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走進了一家日式料理店,向服務(wù)員詢問了雅間后上到二樓,他看到雅間里的那位姑娘跪坐在地上,身材纖細,一頭柔順的秀發(fā)層層盤起被發(fā)簪固定在腦后。
陳默從未見過她,僅僅是剛才在電話中有過一段簡短的交流。“你好哪位?”“陳默哥哥吧,中午有時間嗎,能不能一起吃個飯?”
陳默在腦海里搜索了幾秒,實在是想不出自己哪里多出一個這樣的妹妹。
“你是不是打錯了?我沒有妹妹啊。”“我沒打錯,找的就是你,有時間嗎?”“我現(xiàn)在剛好要和朋友們吃飯,改天吧!”“不,就今天,我要和你聊聊星野植樹!”“植樹?你認識植樹?”“當然了,就這么說定了,地方待會發(fā)給你!”
說罷姑娘便掛斷了電話。想到這,陳默兀自定了定心神,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進了雅間。
橋本環(huán)奈扭頭看到陳默進門,穿著一如既往的格子襯衫,心中暗暗發(fā)笑。
但臉上的表情裝作十分親近的樣子“你就是陳默哥哥吧,你好,我是橋本環(huán)奈。”
陳默看著眼前的女孩,簡單的妝容將本就精致的五官襯托的更加美麗,一雙桃花眼中像是含著淚珠一般水汪汪的,任憑誰看到都有一種鄰家小妹的感覺充滿了保護欲。
陳默呆了兩秒后,說:“你好,今天有什么事嗎?你想和我說什么?”陳默停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關(guān)于星野植樹。”橋本環(huán)奈笑笑說:“那些一會兒再說,咱們先吃飯吧!這家店很不錯的,雖然我也第一次來但是這裝修和料理都很有我家那邊的感覺。”見陳默還是沒有動筷,橋本環(huán)奈就直接拿起一塊壽司遞到了陳默嘴邊“陳默哥哥快吃呀,這個很好吃的,來嘗嘗張嘴。”
一向和異性沒怎么接觸過的陳默哪見過這種陣仗,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腦袋迅速向后退了一點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別,別,你先放到盤子里,我,我自己來就好。”說罷低下頭慢慢地吃了起來。橋本環(huán)奈微微一笑給陳默添了一杯茶水。
一小時后,兩人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了,期間陳默已經(jīng)大致了解了這個女孩是從日本來的交換生,言語之間好像和植樹的關(guān)系十分親密,這讓陳默隱隱之間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陳默抬頭對女孩說:“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你找我到底要說什么?關(guān)于星野植樹。”說完拿起面前的茶杯緩緩地喝了一口。
橋本環(huán)奈盯著陳默的眼睛緩緩吐出幾個字:“我是星野植樹的女朋友。”這句話驚得陳默差點把口中的水噴出來,陳默睜大眼睛一臉驚愕地說:“女朋友?你?”橋本環(huán)奈還是依舊保持著微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答應(yīng)著:“是啊,沒錯!”
陳默雖然對植樹充滿信任,但如此情景見橋本環(huán)奈如此認真的眼神,一時間陳默心中也不大確定了。
橋本環(huán)奈接著說:“當然了,我也知道你們倆的關(guān)系。”“嗯?你怎么知道的?”“只要我想知道的,就一定會知道!”橋本環(huán)奈慢慢將臉往前逼近了一些。陳默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橋本環(huán)奈卻步步緊逼的拋出問題:“陳默你覺得你和星野植樹有未來嗎?你倆會有結(jié)果嗎?”“你倆有對未來的計劃嗎?先不說你倆是同性,你知道別人會怎么看你們嗎?”“而且雖說你倆現(xiàn)在在一起但畢業(yè)以后呢?你要讓他放棄在日本的朋友們陪你在中國?還是你和他一起去日本?”“這一切都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簡單的問題!”
面對這一連串的問題,陳默想說些什么反駁,但千言萬語擠在喉嚨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喉結(jié)在硌楞硌楞的上下跳動。好像在這些問題面前,自己說什么都顯得那么的蒼白無力。
是啊,這本就是橫在陳默和星野植樹之間最難逾越的鴻溝,也是兩人在內(nèi)心深處最不愿直面的問題。
橋本環(huán)奈見陳默這個反應(yīng)自知已經(jīng)達到了預(yù)期的效果,于是一改剛才步步緊逼的狀態(tài),轉(zhuǎn)而微微一笑恢復了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接著說道:“但我就不一樣了,我和你一樣喜歡他,甚至可能比你更喜歡他,我們有同樣的生活習慣,我能陪他生活在陽光之下不用擔心任何人的流言蜚語,我能和他結(jié)婚,我能給他生一個健康的寶寶組建一個完整的家庭,這些你能嗎?”“而且我也會把他照顧的很好,他的父母也更容易接納我,所以你想想,是不是你退出比較好?”
說完這些橋本環(huán)奈竟雙眼微帶淚光,像是一種祈求的姿態(tài),好似她自己也并不想把話說的如此明了一樣。
陳默現(xiàn)在感覺思緒十分混亂,頭昏昏沉沉的,心里只有一個聲音不斷響起——趕緊逃離這里。于是陳默說了句:“我會好好想想的。”便告辭離開。橋本環(huán)奈從二樓窗戶看著陳默走出料理店失魂落魄的樣子,抬手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狡黠一笑。
出了門的陳默只知茫然的向前走,沒有方向也沒有目標,也不記得路上撞到了幾個人就像是木偶一樣疾步向前好像只為了逃離身后那個讓自己窒息的地方。直到走過了兩個街口陳默才突然停住,像卸了力一般的蹲在地上大口喘氣,耳邊卻縈繞著橋本環(huán)奈咄咄逼人的聲音。
傍晚,陳默一個人在街上游蕩,他不想回去面對植樹,手機里植樹的消息也沒有回復,只是一個人穿越大街小巷,最后坐在一條長凳上,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情侶和帶著孩子出來玩耍的一家三口暗自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陳默的腦中一直想著中午橋本環(huán)奈問自己的問題,但不論怎么想,得到的答案好像都只有沒有和不能。“也許是我太天真了。”“也許是時候離開了。”“也許本就不該開始。”“也許真的把植樹交給她會更好。”幾句話一直在陳默嘴中小聲嘀咕。
從中午就聯(lián)系不上陳默,植樹此時憂慮重重,他好像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只是不斷安慰著自己——陳默只是沒看到手機。他去了所有陳默平時喜歡去的地方,但一直沒有找到那個略顯消瘦的背影。最后只能回到宿舍等著陳默回來。
直到深夜,陳默回了宿舍,植樹看到陳默滿臉疲憊地走了進來,連忙起身問道:“你去哪了,怎么不回消息也不接電話?”陳默只是淡淡的說道:“隨便走走,手機沒電了。今天累了,我先睡了。”說罷便脫了衣服鉆進被子里,順帶把被子蒙到了頭上。植樹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心想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第二天上午,植樹因為擔心陳默一夜沒睡好,所以直到上午才醒來。
植樹聽到耳邊窸窸窣窣的聲音睜眼一看,發(fā)現(xiàn)陳默在床上收拾自己的東西,這一幕讓植樹瞬間清醒了過來,植樹從床上彈起,問道:“你收拾東西干什么?你要去哪?”
陳默沒有抬頭說道:“我的傷已經(jīng)好了,所以也不需要繼續(xù)住在這個護理寢室了。”“早晨我已經(jīng)去阿姨那里辦好手續(xù)了,現(xiàn)在我該回自己的寢室了。”
陳默不敢抬頭,怕自己一看到植樹的樣子就會心軟,所以不如就趁現(xiàn)在咬咬牙狠心離去。
植樹茫然地看著眼前的陳默,怎么僅僅一天陳默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陳默抱著行李走到門口。陳默慢慢地打開門,微微側(cè)過頭留下了一句:“我們分開吧。”然后便輕輕關(guān)上了房門。植樹依舊站在床邊,他不知道現(xiàn)在面對這種情況自己該做什么。過了許久,植樹一屁股坐在床上,低著頭遲遲難以回神。
又過了半晌,植樹拿起了手機撥通了橋本環(huán)奈的電話“喂,下午我要見你。”
“植樹哥哥,你想明白了?我就說不見我你會后悔的嘛。”
“告訴我你在哪?”
“我會給你發(fā)位置的!下午見植樹哥哥。”
說完,植樹掛掉了電話。橋本環(huán)奈與植樹約在了濱海市的櫻花公園,雖然早已不是櫻花盛開的季節(jié),但橋本環(huán)奈認為在這里見面更合適。“你昨天有沒有見過陳默?”植樹剛來就開門見山地說。
“植樹哥哥,你看這里像不像我家后面的那個公園,就是櫻花沒開,不然的話就更像了。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向你表白嗎?就是在那個公園。”橋本環(huán)奈并不想直接回答植樹的問題。
“不管是在哪,我的回答都是不可能,快說,你昨天有沒有見過陳默?”
“你就這么在意他嗎?都不問問我為什么來?”
“你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現(xiàn)在的我只關(guān)心陳默怎么樣。”
“我是見過啊,怎么了?”
“你們說了什么?”
“沒什么,不過就是問了他幾個問題而已。”橋本環(huán)奈收回把玩著櫻花樹光禿的樹枝的手,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了植樹。“不過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我昨天的問題他應(yīng)該是認真想了。”
“你到底要怎么樣,你是怎么找到陳默的聯(lián)系方式的?”
“這很難嗎?只要我想找就找的到。”橋本環(huán)奈往前跨了一步接著說道:“他不適合你,我來就是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那不可能,我說過了我倆之間沒有可能,我心里只有陳默!”
橋本環(huán)奈瞬間像失控一樣大喊:“那我算什么?這么多年為你做了這么多?難道我就從來沒有在你心里過嗎?”
“沒有,一刻都沒有,我現(xiàn)在真想從來就沒見過你!”聽完這句話橋本環(huán)奈徹底失神了,但過了兩秒捋了一下頭發(fā)笑道:“既然這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我來濱海不是為了你,不過就是順路,順便讓你也嘗嘗愛而不得的滋味,我好不了,你也別想舒服。”緊接著又說道:“那個陳默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心了,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星野植樹暗自感嘆眼前的女孩是如此瘋狂:“難道你做這些就是為了我和陳默分開?讓我難受?”“對,沒錯,我也要讓你嘗嘗我當年的滋味,這是你欠我的!”“本來你要是好好的來接我,然后答應(yīng)在我身邊,我倒也懶得做這些。但你今天這樣說,那就不怪我了。你越難受,我就越開心哈哈哈哈。”
植樹被這一席話驚得無話可說,但橋本環(huán)奈卻又換上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道:“植樹哥哥再見了,我要走了,但是陳默,你怕是再也追不回來了!”說完橋本環(huán)奈就離開了公園。植樹愈發(fā)地感覺橋本環(huán)奈是如此的不可理喻,簡直像是瘋了一樣……
又是一個明媚的上午,在陰雨連綿的濱海市這樣的天氣屬實難得,周言和蔡逸辰早早的來到了書店門口,打開門各自忙活起來,到了中午,許諾也來到了店里周言看著許諾說道:“你今天不是有課嗎,怎么中午就來了?”
許諾放下手中的書包,隨手拉了一把凳子坐下說:“今天下午的課老師有事調(diào)到下周了,我剛下課,這不是為了來陪陪你,順便幫幫忙嗎。”周言聽到許諾這樣說,幸福溢于言表,嘴都咧到耳朵后面了,笑著說:“真好。”
蔡逸辰扮了個鬼臉調(diào)笑道:“哦,原來主要是陪周言啊,來給我們幫忙只是順便的事兒啊。”許諾聽了不好意思地說道:“哪有,都是主要,來來來今天讓本小姐做點什么?”就在幾人嬉笑的時候,門口風鈴響動,一位拎著公文包的中年男子走進了書店。男子出聲詢問:“老板在嗎?”
周言放下手中的東西擦了擦手說道:“您好,我是,請問有什么需要?”男子踱步走到柜臺前,對周言說:“我是街道辦的,我們最近內(nèi)部要辦一個活動,需要辦一些書卡,我一個朋友告訴我你們這很不錯,不知道能不能辦。”
蔡逸辰一聽有生意找上門了,倆眼放光,跳過沙發(fā)小跑到男子面前說:“當然可以了,您要辦多少張?”男子緩緩伸出兩根指頭說:“兩千張。”周言、許諾、蔡逸辰聽后同時震驚,蔡逸辰心中暗暗盤算:一張卡二百元,一共兩千張,好家伙這不就是天上掉餡餅正好砸臉上了嘛。錢自己上門,賺大了!
三人趕緊放下手中的事情,專心致志為顧客辦理業(yè)務(wù),大約過了十五分鐘事情都辦好了,周言送著那位中年男子走出店門,周言忽然想起剛剛他說是朋友介紹來的,于是便隨口一問:“先生,介紹您來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啊?也是我們這的老顧客嗎?”
男子回頭說:“我也是和他閑聊的時候提起這事兒的,然后他就說你們這不錯,讓我來看看。”
“他叫廖峰,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了。記得把書卡準時送到我那兒啊!”說罷男子便走上馬路,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廖峰?周言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經(jīng)常來的熟客有哪位是叫這個名字的。忽然靈光一閃耳邊響起了那句“我姓廖,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原來是那位老伯的兒子啊。
周言回到店里,蔡逸辰此時還處于興奮當中,對周言說:“兄弟,今天這好事兒成了,咱中午不得好好下館子搓一頓?”周言笑著搖搖頭說道:“那就吃唄,你這個財迷哈哈哈哈。”周言想了想又說:“你給植樹和陳默還有你姐也打個電話,中午叫他們?nèi)齻€一塊吧。”蔡逸辰點點頭從口袋拿出手機說:“是得叫,這好事得告訴他們,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陳默拒絕了蔡逸辰的邀請,謊稱自己中午老師找自己有事走不開,實際陳默是躲著植樹不敢見他,不過到底陳默是不善于說謊,雖然隔著電話,但是掛斷后陳默臉卻紅的發(fā)燙。中午大家都已經(jīng)聚在了餐廳,唯有星野植樹姍姍來遲。
植樹剛剛走進包間,蔡逸辰抬頭說:“植樹今天怎么這么晚,快給我餓死了。”
“服務(wù)員,我們這里可以上菜了。”植樹笑著說:“今天有點事耽擱了,不好意思。”其實是植樹這兩天魂不守舍,做日語助教的時候連PPT都拿錯了,剛被教授狠狠地批了一頓。蔡逸語一邊給植樹倒了一杯水一邊說:“沒事,別聽他的,他就愛夸張,我們也剛到?jīng)]多久。”“對了,陳默今天干什么去了,怎么沒來?這兩天也沒看見他。”
蔡逸辰打開手機準備在開飯前打一把游戲先“開開胃”扭頭對逸語說道:“老姐,你是大忙人,別說陳默了,連我這個弟弟你是不是也快忘了?”“哦,不對,你還記得你有個弟弟嗎哈哈哈哈。”
蔡逸語笑著拍打逸辰,“小兔崽子,我看你就是嘉禾不在沒人陪你,你就在這求關(guān)注!”周言每每看到姐弟二人相愛相殺的樣子都不禁發(fā)笑,逸語扭頭看向周言說:“你們說的那個辦卡是怎么一回事,他們怎么就找上了我們的書店。”周言攤開雙手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應(yīng)該是我上次救了那個老伯的兒子幫了我們。”“果然還是好人有好報吶,看來我們的好運要來了!”許諾拖著小臉兒應(yīng)和著。隨后包間里充滿了歡聲笑語,但只有植樹總顯得心不在焉,每每聽到陳默的名字表情就不太自然。
吃過飯一行人回到書店,過了不久店里也有了一位客人,大家或給客人制作飲品或拿著散落的書目按類型擺放回書架。周言則難得清閑的坐在吧臺椅子上看著店里來往的客人,這時他忽然注意到有一位客人與眾不同,他沒有看書也沒有點飲品,只是在休息區(qū)一圈一圈地踱步,好像是在步量每塊區(qū)域間的距離,這引起了周言的興趣。
周言微微側(cè)目繼續(xù)觀察著,這位客人身上穿著筆挺的西裝,看起來像是附近寫字樓里工作的白領(lǐng),但現(xiàn)在是下午,并不是白領(lǐng)們下班在書店里看書休息的時間,所以他整個人看起來倒更像是在書店里進行工作一樣。想到這里周言還是沒明白這為客人在干什么,但也不好直接過去打擾客人,于是便準備起身去幫許諾調(diào)制飲品。
可周言剛站起身,那位客人卻向周言走了過來,周言微微點頭示意開口道:“您好,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我是盛世傳媒公司的,我們單位就在街對面,我們想以后每月底在你們這里辦總結(jié)會,也當是提高員工文化素養(yǎng)的讀書會。你看方便嗎?”
“當然了每次來這里辦活動的場地費、飲品費我們會按季度結(jié)清,而且每次時間不會太長,兩到三小時左右,也不會對其他顧客造成太大影響。”周言思索片刻后說:“當然沒問題,那到時候我們需要對店里做什么布置嗎?”
“這個每次開始的前兩天我們會有人來找你們溝通的,放心,無非就是一些簡單的布置,不用大費周章的。”“好的。”周言答應(yīng)道。兩人又聊了一些活動的大致預(yù)想后,男子便走出了店門,周言看著男子離去,心想:難道諾諾真的說對了?我們的好運要來了?
夜晚,最后一位顧客拎著包走出了書店,眾人簡單收拾了一下衛(wèi)生就圍坐在一起閑聊休息,周言先說道:“今天下午對面盛世傳媒來人說想把我們這里作為他們公司月末總結(jié)會的舉辦地,并且會支付我們相應(yīng)的費用,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逸語笑著說:“那這兩天真是雙喜臨門啊,前有辦書卡,后有總結(jié)會,看來我們的書店要走上坡路了。”
許諾想了想回應(yīng)道:“既然這樣,看來我們接下來的時間要有的忙了,我們要不先聊聊怎么策劃,畢竟這活動我們之前也沒有接觸過。”植樹點點頭回應(yīng):“是啊,這種事情我們是要好好計劃一下!”
周言打斷眾人說:“今天太晚了,后天是周末,我們大家一塊好好商量一下,現(xiàn)在再不走寢室可該鎖門了。”逸辰抬手看了看手表說:“都十點半了,趕緊撤,晚了宿管阿姨又該嘮叨了。”眾人紛紛收拾東西準備回學校,植樹走出店門的時候周言叫住了他“植樹,周末讓陳默也來一下吧,好久沒見他了,我們的借書APP好像有點問題,讓他來看一下吧。”植樹嘴上答應(yīng)著但心里卻想著陳默已經(jīng)好幾天沒理自己了,好像故意躲著自己一樣,想到這里植樹又開始暗自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