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羽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怦然心動,一口氣跑到客棧樓下的一個簡約的小院里,撫著胸口,大口的喘著氣,剛剛他是在表白?
向她表白?
天呢,為什么自己不反感,還有些暗自竊喜?
那個可是她名義上表哥呢!
呼~
剛剛一向理智的她竟然有些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難道自己的心里一直有他的位置?
切~
暗罵自己,怎么可能?難道自己有水性楊花的潛質(zhì)?
雖然經(jīng)常跟諾兒嬉笑打鬧,但是自己可是很專情的好吧!
自己催眠:我不是腐女,我不是腐女……。
想完之后咧嘴一笑,肯定是第一次被人家這樣表白,有些不知所措而已,對,不知所措!
一定是這樣,看來,姐的魅力不減當年啊!
想到這里,惜羽嫣然一笑,一臉坦然的走向自己的房間,烙餅一樣一夜輾轉(zhuǎn),竟然毫無睡意,腦子里都是鳳塵煙說的那些話,反反復復在腦中循環(huán)出現(xiàn),好不容易在天亮的時候才睡下,便被一片嘈雜聲吵醒。
“我們爺是什么身份,你個狗東西竟然讓爺住下等房?不行,一定要上等房,把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給我轟出去,這是銀子,拿著,這間客棧我們包了!”趾高氣昂啊,聲音尖銳有力,一聽就知道是個練家子。
惜羽冷笑,狗仗人勢!
“這…,這…不太好吧?這位爺,客人們都還在熟睡,而且男女都有,不方便此時喊醒他們,還請這個大爺去另外找個客棧吧!”小二雖然唯唯諾諾,但還是很堅守原則,信奉顧客至上的道理。
這一點惜羽忍不住有些贊許。
“什么?狗東西,你明明知道這方圓五十里之內(nèi)就只有你這一家客棧了,你竟然讓我們?nèi)チ碚乙患遥空f,你安得什么心?”這位大爺不依不饒,一定要讓小二把這里上等房的人轟出去。
就在這時,一個溫文爾雅,卻帶著一些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來:“小福子,算了,一般的房間也行!”
“可是,主子,這樣太委屈您了,一般的房間您怎么能住呢?況且,您身上還有傷…”那個被叫做小福子的人就是剛剛趾高氣昂的人,竟然一下子就去了氣焰,細聲細氣的對著自己的主子,眼睛還是不是的瞪向那個“不長眼”的小二。
惜羽被炒的沒法,只得徑自走了下來,居高臨下看著那幾個人,其中一個扎眼的,想必就是他們的主子了!
只見他一身灰色的錦緞長袍加身,紫金冠攏住烏黑的發(fā)絲,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撫著胸口,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惜羽蹙眉。
身影有些熟悉,誰呢?
聽到樓上有人的動靜,他猛然間抬頭,不經(jīng)意就與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在空中交匯在了一起。
惜羽一愣,是他?
北宮兆赫?
是她?
司馬惜羽?她怎么在這里?而且還女扮男裝,一身白衣襯托的她有些說不出的瀟灑飄逸,真真是英姿颯爽,比起第一美男子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惜羽挑眉,他怎么會在這里?
“你怎么在這里?”
“你怎么在這里?”
一愣,幾乎同時問出一個問題,接著二人齊聲說道:“要你管!”說完一愣,都哈哈大笑起來,北宮兆赫因為大笑牽扯到了傷口,一雙濃眉緊緊皺在了一起,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還受了傷?
此時一臉蒼白的簫劍聞聲也從房中走了出來,看到那人時,挑眉一愣,是他?星月國大皇子北宮兆赫。
北宮兆赫斂笑,也是眉頭緊鎖,沒想到鳳儀閣鼎鼎大名的簫劍蕭堂主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
鳳儀閣一直是個默默無名的小組織,卻沒想到五年的時間竟然發(fā)展成為一個第一流的情報組織,聽說他們的新閣主雷厲風行,奇招新點子數(shù)不勝數(shù),而四大堂主更是在武林中聲名鵲起,一夕之間成為神話。
他們的宗旨就是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只要你出得起錢,可以給你解決一切麻煩,包括你想要的任何情報。
成為全蜀國最大的情報組織,更甚者,鳳儀閣的一部分人以經(jīng)商為主,酒館,客棧,當鋪,青樓無不滲入,五年的時間成為商界的不敗神話。
相對于蕭堂主來說,他們的閣主更是一個謎一樣的人物,無人知道他的蹤跡,他所到之處皆以“羽少爺”之稱,聽說長相俊美非凡,與太子的陽剛之美更增加了一份陰柔。
那個神秘的閣主神龍見首不見尾,四個堂主也是神秘莫測,沒想到今日竟然見到了簫劍,真是個意外,只是為什么他會在這里?
而且臉色有些蒼白,好像受傷了,是誰會傷了鳳儀閣鼎鼎大名的四堂主之一?
簫劍的聲音有氣無力:“發(fā)生了什么事?”
掌柜的也被小二請到了前臺,看著簫劍,頓時心中一喜,沒想到蕭主子竟然過來了,昨天晚上太晚了,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人竟然就是他們的主子。
惜羽看到恭恭敬敬的掌柜的,突然好想明白了什么,原來這也是她名下的客棧啊,怪不得連小二都覺得不簡單。
簫劍則是一頭黑線的看著惜羽,這個甩手掌柜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掙錢的產(chǎn)業(yè),到時候大體說一個框架,然后就交給他實行,就什么都不管了,光知道數(shù)錢,跟諾兒一樣貪財,不愧是母子。
“是這樣的,這位公子想要上等房間,但是我們這里已經(jīng)客滿了!”在沒有得到簫劍同意的情況下,掌柜的很聰明的選擇了隱瞞,一般人會以為是掌柜的不愿得罪客人,但是掌柜眼中的恭敬、詫異和欣喜,還是沒有逃出她的眼睛。更是確定了這家客棧是自己名下的這個想法,對于掌柜的這個做法也是相當?shù)臐M意。
“這位可是鼎鼎大名的簫劍,蕭堂主?在下北宮兆赫,久仰大名,幸會幸會!”說著起身抱拳,微施一禮,對于簫劍他很想結(jié)交。
小福子卻是心中有些不滿,這是什么人竟然能讓自己的主子施禮,他可是堂堂星月國的大皇子啊,這些個鄉(xiāng)野之人也配主子恭敬?
簫劍一愣,他竟然知道認識他?
“哦?原來是星月國大皇子啊,久仰久仰,鄙人對于大皇子也是瞻仰已久,只是無緣結(jié)交,沒想到今日竟然能一堵大皇子的風采,真是三生有幸啊!”簫劍也是抱拳,看不出任何的諂媚,很平淡的打招呼的方式。
切~打官腔誰不會啊!
惜羽則是有些怔愣的看著簫劍,這丫的原來也有正經(jīng)的時候,沒想到對付官府也有一套,不錯嘛!
還以為他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不學無術(shù),只是知道調(diào)戲良家婦女呢。
簫劍白癡一樣的看著自己家的主子,心中無奈到了極點。
難道在她心里他就是個采花大盜?
“客氣客氣!”北宮兆赫看向惜羽,心中有些疑惑,他們認識?
一個是鳳儀閣的堂主,一個是蜀國的太子妃,會有什么交集?
但是看他們之間的互動,他們應該不只是認識那么簡單。
“皇子怎么有空來金國?難道是游山玩水?只是怎么掛了彩?看起來傷的不輕啊!”惜羽轉(zhuǎn)頭看向北宮兆赫,淡然的問道。
“聽說三皇子找到了遺失多年的兒子,本殿下來金國自然是為了目睹一下那位小世子的風采了!羽兒,你也是來看看那個神秘的小世子的嗎?”縱然懷疑那個小子就是惜羽的兒子諾兒,但是還是不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諾兒要是惜羽的兒子,那么三皇子金凌夜又是諾兒的父親,那么惜羽難道是金凌夜的女人?
不,他不相信!
他一定會親眼看看這個事實。雖然她已經(jīng)是即墨邪影的妻子,將來是蜀國的皇后,但是他還是對惜羽有一種期待,惜羽的特別的,她不會屬于某一個人,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他就知道,她的風華,她的驕傲,她的執(zhí)著不會讓她與別的女人共同服侍一個男人的。
他知道,他知道!
鳳眸低垂,心有些慌,金凌夜承認了諾兒?那諾兒呢?
再抬頭時唇角已帶笑:“哦?是嗎?我只是來找回我的兒子,至于別人家的事情,我沒有興趣知道,也不想知道。”然后一字一句的說:“他只是我的兒子!”
不管別人怎么樣,他是諾兒是她相依為命的兒子,兒子說過長大后要養(yǎng)她的,諾兒說要掙好多好銀子,這樣娘親就不會受這么多苦了。
他只是她的兒子,僅此而已!
惜羽想到這里一怔,她實在擔心嗎?她要相信諾兒不是嗎?可是那該死的血緣親情,那割不斷理還亂的血緣,叫她如何不為諾兒著想?
如果諾兒真的要跟著金凌夜該怎么辦?難不成要讓諾兒失望嗎?
她該怎么辦?
云兒來信說即墨邪影已經(jīng)成功了,即墨昊天已經(jīng)成為過去,蜀國以后的新皇是即墨邪影了,萬事俱備,只剩下新皇登基,即將擁有后宮佳麗三千,她能忍受嗎?
即墨邪影會為了她拋棄整個后宮嗎?
第一次對自己沒了信心,即墨邪影會遠離她嗎?諾兒會離開她嗎?一時之間愛情親情突然就變得渺茫起來,她該怎么辦?
一分不牢固的愛情,一分沒有血緣的親情,不得不讓她有些揪心。
她該放棄嗎?
北宮兆赫看著惜羽的表情,她的堅定,她的信任,一次又一次被自己的思緒打破,想來她也是有些擔心的吧。
簫劍看出主子的心思,有些心痛,他知道主子的不易,但是他相信諾兒不會棄主子于不顧,更不會為了他的親生父親而疏離養(yǎng)育自己長大的娘親,主子這是當局者迷,是想讓諾兒幸福,而并非不相信諾兒。
“皇子這是……”轉(zhuǎn)移注意力是最好的方法了,惜羽聞言一怔,剛剛竟然在走神?
臉色慢慢變得淡然,然后看向北宮兆赫好像也是很疑惑北宮兆赫的一身傷從何而來。
“哦,沒什么,遇上了一些山匪而已!”北宮兆赫狀似輕松的說。
惜羽輕笑,不再言語,山匪?那山匪能擋得住皇宮里一等一的侍衛(wèi)?想來是侍衛(wèi)拼死護著他們出來的吧。
“皇子若是不嫌棄,那就住在惜羽的房中可好?”惜羽唇角積笑,一雙大眼對著北宮兆赫猛是放電,看著北宮兆赫囧破的樣子,心情不由大好“這樣還可以節(jié)省點房錢!”
噗~大姐,您在乎那點房錢?況且,這間客棧都是您的,簫劍幽怨的瞪著惜羽,咧著嘴有些不滿。
“這…這可怎么好?”北宮兆赫的臉上騰地一下就紅了,“男女授受不親,太子妃玩笑了!”
惜羽聽出他把太子妃三個字咬的極重。
“呵呵,堂堂星月國的大皇子竟然如此可愛?呵呵……”讓你挑撥我們母女關(guān)系,哼哼!
“好了,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惜羽仿佛下了什么決心似的,看著一旁怔愣的小福子,淡淡的笑了。
這丫的定是聽說她的身份之后,焉了!
惜羽湊近北宮兆赫的耳邊,輕輕的吐納一番,說道:“記得,洗白白了等我哈!”
引起北宮兆赫的一陣輕顫。
果然,果然兒子貪財娘親好色,他得到的消息一點不差,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當眾……調(diào)戲他?
看著那變黑了的臉,惜羽“哈哈…”笑著向樓上走去,不是回過頭來拋一下媚眼,送一下秋波,惹得北宮兆赫,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這個女人!
還真敢。
轉(zhuǎn)頭卻看到簫劍狠狠地瞪著他,仿佛要把他拆骨入腹,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他跟他有仇?
還是說他和惜羽也有一腿?
呸!什么叫“也”,難到自己承認了自己齷齪的事實?
這個該死的女人,還真會招蜂引蝶,也不怕蟄死她自己。
什么人都敢惹,這個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鳳儀閣的簫劍,蕭堂主,要是人家不高興了,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把你咔嚓了。
看來他要跟這個女人同行順便保護她了,否則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
想到這里,恨恨的上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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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呃……。大家猜猜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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