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羽回到司馬府剛剛洗了個熱水澡,就聽見羽裳閣外嘰嘰呀呀的說話聲,貌似來了好多人,惜羽柳眉微蹙,一抹冷笑襲上嘴角,這麼快就來了?
“小姐,司馬丞相、劉夫人,二小姐,大少爺,二少爺求見!”凌雲兒站在門外,一副乖乖女的形象,讓惜羽嘴角抽了抽,頓時忍俊不禁,這丫的演習越來愈好了,這要是擱到二十一世紀,怎麼也得弄個影后什麼的。
“讓他們都進來吧!”慵懶的聲音響起,卻給外面的人打了一個強心劑。
不過如料想的一樣,邢夫人沒有出現,司馬菲兒也是不見人影,這樣很好!只是少了兩個看熱鬧的,有些可惜了!
“是,小姐!”
司馬勝無奈的苦笑著,這個羽裳閣什麼時候成了他的禁區了,他進丞相府的什麼地方還需要主人的通報,貌似他纔是這個家的主人啊!
看著昏迷中的司馬輕寒,寒意直衝心頭,他的女兒什麼時候變了,她竟然變的連他都不認識了,什麼時候羽兒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了?連自己的哥哥都毒害成這個樣子了?
還是他從來就沒有了解過她。
看著渾身洋溢著張狂的惜羽,司馬勝濃眉緊皺,一絲疑惑涌上心頭,羽兒,你真的是我的羽兒嗎?爲什麼你有‘千日碎’這樣的毒,那不是毒王的獨門毒藥嗎?又怎麼會在你的手上?如果真如清秋所說,你還有什麼是我這個做父親不知道的呢?你又和毒王是什麼關係?
此時他竟然完全忘記惜羽已經知道他不是她的父親了,想完這些事情後,他才猛然憶起,接著搖頭苦笑,不知道往後該怎樣跟這個“女兒”相處?
劉夫人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折騰的不成人樣,雙眼已經哭腫了,她引以爲傲的兒子竟然被這個小賤人害成這個樣子,你讓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劉湘雲雙拳緊握,心中的恨在升騰,緊咬銀牙,司馬惜羽,我劉湘雲定讓你比這個痛苦百倍千倍。
司馬香兒一張臉臭臭的看著惜羽,好想惜羽欠了她百萬兩黃金一般,眼睛哭得已經紅腫,但是還是死死地盯著惜羽,好像要吃惜羽的肉一般。
司馬清秋面無表情的跟在身後,此時的他真的有些‘千日碎’的感覺了,像萬蟲撕咬般的難受,但是他卻是就這樣硬挺挺的受著,沒有一絲難過,除了臉上的冷汗之外,完全看不出他被傳上了‘千日碎’。
衆人擡著司馬輕寒走進了院中,擡眼間看見惜羽正躺在貴妃椅上,緊閉著雙眼曬太陽,一臉的愜意,靈動的雙眸被隱在長長的睫毛下,那烏黑的秀髮隨風飄散,一抹槐花的香味瀰漫整個院子,沁人心脾,一身白衣不染凡塵,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與她無關般。
惜羽嘴脣微翹,冷笑著,滿身的傲氣與張狂的氣息四溢,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今日她就讓您們看看,你們惹了什麼樣的人?
看著這個張狂的人兒,劉夫人突然呼吸有些急促,籌措不已的站在那裡,想要質問的話竟然無從說起。
司馬清秋看著陽光下好像在閃閃發光的人兒,有一種叫心動的東西在蔓延,原來怦然心動就是這個意思嗎?
司馬勝看著這個已經與衆不同的女兒,那還沒張開眼睛的惜羽竟然就有這樣的魄力?羽裳,你的女兒長大了,越來越像你了,不知道這樣到底好不好?
“都來了?”惜羽也不睜眼,慵懶的聲音像剛睡醒了一樣,卻給人無端的壓力。
“放肆,惜羽,這是你跟你父親說話的方式嗎?真是不孝,就憑這個就該把你家法伺候!”劉湘雲終於忍不住叫囂起來,惜羽的狂妄讓她失去了該有的‘賢惠’。
“哈,三娘,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嗎?還是有求於我?”惜羽猛地睜開雙眼,犀利的眼神射向劉湘雲,嘴脣微啓,漫不經心的說著。
“你……”劉湘雲一時竟找不出質問她的詞彙,第一次被問得啞口無言。
“我怎麼樣?我給三娘送的大禮不錯吧?”惜羽微笑著看向劉湘雲,意有所指的說著,在劉湘雲看起來惜羽的笑竟是那麼恐怖,就像是地獄的修羅一樣恐怖,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惜羽說著,看向身子輕晃的司馬清秋,頓時搖了搖頭,果然是司馬府的好男兒,竟然不顧自己的安危救了這個所謂的弟弟,唉~怕是一會兒你就會恨不得殺了他,而後悔救他回府的!
“你什麼意思?”劉湘雲被惜羽犀利的眼神瞪了一眼,竟然有些害怕的後退了一步,懦懦的問著。
惜羽輕笑,輕輕的走到司馬清秋的身邊,疼痛難忍的司馬清秋,眼神已經恍惚了,對於惜羽的近身有些啞然,朦朧間只見惜羽擡手在他的胸前輕輕一點,迫使他張開嘴,一彈一收間一顆藥丸順著喉嚨滑了下去。
彈指間瀟灑俊逸,長腿一伸,輕踢兩下,司馬清秋就已經坐在地上盤腿打坐起來。
瞬間幾個動作連貫性的就完成了,在場的除了雲兒沒有人看得清楚,司馬勝是個文官,武功也只是爬個牆頭什麼的,對於這種高深的武功,也是菜鳥而已,不然當年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人家把梅羽裳帶走了。
司馬勝只感覺眼前一晃,惜羽對司馬清秋做了什麼他竟然什麼也沒看清楚,頓時有些驚訝的長大了嘴,這還是那個一無是處的羽兒嗎?她用的什麼功夫?好詭異的手法,他竟然見都沒見過!
“羽兒,清秋怎麼了?”司馬勝看著惜羽的動作,看著好像很痛苦的司馬清秋,疑惑的問著。
“沒什麼,只是爲了救某個中毒的人兒,也中毒了而已,現在沒事了!”惜羽看著司馬勝,輕笑著說道,對於這個名義上的父親,他對司馬惜羽確實好的沒話說,以前的事情她不知道,但是住在司馬府的這幾天確實感受到了司馬勝的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