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怎么會突然有這么多的箭?”在看到那些箭之后,侯陽不由得一陣大驚。不過,驚歸驚,這小子卻并沒有因此而失去了理智,他先是猛的向左一閃躲過了一部分冷箭之后,一轉(zhuǎn)身抓起了地上的那個矮個兒的尸體,擋在了自己的胸前,而就在侯陽剛把那小子舉起來當做盾牌的時候,一瞬間數(shù)十只白色斷箭“砰砰砰”的扎在了他的身上,有幾只甚至還透過了那家伙的身體擦傷了侯陽的手臂。不過,讓侯陽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那支箭擦破他手部皮膚的那一剎那,他猛然間感覺到的不是一種鉆心的疼痛,而是一種讓人無法忍受的寒冷感。不僅如此,在那股寒冷感傳遍全身的時候,侯陽的手臂也跟著結上了一層晶瑩剔透的冰膜。
“靠!怎么會是這個樣子?”侯陽說著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可并不允許侯陽又太多的時間去思考自己的傷勢,因為就在他剛一愣神的功夫,已經(jīng)有四五個人分別從東西南三個方向,想侯陽這小子包抄過來了。
“來的好快!”在看到他們的行動之后,侯陽整個人被驚呆住了。“媽的!看來這幫家伙是已經(jīng)提前算好我會朝這個方向逃跑了?,F(xiàn)在可好,北面有弓箭手埋伏,要是我貿(mào)然沖出去的話,就等于是自殺。而如果我不出去,那么東西南三路大軍一到,到那時候哥們我就算是想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現(xiàn)在可怎么辦才好?”侯陽一邊想一邊躲避著那幫弓箭手的伏擊。
而就在他幾乎快要無路可退的時候,突然間覺得在他的頭頂上,有人輕輕的喊了一句:“喂!上來!”
開始的時候,侯陽幾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四周的包圍上,所以,那個人喊了好幾遍才引起侯陽的注意。
“喂!你個傻瓜!快上來!”那個人又一次的輕聲喊道。
“你是在叫我嗎?”侯陽看了那個人一眼,不過由于他注視白色的冰雪太長時間,所以,在瞬間轉(zhuǎn)移視線之后,冷不丁的出現(xiàn)了一些“雪盲”的癥狀,隱約間只看清這個人的大概樣子,只是知道他個子不高,身材瘦小而已。
“廢話!我當然是在叫你!不讓你以為我他媽的在叫誰?”那個人罵道。
“好家伙,你他媽的敢罵你爺爺我!你讓我上去干什么?”侯陽問道。
“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我叫你上來當然是想救你??!你沒看見有這么多的人向你這邊沖過來嗎?”那個人說道。
“我當然看見了!可是……可是……上去了我們往哪兒跑???”侯陽問道。
“媽的!你怎么那么多話啊?總之你上來就知道了!”那個人說著向四下看了一眼,“他們越來越近了,你要是在不上來的話,咱們就誰他媽的也別想跑了!”
“好吧!”侯陽在聽到那個人的這番話之后,雖然還有一些猶豫,但是,他想了想之后,還是把手伸了過去,“拉我一把!”
“你可真他媽的麻煩!”那個人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他還是伸出手去拉了一下侯陽。而侯陽在攥住他的手之后,借著他給的力氣,一下子跳上了身后的那棵樹。
“現(xiàn)在怎么辦?”侯陽爬上樹之后問道。
“往上面爬!”那個人說著便第一個像上面爬去,“你跟在我后面,別跟丟了!知道嗎?”
“靠!爬樹我要是還能跟丟了,那我可真就是二到家了。不就是一直向上爬嗎?”侯陽不屑的說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跟丟了,自己爬去什么不該去的地方,我可不救你了!”那個人說完一轉(zhuǎn)身便以相當快的速度向樹頂爬去。
“靠!別以為我是三歲孩子沒知識!嚇唬我!不就是一個爬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侯陽說完也跟著爬了上去。
而就在侯陽和那個人剛爬上去沒有一分鐘的時間,原本從樹下面包抄過來的那幾十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家伙便到了近前。
“那小子人哪?”其中一個聲音特別尖細的家伙說道。
“不知道!剛才還明明在這里哪!”另外一個身材巨大的大漢說道?!澳銈兛?!這不是吳宓嗎?他怎么中了這么多的箭?”
“估計是那小子干的!”一個瘦小的家伙說道。
“你們看這里還有一個!”另一個人說道。
“媽的!他手上的功夫倒是不錯嘛!這么一會兒功夫就弄死了我們兩個兄弟,*媽的!等我逮著他,看我不拔了他的皮!”那個大漢說道。
“行了!先別說那些沒有用的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樣才能找到他!”那個尖細的聲音說完了之后四下看了一眼,“這里面已經(jīng)被吳宓布下了迷魂陣,如果不是知道具體進出步伐的人,光憑借視覺感官等進行單獨判斷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從這里面走出去的?!边@小子說著又看了一圈,而這一次他在環(huán)視了一周之后,把目光鎖定在了我和那個人躲避的樹上,“除非這小子去了……”
“你是說他沿著這棵樹爬上去了?”聽了那個人的話之后,那個大漢說道。
“很有這個可能!”那個人點了點頭。
“媽的!看老子我不把你給揪出來!”說完,那個大漢一下子跳上了樹,可是誰承想,就在他剛跳上樹的那一剎那,他身邊原本一句話也沒說,一動也沒動的兩個家伙,此時突然間猛的沖了過去,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的整個人給從樹上拽了下來。只聽“噗通”一聲,那個大漢結結實實的摔了一個大馬趴。
“你們他媽的是不是瘋了?既然知道他就在這棵樹上面,可你們?yōu)槭裁催€要攔著我?”那個大漢罵道。
“我們攔著你是不想讓你去送死!”那兩個人當中皮膚黝黑的家伙說道。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大漢問道。
“你難道忘了這棵樹是什么樹嗎?”那個黑子說道。
“我當然記得!這不就是他媽的通天樹嘛!傻子也知道!”大漢嚷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也應該知道,這棵樹通向什么地方吧?”黑子問道。
“靠!我怎么知道!我又沒爬上去過,可是我倒是聽別人說過,這棵樹邪性的很,雖然它看上去不高,也就15六米,但是爬上去的人卻沒有一個能夠活著回來的。不是今天死在這里,就是明天死在那里,而且每一個人的死法都是相當可怕?!贝鬂h說道。
“既然你知道為什么還要上去哪?”黑子問道。
“我上去當然是他媽的為了給兄弟報仇!”大漢喊道。
“你個笨蛋!如今我們既然已經(jīng)把他給趕到了這棵樹上,那他也就相當于死了,不是嗎?你別忘了,這么久以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從這個地方活著出去。他當然也不能夠例外。”黑子說道。
“你說的對!哈哈哈哈!”在聽到那個黑子的話之后,大漢突然大笑了起來,他笑的很開心,很滿足,好像好久沒有這么開心過一樣,可是,讓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如意算盤完全打錯了,侯陽他不僅沒有死,而且還來到了一個他們完全想不到的地方。