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后,李宏飛一下子變的激動異常。
“是誰?”在看到李宏飛的變化之后,路兒立馬問道。
“李正倫!”侯陽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后,臉上的神情也變有一些怪異。
“什么?他就是‘死醫’李正倫?”路兒驚訝的說道。
“是啊!在這里敢叫死醫的也就只有他一個人了,就連你面前的李宏飛也都不在這個地方稱呼自己為‘死醫’。”侯陽說道。
“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路兒問道。
“我怎么會知道!”侯陽看了我一眼,“不過,他既然來了,又能夠說出那樣的話,我想陽光就應該有救。”
“真的?”路兒瞪著大眼睛看著侯陽問道。
“嗯!不過,那個怪老頭會不會給他治就是另一說了!”侯陽說著看向了河的中央。
“怎么會這樣?他不是……”而就在路兒話說道一半的時候,侯陽突然捂住了她的嘴。
“噓!小聲點!別說話!那家伙來了!”侯陽極為警惕的說道。
“哈哈哈!怎么?這么久沒有看到我了,不至于這么緊張吧?”就在侯陽話音剛落的時候,鬼婆子那艘長相怪異的船突然又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當中,只不過這一次,在那艘船上,不光只有鬼婆子一個人,還多了一個身材矮小、骨瘦如柴的老頭。不過,由于這家伙穿了一件寬寬大大的黑灰色袍子,再加上這個地方本身就十分的昏暗,所以,我們只能聽得見他的聲音,而至于他的樣子我們幾個根本就瞧不見。
“你來的正好!這下省的我去找你了!”李宏飛在看到這個小老頭之后咬著牙說道。
“是嗎?你找我干什么?”李正倫說道。
“難道你不知道?”李宏飛問道。
“我還真不知道!”李正倫說著身子向左微微一轉,接著整體人突然像被彈弓打出去的石子一樣,“唰”的一下彈了出去,接著又像是一片葉子一樣輕輕的落在我們幾個人的面前。
“你個死老頭子!明明他媽的能自己過河,為什么每一次都要讓我載你過河?”鬼婆子撐著船在河中罵道。
“哈哈哈!”在聽到鬼婆子的這話之后,李正倫突然極為詭異的笑道:“我這么做不是為了照顧你這個老怪婆子的生意嘛!你看你,我為了你好,你還說我!真是他媽的善沒善報!”
“滾一邊去!你要是能有這個好心,我就直接從船上跳下去!”鬼婆子一邊罵一邊把船劃向我們這邊。
“別!你可千萬別!”李正倫說道。
“怎么?你自己都承認了?”鬼婆子說道。
“不是!我只是不想你這么大年紀了,還去做什么人魚,要是那樣的話,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想在過這條河了。”李正倫說道。
“好啊!這么說我,你個死老頭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說完,鬼婆子手腕突然一轉,接著,一股寒光猛的打向了李正倫的眉心。
“哎!我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嘛!你那點玩意兒是傷不了我的,何必又拿出來浪費哪?”說完,李正倫一伸手接住鬼婆子發出的暗器,接著,他的手腕也是一轉,那個東西便“啪”的一聲,打向了地上的那枚人骨骰子。
“他們的游戲還沒有結束!你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鬼婆子本來是想說“他們的游戲還沒有結束!你敢破壞我的骰子?”可是她這話還沒有說完,就傳來了“咔嚓”的一聲脆響,而伴隨著這陣響聲過后,那枚差點要了我們命的人骨骰子被李正倫手里打過來的那個小石子給打成了四分五裂。
“媽的!你敢破壞我的骰子,我要了你的命!”如果說,之前這兩個老頭老太太是在“打情罵俏”的話,這一次鬼婆子是真的發火了。可就在她剛想提著撐船的竹竿跟‘死醫’李正倫拼命的時候,李正倫突然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扔給了鬼婆子。雖然這里面的光線很暗,可是我們幾個還是可以依稀的辨別出,李正倫扔出去的那個東西是一個銀灰色牌子,只不過那個牌子距離我們太遠,一時間看不清楚它長成什么樣子罷了。而當鬼婆子接過那個牌子之后,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從之前兇神惡煞的模樣一瞬間變成了呆若木雞、瞠目結舌。
“你怎么……你怎么會有羅剎令?”鬼婆子驚訝的問道。
“當然是他給我的!難道還是我自己做的?”李正倫笑嘻嘻的說道。
“可是……可是他一向不管我這里的事情的?”鬼婆子說道。
“是啊!這么多年來,他一直不愿意管你這里的那點破事兒,而你這么多年以來也借著這個空子撈了不少好處。”李正倫說著看了鬼婆子一眼,“不過,你放心!今天他也沒打算管你那邊破事!今兒,我來這里是為了幫他救一個人,并把那個人帶到他那里頭去的。”
“什么?他要救的那個人是誰?”鬼婆子問道。
“就是他嘍!還能是誰?”李正倫說著走到了我的面前。“小子現在感覺怎么樣?是不是覺得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連說話的勁兒都快沒有了?”李正倫看著我的眼睛問道。
“是……是的!”我一邊說一邊想掙扎著坐起來,可是,這個時候別說是想坐起來了,就連動一下都差點要了我的命。
“你別動!”李正倫說著從他寬大的衣服袖子里面掏出了一個麻布包放到了地上,“如果我要是你的話,我就絕對不會亂動的,你可能不知道你自己現在是中了什么招數,所以才會這樣。但是我敢用自己的性命擔保,一旦你知道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的話,你連都一根手指頭都會想一想了。”李正倫一邊說一邊打開了那個麻布包,而當他打開包裹的時候,我才發現在那個麻布包里面包裹著的竟然是各種各樣的長針。
“你想干什么?”在看到那些銀針之后侯陽突然沖過來問道。
“干什么?哈!你這朋友問的問題真好笑!”李正倫看著我說道,而在他說完了這話之后,轉過身對著侯陽說道:“我說兄弟!我拿針出來當然是為了救人啊!不然我那這個東西出來,還能干什么?”
“救人?”侯陽聽到這話之后,看了一眼身邊的李宏飛說道:“可是剛才李老不是說,陽光已經沒救了嗎?”
“哈哈!他說的話你們也信?真是好笑!這可能是我這么多年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李正倫說著真就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到后來甚至都有點喘不過起來了。
“有這么好笑嗎?”在看到李正倫有如此大的反應之后,一邊的李宏飛突然咬著牙說道。
“怎么?不好笑嗎?”李正倫一邊說一邊擦了擦流下淚水。
“不好笑!我一點都笑不出來!”李宏飛極為陰險的說道:“你既然說我的話不可信,那么我倒是想知道你用什么來救他?”
“哎!我就說你天生是個廢物!我都拿出銀針了,你還能問出這樣的話,真是他媽的太丟臉了。要我說,這么多年來你一直不說自己是我們‘死醫’一族的人,還把自己的姓改成了……改成了……對,改成了姓王的,真是太正確的決定。咱們‘死醫’一族可沒有你這么不爭氣的后人。”李正倫說著緩緩的從那個麻布袋里面抽出了一根銀針。“哎!小子!我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連他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吧?”
“哼!你他媽的別用哪種語氣跟老子我說話,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只有你知道?”李宏飛說著握緊了拳頭,顯然是李正倫剛才的那幾句嚴重傷到了他的自尊心。
“好啊!既然你知道的話,不妨說來聽一聽。”李正倫說著一針扎向了百會穴。
“哼!這還不明顯嗎?欒悅陽光是中了傳說中的黑暗蠱術‘還魂’。按照他現在的情況來看,估計再用不了一刻鐘的時間,他就應該魂歸西天了。”李宏飛說道。
“哎!我他媽的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沒出息的笨兒子啊?真是他媽的真丟臉!”說完,李正倫又拿起了一根銀針,接著手腕一轉,一下子將那根針插進了我的氣海穴當中,而就在那根針插進我穴道的同時,一股難以忍受的疼痛感傳遍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