的臉色,不禁嫣然一笑,讓他知道知道什麼也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好!
惜羽微微一笑,很好,經(jīng)過了此時他成熟了,那股傲氣不見,一副願意領(lǐng)教的樣子,她輕咳了一聲,淡淡的說道:“好說,上聯(lián):天作棋盤,星作棋,誰人敢下?下聯(lián)是……”惜羽頓了頓,看著焦急等著答案的鳳塵煙和衆(zhòng)位大臣,無語的笑了笑,接著說道:“下聯(lián)是:地當(dāng)琵琶,路當(dāng)弦,誰人敢彈?”
天作棋盤,星作棋,誰人敢下?
地當(dāng)琵琶,路當(dāng)弦,誰人敢彈?
“譁~”頓時宴會像炸開了鍋一樣,對這個對聯(lián)是讚不絕口,大氣、工整的對子總會引起人們的共鳴。
“妙啊,此乃千古絕對啊!”
“不錯,氣勢磅礴,大氣工整,果然是絕對!”
衆(zhòng)人頓時豎起了大拇指,對這個對子讚不絕口,惜羽也將自己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
“地當(dāng)琵琶,路當(dāng)弦,誰人敢彈?”鳳塵煙喃喃的回味著這個對子,然後服氣得對惜羽又施了一禮:“果然夠氣魄,本太子佩服!本太子輸了,寶物定當(dāng)奉送,敢問小姐貴姓?”
惜羽輕笑,無奈的回道:“太子爺客氣了,小女子複姓司馬,名喚惜羽!”
司馬惜羽?鳳塵煙一怔,疑惑的看著惜羽眨了眨眼,她就是他一進(jìn)蜀國就滿耳朵流言蜚語的主角?司馬家的草包三小姐?不會吧?這個聰慧靈智,機(jī)智過人的絕色女子竟然是草包?
他是不是被人耍了?還是傳言本就不可信?
“司馬?哦,原來是司馬丞相的千金,果然好文采,不愧是丞相世家,在下服了!”鳳塵煙打量了惜羽一會兒還是禮貌奉承的說道。
在商國,司馬世家的名諱已是家喻戶曉,其學(xué)識淵博著實令人欽佩,在路上他聽到關(guān)於三小姐司馬惜羽的流言蜚語時他還嘲笑過,司馬家怎麼出了這麼一個草包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沒想到今日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的壓力與恥辱竟然來自她——這個草包小姐,司馬惜羽!
“太子客氣了,小女子本就是蜀國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女子而已,不足爲(wèi)掛,蜀國中的女子比小女子強(qiáng)百倍,千倍的比比皆是,小女子獻(xiàn)醜了!”惜羽雖然很謙虛的說著,但是言談舉止沒有一絲謙虛的意思,反而全身上下帶著張狂的味道。
“但是本太子聽說司馬家的三小姐不禁癡傻而且是個公認(rèn)的草包,琴棋書畫樣樣不懂,詩詞歌賦更是定點不會,沒想到今日一見,真讓本太子震驚,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鳳塵煙看著張狂的惜羽,剛剛所受的侮辱怎麼會就這樣算了?
他堂堂一國太子竟然被一個草包打壓的擡不起頭來,你讓他的臉面往哪擱?
惜羽聞言,咯咯咯一笑,看著鳳塵煙微微一笑,淡然的說道:“怎麼太子覺得輸給了一個草包面上無光嗎?”
“你、、、”鳳塵煙頓時大怒,白皙修長的手指指向惜羽。
惜羽擡手,把近在咫尺的手指慢慢壓了下來,冷笑一聲說道:“太子爺也說了,那些不過是流言蜚語,豈可相信?況且,流言止於智者!嘴長在他們的身上,他們說什麼是他們的事情,有何必當(dāng)真呢?”
鳳塵煙疑惑的看著惜羽,眼前的女子哪一點像傻瓜?她聰慧靈智,秀氣可人,這又豈是草包能具有的氣質(zhì)?
“哈哈,好一個‘流言止於智者!’朕的蜀國有此奇女子,朕甚感欣慰!”即墨嘯天臉上的讚賞顯露無疑,果然是他看中的最好的人選!
“謝皇上讚賞!惜羽告退!”惜羽戲謔的看了鳳塵煙一眼,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位置。
鳳塵煙看著她的戲謔和臉上的迷人的笑容,不禁一愣,眼神有些迷茫,心臟加快跳動,這個女子好眼熟,在哪裡見過?她的笑容能震撼人心,惑人心神,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呢?
突然,鳳塵煙的眼神一亮,心中更是透亮無比,御書房,父皇的御書房裡有她的畫像,父皇經(jīng)常看著她的畫像發(fā)呆,甚至自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