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腦子是不是抽風了?”唐浩嚴重懷疑自己的耳朵,就因為這件事兩方已經(jīng)撕破臉了,怎么可能會成為親家。
小鑫低著頭,不敢抬頭望向大家:“這件事我想了挺長時間的,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想好了,我想娶季小丹。”
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相處,唐浩也總算看明白了,小鑫的父親是個不頂事兒的,家里的大事還要小鑫的母親決斷。
聽了小鑫所說的話,當媽的那些氣不打一處來:“你說說你到底要干啥呀,媽都跟你說了,媽來想辦法解決,我的親兒子耶,這個時候你可不能犯糊涂啊,咱家有錢,咱家能解決這些事兒。”
作為一個母親,她打死不能接受季小丹這樣的女人做自己的兒媳婦兒,懷著別人的孩子嫁給自己兒子,這事如果傳到村里,讓他們老兩口如何抬得起頭來。
所有人都反對小鑫的想法。
要說唐建國之前還對季小丹有那么一點點的幻想,如今事情都鬧到這個地步了,他也看清了季小丹的為人。
“小鑫,咱這個時候可不能犯糊涂啊,現(xiàn)在的情況是誰都想躲著這個女人,越遠越好,誰都不想和他有任何牽扯。”唐建國勸解。
嫂子也在一旁說道:“是啊,這個季小丹有啥好的,他要是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他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你現(xiàn)在趁早打斷了這個小心思,他們一家人都是啥人,你都看見了,誰都躲著他們家,咱可不能往前湊。”
小鑫的父親就站在一旁,說著這些天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你可聽你媽的吧,讓你媽省點心,我們還能讓你吃虧?”
小鑫這個沒主見的人,事情到這個地步,說話更硬氣了:“季小丹也是可憐,打從我認識他開始,她們家就一直不停的跟他要錢,她每個月的工資都郵給家里了,自己有時候不夠花就饅頭就咸菜,現(xiàn)在除了這件事,你讓她怎么活?你們也看見了,她家里人認錢不認人,她的面挺苦的。”
啪~
一句響亮的巴掌在馬路上響起,小鑫的母親顫抖著雙手:“你傻不傻,人家現(xiàn)在要威脅你要錢,你要是長了一丁點兒腦子,也不會看不明白現(xiàn)在的情況,你現(xiàn)在這樣就是我和你爸給你慣的,你非要娶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從今以后你就別認我和你爸了。”
“我說娶她我就娶她,我現(xiàn)在就去找她說這件事。”
小鑫的母親是個女強人,家里的大事小事全都她說了算,以前的小鑫還是挺聽話的,偶爾調(diào)調(diào)皮,但是在大事上面都聽家里人的,也勉強算是個老實的孩子,可如今兒子卻為了這樣一個女人,連爹媽都不想認了,這個當媽的得有多寒心。
眾人都當小鑫是意氣用事,抓著小鑫的胳膊不讓他再去鬧事。
回去之后為了避免小鑫犯傻,這一家人輪流看守著小鑫。
這小鑫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犯了魔怔一樣,自打他說完要娶季小丹之后,無論別人和他說什么話,他都像沒聽見一樣,不給任何回復(fù),飯也不吃,話也不說,這招可是把父母拿捏的死死的。
盡管如此,當父母的終究是當父母的,就算是把兒子餓死,也不會同意他娶季小丹的。
南成市別墅區(qū),劉懷遠急匆匆的回了家,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出自己女兒的身份證和結(jié)婚證,然后又急匆匆的去了女兒所居住的小區(qū)。
在進入小區(qū)的時候,正好遇見從小賣部回來的唐浩,劉懷遠哪有心思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知道沒看見唐浩一樣,繞遠路去了女兒家。
這個時候劉懷遠估計不好受了,唐浩悻悻的去了服裝部里打地鋪,他寧可在服裝部里打地鋪,也不愿意去聽那些糟心的事兒,與他一起的還有老賀。
劉懷遠上了樓,因為這段時間里,嚴肅為了彌補自己的錯誤,做的還不錯,劉懷遠也就默認了嚴肅與自己女兒復(fù)合的事實,讓嚴肅搬回來自己家里住。
結(jié)果以為是浪子回頭金不換,事實卻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劉懷遠可是對這個女婿失望透頂,一進屋也不管女兒說什么,直接將嚴肅的東西丟出門外。
“爸,你這是做什么?嚴肅他是不是哪兒又惹你生氣了,他回來我讓他給你道歉。”
“他回來,那得猴年馬月了,你倆這回必須離婚。”
劉懷遠的女兒還挺著大肚子,這個時候流產(chǎn)已經(jīng)不可能了,作為一個女人,她不可能不明不白的離婚,她肯定要問個究竟。
“為啥要離婚呢?”
劉懷遠被氣的直喘粗氣:“為啥離婚,他在外面都有小家了,都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你不離婚你留著他干什么,替他養(yǎng)孩子,還是替他養(yǎng)女人,這事沒得談,你們倆必須離婚。”
“他在外面把別的女人的肚子搞大了?”女兒追問著。
劉懷遠沒有回答,繼續(xù)將嚴肅的東西往外丟,就連照片都不肯放過,今天的事真是把他氣著了。
然而在這些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里,犯傻的不止小鑫一個人,劉懷遠的女兒抱著嚴肅的照片死死不撒手:“爸,我不能沒有嚴肅,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沒有爸呀,把我求求你了,你再給閆肅一個機會吧。”
“不行,不管你今天怎么求我,你們兩個的這個婚離定了,我一會兒讓小楊過來接你,你們兩個今天就得離婚,必須離婚,別再和這種人有丁點關(guān)系。”
劉懷遠的女兒哭成了淚人,坐在地上抱著父親的腿:“爸,我真的離不開嚴肅,如果讓女兒離開,他不如讓女兒去死,閆肅說了,都是外面那些不要臉的女人勾引著他,爸,我求求你了,你再給嚴肅一個機會。”
“沒機會了,如果你今天不和嚴肅離婚,就別再認我這個父親了,以后你們是死是活也跟我沒關(guān)系。”
劉懷遠到底是個做大老板的人,一旦他決定的事情,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哪怕是在女兒懷孕的情況下,既然把女兒拖上了車,拿上了女兒與嚴肅的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